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以身還身做道童
"我，我剛才不是說，我，我出身於一個大山裡面的，林，家村的么？"林莫邊偷看天丹子的臉sè邊極是小心地回應道。
"那又怎麼樣？能夠證明什麼？"
天丹子冷峻的語氣，加上他用狐疑眼神的打量，使林莫不得不更是小心起來：
"我，我不……我今早誤吃了一枚赤，赤紅sè的果實……"林莫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天丹子一連串的問話給打斷了――
"是什麼樣子的赤紅sè果實？長在什麼地方？有幾片葉子？"
"是圓形的，長在一根不知年歲，也，不知是什麼樹種的大斷樁上面。離根而上，拔桿約一尺來高的地方，錯生九片綠葉。簇擁著它。"林莫沒有吃過朱果，就是連看也沒有看到過！唯有依照相關典籍，照本宣科了。
"你摘下它后，那株植物，有什麼變化？你吃了后，身體有什麼反應？"
"您不問，我還沒有去在意過。我摘下那枚赤紅sè的圓果后，那株植物……那株植物，是了！我記起來了。我一摘下果實后，那株植物就瞬間枯萎了。至於吃了，就覺得很熱，渾身燥熱無比。總覺得身體里藏了一個打氣的物什，不停地在為身體打氣！就在我覺得自己要被打爆了的時候，不知什麼時候黑了的天，就猛然響了一個炸雷，轟在我的頭頂上面，在我被擊暈之前，記得好像是有一個龍捲風，把自己給卷了起來。後面……後面的情況，您，您就比我還知道得清楚了。"
天丹子閉目思索了半晌后，迅速探手抓住林莫，感覺到他在害怕之後，就自沉聲道："別怕！你一個從來沒有修鍊過的凡人，竟然有承受天劫的機緣，還真是個異數！"
林莫懸著的心兒，立時放下了不少！旋即，又被他接著說的話兒給再次吊了起來――
"我來看看有沒有天魔寄居在你識海之中！"
如果，不是現在被已經看來似近元嬰境界大成的天丹子緊扣在手中；
如果，不是現在身處的是修真界；
如果，不是因凝成天魔真身，來到修真界后，實力下降何止千倍……
太多的如果，使林莫在驚懼之餘，唯有認命地閉上了雙眼，滋生不了半絲逃脫之心！
"古怪！古怪！古怪之極！"
接連三個古怪，尤如三下鐵鎚重重地擊在林莫懸著的心尖兒上面！使本就提心掉膽的他，立時嚇得面sè慘白，再無有一絲血sè！不，不對！而是臉上再無一絲血sè是不錯，卻是與面sè慘白沾不什麼邊。因為，林莫不知是在天魔界渡過劫的原因，還是天魔真身在穿越空間壁障所導致的魔體變異，現整一個如同被火燒傷了的人兒。除了牙齒與眼白是白的，其它全是炭黑sè。
天丹子看著林莫大氣都不敢出的驚駭模樣后，逐鬆開扣著他的手，就手輕輕地拍了拍他頭兩下后，溫和地道："不要怕！你沒有xing命之憂！"
也許是天丹子生xing是喜歡玩人，或者是林莫命不好，心中有鬼之下，疑神疑鬼的緣故。天丹子接下來的話，再次使林莫的心兒揪了起來――
"你明明是個人類的身軀，你自己先前的介紹也是說是人類，我怎麼會覺得不象是個人類呢？偏我還探不出箇中原因！真有些古怪！"
"按你的說法，應不是出身於修真世家，也象是沒有修鍊過什麼功法的樣子，怎麼可能會擁有如此完美的天靈之身呢？沒有修鍊過的身體，竟然擁有可比佛門清凈琉璃體，比美道家虛無真身的身體呢？這，太不合常理了。很是古怪！"
"無論你所說的是吃了朱果引來天劫，還是擁有這等怪異的身體，都構不成你僅只被天劫轟了一下，或數下，就卷合天劫，砸死我道童的因由！天劫過後，出現砸死人的事件，是前所未有啊！這等古怪之極的事，想不到我天丹子有幸遇上了。"
林莫在天丹子每解釋一個古怪，心兒就踏實些許。到後來，就完全放下心來――還好，我這天魔真身與我這天魔神識，沒有被眼前這個老道識破自己是天魔，並擁有的是強悍的天魔真身這個情形。轉念之下，暗想：莫不是，空間穿越，發生了變異！可恨我天魔一族有史以來，沒有過一絲象我這樣情形的記載。有的全是凝就天魔真身後，度天魔真身劫時失敗神散識消的範例。不管是身體發生變異，還是眼前這個在天丹子的境界尚淺的原因，沒有被他識破自己的真身。總之，以後在沒擁有絕對的保命實力之前，一定要低調，一定不能被修真界察覺自己是他們生死天敵的天魔。不然就會死得極為難看的！
嗯，對！我在今後的ri子里，一定要時時刻刻地控制自己的天魔氣息！至少在沒有實力自保之餘，必須做到這一點！
嗯，還有，找個機會看能在這修真界中，勾通存在天魔界里聖池中自己的魔印記，召喚出昔年部屬下。咱實力這麼低下，怎麼也不能讓這裡無恥的人，給欺負了去！到那時……一想到今後自己的敵人，被一大波天魔擾亂道基、功德，落得個功退、身死、道消的場景，真恨不得那些ri子早早到來。
林莫思來想去，個中妙處，雖使魔興奮，卻是知道自己初到修真界，總歸有一段裝孫子的ri子，渾不及往ri在天魔界叱吒風雲的風光。於是，歸根結底地恨上了天劫！要不是它的不依不饒，怎麼會使自己流落到修真界，怎麼會使自己來屈身裝孫子？心裏面暗暗發誓，有生之年，一定要弄清楚天劫是什麼！並且要奴役它以泄自己受厄之痛！以解天魔一族億萬年來，身死道消之殃！
"你能處身在天劫神雷之中，卷到這裡而不死。看來，算是與我有緣了。這樣吧，不管你是有意還是無心，總之，都是你砸死了我的道童。你自己說，該怎麼賠償我吧？"天丹子兩眼放光地盯著林莫道。
"可是，我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賠償您的呀。"林莫先前喊天丹子為主人，那是有生命危險之時，權急之舉。現在，沒有生命危險了，身為天魔界頂尖霸主，自然有霸主的尊嚴。
"你……呵呵。你是有能力賠償我的。多想想！比如，除了身外之物，還有許多可以賠償我的啊。"天丹子不願意給人以勢壓人的印象，極是委婉地暗示道。
"可是，可是。我有時候，會有不小心啊。"林莫說完后，極是小心地察看天丹子的臉sè。
"沒有問題。你有不小心地來，我自然有不小心地去啊。"
"怎麼說？"林莫聞言，心中立時升起一絲不妙的感覺。
"以後，你在我身邊，如果不小心地犯了錯，我或會不小心地揍你一頓，哦，還有什麼不小心地餓你十天半月、不小心地關你一段時間的小黑屋。哦，對了。你如果對我這樣的不小心處罰你，覺得有些太過的話，還有一個極好的去處，使你不會不再不小心了。"天丹子一臉興奮地盯著林莫。
"什麼處罰？"林莫脫口問話后，猛然覺得自己這麼問，大有自承是為他道童之意，不免極是後悔起來。
"很簡單，去風波洞住上三、五天就成了。"天丹子極是得意地笑道。
林莫雖然極是好奇風波洞有什麼兇險存在，卻因打定主意要離開這位神經有時不正常的老道，逐轉移話題道："您的救命之恩，容小子ri后相報。小子先……"
"你想離開？行啊！只要你有把握走出我神丹宗的護山大陣，就儘管離開。至於我神丹宗離凡人所居的城鎮相隔數千里的山林沼澤，對於豪情萬丈的你來說，應是不在話下地輕易涉過。"天丹子一臉譏然地望著林莫道。
"您，您是開玩笑的吧。我，我沒有說要離開啊。只是想先去茅廁方便一下。至於，ri后報答，自然是明ri就……就……"林莫身為天魔，自然是知道修真界的一些宗派，是建立在人所罕至的深山或兇險之地的。至於護山大陣，更是宗派保住傳承之根的最大手段。就是身為天魔中頂尖高手，也只敢依天劫之威穿行入防護大陣之中，事後，藉助天劫餘威，及時離開。無數先賢血的事實證明，小瞧修真界的護山大陣，是件極為愚蠢的事情。先前只想遠離這位仙氣飄飄的老道，沒有想到身處的處境是如何的。現在，得知處境了，自是不願意成名愚蠢中的一員了。
"這麼說，你是自願成為我天丹子的道童的了？"天丹子挑明了道。
"是，是的！"林莫強按下心中的委屈感覺，低聲承應道。說完，心神竟然莫名其妙地一陣輕鬆――在這修真界，象自己這樣一個魔生地不熟，實力沒有恢復的情形下。如果有一個宗派依附，有一個不起眼的身份掩伏，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心思開活之下，驀然想起天丹子剛才說是身處在神丹宗，心頭不由一喜！數百萬年來，有數不清次數地藉助天劫之威來到修真界，自然是對修起界的大小勢力，有一個粗略的了解。對於孟元大陸修真界中，道家九派十三宗裡面，與佛家牽連最深的神丹宗，自然是有所關注。記憶之閘打開之下，迅速回憶起眼前這位天丹子，就是神丹宗地位超然的天丹院長老。連神丹宗現任宗主，對他都執半師之禮！
迅速理清個中利害關係的林莫，立時把尊嚴與顏面拋到九霄雲了。立馬跪倒在天丹子腳前，恭敬地道："主人在上，道童林莫有禮了。"
"好，好！好！雖然，你的來歷有諸多可疑。既然已經成為我天丹子的道童了，自然是一切休提。只要你能盡忠職守，保你長生，或有不小的難度。引你入門，自行去尋找長生的大道，卻是沒有問題！"天丹子見林莫經過一番推脫后，才拜倒自己腳下。不但不惱，反而覺得極為真實。眼見他如此識趣，自是打包票要引林莫入修真之門了。
如果要是天丹子知道ri後為了讓林莫走上修真之路的這個承諾，付出了多大的心血，斷然不會這麼承應於人的。這是后話，揭過不提。
林莫遲疑了一下后，叩謝道："謝主人成全。"邊說邊心中卻在暗想，自己這天魔真身，但願能夠修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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