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來抗壓

第95章 來抗壓

?烈焰焚燒着迷霧森林。

雞蛋餅包魷魚的法杖凝著純白的光芒,烈焰里她偶爾會停下來短暫而快速地吟唱着什麼,但是更多的是在這片佈滿火焰和陷阱的土地上,充滿著詛咒的空氣里,隨時閃出刀鋒的戰場中跳躍、翻滾。

那是一種任人蹂躪的狼狽姿態。

但是她竟然以這樣狼狽的姿態,支撐了許久,直到現在也沒有要敗退的跡象。

這是一個仁心祈禱者,整個遊戲中最強力的純奶媽職業。基於神遺之所的平衡性,這種職業不可能在PVP中有太大的優勢,既不會有太多控制技能,也不可能有太多防禦技能,唯一的優勢在於回復量。

在瞬息萬變的人與人的戰鬥中,回復量的優勢事實上並不算太大。

然而這個純奶職業,卻在這一些人的圍攻中存活下來。

固然是因為這個人等級高裝備好,有十分可觀的回復量,但更可怕的是她對回復的計算,對別人的傷害與爆發的掌控。這源於對自身職業的研究,也在於對別人職業的深刻了解。

這讓一個十分孱弱的職業面對這種攻擊依然能屹立不倒。

「我可是,十分抗壓的牧師啊。」

距離雞蛋餅煎魷魚說出這句話已經過了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她一直在安靜地挨着打,無法反抗。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能小看她了。

但是雞蛋餅大概能感受到,這種局勢將要結束的。

既然有埋伏,就必然有策應。既然有策應,那麼大軍合圍早晚會到來。

……應該會毫無懸念地死去?

這也是是沒辦法呀么么噠。她又不能殺人,也缺乏逃生能力,沒有隊友幫忙,只能死一死了。

她預料的沒有錯,大霧裏人忽然一下子多了許多,攻擊頻率顯然到了一個她無法反抗的地步,縱然她已經開了爆發治療,依然抬不回血線。她能想像,當她這段免除控制的時間過去,她會遭遇怎樣慘無人道的蹂躪。

每個人都有極限,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在她雙手離開鍵盤的絕望時刻,她發現她的血量忽然被抬了上去,與此同時,屏幕上跳動的傷害數字忽然小了一些。

她看到的時候,顧不上思考,快速把手放回鍵盤。

然後火焰覆蓋了她整個屏幕。

雞蛋餅包油條忽然心驚肉跳起來——這聲勢要比她之前經歷的要可怕得多,傷害更加無法抵抗。

終究還是要死了嗎?

然而預料中的高傷害沒有落下來,她看見一個白衣男牧師就站在她身邊,祭典懸浮,對她吟唱着。

然後有一個紅袍法師一路帶着火焰過來:「哇哈哈哈哈公主大人,偉大的勇士一夫當關我是法爺來保護你啦!」

火焰席捲之處,一地焦土。

火焰落到她身周的時候,還伴隨着一些枯萎的藤蔓、爆發的洪水的特效,雞蛋餅包魷魚的壓力顯然小了許多。

她打了句:「謝謝義士相助。」然後飛快點了旁邊的牧師組隊。

她的組隊請求很快得到了回應,對方的隊伍人很多,但是除了那兩人以外、基本都是下線的灰名。

紅名沒有清理完,也不可能清理完,雞蛋餅煎魷魚都上個恢復術給隊友,急急忙忙地隊伍打字:

「但是為什麼要來救我?道具不在我這裏啊。」

片刻的靜默,與依然有着燎原之勢的烈火。

「沒關係。」那個老是被深淵提起的牧師話說得簡短,卻顯得溫柔又可靠。

「我知道啊,」前來救援的我是法爺法杖揮出一片地裂之火,「你就是打掩護的嘛。我其實也是打掩護的。真正的道具應該在暮色暖那裏。」

我是法爺作出這個推測先是基於對暮色暖的了解上——暮色暖不可能一點力量不留面對敵人全軍撤走,雖然這是一個女會長,但是也不至於慫到這個地步。

唯一可能是,她不需要太多的人手,甚至,主要活動的人手還不是他們會的。

我是法爺一瞬間就想到雞蛋餅包魷魚,這是一個完全的外人,破軍公會,跟這個任務沒有任何關係。

但是就是這個毫無關係的人,聲稱自己拿到了關鍵的任務道具,一個人跑掉了。在暮色這邊的視角看來,似乎會因為任務道具不可交易不可給予這個限制條件使這件事合理話,不過依然是疑問重重。在縱橫這邊看來,就更加摸不著頭腦,顯得更加可怕。——為什麼道具忽然拿到,真拿到還是假拿到?為什麼是由一個從來沒見過的破軍的人拿到,這是意外是謀划還是破軍突然加入或與暮色合作?

之前深淵說過任務物品不可給予和交易,這顯然違背了之前同一任務物品的特性,我是法爺很自然就忽視了這一個限制條件——假定這個可能不存在。

設想一下暮色的縱容和雞蛋餅包魷魚拿到道具所帶來的後果,最後的可能顯而易見:雞蛋餅包魷魚手上的道具只是障眼法,目的在於迷惑縱橫,就算不能完全欺騙縱橫,也能吸引一部分火力,為真正進行任務的人拖延時間。

她是棄子。

又是極為有用的棄子。

雞蛋餅包魷魚像是鬆一口氣的樣子,說道:「小深淵告訴你們了啊?那還好。」

「沒說,」我是法爺揮舞着火焰,「不過好歹是隊友嘛,我們懂的。」

雞蛋餅包魷魚有點慌起來:「誒,法師大大牧師大大你們也不要介意,之前商量過的只有隱瞞任務品的屬性,讓他擁有物品。後面在最後一個圖騰柱的時候,事出緊急,誰也沒有想到我會擁有兩個物品,為什麼會擁有兩個物品,只有一切都是突發事件,也是他突然想到要這麼辦,沒有告訴你們可能也是中間變數太大。」

「沒關係~」我是法爺回答得飄逸。

沒關係。葉重華其實也那麼覺得。

我是法爺是因為對公會鬥爭形勢的理解才能快速洞察到深淵的意圖,既然深淵覺得他們打掩護比較好,那麼就先去掩護一下算了。

而葉重華最先意識到不對應該在於情形突然的變化,和對深淵的了解。——他認識的深淵,怎麼也不可能是一個會在事到臨頭躺屍下線的人。必然是深淵佈置了什麼,才使得這個局勢變成這樣。

雞蛋餅包魷魚顯然是深淵帶來幫忙的朋友——他認識的深淵,也不可能是一個在關鍵時候還帶妹子來玩耍的人,既然如此,這個妹子定然有別的安排。

很快,葉重華也清楚了到底是怎樣的安排。

對任何一個人來說都稱得上兇險的安排。

他願意來到這裏,固然是因為服從我是法爺的指揮,也是因為雞蛋餅包魷魚就是一個毫無利益牽扯的人,他不能看着別人因為他們的事情涉入險境。

葉重華沒有想太多,專心地應對起來。畢竟局勢已定,多想無益。

我是法爺面對一大批敵人的時候最為享受:無論如何,總有脆皮會被他燒死的,剩下的,也就是一些攻擊沒那麼高的玩家而已。

總之他快樂地輸出著,還詠嘆著:「簡直是高帥富包二奶……」

葉重華覺得這句話好像有哪裏不對,但是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此地就三個人,可就是這三個人,已經打得對面叫苦難言。

我是法爺拿到錢第一件事就是搞裝備,更高級,更暴力,更強,現在的傷害已經燒得對面不敢上來。

剩下的兩個奶媽,都是幾個人圍毆一時半會都死不了的狠角色,如今在一起,一個擅長控制,一個回復量巨大,奶起來簡直叫對面吐血。

我是法爺燒得對面疼得不行,看着也沒什麼大威脅,畢竟藍量和技能冷卻有限,犀利如他也不能是永動機,於是他隊伍里招呼了一聲:「公主大人,要去哪裏你吩咐。」

雞蛋餅沒在意太多,回復道:「右上。」

葉重華意會,抬手一個箱船的記憶扔過去——這個技能過去,他藍量也沒剩多少,無心再戰。

藉由葉重華的控制,他們開始停止手上的行動,向雞蛋餅包魷魚所指的地方移動。

他們之前或者可以說是大獲全勝,但是事實上現在的狀態不容樂觀,首先是藍量:久戰的雞蛋餅包魷魚藍量已經要空,我是法爺為求快速清理有威脅的人們,耗藍也是非常快,現在不但大技能基本冷卻,藍量也是沒有多少。葉重華的藍量比他們好一點,這已經是他竭盡全力控制之後的結果了,更危險的在於,他手上沒有多少硬性控制技能了,而縱觀整個隊伍,仁心祈禱者天生就缺乏控制手段,而火焰法師或者本來可以有一點控制能力,但是我是法爺早就完全摒棄這些了,他就是個炮台,純的,防禦用的磚都沒有。

但願前面不要有太多危險。

可惜世上的事情大抵都是好的不靈壞的靈,大家的藍量在跑動中本來就回復不多,而這個時候葉重華又看見遠遠有紅色的影子,無法選定目標,他猜測就是敵人了。

就算後面追的是一群殘兵敗將(我是法爺說那是「衣不遮體的小兵」),就算看到紅名的時候大家都十分自覺地喝了大大小小的一瓶藍葯,然而腹背受敵,也是十分危險的。

葉重華看到那一群紅名的時候,忽然打了個寒顫。

太多了。

難道是整個縱橫在這片地圖的力量都在此集結?

面前陣勢太可怕,葉重華也是久經沙場之人,還是頭一次想了許久都沒有找到什麼勝利的機會。

唯一一點可能就是紅名後面有一個傳送石,可以通過傳送石到別的地圖,利用傳送時間差躲避。不過他也實在想不出什麼辦法可以饒過紅名接近傳送點。

算了,也就是這樣了,本來就是炮灰,要戰便戰。

拼得來一個殺一個,來一對殺一雙,怎麼着也是能賺到。

葉重華不怕死,他好戰。

「有點嚇人啊。」我是法爺說,語氣似乎還有一點躍躍欲試。

雞蛋餅包魷魚態度絲毫不見懼意:「沒事,就算我不能幹了他們,也能榨乾他們。」

他們啊,都不是會畏懼的人。

繚繞的光效、不斷彈出的傷害花了葉重華的眼睛,他的血量像開閘的洪水一樣掉下去,他本來還想等幾秒大招來掙扎一下,但是似乎他連掙扎的能力都沒有。

恍惚間他看到傳送點那裏忽然光芒閃了幾閃,又沒看清楚。然後他們全隊的血量又被雞蛋餅包魷魚一個大招提上去了。

可惜也是徒勞。

在絕對碾壓的攻擊之下,回復血量根本不值一提。這是我是法爺教會很多人的道理,而他們此刻也嘗到了同樣的滋味。

葉重華不打算放棄抵抗,他在挪移、防禦、尋找掩體,他已經沒有什麼應急回復的能力,但是至少還可以多騷擾一下別人,延長一下拖延的時間。

葉重華忽然看到自己的血量和藍量詭異地上升,那回血不是來自己,也不算來自雞蛋餅包魷魚。

他看到一個人殘血著向自己走來,來的中途頭上還頂起了一行字:「切,我還真不想奶你。」

葉重華身上的回復卻一直沒有停下來。

那是許久不見的江初影。

作者有話要說:在生日的凌晨里還奮力碼字,看我多愛你們這些小妖精~

今天有老白大人畫的圖!殘花花一臉不想理他們兩個逗比的樣子XD法爺簡直是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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