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殺人 玩泥巴

第十七章 殺人 玩泥巴

任魁體內的《易土經》飛快的運轉,腳下的泥土突然陷了下去,火焰掌氣貼著髮髻飛過,將任魁的頭髮燒焦了一片。

任魁沒管頭頂,舉著黃金小劍反手直刺伍茂。

一個向前,一個向後,二人很快就接觸到一起。

伍茂再次起掌,哪知任魁手上速度更快,把金sè小劍當匕首來用,向伍茂的手掌割了過去。

連堅利的飛劍都能划斷,伍茂哪敢繼續出掌,急忙縮回,但還是被任魁割斷了一根小指。

割斷了伍茂的小指之後,任魁將金sè小劍橫在胸前,以防伍茂再出掌。

斷指之痛讓伍茂清醒了一些,連續兩次在近身時吃了虧,伍茂知道自己身體上的速度比不上任魁,便沒有在近身處貿然出掌。但拉開了距離,自己的實力依舊有絕對的優勢。

二人在這狹窄的礦道內交錯而過,任魁再一次被逼到了裏面。

伍茂雙掌劃出一個火環往礦道裏面推了過去,將任魁逼開之後才捂著斷指處,目不轉睛的盯着任魁手中的金sè小劍,心知任魁還不會用這把金sè小劍,便換上一副表情笑道:「小子,只要你把金sè小劍交給我,我可以饒你一命!否則就別怪我將你活活燒死在裏面再取劍了。」

得了此等寶物,伍茂一定不會讓其他人知道,所以怎麼可能會留自己一命。任魁一語不發,慢慢往礦道深處退去。

「礦道再深,也終將到底,我看你能退到何時!」伍茂見任魁軟硬不吃,也懶得再去偽裝,繼續把任魁往裏面逼。

任魁每退一步,腳下的泥土都微微動了動,只是礦道昏暗,一心撲在金sè小劍上的伍茂並沒有察覺。

礦道終於到了底部,任魁後背貼在濕漉漉的洞壁上,終於難以保持平靜,臉上現出了一絲慌亂。

一見此,伍茂笑得更加猖狂,更加殘忍,似是憋了這麼多天的怒火終於在任魁的慌亂中得到發泄了一般。

「去死吧!」殺心到了極致的伍茂隔着四丈遠出掌,這個距離是他自己掌氣能達到的最遠距離,這個距離任由任魁速度快到極致也翻不出什麼花樣來。

兩道鮮紅的火焰充滿了整個礦道,向裏面的任魁撲了過去。

只要金sè小劍能到手,到時候只說是任魁反抗過劇,自己一時失手。至於門內追究,礦洞雖然每天晚上都有陣法自動穩固,但每年也有幾個雜務弟子葬身於礦洞塌方之中,到時打死不認,一推二五六。

伍茂如是想到,手上根本就沒有一絲留情之意。

「嘩!」

但聞裏面一響,伍茂透過火焰看去,洞壁之處已經看不到任魁的蹤跡,洞壁下方出現一個幽黑的坑。

磅礴的靈氣從坑中沖了出來,靈氣本能助長靈火,但這靈氣太過龐大,竟將伍茂發出的火焰直接沖得倒卷而回。

伍茂嚇了一跳,趕緊停止運轉心法,撤去掌勢。擔心金sè小劍有失的他也沒在意此處為何會突然衝出大量的靈氣,三步並作兩步往坑邊跑了過去,一路坑坑窪窪也不在乎。

任魁正靠坐在坑內,抬頭絕望的看着伍茂。

「此時此刻,想要求饒也沒用了!」

坑頂的伍茂樂翻了,正準備下最後的死手之時,任魁卻露出極為恐懼的神情,嘴巴張得極大的卻沒有發出聲音,雙手又急忙將嘴捂住,眼睛緊緊盯在伍茂的背後。

若是任魁直言要伍茂看身後,伍茂也許只當任魁在玩花樣,但什麼都不說卻只是做出這種恐懼的表情,這到讓伍茂遲疑了。

驟然,伍茂突然聽到背後傳來「嘎嘎」的聲音,近在咫尺。

這一下由不得伍茂不信了,戒備的轉過身去,卻見一具白骨貼面而立,鼻尖甚至能感受到白骨的冰冷的溫度,空洞的眼孔更能讓自己陷入其中。

任由伍茂是一個鍊氣期五層的人,也被這一幕嚇得三魂七魄去了大半。

就在這時,任魁也不管有沒有用,一咬牙,開始往金sè小劍之中灌入靈氣。

僅僅一息時間,金sè小劍就飛了出去,直接穿過伍茂的身體,任魁體內的靈氣也在短短一息之間被金sè小劍吸了個乾淨,比印堂穴中的漩渦還要狠。

直到金sè小劍沒入了洞壁之中,任魁才聽到飛劍破空的嘯音。

伍茂的身體在坑旁杵了片刻,才仰面倒入了坑洞之中,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看着伍茂臉上帶着驚恐、雙眼暴突的樣子,任魁沒有多作感懷,搜了一下他的身,發現伍茂也是個窮鬼,除了那把斷掉的飛劍,沒有任何東西了。

拿回自己那一百塊靈石,飛快的將他的屍體和那具白骨分開擺放之後,埋入了這個深坑之中。又將洞壁之中的金sè小劍摳了出來,貼身藏好,然後才坐在幽黑的小洞旁恢復起來。

坐在此地,即便是被漩渦吸去了六成多的靈氣,任魁也很快就將丹田充滿。

站起身看着這個風水寶地,任魁想了想,爬入白骨挖出的小洞中,從十丈深處開始搗毀。

這礦洞畢竟不是自己私有之地,任何人都能來此,萬一被其他人發現了報了上去,一定會驚動門內長老,到時如果來探查,萬一探到了白骨、又查到了自己身上那就麻煩了。

所以,只能忍痛割愛。

將這條礦道整理的差不多之後,任魁將伍茂斷掉的飛劍撿了起來。

從伍茂的行為來看,很可能賈仁貴他們已經盯上自己了,任魁就沒有冒險再去結算靈石,換了一條礦道,挖滿兩百塊靈石之後就沒有再繼續,閑來無事坐在礦道內玩起了泥巴,餘光卻一直盯着之前那條礦道口。

直到梆梆聲響起,也沒見有人入那條礦道,任魁鬆了口氣。

晚上,礦洞經陣法鞏固之後,明天,又是新的樣子。

任魁用金sè小劍將燒焦了的頭髮割掉,重新將頭髮紮起來后,才拿起布袋走出了洞外。

任魁從北邊洞口結算了靈石,並沒有人對他過分關注。

東邊洞口,任魁早上進入的洞口,胡文站在外面,不斷的探頭往裏看,但一直到巳時四刻,礦洞封閉之時,也不見任魁和伍茂出現。

一般來說,雜務弟子從哪個洞口進就會從哪個洞口出,畢竟沒有誰會將時間浪費在走路上。

如果伍茂將昨天見到的情況向胡文稟報了,那胡文一定在四個洞口都布下眼線,只可惜伍茂沒有。

胡文小眼睛一轉,並不在意二人的死活,暗道:「真是廢物,五層之境對付新人都落得個同歸於盡的下場,可惜了一個絕好的玩物!」

在封閉洞口之後如果不出來,又破不了鞏固礦洞的陣法的話,只會被陣法龐大的壓力給壓死,所以胡文也沒多想,只當二人已經死了。

胡文也如實上報給了賈仁貴,賈仁貴揉了揉太陽穴,也沒對此作出任何錶示,而是說起了其它的:「還有半年就是三光爭輝賽,你去探探咱們手下那些弟兄的口風,如果誰想參加又有幾分實力的話,那就幫他搞出點事情來。」

賈仁貴邊說還邊做出了一個手刀往下切的動作,胡文眼一眯,yin笑着點頭道:「仁哥放心,我一定會讓他們放心大膽、沒有後顧之憂的去參加比賽的!」

十年一次的三光爭輝賽,是千光樓從上到下所有弟子的盛典,雜務弟子中決出的十二人能進入外門,外門弟子中決出十二人升入內門,內門弟子中則決出十二人挑戰十二個核心弟子,勝者才能得到核心弟子身份。

這是除了修為境界跨過大坎之外,另一種提升在門內地位的途徑。

不過聽賈仁貴和胡文話中之意,竟似要對自己手下有希望的弟兄使絆子。

在胡文心中已經死了任魁此刻正在食堂中吃飯。

金學峰和劉全鼻青臉腫的在旁人的轟笑中走了進來,劉全的幾個小弟也是衣衫襤褸,個個被打成了豬頭。

唉聲嘆氣的買到飯菜,見到埋頭猛吃的任魁,立即走了過來。

每次見到任魁就尋釁挑事的劉全難得安靜了一回。

被這麼多人盯着,任魁也吃不下去了,放下筷子問道:「你們這是?」

金學峰和劉全互看了一眼,什麼都不說,拿起筷子準備吃飯,但張嘴就觸到痛處,二人痛得直咧嘴。

旁邊一名劉全的小弟托著臉,指著一個一直低着腦袋的少年含糊不清道:「有塊靈田本來是小余澆灌的,但是有個鍊氣期三層的人硬說是他澆灌的,冒領了小余的貢獻點,小余和他理論,他抓起就是小餘一頓毒打,也在那裏澆灌靈田的金哥將小余拉開,卻被那人一同打了。全哥、全哥修鍊心法有成,準備去找、找你,但又不知道你在哪,所以就先去找金哥。正好撞到這事,於是、於是就……」

看來並不是只有靈石礦洞有欺負新人的例子,任魁往嘴裏塞了一口飯,問道:「他可有幫手,可有靈器?」

「沒有!」那名小弟又道。

「沒到鍊氣期五層又沒有靈器的話,也就力氣大一點,你們這麼多人都打不過他一個?」任魁繼續問道。

經過這幾天的修鍊,任魁雖然對符篆、靈器、丹藥之類的不了解,但對鍊氣期前六層中每層的狀況有了個大概的了解。只有到了鍊氣期五層才能靈氣外放,否則就只能依靠靈器。

「你……」

打了敗仗還沒諷刺,劉全怒而一拍桌子,但疼的卻是自己腫脹的手掌。

任魁並沒有諷刺的意思,只是問出心中想問,但見這些同時入門的新人個個如此模樣,任魁也有點不爽,冷聲道:「打架就是要有氣勢,如果在明院之時你們同上,我絕對打不過你們,但是你們卻不敢。就像遇到老虎,即便打不過也要捨得拚命,但凡有一絲退意,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任魁說完,放下碗筷,直接走了。

「這人才多大,難道在入門之前就殺過老虎?」

這些鼻青臉腫的人從眼縫中互相看了看,對方眼中或多或少都有幾分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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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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