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何是緣?何謂分?

第一章 何是緣?何謂分?

蓮心島上幾纏綿桃花溪中幾度先

秋風瑟瑟待君去落下詩意對月圓

既然選擇了分離,何必還要回憶呢?

鴻雁歷矢午九年

齊柳山莊車水馬龍,庭內更是人山人海,各界名流紛紛到來。全國上下誰人不知今日是鴻雁國當朝軍機首輔車天鳴的孫女車蘭芝和齊柳山莊莊主柳龍芯的兒子柳雲翔的大婚之日。

「天鳴兄恭喜!恭喜!沒想到這天底下還有讓你看的上眼的人,捨得把自己的寶貝孫女嫁出去。哈哈哈哈!」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不一會兒從正門走來一人相貌冷峻、虎背熊腰、身長七尺(為了便於計算一尺均為30厘米)有餘、走路龍行虎步,全身上下散發出一陣刺人的嗜血氣焰,嚇的兩旁賓客退撤兩餘米。來人正是鴻雁國四大聖將之一號稱「狂龍將軍」的龍嘯天。

「嘯天啊嘯天!你這是上戰場啊還是給我這個老骨頭道喜來了?」一位老者打趣到,近觀之此人瓜子臉、劍眉、一雙銳利的眼睛、高鼻樑、性感的嘴唇,身長六尺四五有些發福的身材,穿着華麗而又不失威嚴,除了些許的皺紋和一頭白髮實在是難以看出此人以年近五十。車天鳴臉上掛着那高深莫測的微笑,那遺傳的一頭髮白配上此刻的笑容顯得更有魄力,想必年輕之時一定迷死過不少女子。

「道喜那是自然了,只不過北方那些好戰之狗竟在我國齊都邊關之地小打小鬧,又不進犯,只是故作挑釁,實在可惡!吾呂請王意領兵踏平它「小鳥國」,王上就是不肯!老是來一句和平才是最重要的不要輕起戰事才好的大道理,弄的我好生不快!」

「嘯天啊嘯天,王上自有王上的意思,我門這些做臣下的就不用過多操心就好,今日老夫孫女大婚之日,不談政事!不談政事!哈哈哈哈!」車天鳴笑道

「說的也是,不快之事不說也罷!還不知天鳴兄的孫女婿有什能耐能讓你看的上,光一個全國十大富豪之一、鴻雁八大史族之一的家庭背景也不足以讓你動心吧!」

「知老夫者還是嘯天兄啊!哈哈哈哈!確實如此!以前提親的家族裏也不缺乏和柳家相提並論者,更有單比家庭背景更勝柳家的。這些條件僅是其中的一個因素,至於是什麼原因呢?且讓老夫賣個關子,日會便會有答案!」

「不過說實話你這親家的面子還真不小,全國商會會長徐智群、四劍聖、八都郡守、還有不少黑道上的幫派頭目。柳家在八大史族之中也就排名中后的,想當年我龍家和齊家嫁娶還真沒如此風光。」

「讓龍大將軍看笑話了,來人大都是給車老和柳家的面子罷了,奈何將我放在眼裏呢?」一位老者步履輕盈的朝龍嘯天迎了上來。「剛才有點「家事」要處理,怠慢之處還妄龍大將軍海量包涵。」

「哪裏!哪裏!柳公過謙了。」龍嘯天把這位老者上下打量了一番,人過五十卻似小生摸樣。文質彬彬,一身秀才氣息,一張並不英俊的臉卻十分平均。身材纖細身着「冊服」(鴻雁八大史族家主才能穿着的華服)一塊上等精緻蘭玉安靜的懸掛在腰間,左手握著一把小巧的檀香扇。此人正是鴻雁八大史族之一柳家的家主柳龍芯!

庭院中各界人士正藉著這場婚禮結交自己想認識或者攀附的「權貴」,這種大場合可是難得一遇,抓着一個機會可能就會改變其中某些人的一生。小孩子們快樂地嘻哈聲、貴族們優雅地談論聲、軍界冷峻地對話聲......各種聲音交織在庭院的上空。

隨着一首優雅的古箏曲閉,庭院沉寂了下,隨着這場婚禮的男女主角正式登場,庭院內爆發出了雷鳴般的掌聲。此刻所有的人都注視着這對金童玉女,羨慕的眼神、嫉妒的眼神、祝福的眼神、欣慰的眼神、歡喜的眼神還有庭院角落裏那幽怨的眼神。

淚濕闌乾花著露,愁到眉峰碧聚。

此恨平分取,更無言語空相覷。

斷雨殘雲無意緒,寂寞朝朝暮暮。

今夜溪居處,斷魂分付潮回去

鴻雁歷矢午八年

柳都下關市瀟瀟的春雨滋潤着這千年古城,下關的人們歡心雀躍的迎接着這場「貴雨」。

漠漠輕寒上小樓,曉陰無賴似窮秋。淡煙流水畫屏幽。自在飛花輕似夢,無邊絲雨細如愁。

柳詩意倚在窗邊,望着湖心的涼亭勾起了淡淡的回憶。曾幾何時櫻花樹下她依偎在柳雲翔懷裏的喃喃道:「雲翔你會愛我一輩子嗎?你會這樣摟着我一身一世嗎?」柳雲翔纖細的手指勾起她的小臉含情脈脈望着她,眼睛裏充滿了無限的溫柔,只有對她才會展現的溫柔。「小傻瓜,我就為你而存在的,就是因為你上天才讓我來到這個世上。不管你在哪我都會摟着你、不管幾身幾世我都會愛着你。」一陣涼爽的春風吹過漫天的櫻花圍繞着這對情侶飛舞,彷彿是要見證這段愛情。

「小姐!小心着涼,您現在身體不好!小姐?你又在想着那個混蛋啊!」一個穿着紫衫,扎著雙馬尾的小姑娘出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小紫是你啊!父親大人有什麼事找我嗎?」回過神來的柳詩意問道,此時的她的臉色蒼白,沒有半點血色,雙肩如削身形瘦了一圈,腹部已明顯的隆起,看似已懷胎數月只怕近月就要臨產。此刻小紫的淚水如洪水般流出止也止不住了,柳詩意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輕輕地摟住小紫,:說道「傻姑娘,我當初決定要生出這個孩子的時候就已經想到會受到這樣的待遇了,沒事!別哭。」「小姐知道要受這樣的罪,為什麼還要決定生出那個混蛋的孩子呢?」小紫抽泣道

「這個孩子不光是他的,也是我的!孩子是無辜的!他(她)有權利出生在這個世界上。」柳詩意從口袋裏拿出一張手絹遞給小紫,柔聲到「趕快幫眼淚擦掉,都成大花貓了。呵呵!我先去一下。」想到這一去,回來的小姐估計只有半條命了小紫哭的越發厲害了。

至從柳詩意回到下關告訴父親自己懷孕了並且要生下這個孩子的時候,從那刻起她弱小的身體和心靈每一個月都要經受一次無情地摧殘,直到生下孩子為止。不僅如此,生下的孩子男的則為丁,女的則為婢這是對私自生下子女的她的懲罰。每次不只要受千根芒針刺身之痛,還要飽受言語上的侮辱,更不乏落井下石,看熱鬧丟「臭雞蛋」者,這就是這個家族醜陋的祖制。

轉眼幾個月過去,來到了仲夏。柳府婢女忙前忙后,倒水、打水、扇風、擦汗。接生大夫引導著產婦「放鬆!深呼吸!用力!好的!好的!馬上就要出來了,加油!床上的柳詩意滿頭大汗,疼痛的幾乎窒息,時不時發出凄慘的喊叫聲。

剛才屋外的太陽光還火辣辣的照射在大地上,突然烏雲密佈,狂風颳起,電閃雷鳴!轟隆!噼啪!轟隆!街上的人群紛紛看着這一奇怪的景象。此時柳府的上空更是漆黑一片,那片黑雲中隱隱約約可以看見金光和紫電相互交錯。忽然一聲巨響!金光化做一條金龍,張牙舞爪騰在上空俯視着下方,此刻紫光也化為一條紫蟒盤踞下空與金龍對視。風停了、電光消失了、雷鳴聲也聽不見了、人群都停下了,一切都靜了下來。良久金龍俯身衝下,銳利的前爪直奔蛇頭,紫蟒也不幹示弱張開血盆大口迎了上去。就在金龍要抓到蛇頭的瞬間,紫蟒忽然消失,轉瞬之間只見蛇身已經纏住了金龍,紫蟒張開血盆大口一下咬住金龍的喉嚨,可惜金龍的龍鱗極其堅硬紫蟒的牙齒只插入些許。此刻金龍氣勁一震到是將紫蟒的長牙折斷,紫蟒頓時搖頭晃腦,口中鮮血狂噴。金龍乘勝追擊,全身逆鱗豎起氣勁宏發,周圍空氣震蕩發出巨響方圓百里皆聞其聲。紫蟒被這一氣勁震地血脈噴張,蛇身一顫慢慢地向下掉落,此時紫蟒拼上最後一口氣向金龍噴齣劇毒腐液,最後化為紫電奔柳詩意生產的卧房而去,一傾毒性發作的金龍也失去的氣力化為金光射向了柳詩意的卧房。

屋裏還處於緊張時刻的柳家,跟本不知道外面發聲了什麼情況。「呵呵!呵呵!」隨着一陣嬰兒的笑聲,接生大夫終於鬆了口氣,深呼吸一口擦拭著滿頭的大汗。聽到嬰兒笑聲的瞬間柳詩意也昏睡了過去。轉過頭來再看這小傢伙竟笑呵呵的真是前所未聞,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極了他的母親,性感的小嘴上竟叼著一塊玉佩!仔細看去玉佩里蘊涵着金紫相交的氣流真是神奇無比,最後玉佩竟然如糖一樣融化在嬰兒口中,此時的接生大夫滿臉詫異,心想做這行幾十年,接生孩童無數竟還沒見過這等奇怪之事,此子莫不是妖怪只怕就是神子了。緩過神來的大夫急急忙忙朝着房門外走去。

「怎麼樣大夫是男孩還是女孩?」一位中年男子拉住大夫的手急忙問道:「母子是否平安?」畢竟是自己的親女兒,怎麼可能絲毫不關心,只是面對祖制身為一家之主必要起表率作用又起能護短。

接生大夫拱手施禮道:「小姐生的是位公子,家主請放心小姐和孩子都無事。只是......」大夫有些猶豫不知是否應該對面前這位不敢違抗祖制的家主說明情況,而且小姐心地善良,性情溫和,待人真誠從不擺小姐架子,對下人更是格外關心,萬一一個不小心那群老傢伙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要拿小姐問罪那我可真成了罪人了。

「只是什麼!」看着大夫有些猶豫,柳釋然知道肯定是出了什麼事情,此時慈祥的父親模樣立刻變成了威嚴的家主模樣,一雙銳利的眼睛盯着接生大夫,嚇的大夫雙腿一陣哆嗦。雖然這個無法違背祖制的家主看似「窩囊」但到底是幾十年的家主了,而且是個「特殊」的家族。油然而升的氣勢由不得這個小小的大夫亂想只得老老實實的交代了出來。

「哈哈哈哈!原來如此!」剛才的威嚴此刻蕩然無存轉而變為一派笑傲江湖的大氣。

「方潛可在?」柳釋然出聲道

「家主有何吩咐」頃刻一道黑影竄了進來,定下身來一看,一個黑衣男子被頭、長辮、蒙面、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睛,脖子上圍繞着一條血紅色的飄帶單膝跪地,此人雖近在咫尺卻絲毫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你馬上去沁心園見清虛道長,請他老人家過來一趟,說釋然有急事相見。切記一定要無比禮貌!無比敬重!」

「是!」聲音還在空氣中迴旋,黑衣男子已經消失無蹤了。

沁心園後院被兩座小山環繞着,山腰間側滑數里紫色黃色交相輝映,從上空俯視竟是用紫羅蘭和油菜花組成的太極圖形,陰陽兩方各有一座八角涼亭。此時一位老者正盤腿坐在陰之涼亭處,雙目微閉隨着空氣的節奏而呼吸。

「大膽狂徒!竟敢私自闖入老夫沁心園禁地!」老者洪聲一喝,右手一揮,一股勁風隨着老者揮手的方向颳去。風閉,赫然看見剛才的黑衣男子站立在那裏。方潛楞了一下,怎麼想都覺得不可思意,連忙快步走進涼亭恭敬道:「前輩方才在打坐晚輩不敢打攪這才隱匿在那花草叢中,得罪之處還請前輩見諒。」

此時老者深吸一口氣,彈腿而立,手捋長須緩緩張開眼睛。近觀之老者鶴髮童顏,身長六尺,一身白色道袍穿在身讓人感覺一股仙風道氣。「罷了!是釋然那小子叫你來的吧!老夫這就隨你去。」

老者說道竟然把家主叫小子......若不是這前輩知曉我的來意,恐怕我已不在這個世界上了,方潛此刻光是想想就一陣后怕。

柳府內廳,「讓前輩親自前來真是罪過!罪過!」柳釋然一臉微笑道

「剛才天空異像老夫已然看到,不知你這柳府有何異態?」清虛問道

柳釋然把自己見到的景象和大夫所謂的奇觀告知了清虛道長「前輩不知此事有何徵兆?」

「快!把你外孫抱來讓我看看!」清虛急言道

一會一位中年婦人抱着男童來到內廳,只見婦人懷裏的男童呵呵呵的笑個不停。

「這孩子從生下來就沒哭過還真是奇怪,不知前輩怎麼看?」婦人開口問道

清虛仔細打量著這個男童一番。良久,開口道:「只能告訴你們一點!此子將來必成大事!至於其它......」清虛捋了一下白須「天機不可泄!哈哈哈哈!」

「那還請前輩為此子取個名字吧。」婦人道

清虛想了一會緩緩道:「就叫逸軒吧!」話閉已然不見其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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