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見義勇為 下
趙圖接著一腳把架住刀子那人踹飛，那人被踹的一下橫飛到三米多遠的一棵大樹上，撞在樹桿上后又出溜下來，只見那賊胸骨塌陷，嘴裡吐著血沫和肉塊，眨眼間就只有進氣沒有出氣了。這時那個被撞到的賊人剛要爬起，被后趕來的虎頭抬腳踹倒，提拳便要結果了這廝。趙圖忙道：「虎頭慢著，先留這廝一命。」
那賊正是剛才說話的瘦子，這小子一看趙圖二人可是狠人，幾個呼吸間便把六人打到眼見是都不能活了。趴在地上忙道：「好漢爺爺饒命啊，小的冒犯爺爺了。留小的一命啊。」
趙圖看著這人說道：「好，想活命好說，我也不是草菅人命的壞人，你只要好好回答我的問題，就留你一命。
那瘦子心道你幾下就要了六條人命，還他娘的是不草菅人命的好人啊。但嘴上麻溜的說道：「爺爺，小的一定把知道和不知道都告訴您。」
趙圖一聽這小子看來是被嚇破了膽，什麼知道不知道的。問道：「你們為何要打殺這一老一小？這二人和你們什麼關係，還有你們是那裡落腳賊人？
「好叫好漢爺爺知道，這周老兒是我寨子里的郎中，這半大小子是他孫兒，這二人是一個多月前，被我大大王抓住的，看他們能給人瞧病，就強留下他們了，今天早上我等隨二大王出來抓肥羊，寨子里留著大大王和5個弟兄看家，沒想到這二人趁我家大大王和兄弟們喝醉酒時偷跑出來，沒想到下山時被我們迎面碰上了。還有我們是這虎頭山猛虎寨的。」
「哦，你們寨子里還有六個同夥？」
「恩，對」
「你們上山落草的，不都是劫富濟貧嗎？怎麼還強迫這周郎中二人。對了什麼是抓肥羊？」虎頭插嘴問道。
瘦子一聽這人指定戲文聽多了，自己都時不時的吃不飽，還劫富濟貧。心裡雖這麼想的但嘴裡還是及時回答道：「好漢，我等也就聚了十三個人在此開山立櫃，主要的錢財都是大大王和二大王保管，我們只管動手，我做手下的實在不知道大大王有沒有劫富濟貧。至於這周郎中二人會看病啊，我等出來闖蕩的，難免早晚會碰上點子扎手的
，身上被划拉個口子，頭疼腦熱的在所難免，有個郎中就不用擔心這些了。這個抓肥羊呢，是黑話，就是打劫的對象。」
「哦，那你們今天打劫了？」趙圖問道。
「恩，劫了三個行商。」這瘦子說道。
這瘦子在賊人中算是個機靈人物，聽趙圖問道這些心裡就範嘀咕了啊，這個狠人看來是想要黑吃黑啊。想罷忙到：「爺爺，今天劫的錢財都在二大王身上了，小的是一點沒拿。」
趙圖聽著不禁樂道：「你這鳥人，你以為爺爺我看的起你那點破爛東西，我的意思被劫道的人呢，怎麼樣了。」
「啊，啊，這個。。。」
「嗯？」趙圖怒哼一聲
「哎呦爺爺啊，那三個肥羊都是二大王幾人殺的，小人可沒動手啊，小人只是負責放風打探和圍追堵截的。饒命啊。」這瘦子一看會錯了意急忙求饒道。
趙圖一看這什麼亂七八糟的，打斷這個瘦子說話道：「沒問你誰動手的，這樣啊，你叫什麼？
小人賤名袁魚，渾號猴子。
趙圖一看這個瘦子還真是個猴子樣。又問道：「你多大了，你們這些人都是從那跑來的？還有別叫我爺爺了，我姓趙。」
「哎，趙官人，俺今年二十二了，我們說起來，算是都是一個地方的，俺來自泉州府。其實我以前也是清白人家，我是泉州港周邊的魚家窪村，俺爹娘去的早，俺平ri就靠出海打漁為生，奈何家窮交不起巡檢司的份子錢，打漁都不讓出海，ri子實在是過不下去了，聽人說出海跑商掙錢，俺一咬牙就去泉州府，之後就投靠泉州海商劉進寶的海船做水手。出了海俺才知道，這海商平時還是正經商人，一旦出海就是誰的刀子厲害誰老大了，看見弱小的船隊海商就變海盜了，加上出海后海盜無數，俺也就慢慢的狠下心，開始敢動手殺人了。年前俺東家劉進寶出海時碰上大海盜了，船毀人亡，我們幾個命大抱著破木片，歷經艱險返回泉州，這時東家出事已經傳到泉州府，東家家人把家產折算后都賠那一船貨款，我們幾個幸運逃得xing命的，也就沒了出處。漸漸手中的積攢的錢財耗完，沒辦法就和泉州府幾個破落戶一起在夜裡破家入門，搶一些東西，砍傷了幾人之後便逃了出來。后被官府張榜懸賞緝拿，只好一路跑到紹興府這裡來了，後來又陸續有幾個來投靠的，慢慢就在這猛虎山落腳半年了。」
「袁魚我問你。」
「官人您還是叫我猴子吧，聽著習慣」。袁魚接話道。
「猴子那我問你啊，你說你們山上還有幾個同夥和一個大王是吧。」
「恩是的，今天大王留在寨子，是二大王帶領我們下來的，寨子里連著大大王還有六個人。」
「你們在這裡打家劫舍的也快有小半年了，就沒人報官，官府沒來緝拿你們？」趙圖奇怪道。
「來過，城南的巡檢司派出幾百人來絞過我們兩次，但是他們沒出城裡呢，我們在城裡的內應就傳出消息了，我們幾十個往深山一鑽，官府連個毛都沒有抓到。」袁魚說道。
趙圖一想也是，這些人，人少好機動，撤離方便，地形有利確實不好抓。趙圖又問道：「那你仔細和我說說你們山寨的情況。」
不提趙圖仔細審問袁魚，虎頭這邊把幾個人的屍體拖到一旁，走到周郎中和他那小孫兒身旁問道：「老人家請了，你等不必驚慌，我家公子是正經人家，是八品宣議郎哩，今天你們好運碰上俺們了，俺家公子出手救了你們。你們是那裡人士啊，這麼會被這幾個賊人抓住。」
「哎呀，謝謝大官人搭救了，小老兒周知柏，這個是我孫子周康。在這裡給您二位行禮了。哎，我是這紹興府港口鎮的一名郎中，開了一間小藥鋪子，上月出來採藥，沒想碰上這伙賊人，就被逼著入伙，今ri趁留守賊人不備偷跑出來，奈何又碰上這些返回的賊人。」周郎中唏噓道。
趙圖這時審問完袁魚後走過來說道：「周老先生，你看你家鋪子已經被官府查封了，你二人上山落草已經被官府認定了，因我雖授官但無實職，就算我等作證，官府走過程也得好些時ri，要不這樣，我的莊子在此二十多里的之外，全庄也無個郎中，您正好這段時間去哪裡落腳，有個營生。過段時間等官府勘驗明白后，你二人想回去我定不為難，可好，還有您在港口還有無家人，一併接來安頓。
「哎呀，那我謝謝公子了，我只有祖孫二人相依為命，沒有其他親人了。」
趙圖看周郎中答應了，心裡也高興這清泉村以後也算有個醫生了。不過這斬草不除,後患無窮啊。想罷扭頭對著在一便蹲著的袁魚說道：「猴子，可敢帶我上山，把那鳥大王一同絞了。您放心，等你帶我上山打殺了剩餘的賊人，你就隨我回去，給我做個下人，指定比你這樣朝不保夕的強。
這袁魚一咬牙道：「不瞞公子，我雖手上也有幾條人命，但是一直看不慣大大王和二大王什麼人都劫殺。好多次我都沒動手，還頂撞過幾次大王，因此在寨子里也是受盡白眼。我這次就雖公子一起上去打殺了這幾個鳥人。」
趙圖又背著袁魚問了下周郎中這袁魚平時為人，周郎中也說這伙賊人也就是這人還有良心，平時不欺負還頗為照顧他二人。
虎頭又插話問道：「剛才聽到這袁魚不是說要回去打你們的板子呢，你怎麼還為他說好話？」
周郎中說道：「這位小哥兒不知，這二大王平ri極為暴孽，動不動就喜歡動刀子。他這是掩護我們呢，不打板子說不定就使用什麼酷刑了，打幾板子將養幾ri也就好了，要是動別的我爺倆是否能熬下來就不好說了。」
趙圖聽完才對這袁魚另眼相看，這人心裡還有良知，辦事還頗為機靈，值得培養。
按下這些不提，趙圖讓周郎中在原地等待，趙圖和虎頭、猴子三人直奔山上而去。
到了這山寨，趙圖一看不禁樂了，電視劇害死人啊，自己原來想的這山寨怎麼都得和以前看的水滸傳里似的，起碼也是高屋石牆，修在那萬夫莫開的險峻之地，最最起碼得有個寨門，箭垛什麼的，沒想到來了一看，就是在一處背風的山窪里搭了幾間木頭棚子，簡陋不堪。
幾人衝進去后更是哭笑不得，原來這大大王和幾個手下都喝的大醉，鼾聲如雷。直到趙圖三人將這些人用他們自己的腰帶捆綁紮實后，才清醒過來。又在袁魚示意下，從草棚中翻出了十幾兩銀子。然後一把火把這賊窩燒了，趙圖幾人把這幾個賊人穿成一串下山而來，路上幾個鳥人不甘心還罵罵咧咧，在挨了虎頭一頓好拳腳，才算老實。
一行人直接押到山莊里歇息了一晚，第二天便押到紹興府衙。因這幾個賊人是張榜懸賞的，趙圖還得了幾百貫錢財。當然袁魚和周郎中祖孫則留在清泉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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