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 偷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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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名:199偷聽

舞子獃獃的看著前方,牽強的嘴角上掛著不明所以的冷冷笑意。(www.)

「你口中說的愛寵,是小紫么?」寧輕陌躊躇半響,甚是覺得愛寵兩個字難以啟齒,也不知道舞子是怎麼開口說的了的。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呢?」舞子扭頭,清冷的看著寧輕陌:「小紫跟著墨唯逸,怎麼說都比跟著我更有利於修行,我尚且就讓墨唯逸再得瑟那麼幾天不為過,倒是你,小陌陌……」他說著突然湊上耳朵,輕聲道:「墨唯逸這一回天宮,大抵是讓你失望死了吧。」

他自己心裡疼,還不忘在別人心口上插一刀。

寧輕陌眉頭緊蹙起,身子往後仰了仰:「那可不盡然,舞子,如你所說,天宮好歹是墨唯逸的家,他回來,總比顛沛流離的好,我又有什麼要在意的。」

「哼。」舞子也不惱怒,沒來由的還有些憐憫寧輕陌。

知道他心裡想什麼,她也不再辯駁。

此時夏爾嵐已經回到了喜宴上,倒正好是錯過了方才來的墨唯逸,她面若嬌花,眉梢洋溢著不知道哪裡來的傲氣,端著酒杯,跟在御玄身側開始應酬這些純粹為了趕熱鬧而來的仙家們。

這時候,寧輕陌反而在想,如果當初胡憶柳沒有跟她出征,那以她爹在天宮的身份,此時披上嫁衣的應該是她,而不是夏爾嵐了吧。

只可惜,物是人非。

一一寒暄敬酒之後,寧輕陌已然感覺有些乏了,反而到這時,御玄才走到他們跟前。

寧輕陌揉揉眼睛,左看右看自己坐的地方,可是天帝的下坐,怎麼著也不該是輪到這個時候吧?

她想著仰面一看,御玄倒是什麼表情,就他旁邊的夏爾嵐拱著他的腰腹,陰陽怪氣的停在了他們身前。

「在下御玄,敬界主一杯。」御玄不卑不亢舉起酒杯遞到了舞子的跟前,舞子頭都沒抬。

這一場宴會什麼正事沒幹就鼓搗敬酒了,敬酒就算了,每次都要給他臉色看,他舞子喝個酒也要受氣不成?

這御玄不死不活的,他那心媳婦可是一肚子的小算計,俺看她那眼神,又是看不起又是要隱忍,哼,這新夫婿還沒飛上枝頭呢,她就已經等不及搖尾巴了,膚淺。

想著舞子就來氣,一把又準備摟住寧輕陌裝傻。

這一次寧輕陌卻推開了他,反而端起酒杯站起身,笑意吟吟的沖御玄道:「御玄將軍,我們界主不勝酒力,這杯酒,我替他喝,也藉此機會住將軍以後仕途一帆風順。」

御玄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卻也沒說什麼,只好買的一干而盡。

「你算什麼東西?我相公敬酒哪裡輪得到你來替?難道界主的酒量就那麼小嗎?」夏爾嵐皺著眉頭瞪著寧輕陌,不爽的用眼角撇了眼舞子。

她雖然忙著婚事禮節,但是她也聽說了,眼前這個長得男女不清的可是舞子的小相好,這等怪癖,也虧的他敢帶上天宮,這真是天宮如今形勢不如從前,否則非的好好治治他不成。

想著她的眼中更是充滿了鄙夷。

舞子不吭聲,反是端起酒壺直接灌了口酒。

夏爾嵐氣急往前一步道:「看這架勢,界主的酒量根本就是深不可測,可我相公敬酒,你為何要一個小倌代替?這是不給我們面子嗎?」

御玄捏著酒杯的手緊了緊,雖有不滿,可真心懶得說。

天宮的女子大多恃寵而驕,整個沒腦子,除了……

沒來由的,他想起了那個曾經帶領著大軍盤踞在魔界外的女子,她看著也很柔弱,可是,一身鐵骨卻不輸給男子。

也不知道現在她怎麼樣了。

御軒有些出神,獃獃的站在一邊沒有反應。

「你的面子?」舞子邪肆勾起嘴角,黝黑的瞳仁中有絲血光忽隱忽現:「小姑娘,要我給你面子,也要看你有沒有命拿。」他抬首,那眼神猶若一股冷風,寒的夏爾嵐狠狠的打了個冷顫。

她哆嗦的雙唇,突然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她看了看周圍這麼多仙家,再看看對面就一個舞子和瘦弱的寧輕陌,還是鼓足了膽子昂起了胸脯。

素來聽聞舞子桀驁不馴的,可如今天帝一喊他就來天宮了,他一定也是忌憚天宮的,在天宮的地盤上,他定不會翻臉,她想來就看不慣這些歪門邪道,天下大道理應以天為重,魔界遲早是要被滅掉的。

想著她就來了勇氣,眼神中也多了些無謂。

「我知道界主本事蓋人,但是今日是爾嵐成婚的好日子,還希望界主能給我些面子,我相公既然給你敬酒了,你總不好不喝的。」

舞子眼一沉,砰的一下就將酒壺給摔碎了,成婚的日子卻碎了東西,那可不吉利,當場夏爾嵐就青了臉色,死死瞪著舞子恨不得把他蹬出個洞來。

聽到這邊的動靜,天帝和帝后也連忙看了過來。

「發生什麼事了?小侄怎麼臉色不好?可是兩位新人招待不周?」

帝后善察言觀色,以下就知道是有事。

不過片刻沒注意到那邊就出事,看看夏爾嵐那副不知道收斂的模樣,帝后在心底嘆了口氣。

能伸不能屈,不過是個弱不經風的女子卻還那般囂張,她真不知道她是哪裡來的自信,竟然敢跟舞子對著干。

舞子修長的手指敲打在桌面,冷冷哼了一聲:「你們這新娘可真是了不起,就非得讓本界主喝她相公敬的酒,還讓本界主給她面子,天帝,帝后,我倒是想問問,這面子,我需要給嗎?」

不想夏爾嵐竟是想爭這口氣,帝后不由的瞪了她一眼,這麼急著要自己的相公在眾仙家面前立威,也不想想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面對的是什麼人,真是沒腦子。

天帝也沒想到這事,看了看夏爾嵐,親自起身走到舞子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小侄何必跟個小輩計較呢,你雖然年輕氣盛,但也算是少年成名,這四海八荒要給你面子的人都數不過來,怎麼還要人給你面子呢?是么?哈哈哈。」

天帝一番話,說的下面的仙家也都尷尬的陪著笑。

舞子勾起嘴角,倏然起身,天帝連忙遞給他一杯酒道:「來,小侄,今天請你來是高興的,不要因為一些小事影響到我們的心情,如何?」

舞子接過酒杯一飲而盡,一下拉起寧輕陌,眼神環顧了下四周:「這酒過半旬,倒還真是有些頭暈眼花的魔界不比這天宮花團錦簇的,釀酒的好料一把一把,多年過去,我真是不勝酒力了,想著也許多年沒來過天宮了,可否出去透透氣,也好疏散下酒氣,等會回來和天帝接著喝。」

天帝微微側首,和帝后對視的眼光中帶著些防備。

帝后明了,整好容上表情笑道:「既然如此,我們不勸酒便是了。」

「早聽聞天宮四季如春,景色宜人,小陌陌,可想去見識見識?」

舞子垂首看著寧輕陌,將話鋒轉向了她。

寧輕陌怔愣。

她都看了那麼多年的景色了,還有啥好看的?

鉗在肩膀上的五指手緊,舞子含笑的目光中帶著很多很多的「期待」。

「好呀。」寧輕陌連忙點頭。

舞子立馬又期待的看著天帝。

天帝支吾了一聲,還是點了頭:「小侄可要人引著?天宮甚大,可別忘了回來的路才好。」

「不用不用,想著太子殿下估摸著沒有走遠,我追上去便是。」舞子話音剛落,人就消失在了宴會上,寧輕陌也只來的及聽到他那句話尾的音,人就跟著到了外頭。

她掙扎開來,怒氣沖沖指著舞子的鼻子。

「我知道此行的目的,不會壞你事的。」

「那你還惹什麼事,趕緊尿遁掉不就行了。」寧輕陌氣憤的指著他不放手,其實心裡想著卻是攔著他去真的去找墨唯逸。

從沒想過該怎麼面對他,即便她現在是個男子的外貌。

「尿遁?不不不,那可不是我魔君大人該找的借口。」舞子一副太有損他英明的模樣,直搖著腦袋往前走:「咦?那不是太子殿下么?怎麼走了那麼久才走了那麼幾步,嗯?他旁邊的是誰?」

他分明是故意說給寧輕陌聽,果然寧輕陌也是忍不住將眼睛探了過去。

花叢中,墨唯逸一身紫衣華貴,墨黑的發束在腦袋,被一根玉色的帶子攏住,微風拂動,吹起他頰邊細小的髮絲,露出他剛毅的側臉,那雙曾經溢滿笑意的眼眸,如今已經很久沒有笑過了。

他身邊,有位姑娘正拽著他的袖口在搖晃,身子還扭來扭去的,好似在撒嬌一般。

走近一聽,那聲音倒真是嬌嫩的沒法入耳。

「唯逸哥哥,天帝伯伯都答應我們訂婚了,你怎麼還這麼冷著臉對我呀?你都回天宮了,難道還在想那個老女人不成?」

……

老女人?

寧輕陌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兒,不由的瞪圓了眼睛。

不對,她好像關注錯了什麼東西。

訂婚?

誰跟誰?

墨唯逸跟羽夢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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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仙門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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