040 元芳表態不當妾

馮玲玲能如期完成任務，這其中的奧妙小陳明白得很，只是還沒到拆穿的時候。尤其是鄧天磊告訴他試探馮生的計劃之後，他更是明白如何運用正確的態度去處理馮玲玲之間的關係。

「嗯，不錯，馮助理的進步真是神速啊。」下班之前，小陳回到辦公室驗收成果，馮玲玲一臉輕鬆愉悅地看着小陳。見到自己桌上的u盤時，小陳知道發生了什麼。隨手拿起u盤插在電腦上，有意無意地檢查了一下。至於對錯根本沒有糾正的必要。

「陳助理過獎了。」看來並沒有遺傳到馮生老謀深算的她，只是個愛聽好話，不會分真假的傻姑娘。

「好了，任務完成了，馮助理可以下班了。」

「好的，那我先走了。」

拿起名牌包包，有意無意地扭着她的小蠻腰出了辦公室，也是這時小陳才發現，她早就換下工作服，穿上那套抹胸短裙。故意留下等他，是想炫耀一下自己嗎？小陳為她的頭腦簡單默默地搖著頭。

隨後，運用滑鼠把u盤裏的數據刪得一乾二淨，拔下u盤放進抽屜，寓意著下次還會派上用場。

關上電腦，換下西裝，穿着屬於自己放鬆時刻的衣服出了辦公室。當他經過過道時，隱約聽到一些聲音，也許因為好奇，他放慢腳步，躲在一旁，靜心聽着。

「別提那個傻陳了，沒想到這麼容易就過關了。」

是馮玲玲的聲音，她口中的傻陳是我嗎？

到底是誰傻還不一定呢。小陳只是一笑帶過，繼續聽着。

「當然不會忘記你的好處。我先去spa，你去福樂斯等我。好了，先掛了，電梯來了。」

最後小陳還聽到大大「么」從馮玲玲口中傳出，直到她進入電梯，小陳才現身。一大堆的問題佔據了他的腦海。

「電話那端應該是幫她完成數據輸入的人，聽口氣肯定是個男的。莫非是她男朋友。福樂斯？怎麼這麼耳熟？在哪裏聽過？」愣愣地站在原地，打開腦袋裏最深層的記憶，找尋着「福樂斯」的有關線索。

鄧天磊從身後走過，早就喚着他的名字，誰讓他如此出神，還好鄧天磊不是公司的某些黑手。

「小陳，發工資了。」

「哦，來了。」

小陳對於發工資特別敏感，使鄧天磊百試不爽。神經暫時錯亂的小陳，應着聲轉過身，沒走幾步才反應出自己在做着什麼蠢事，當然也知道讓他出糗的罪魁禍首是誰。當他生氣轉過身時，鄧天磊正打算邁進電梯。

哎呀，這時哪兒還顧得上生氣，趕電梯才是重中之重。「鄧總，等等我。」大步上前，千鈞一髮終於趕上了。

「工資領完了？」看來鄧天磊今天的心情不錯。拿別人開玩笑就是最好的證明。雖然他從來不在開玩笑的時候展露他曾經迷倒萬千少女的陽光般的微笑。或許他也意識到這個玩笑並不好笑吧。

「鄧總，能跟您商量個事嗎？」

「不能。」

哇靠，還沒聽是什麼事就被拒絕，是小陳的人品太差？還是鄧天磊脾氣夠怪？

「我還沒開口您就拒絕，不太好吧。」這不是下下屬的問題，是人與人之間的尊重問題。

「拿你這個弱點開玩笑是我最大的樂趣，難道你就忍心抹殺我這唯一的樂趣？」瞧鄧天磊說得楚楚可憐的，怎麼聽上去都是小陳的無理取鬧了？

小陳正處於愧疚之中：等等，他怎麼知道我要說什麼事？立於鄧天磊身後，小陳觀察着他的後背，很佩服地點了點頭：到底是我最崇拜的鄧總，任何事都瞞不過他。既然如此，他應該知道那個地方是哪裏。

「鄧總，您知道福樂斯是哪裏嗎？」

此言一出，震驚鄧天磊，猛然回頭，一雙打着問號的眼睛，團團緊蹙的雙眉。難道是小陳又說錯什麼了？

「您別這樣看着我，如果不知道就當我沒問過。」看來一定不是個好地方。小陳好後悔自己的不恥下問。

「不是，我只是好奇，我們小陳終於有目標了。我很欣慰，日後有時間記得帶給我看看，我好歹也是過來人，幫你把把關。」怎麼他越說，小陳越是糊塗，是小陳頭腦不清楚，還是鄧天磊腦袋被門給擠了。「還有，你跟她說說，別老是提議去那種地方，如果真心相待，直接領回家。年齡也不小了，把該辦的事儘早給辦了。」鄧天磊既是上司，又像一個關懷備至的長輩，回過頭，小陳怎麼會從他的眼睛裏看到「和藹可親」呢。「只要你這事成了，請多少假我都批准。」

鄧天磊說得頭頭是道，小陳卻是雲里霧裏，等他欲上前問個清楚，鄧天磊早已出了電梯，又是最後關鍵時刻，回過神的小陳幾乎是跳出電梯。

望着鄧天磊帥氣而瀟灑的背影，小陳腦海里靈光一閃，「天哪，福樂斯是那種地方。」總感覺有什麼誤會需要解釋。「鄧總等等，事情不是您想像的那樣。」大聲的呼喚喚不回鄧天磊的回頭。當然他不會讓鄧天磊一直誤會，就算是一晚也不行。跑了是嗎？沒關係，小陳知道他會落腳哪裏。

「福樂斯」是m市的風月場所，既有女妓，也有男妓，還有那種男男女女瞞着家裏，又要滿足生理需求，「福樂斯」就是最好的選擇地。男男女女們總覺得在「福樂斯」做那事更有情調。

醫院裏，文娜正陪着元芳，趁這段時間，文娜有必要把現代社會有關的一切都告之元芳，免得她日後鬧出更多的笑話。

「哇，這麼麻煩的。」元芳有退縮的想法，這裏完全沒有她曾經的自由。

「適應了就不麻煩。」這也是真話，要是讓文娜突然穿到無人相識的古代，估計到時她鬧出的笑話不比元芳少。「尤其有一點你要記住。」又要舊話重提了，希望元芳不要嫌煩，真正理解她的良苦用心才行。「千萬不要愛上有家庭的男人，這個社會沒有妾。」

「娜姐說什麼呢？」看來文娜還不知道元芳從小到大最討厭的是什麼。「在天國的時候，最討厭男人三妻四妾，憑什麼他們可以娶無數個老婆，我們女人卻必須從一而終？」說到此，元芳顯得特彆氣憤。她的反應倒是讓文娜略顯驚訝。「就算我一輩子嫁不出去，也不給別人當妾。」有此志氣可敬也。

雖然元芳表現得如此堅持，可她不禁又擔心起來，她還不知道這個社會的男人可以包二奶，養情人吧。而這些法律保護不了，卻又是心照不宣。到底應該相信鄧天磊的從一而終，還是相信元芳至死不渝的一夫一妻？

我應該選擇相信，笛子當初和他愛得死去活來，他們之間的感情才是愛情，因為外界的流言蜚語，他和楚楚不得不走在一起，如今楚楚就是一個活死人，因為責任他守了三年，並沒有因為各方面的需求而和笛子重歸於好，或是在外左擁右抱。或許在他心裏真正愛過的只有笛子吧。其它女人在他眼裏不過是責任。又或許他的心隨着和笛子的分開就已經死了。

「娜姐，你怎麼了？」文娜的出神讓元芳有些不安，這狀態太像中邪了。

「啊？我沒事。」回過神，拉着元芳的手，「元子，只有堅守自己的信念，這輩子你才不會為任何人事後悔。知道嗎？我希望我們三個能成為一輩子的好朋友。」算了，該說的都說了，事情的發展並不是我所能控制的。順其自然吧。

儘管不知道文娜何出此言，也不知道其中真正的含義，但元芳始終相信一點。「我們當然會成為一輩子的好朋友。我能在這裏生存，都是因為你們。我可以失去生命，絕不能失去你們。我可以痛苦一輩子，也絕不會成全自己遠離你們。」

要知道，承諾有時戰勝不了事實，還是借用文娜那句「順其自然」吧。

略顯沉重的氣氛因文娜的手機鈴聲而劃破，來自顯示是笛子的長途電話。「我出去接個電話。」要是元芳出點聲音，以笛仁潔的敏感定能發現什麼。

關上病房門，文娜三步並兩步跑到樓梯口，看距離肯定安全了。「喂，笛子。」

「娜姐，你怎麼在喘，出什麼事了？」果然是十分的敏感。

「沒什麼。」這三個字怎麼瞞得過去。「剛剛被領導叫去吩咐了一些事，聽到手機響就急忙跑過來。」以文娜在笛仁潔心目中的形象，這個謊言應該不會被懷疑了吧。

「是這樣啊。你以後也別太着急，電話接不到還可以回過來嘛。我知道你很忙，會理解的。」

文娜聽此一言放鬆下來。「我會的。腳傷好點了嗎？」

「好多了。其實也沒那麼嚴重了。」笛仁潔好像有什麼事要告訴她，文娜感覺到她的吞吞吐吐。「娜姐，知道我現在在哪裏嗎？」

沒等文娜主動開口，笛仁潔忍不住好消息一起分享。「我又不是千里眼，怎麼知道你在哪裏？不過肯定是個讓你興奮幸福的地方。」

「是啊。爸媽把我接回來住了。」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你早就應該這樣了。」

「不知道為什麼，跟爸媽住一起，心裏有種踏實的感覺。」

「當然，你都離開他們這麼多年了，每年只回去一次，要知道，親情才是這個世界上最難割捨的東西。」

「也許是吧。自從知道姐姐是為什麼出的車禍，我心裏難受得很。現在天天陪在她身邊，看着她，陪她說小時候的故事，好幸福的感覺。就是不知道他回來后，我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放下一切。」

這是笛仁潔永遠的心結。文娜除了開導就是安慰。於是，長途電話的開導工作正在進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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