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夜逃

第五章 夜逃

翌ri,岳家的幾百個奴才被距離到一個廣闊的廣場上。

在廣場的前方有一個用青石大磚塊壘成的高台,上面站著一個氣勢威凌的大漢,滿臉橫肉,就是在昨天打了韓席松那群奴才的統領岳朱。旁邊還站著一位氣宇非凡的翩翩少年,看起來很有風度,只是多了幾分蠻橫之氣,昂首挺胸,眼珠對著四周打轉,偶爾用斜眼看著露台之下的一群奴才,似乎不把周身的一切事物放在眼裡。

這是岳家三少爺岳榜山,屬於岳家的嫡系子孫,在這裡除了一群長輩之外就屬他最大,更何況現在修鍊到了神勇境,憑實力身份而論,即使是太子也要給他幾分面子,比這個只是岳家犬牙的岳朱有氣勢得多。

韓席松將目光定在了岳榜山身上,感到那股氣勢威逼凌人、極具鋒芒,不過卻沒有表露其外,而是深藏內斂,就像一座火山一樣,不爆發則已,一爆發足矣毀滅一切。岳榜山足夠讓韓席松jing惕,一個內勁境和一個神勇境相差得太大了。

岳朱將這幾百位最底層的奴才用那似乎將要爆裂出來的眼珠掃視了一遍,而後發出如洪鐘般的聲音:「我們岳家這次需要最忠實的奴才,一同前去夜莽古礦採集礦產,所以我們挑選了你們這一群得力奴僕,你們就隨我們一同前去!」岳朱的話毫不避諱,一說到底。

此言一出,台下一片嘩然,憤憤之聲不絕於耳。

「什麼,夜莽古礦?這夜莽古礦可是極端險惡之地啊。」

「聽說當初就是岳家去了總共去了千個奴才去只有十多人能夠回來,而且還都是斷手斷腳瞎眼殘廢的。」

「這次我早就聽說,岳家又發現了新的礦脈,而且這些礦石比一般的礦石珍貴很多,在礦山的深處,那更是兇險一百倍啊。」

「果然,現在要我們去給他們岳家做苦力,這擺明了要我們去送死,去到夜莽古礦可是百死無生啊。」

「真是太可惡了!」

「要我們送死我們絕對不去!」

岳家奴才義憤填膺,憤憤不滿,提出抗議。

忽的有人揮起手臂,高呼:「去夜莽古礦這不是要我們去送死嗎?我們不去!「

「不去!」

「不去!」

「堅決不去!」

台下眾人抗議高呼!

但這時岳榜山與岳朱對視了一眼,突然岳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一把斧子往台下劈去,jing光揮閃,在台下個個人目瞪口呆,眼睛未眨一下,斧光就此劈落,在這麼多人中只有韓席松能夠將岳朱的斧子包括其運動軌跡看得清清楚楚,因為他他和常人不一樣,已經達到內勁境,要躲開也是輕而易舉。

唰、唰!

一個大板斧轉眼之下,便劃過那幾個抗議的奴才的脖頸,鮮血飛濺,應聲倒地,鮮血噴得幾尺遠。

一個個抗議的奴才看到此番情形,頓時臉sè發白,嚇得退後幾步,噤若寒蟬,都不敢再說話。

很明顯岳朱在殺雞儆猴。

「哼!找一群外院奴才真是做狗都不忠誠。」台上岳榜山負手而立,冷冷一笑。

「誰敢不從?」岳朱拿回了自己的板斧,揮舞著如獅子般嘶吼,然後他又指著一群奴才:「讓你們去是抬舉你們,狗奴才,少爺都在這了,別給臉不要臉,一個都別想逃走!一大早就必須出發!如果你們敢逃跑,抓到后五馬分屍示眾處死。」

此言一出,一大群奴才被嚇得臉sè發白,有任何怨言的都收住了口。

韓席松心裡卻憤懣之極,這就是實力上的絕對壓迫,但他也不敢輕舉妄動,四周有百名侍衛,手持用jing鐵製作的強力連弩,shè程遠,穿透力極強,即使通化境的強者也要飲恨當場!如果讓他們發現自己身上的秘密將在劫難逃。

但韓席松心裡早已是掀起陣陣的波瀾……

已是夜深人靜時,萬籟俱寂,只能偶爾聽到蟬兒的叫聲。

韓席松悄悄地逃了出去,他盤算著就是要今晚逃離岳家,自己再也不能忍受岳家的壓迫了,一刻也不願在岳家待下去,今天無論冒多大風險,都非走不可!

韓席松悄悄地逃了出去,如今遊走在岳家的外院中。

韓席松仔細的觀察周圍,有不少衛兵在把守著,就是為了防止有人逃脫。這些衛兵都是有一定境界層次的,但境界不高,也就是在內息境這樣。所以韓席松能夠從他們身邊悄然而過,一絲聲音也不發出,如同一隻幽靈般飄過,這些衛兵還是在獃獃地四處張望。

他早就對岳家不滿,如今又要強迫他們去夜莽古礦深處礦區去干苦力,這可是兇險之地,神力境都保不住,他絕對不會再為岳家效力,現在是滿腔怒火。

不過韓席松心裡多了一絲絲疑惑,今晚的黑夜十分沉悶,一點星光也看不到,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想想昨天晚上在後山練功之時的天空,星光點點,夜晚雖黑,卻並不壓抑。

然而今天的天空漆黑如墨,顏sè比昨晚的暗淡數倍。更重要的不是黑夜的天空,更重要的是氣氛極其肅殺。

「算了,還是別多想了,先逃出去才有活的希望。」韓席松自言自語道。

走了一會兒,又看到一群士兵,不過韓席松懶得管這些士兵,因為他不想驚動岳家,當然,如果做攔路狗,也絲毫不會客氣的殺了他們。

韓席松背靠著牆面,利用映照出來的yin影,低著身子,一步一步地行進,忽然被一堵牆擋住了。

嚯!

心裡一發狠,已經躍上牆頭,再輕輕的跳下,一點聲音也沒發出。

躍過了這堵牆,還要再走一段路才可尋到外邊的路。這裡已經到了內院,岳家的出口有幾個,但離這裡最近的就是靠近內府的那個。

但岳府的內院、外院、內府的分佈並不是呈回字形分佈,而是呈不規則圖形分佈的,岳家大門機關樞紐不在外而在內,也就是不在外院而在內院和內府。

再加上重兵把守,岳家高手的看管,所以一般奴才根本就不可能逃脫,而韓席松的此行也是萬分的小心謹慎。

韓席松看到了這一邊的衛兵也少得多了,因為這裡臨近內府,岳家一般覺得這裡不會有什麼危險,所以幾乎看不到什麼衛兵,重兵也只是在門口處才有。

韓席松繼續小心翼翼地行進,穿過一個長長的游廊,到達一個空曠的場地,又走入漆黑的小道上,旁邊有一堵圍牆,另一邊還有一個花園,當中有假山、石椅、石桌,可以看到這些都是巧奪天工的藝術品,還滿栽鮮花,即使在晚上看也可以看到鮮花盛開美艷的一面,這是岳榜山經常在此月下**的地方。

韓席松繼續在牆的倒影遮蔽之下,慢慢的向前走,轉角處。

突然,一個錦衣玉袍的公子忽然閃現而出,瞬間便注視到了韓席松,瞪直了眼。

「糟糕。」韓席松心裡大驚,躲避已經來不及了,因為自己已被發現了。

「唔?」岳榜山看到了韓席松,十分驚愕,「大膽,一個外院的小奴僕竟然敢到內院來!有何不軌。」

這時的韓席松,轉眼之間,冷靜下來,全身放鬆,不讓岳榜山察覺到自己,「少爺饒命啊,少爺!奴才只是覺得無聊到處走走。」裝作很驚恐的樣子。

「走走?我看是想逃跑,不管怎麼樣,竟然敢私自開溜,岳家家規接受斷肢之苦。」忽然,大手凝成鷹爪形狀,抓住了韓席松的衣領,剛yu將其提起。這時,韓席松眸子忽的散出詭秘的光芒,同時立即一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中了岳榜山的大腦,或者說擊中了太陽穴。

太陽穴,為人體七百二十個穴位最重要的穴位,通連大腦及全身經脈,被視為命門之穴。但韓席松猛烈錘擊的那一刻,卻感到岳榜山的腦海是無盡地深邃,似乎正在吸收他的力量,若是其他人恐怕早已斃命了,這就是神勇境的力量么?

岳榜山被擊中,那眼珠似乎都爆裂了出來,臉皮擰緊,緊咬著牙,痛苦之狀顯而易見。

岳榜山表情都凝滯了,他難以置信,一個小小的奴才怎會有如此的實力?

韓席松趁他在獃滯之時,再度一拳砸向其心窩,然而,這一拳是猶如打在數尺棉花之上的感覺,將韓席松的拳頭力量層層化解,拳勢真正攻擊到岳榜山身上是很微弱的,岳他的衣袍上除了呈現了一個拳印之外,似乎沒有再受到什麼傷害。

「糟了,這是仙道大門的法衣,據說比鋼鐵鎧甲還要厲害數百倍,大意了!」韓席松剛才在錘擊岳榜山太陽穴之時沒有用盡全身力量他就很懊悔,如今又失手一次,他自身的危險就增加一分。

這時的岳榜山也清醒了過來,「哼!小子好東西!原、原來通竅培體丹的就是你、你——偷的!」他摁住大腦,言語不清,顯然受了傷。「敢傷我,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混血勾元!」

岳榜山對自己的身體微微調整,揮舞著雙手,一陣陣血sè光芒閃現而出,和著白sè真氣,柔如綿,卻有很大的暗勁,手上的五道光芒隨著五個手指運行的軌跡而運行,似乎一抓之下就能夠將人撕裂,氣勢凌厲,他畢竟是仙道大門的弟子,絕對不可小視。

「元英撼世拳,一拳破萬法!」

韓席松又使出了他最為得意的武學,其實剛才出手之時沒有用元英撼世拳他就懊惱了,如果直接出手現在岳榜山已經半死了,當然要出招元英撼世拳也不是那麼簡單的,要從丹田氣海中調動大量內力和氣息,還要聚力,需要消耗一定的時間,敵人可不會給自己時間,當然在危急之時,使用最簡單暴力的一招是最好的。

全身力量傾注於兩拳,手上的青筋暴涌,當岳榜山的大手撲過來時,韓席松微微一側身,利用身體上的優勢避開岳榜山。

瞄準岳榜山的空檔,快速且又猛烈的一拳,錘到了岳榜山的臉上,岳榜山已經受到了極為嚴重的內傷,力量銳減,很快就又被重重的一擊,韓席松經過了千錘百鍊而練就力量,實力不可小覷,同時還兼顧速度。

頓時,岳榜山口水飛濺,韓席松一勾拳,錘擊在他的下巴,發出「咔咔」的聲響。

「什麼?元英撼世拳?你、怎麼會?」岳榜山略微再度回過神來,艱難的吐露著每一個字。

岳榜山的眉頭緊皺,被打得神志不清的,韓席松自然不能放過機會。

時間緊急,遲則生變,掐住他的脖子,一把將其提起,拖入旁邊密集的草從中,將其壓在身子住。

嘭、嘭……

草叢中不斷發出沉悶的響聲,韓席松是一拳又一拳打在岳榜山的臉上、身上和法衣保護薄弱的地方,帶著一個恨意的快感去打他,咬著牙。

臉上一拳。

額頭一拳。

又是數拳!

鮮血從岳榜山口中噴了出來,這讓韓席松更是痛快萬分,這樣的場景讓他想到了今ri上午之時死去的奴才。抓起頭髮,拖著他的頭猛烈地撞擊在假山上,連續幾下頭猛烈的錘擊,額頭都磕破。

韓席松覺得前所未有的快感,岳家人草菅人命,隨意對下人動用酷刑。

即使岳榜山穿著門派的法袍也感到疼痛,沒想到一個小小的賤奴才,竟然有一拳碎石之力。

他再看看此時的岳榜山身體已經沒有反應了,仔細感受,但還有氣息,挨了這麼多拳竟然可以不死。

就在這時兩名岳家巡邏士兵提著燈籠走過,頭盔鎧甲,腰纏寶刀,談論了起來。

「奇怪了,我怎麼聽到有一種奇怪聲音?」

「嗨!什麼奇怪的聲音?我怎麼沒聽到。」

「我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能有什麼事啊,這可是內院,內府就在那邊,你還擔心那幾群狗奴才造反不成?」

韓席松連忙捂住岳榜山的嘴巴,死死他的摁住鼻子,不讓其發出一點響聲。

一名衛兵還打量著周圍。

「果然是一條jing覺的好狗!」韓席松暗罵。

「我剛才看見少爺走過這邊,好像在武動著動作之後就不見了。」

「你擔心少爺幹什麼呀,少爺可是神勇境的高手,身懷仙道絕學,相同境界者都不是是他的對手,肯定失去哪兒**去了。」另一名衛兵笑了笑,「走吧!」

兩名衛兵磨嘰了許久終於離開了。韓席松將手鬆開,對著岳榜山胸口又掄了一拳。

「看你死不死!」韓席松罵道。

看見岳榜山終於閉上眼,身體已經紋絲不動了,他才停住手腳。

忽然,就在韓席松將要離開之時,他注意到了岳榜山腰部的一個錦囊,還掛有一個令牌,他對這兩樣東西甚為好奇,便順手摘了下來。

首先打開錦囊,將手探入囊中,卻感到如同伸入一個大空間之內,極為深邃。韓席松很是驚奇,這一個比手掌大不了多少的錦囊袋子空間竟然是如此之大,好像將手伸入一隻大箱子一樣。

韓席松忽的抓到了一個類似木柄的東西,一把將其抽出,竟然是一把寶劍。

劍身細長,在夜sè的亮光中也能看到其寒芒閃閃,輕輕的摸一下劍身,冷若冰霜,質地很是堅硬,比岳朱那把jing鐵鎢鋼製造的板斧還要好上幾十倍。

「真是一把好劍啊。」韓席松將寶劍緊握在手中,作為一把防身利器使用。

再一瞄手中的令牌,幾個大字赫然入眼——「喚鶴牌」。韓席松再看喚鶴牌背後還映刻著一幅山水畫,美輪美奐,一隻飛鶴在水面,yu要要展翅高飛,刻畫得栩栩如生。

「喚鶴牌?」

韓席松想起了昨ri岳榜山騎的那頭鶴,手中就是拿著這一個令牌指揮仙鶴降落飛翔,難道拿著它就可以騎上或指揮仙鶴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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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高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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