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8章 真相是殘忍的（上）

可說小倩一人晃悠悠走着，雖然她心中知道自己已經得罪玩弄了周媽和季老兩位尊神。也知道他們的手段，此時她卻毫無懼色。

走在邊，腦海中卻一直出現著唐少悲切愁苦又哀痛的眸子，還有他虛弱向自己伸出的帶血的手。

那眼神讓她心中又開始的驚恐和害怕，漸漸變的悲哀痛楚起來。

「唐少凡，你這個混蛋，聶小倩你這個笨女人。你都清楚知道他是殺害爺爺的兇手，為何還要為他的哀痛和痛苦心亂情慌。你不是就想殺了他嗎？為何刺中他，你卻好象自己的心被生生刺穿一樣，為什麼？這不都是你想的結果嗎？為何你一點都不開心，反而還失去了一切樣的痛苦絕望……」

搖晃走在路上，小倩枯澀輕笑。不覺走到一個台階處，那正是她和唐少再次見面，連同相見爺爺的那個酒樓。

她就那樣失魂落魄坐下來，眉宇帶着凄美更帶着黯然枯澀抬頭看着天上的明亮，反問著自己。想到如今的心情，更是悲切喃喃著，眼中淚花不停湧出來。

「喲，小妞，一人坐在幹嗎呢？是不是被男朋友欺負了，也是怎的了？受委屈可以告訴哥哥，哥哥為你出氣，怎樣？小美人。」

她就這麼坐在這，半夜十分雖然人少。但還是有兩個好象喝醉了酒的混混模樣的人從裏面搖晃着身影出來。

為首的混混看小倩孤身坐在台階上，雖然沒看到她的長相。

但那背對着他們坐着的身影，那曼妙有致的身影，身上名貴的穿着。眼神帶着少有的淫褻之色，輕佻淡說。揮開身後跟來的那幾個同樣醉意朦朧的混混兄弟，滿身酒氣搖晃上前。

看朦朧的燈光下看到小倩絕美的臉上佈滿的淚花。那楚楚可人惹人憐惜的表情，心中一陣蕩漾。輕佻說着，上前毛手直向面前地上的小倩臉上摸去。

他在身邊的輕佻和動作，小倩真的不想理會。但那混混卻不這樣想，就那麼清淡得一撫，她皮膚上的光滑和細嫩，讓他的膽子更大。

「喲，小美人別這麼無趣嗎？有事跟哥哥們說，我們一定幫你出氣。」

小倩依然抬手擦淚不理會他們的樣子，那混混放下手輕佻淡笑道，同時回頭看着一邊同樣被吸引而來的兄弟們示意道。

「是呀，有事給哥哥們說，我們一定幫你出氣。」

他的說話，幾人跟着符合。其他兩人更是大膽把毛手一個向小倩的肩頭上放，一個則是放肆去環她的腰。

「滾開，最好拿開你們的臟手，要不別怪姑奶奶我不客氣……」

肩頭上有隻毛手，邪惡向下移向身前，腰間的手同樣向身前移。如此一幕，小倩心中所有的楚苦和落魄跟着蘇醒。

清冷扭頭，猛然起身，出手毫不遲疑向環著自己腰的混混臉上揮去。

而放在她肩頭的人的手則因她起身跟着挪開，環她腰的混混一時沒防備。不但被她推開，臉上也跟着挨了一巴掌。

「喲喝，還是個小辣椒呀。妹的，竟然敢臭勞資，我看你這丫頭是皮癢了。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麼就不要怪我們不懂憐香惜玉。兄弟們，上，拉她去前面的賓館好好懲罰。」

那被她打的人，臉跟着她的手勢自覺偏向一邊。看她周身清冷，長發在夜風吹拂下輕揚飛舞。那幽深陰冷的好象要殺人的表情，幾混混仗着人多，又象她只是個小丫頭。倒沒放在心中。

雖然她一個起身推開他還有另外的兄弟，周身帶着讓他們不寒而顫的陰冷氣息，但這樣美艷充滿吸引力的她，四個混混還是充滿了期待和征服感。

被打的那人粗魯的對着眼前地上輕唾了口，說着就這麼站在小倩跟前，目光輕佻調笑，說着扭身對身邊其他兄弟道。

隨他出聲，其他三人跟着向小倩肩頭和手臂抓來。

「放肆，既然不能不滾，就不要怪本姑娘向你們發泄怒火了……」

自己心情本來就糟糕透了，這幾個不怕死的混混還意圖占她便宜。看他們三個出手向自己撲來，小倩目光一凌。

蒼白基本無血的唇帶着少有的陰戾笑意，說着雙拳揮起的同時，長腿跟着踢去。

「嗚，啊……」

隨她站穩身影，她的拳頭一個打在一人的鼻子上，一個則打中那人的肚子。而長腿則跟着踢向一人的肚子。幾聲慘叫傳來，三人當時被小倩擺平。

被打中鼻子的混混，不但鼻子瞬間流血，牙齒也掉了兩顆。踉蹌退後，看着手中的牙齒和鼻前的血，赫然驚叫「我的鼻子……」本能捂著鼻子蹲在地上。

而被打中肚子的混混，整個人跌坐地上，面色痛苦捂著肚子哼哼半天都沒直起身來。

另一個被她踢中的更慘，整個人直飛出幾步之遠，跌爬在地，痛苦哼哼著。

要平時小倩身手絕沒如此的強悍和狠，今天她心情很鬱結，這幾個傢伙還不怕的挑釁。於是她把心中的怒火和陰冷都向幾人發泄。

雖然這一下出去，手腕處都隱隱做疼，腳踝也有點疼痛。但她還是可以忽略。

「你呢？出手吧。」

看着那混混頭頭因她一出手幾兄弟就這樣，臉色一驚，本能遲疑，卻站在那動都不敢動的樣子。也許他做夢都沒想到，這樣看起來文文弱弱，俏麗可人的女子，出手這麼幹練狠陰。

小倩打趴了其他三渣渣，邁著優雅的步伐，但那雙眼卻象來自地獄的惡魔。一步步靠近，看她走來。那混混本能後退拔腿想跑。

剛跑出兩個樓梯台階就被小倩一個後空翻，直翻到他跟前抱拳擋住他的去路，清冷反問，步步逼來。

「你，既如此不要怪我動刀子……」

那混混想走後面是台階，就算他上去也想到也許無法跑的比她快。她如此的挑釁和狂羈，面色驚慌怒道。說着手一伸從腰間掏出一把砍刀，直向眼前的小倩當頭砍去。

「找死，」看他不怕死還動起刀子，小倩清冷一笑。跟着出手，手中匕刃帶着漂亮的弧度跟着飛向那人。那人的刀還沒劈下來，就在她跟前身影一頓。手中刀赫然掉地，「你……」

面色驚恐看着眸帶輕笑的小人，那混混的話還沒說完，雙眼一翻身影跟着癱軟下去。而他的手腕處正刺著一枚薄如蠶翼的發着寒光的匕刃。

「不是殺人會蹲黑牢，這個時候惹本姑娘，本姑娘只想一刀刀剮了你，哼。」看那人倒在腳邊，小倩清冷低道，輕鬆拔下他手腕中自己的匕刃不悅警告。

「嗚，你……」手腕上的刺痛那人吃痛睜眼，本能抬眉。看到小倩就那麼拿着她的匕刃在他衣服上擦拭著血，雖然驚恐卻不敢遲疑。知道她離開，這才敢起身顫着手用帶着血的手打電話呼救。

小倩離開，只是再次在街上晃蕩。不自覺她走到市邊的海邊，就那麼站在海邊。任憑海風吹散長發，任憑無邊的孤寂把自己埋葬。

站在那許久，她終於慢慢低頭從衣褲兜中掏出那把匕刃。

「爺爺，我終於為了你報了仇，可我一點都不開心。先前我一直認為我不喜歡他，一點都不愛他。直到現在我才明白，我錯了，我愛他，比我想像中的愛他的多。爺爺，如今我什麼都沒有了，也別無他求，只想就這麼跟你去了。爺爺，等等倩倩，我這就跟你去。」

慢慢縴手上揚，看着眼前月光照映下的發着寒光的匕刃。想着唐少的受傷，生死不明。周媽和季老那邊的得罪。小倩凄美輕笑，說着，匕刃慢慢向她優美光潔的脖間而去。

就在她匕刃要割上自己喉嚨時，一個力度傳來。

「聶小倩，殺了唐少心情不好吧？老大讓我帶你回去。」小倩手中的匕刃給來人打掉，小倩悠然回身。看到月光下站着一個人，那是個女人，身材修長曼妙火辣，長相美艷的女子。

就是暗夜身邊一直跟隨的女子，芝芸。小倩叫芝芸姐的女子。

「芝芸姐，跟老大說。周媽已經要了東西，我已交給她了。而當時我和他的協議，失去成功我和組織再無瓜葛。所以老大的話贖我難以答應，再見。」

看就是暗夜身邊的貼身女子，再想着先前自己所見的一切。她對老大的感情好象並不是手下和老闆之間的關係，而是那種男女關係。

再想着暗夜對自己一直以來的感覺和看法，她雖然現在什麼都沒有。但卻絕不想接近他，因為他對自己先前強烈的想法和畸形的看法。

小倩淡淡回神，看着身後的芝芸。清冷道，說着抬腳要走。

「聶小倩，現在周媽和季老的人可都在找你。老大不念你得罪他們，一心只想護你，沒了唐少凡的庇護你認為你能逃得過去嗎？跟我回去。」

小倩的清冷和孤傲神情，芝芸越看越惱。這臭丫頭，剛才明顯都要自殺尋短見了。現在還這樣一副清高高高在上的樣子。

真可惡，越看越感覺她很迷人，不但臉龐漂亮精緻，身材也是那麼好。更重要這周身的氣質怎麼就這樣讓人討厭。

想着老大的特別交代，芝芸冷冷出手擋住她的路。說着同樣清冷，眸帶少有的妒忌和不悅看着她道，說着抓着她的手臂向回扯。

「放開，我說過的，我既已脫離組織絕不會再回去。老大的厚愛我更是報答，麻煩你替我轉告我的謝意。就說聶小倩不值得他為了我跟周媽翻臉，也不值得他如此。我再說一遍，放開……」

芝芸的話，雖然小倩心中難相信。她真的不相信暗夜對自己有好感，屢次想得到她。這個他身邊的女子能找到自己送她回去。

清冷輕道，看着她握上自己手臂的手，微微掙扎，說着看她不放開，清冷怒斥。

「不放，除非你打趴我，要不休想。」小倩的反映，芝芸倔強怒道。說着猛然出手直向小倩襲去。她的突然出手，小倩跟着後退和她雙拳架上。

兩人當時就在沙灘動起手來。小倩雖然平時得聶老找的人教的武功也跟雷橫學了些。但畢竟不擅長打鬥，簡單的幾下過後，她就漸漸力不從心起來。

「你根本不是我的敵手的，還是乖乖跟我回去見老大吧。走吧，」簡單幾招過後，芝芸出手反剪著小倩的雙手揪住她。說着手影一閃，兩手抓着他反剪的雙手，另一手手中長長的匕首直放在她的脖間清冷道。

「你，我不會回去見老大的，除非你殺了我。」

芝芸往日對自己的輕蔑和算計，小倩可不認為她這麼好心。清冷孤傲看着她道，說着倒是倔強抬頭揚起脖子跟着閉上眼帘。

「你就真的一點都不怕死嗎？也是你一點都不想知道其實殺你爺爺的兇手是誰嗎？」

小倩如此，芝芸清冷一笑本能反問。想了下期待又輕笑看着她道。

「你……」

她的話小倩本能一頓。

「其實殺你爺爺的好象不是唐少，我也是聽老大私下說的。至於誰是真正的兇手，老大知道一切。不好，他們來了，快，跟我走。」

小倩的一頓，芝芸得意輕笑。故意邪魅看着她道，說着。猛然聽到身後不遠處有人喲喝聲。

「快點，那臭丫頭在哪？快……」

聽是追小倩的，芝芸和小倩都一一凌。芝芸當先回過神來，對她提醒道。拉着她直向一邊沙灘邊的凹地處而去。

「坐好了，咱們得儘快甩掉他們。這些人如果我沒猜錯，不是周媽的就是季老的。周媽被你刺成重傷，除了老大，她其他的手下都在四處追查你。」

到了那裏，才發現那裏停了一輛摩托跑車。芝芸催促小倩坐上去，當時輕鬆開了車，邊開邊對她提醒這些。

「我知道了。好吧，那我見老大就是了。」

本想着自殺，在剛才芝芸跟自己的話中。想着自己誤會唐少，刺傷他不知他到底情況怎樣。周媽沒死，以她對她的了解，要是被她抓到，估計她是不死也會被弄的脫層皮。

而季老的殘忍和狠毒更是讓她難以想像。以爺爺和他多年的交情，他背後還對爺爺搞的那一手，還有他手下劉東猛那樣的人，她可不認為自己要落到她手中會有脫身的機會。

如今芝芸的相救，小倩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當然更重要的是她想找到老大問明到底誰才是殺害爺爺的真正兇手。

她兇手的急切和妥協，芝芸心中冷笑，臉上卻漾著淺淺的笑意。

「這樣就對了嘛。坐好，我要加速甩開那些人了。老大在一個安全的地方等着我們。」

回頭對她安慰，說着加速動力，摩托車帶着疾風直向前而去。

「老大在這裏？這……」

摩托車在一處看起來荒僻卻少有人來往的空地中，看那情形好象是建築工地因某些原因停工。好久沒再動過的破爛房子面前，芝芸停下車。

看到這荒僻的地方，小倩不由困惑低問。

「就在這裏，不相信你大可以不來。」小倩的遲疑和多心，芷芸淡淡回身。清冷看着她道，說着抬腳依然向內。

「我……」想着眼下的情況，自己要車沒車，又沒什麼背後勢力。雖然平時知道這芝芸對自己沒啥好印象也知道她不會真心對自己好。如今情形，小倩只有遲疑了下，跟着她身後向里走。

「坐吧，一會老大就出來了。」

進去裏面卻發現有個房間，裏面有房有桌，一切都有。雖然有那麼點簡單，卻有着說不出的溫馨和齊全。

芝芸帶她進去，讓她坐在一張沙發椅上。給她倒了杯水跟着轉身離開。

「唉，老大怎麼這裏也有處住所。」

想着外面看到的那些破爛好象並沒什麼人住過的地方，這高樓中間突然有那麼一套房中東西一應俱全。

更重要外面地方荒僻就算有燈什麼的，晚上也不會有人注意。如此地方，小倩不由大方坐了下來，打量著周圍的一切詫異問道。

一夜幾乎沒怎麼休息，又經歷那麼多。小倩還真有點渴了，遲疑了下還是拿起身前的杯子喝了口水。

本是放着警備的心喝了口，確定並沒什麼事和古怪之後。小倩才大方拿起杯子跟着喝了起來。

「奇怪了，老大怎麼還不來？芝芸姐你在哪？芝芸姐，這人怎麼都好好的不見了呢？你，你……」

一杯水喝完，依然沒等到暗夜包括芝芸都沒身影。小倩不由困惑放下手中杯子，詫異喃問。起身去門口查看，開了門，看外面已經灰濛濛一片。隱約可見周圍的一切，可四周除了自己，別說身影就連芝芸也沒了蹤影。

小倩不由愕然喃問，正在她要轉身回來時，眼前一白。

「你……」看到正是芝芸手拿着一個手帕樣的東西揮開，小倩才覺上當。可身影卻難以忍耐的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聶小倩，真不知你到底有什麼好？就你這樣，老大為了你竟公然跟周媽為難，還讓他手下除了我之外，還有黑龍四處查找你，希望在周媽找到你之前找到你。你這個女人，不是你，老大的心一定永遠在我心頭，就是你……你說你這丫頭到底有什麼好？身材不及我，長相也不及我，怎麼除了唐少為你私心踏地，雷橫對你如此，就連老大也是如此。」

隨小倩身影一軟整個人癱軟在地，芝芸低身看着腳邊眼前的她曼妙不及自己就連美艷都不及自己的小人。

實在想不通，為何就她這樣的小人，不但唐少，雷橫，就連老大也忽悠周媽守護着她。

她想不明白，更想不通。自第一眼看到暗夜，她的心就整個被他吸引，完全不屬於自己。如今他為了她公然挑釁周媽，既如此。那麼她就必須要毀了她，只有毀了她，一是可以保護自己心愛的男人，二是不能得罪到周媽或是季老，三則是自己的私心就是可以除去這個一直以來吸引著自己心愛男人的眼中釘。

小倩醒來，竟發現自己周身都被捆在一張椅子上，雙手反剪。

「醒來了，臭丫頭，」

看她醒來，芝芸本能上前輕佻淡問。

「你，柳芝芸，你為何要這麼對我？老大呢，我要見老大……」看到綁自己的正是芝芸，小倩氣惱怒瞪着她道。說着本能連聲催促道。

「見老大？你這個臭丫頭，現在你在我手中，不錯，老大是讓我找你，也讓我帶你到他那。但既然你落到我手中，你認為我會把你交給他嗎？辦不到。除非……」

小倩這樣，芝芸心頭更是惱火。清冷反問，說着突然上前，縴手用力抓着她的下巴道，說着眼神陰冷看着她道。

「你想幹嗎？」

她的眼神和神態，小倩心中一凌清冷以問。

「想幹嗎？老大要有了你，你說他還會再看我一眼嗎？不會，所以今天的事很簡單。除了你答應我永遠離開市裏，以後都不要出現在這。甚至拋棄你聶小倩的身份和一切，也許我會靠考慮放了你。要不我就把你交給周媽……」

小倩的冷問和驚慌，芝芸清冷反問。想了下突然認真看着她道，紅唇輕啟看着她說着條件。

「你，讓我放棄我聶小倩的身份和一切，休想。除非我知道爺爺的死因，要不贖我難辦到……」

聽她說這些，看她做了這麼多。只是想讓自己離開這裏，拋棄她的身份和一切。小倩本能鄙棄。

沒了爺爺沒了唐少，再讓她放棄自己的身份甚至查找爺爺的死因，這不如殺了她。

「是嗎？那如此，你也不要怪姐姐我心狠了。我會很快把你交給周媽，讓她處置你。我想她那裏的人應該也快來了，聶小倩，只要你求我，我現在說不定心情好還會放了你……」

小倩的倔強和孤傲，芝芸清冷淺笑。

反問著，突然看着她道，說着眼神幽深帶着得意和陰冷低道。

「求你？可能嗎？除非你殺了我……」

她的要挾和逼迫，小倩根本沒放在心上。雖然心中也清楚對周媽動手，要落在她手中她是絕對不會放過自己。但好歹祖母綠和黑玉馬還在她手中，雖然知道自己也許會受到皮肉苦，但性命著憂她倒不怎麼怕。

清冷輕斥反問著，孤傲看着她道。

「你，臭丫頭嘴巴可真夠硬。看來你是真的硬骨頭，那如果我毀了你的臉呢？還不怕嗎？」

小倩的孤傲和倔強，芝芸臉色一沉，氣惱低斥。說着一個巴掌跟着揮來，只打着小倩臉上火辣辣一片。隨她扭頭，依然感覺口中瀰漫着腥濃的血腥味。

「怕，你要毀了我的臉，就算你向周媽邀功，除非你一直跟着周媽，要不你認為老大會放過你？」

嘴裏的腥濃和血腥，也激起了小倩骨子中的倔強和高傲。嘴角含淚淡淡點頭，說到後面更是挑釁冷問。

「你，臭丫頭，不要以為我不敢。周媽的人反正已經知道了，他們馬上就到來了。我就是毀了你的臉又怎樣，大不了把一切都推給周媽，你認為老大會真正向周媽出手嗎？」

小倩的挑釁和警告，芝芸更的氣的花容失色。咬牙怒道，又一個巴掌打來。說着，一教直向椅上的小倩肚子踢去。

「嗚，除了會變態的打人折磨我，你還會怎樣？就算你殺了你，你也同樣得不到老大的心。都是女人，我又沒得罪過你，你卻這樣歹毒……」

臉上的疼痛，肚子上的疼痛，踢的小倩連同和她綁在一起的椅子跟着跌倒。雖然不雅狼狽的倒在她腳邊，小倩依然倔強不服輸清冷看着她咬牙一字一句道。

「你，我就看我真的滑花你的臉，你還這麼嘴硬嗎？」

看她倒在自己腳邊，兩張臉都紅腫一片。嘴上卻依然這麼倔強傲然得意的話。柳芝芸所有的怒火和矜持跟着順便瓦解。

咬牙顫聲道，說着低身手中匕首直向小倩臉上劃去。

「放開她……」就在她的匕首要滑上小倩白希的臉的瞬間，本關着的門被人大力一腳揣開。隨來人手影一閃，一把匕首跟着飛來，只中柳芝芸的手腕，讓她手中匕首赫然掉落一邊。就掉在小倩眼前寸許處。

「老大……」來人的身手和勁度遠在自己之上，柳芝芸本能捂着手腕上的傷處，一個翻身躲開對方的再次攻擊，翻滾起身。

蹲起的瞬間看到到來的正是暗夜，整個人的臉色也跟着變的青綠。

「你還認得我這個老大，你不是說了嗎？不是說了，一切照我的說的辦嗎？我讓你找到她儘快送到我那，你呢？你真的好讓我失望，既然你要跟隨周媽，很好，我不留你，最好你能保證周媽現在能守護着你，要不……」

柳芝芸眸中的驚慌和恐懼，暗夜清冷反問，一步上前，就那麼站在她面前，說着，突然出手，大手依然掐上她的脖子。

「老大，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忤逆你，可芝芸這樣做都是為了老大呀，老大……」

突然被人抓上脖子，還是自己心愛的男子。柳芝芸本能掙扎，奈何周身力氣整個被抽空一樣。只有她知道，不是自己毫無反擊，而是心疼大於脖上的疼痛。

她不明白好多年來，她一直是他的枕邊人，一直的陪伴照顧着他。他說什麼，她從沒半點的遲疑和猶豫。］

可三年前，這個小丫頭一進組織，一切都變了。他的眼中再也沒了她，而她除了能夠陪他床上滿足他，然後就是為他做事，別的一點用途都沒。

本想着趁這次他的吩咐，她可借周媽的手毀了小倩。沒想天算不如人算，他竟比周媽的人早一步找到她。

暗夜眼中陰冷和噬血表情更讓她由衷恐懼，本能連連聲求饒道。說着悲切狡辯道

「為了我？你是為了你自己。我一直以來都跟你說過，我從沒主動要求你過什麼，既然一切都是你自願的，就應該明白你的身份，一直以來都是你自己要求太多，自己把自己當回事。如今還這次忤逆我的吩咐，甚至還意圖對她下手，那麼你就該死。」

柳芝芸的求饒和悲切表情，暗夜冷冷一笑。其實連他也不懂怎麼回事，聽說小倩招惹了周媽和季老連唐少也刺傷的瞬間，他的心只有着急。

好怕她落找周媽或季老任何一人的手中，更怕她被人欺負或是想不開什麼。才著人尋找，等發出這個指令他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

對於自己內心中真正的想法，他是遲疑的又是掙扎的。也直到這時他才知道，原來他對這丫頭不僅是強者對不羈之者的佔有，還有着別樣的情緒存在。

要不不會他在聽說她要離開組織本能想得到她，後來聽說她要嫁唐少。更是千方百計的設計她意圖拉她回來。可那丫頭還是越走越遠。

意識到自己想法真實想法的那一刻，他的心是矛盾的又是痛苦的。

沒想就簡短的兩天發生這樣的事，知道她被人追殺，和唐少決裂。他就對自己說自己重終於有機會了。

就算是跟周媽為敵，他也要守護她。因為他愛她，雖然她的心中從沒有過自己，雖然她對自己只有恭敬和懼怕，但他還是本能的想着守護她，在這個情況下做她的依靠。

沒想他派出的兩個心腹，柳芝芸卻這樣做。不是黑龍回去報信，說她帶走她到了這裏。他打死都不相信這個女人這麼歹毒。

清冷反問，說着大手依然用力。當時把柳芝芸整個身體就抓在他的手中，手臂微揚讓她的腳緩緩離了地。

「你，老大，多年的恩情，原來老大心中芝芸就是這樣的地位，我不甘，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對我這麼殘忍，我到底哪裏不好？我到底哪裏比不上他呀，老大……」

脖子被掐，空氣跟着變的稀有起來。看身前男人那帶着血絲的陰冷眸子，那殘忍冷酷的話語，柳芝芸所有的希望和幻想也跟着破滅。

硬對她根本不是他的敵手。當然她也知道就算她這次逃開了，以後他也不會放過自己。腹部空氣的稀薄，臉上甚至心口處的脹疼。柳芝芸本能伸手扳著暗夜掐着她脖子的大手，枯澀悲哀哀怨道。

「你……」

她眸中的哀怨和不甘，暗夜心頭一震，本能遲疑。就在這遲疑的瞬間，柳芝芸手指一揚，袖筒中的匕首直朝眼前男人心口刺去。

「老大，當心……」

躺在地上的小倩雖然不明白暗夜如何會出手救自己。如今的情形不得不相信這暗夜的心思，雖然他態度夠強悍，也有點那麼霸道讓她敬畏。

但他這時候出手幫自己，內心中她是欣慰的，但更多的是苦惱和詫異。

看柳芝芸說着手中匕首直朝暗夜心口刺來，小倩想都沒想心急提醒。

「你個堅人，你竟然想殺我，既如此，你去死吧。小倩，你沒事吧？倩倩……」小倩的提醒，暗夜神態一凌，在柳芝芸的匕首要刺到他身前時，用力一把抓上匕首。

不顧手掌瞬間被刺的鮮血直流，抓着她脖子的手跟着用力。

「喀嚓」一聲柳芝芸脖已被他絕望折斷。看着跟着她癱軟在地，嘴角流血依然沒了氣息的女子。暗夜扔下匕首，腳那麼兩下用腳弄去匕首上所有的指印和證據。

完好的手拿起匕首割斷小倩身上的繩索，擔憂看着她道。

「我沒事，老大，你的手在流血，她……」

暗夜對自己的緊張，手一解開。小倩跟着幾下解開腳上的繩索起來，長出口氣道，看着身前暗夜不停向下滴血的手擔憂提醒。

「她是死有餘辜，活該。我的手沒事，快跟我走，要不周媽的人來了，咱們誰都難走。」

看小倩目露遲疑和后怕看着地上脖子被扭到一邊赫然沒了氣息的女子。暗夜清冷道，說着，突聽外面有車到來的聲音慌張對她道。

說着不顧手腕向下滴血拉過她的手就向後面跑去。

「你的手，還是處理下吧，」一邊窗戶邊，看他手上不停向下滴血，小倩擔憂低道。抓着自己的襯衫撕了塊乾淨的布

抓過他的手耐心用力綁着他的手。

「多謝了。沒事的，走快下去吧，要是他們上來我們都走不了。抓住這慢慢下，」小倩少有對自己不再害怕，關切的樣子。神態帶着陰冷的暗夜，眸中帶着連他自己都覺察不到的溫柔笑意，看她飛快綁好，雖然血依然流着，卻明顯好轉的手。

感激道謝，聽着後面車聲越來越近，急切對小倩道，抓過一邊的一根繩子對她提醒。兩人就這麼攀著繩子滑落下去。

外面的摩托跑車上，暗夜帶着小倩絕塵離開的同時，那些人依然揣開他們先前所在的房門。

「我們還是晚了一步，是個男人，難道是雷橫？」

正是暗雲帶人進來，看到上面死在血泊中的柳芝芸再看樓下窗外開車離開的人影。暗雲眸帶冷光，本能猜測轉身而去。

「雷橫，這混蛋，為了個臭丫頭屢次的背叛我。暗雲，一定要抓住那小子和那臭丫頭，我一定要把他拔皮抽筋不可。」

這天早上，病床上，周媽正躺在那裏。聽暗雲說明情況，當時是惱火的抬手抽了下暗雲一耳光。想着自己好好被小倩刺傷，如今還被那摩托跑車的人帶走。

雖然快天亮卻看得不真切，自覺是雷橫。想到他們的背叛，眸帶陰冷對暗雲吩咐。

「是的，周媽。」

暗雲本想經過兩人幾次滾了床之後，她多少會給自己一個面子。可剛才她的怒火她的氣憤表情，臉上的疼，暗雲心頭跟着一陣黯然。

「好了，你們都退下吧。暗雲，你過來。剛才我是氣的失了理智，臉還疼嗎？」

看手下包括暗雲都恭敬低頭應聲的樣子，周媽淡淡招手讓其他都退下。看暗雲也跟着退下，本能出聲提醒。看他扭頭，到了跟前，這才起身拉過他的手讓他坐在床邊，伸手撫着他冷俊的臉道。

「不疼，周媽教訓的是。都是手下失職才讓那丫頭跑了，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

周媽輕撫自己臉的動作，想着剛才她毫不留情的巴掌。如今這樣，暗雲心頭更冷。依然淡看着她，愧疚道歉，說着本能詢問接下來的打算。

「接下來當然是要查呀，一定要在季老找到那丫頭之前找到她。只要拿回祖母綠和黑玉馬，那丫頭的死活都和我無關。對了，唐少和季老那邊什麼舉動？」

暗雲的冷清和沉默，周媽低嘆了聲，收回目光，在他的攙扶下靠躺在床上。想了下認真看着他問。

「唐少聽說被聶小倩刺傷，送進醫院。聽說只是皮肉傷，修養一段時間就可沒事。至於季老則跟我們一樣同樣追查著那丫頭的下落。周媽，那丫頭手中的東西……」

周媽的詢問，暗雲清淡起身看着她道。說着也好奇她口中的東西，他實在搞不明白，就兩尊玉象至於周媽和季老好好兩人翻臉，要是他們聯合季老自然有足夠的能力和唐少抗衡。

雖然他屢次試探過她的口風，她卻一點都不告訴自己。俗話說，本是自然的問話，你不說，還一直裝的神秘，更讓人好奇。

暗雲就是這樣的心思。

他本是自覺的問話，聽在周媽耳中卻少有的煩躁。季老都是她當時大意，無意說漏了嘴，結果那老傢伙倒跟自己爭奪起來了。這暗雲的心思，雖然他是自己的枕邊人，聽他問起，周媽還是清冷怒道。

「這不是你關心的問題，你只要幫我找回這兩樣東西就成。好了，你下去吧。我留了想休息會兒。」

這不，周媽說完就疲倦合上眼帘。

「好的，」周媽的警告和話語，暗雲眼中有那麼點傷痛。說真的，他本以為這麼多手下，她選擇他，最起碼認為他跟人不一樣的。沒想，結果她心中，自己依然只是個手下，就算跟她有過肌膚之親，他終究是她手下的棋子，是她解除寂寞的一個工具而已。

黯然低嘆，恭敬應道轉身出去。

「老大，接下來要繼續尋找嗎？」

手下人看他出去，本能問道。

「不找幹嗎？難道大白天回去睡覺嗎？走，跟我一起去找。」

裏面受了冷落，暗雲的心情極為不好。聽手下還問這麼白痴的問題，氣惱不客氣道。說着帶着人跟着氣憤離開。

「好了，這是我先前避難時的一個地方，你這些天就在這暫住着吧。我有空就來看你。」

暗夜帶着小倩一直開車，走到中午才在市郊的一幢鄉下民房停了下來。進去裏面，裏面除了一位大爺和大嬸，並無他人。暗夜跟兩人點頭打了招呼，帶着小倩徑直進內。二樓一房間中，對她交代道。

「多謝你，老大，對了，我想知道我爺爺被殺的真相，我只想知道是誰殺了他，你知道嗎？」看他說完轉身要走，小倩本能起身阻攔，想了下期待看着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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