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救他一命

40、救他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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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被山風吹拂,不知掉落在何處。秦峰感覺自己的視線變得越來越模糊了,有種陌生的冰冷彷彿跗骨之蛆正在快速的侵蝕著他的心神。

「我要死了嗎?···好想再見月心一面···雖然你不愛我,可是我依舊深愛著你的。我不怪你···只怪我自己沒有本事讓你愛上我。」

楚頌看著快速從天空中墜落的秦峰,心中不知在想著什麼。他知道這次恐怕事情要鬧大了,秦峰一死,青雲門勢必要和浩然宗開戰,如此一來修真界恐怕要再次面對浩劫了。看著遠方站立的韓非,他不曉得該說什麼,他不怪韓非,他沒錯,也不怪秦峰,秦峰或許更加的無辜一些,這次的事情受傷最大的還是他,冰月心嗎?她也只是一個家族利益的犧牲者。如果要怪,那麼也只能怪世事無常,天意弄人罷了。

「唉,以後恐怕也不能再面對秦月那個小丫頭了。」

一想到秦月,楚頌心裡突然升起了一絲溫暖,但是隨後就被內疚和苦澀衝擊的無影無蹤。

「或許我真的愛上她了。」

韓非的眼睛已經恢復了正常,劇烈的疲憊爬滿了他的全身,他好想睡覺,但他知道還有一件事情要做。

縱身飛躍,韓非抱住了已經陷入昏死的秦峰,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飛到了楚頌那裡。

「我避開了他的要害,快給他服用流波水紋果。」

說完這句話,韓非很爽快的暈了過去。化身為天,雖然只是短短的幾秒鐘,但是卻已經讓他心神俱疲,靈魂險些崩潰。這種大能根本不是現在的他可以接觸的,沒有足夠的道心和法力的支持,剛才哪怕再多一秒,等待韓非的只能是魂飛魄散。幸好韓非也僅僅是碰巧領悟了這種大能,現在的他還沒有對天領悟到那種境界,以後他也不可能再次進入那種境界了。

斬七情決,我真的該放棄你嗎?

這是韓非昏迷前的最後一絲念頭,上官傳奇的告誡韓非第一次產生了懷疑。天道大衍和斬七情決同時運轉的後果竟是如此強大,這對於渴望力量的他來說就像那吸毒上癮的癮君子,內心雖然排斥但是卻更加的渴望。現在剩下的也只有如果他能說服自己這關了。

楚頌連忙從戒指中拿出了流波水紋果,給秦峰服了下去,頓了頓又塞了一個在韓非的口中,直到最後才自己服用了一顆。

片刻之後,楚頌感覺身體已經恢復了四成,已經可以施展御空飛行。

方才的大戰已經吸引了周圍很多的修真者,他必須趕快離開,韓非和秦峰兩人現在毫無反抗之力,如果來人三人就是任人魚肉的下場。

夢魔劍騰空而起,急速向北方射去,楚頌拚命地催動著法力,服用了流波水紋果,他的法力回復的極快,飛劍的消耗不值一提。

果然,他猜得沒錯,三人剛剛離開沒有一刻鐘,十數道流光劃破天空來帶了天刑山頂,其中修魔者就有十三人。

「眾位道友,方才感覺這裡有高手拚鬥,特來一觀,現在恐怕他們已經走了。」

一個正道門派的修真者揚手對著四周行了個稽首后,朗聲說道。

「不要假仁假義的,你不就是想過來看看是不是兩敗俱傷想撿便宜嗎?鬧的假正經,讓老子想吐。」

修魔之人大多都是隨意而為,直識本心的人,他們心中藏不住話,有什麼就說什麼,最為看不上的就是掙到那些整天開口閉口拯救蒼生、普濟天下,內地里卻是雞鳴狗盜的人。話音剛落,周圍的修魔者紛紛附和,一通鄙視剛才說話的修真者。

「呵呵,眾位道友心直口快,不過看來我們來晚了,看這戰鬥的慘烈程度,肯定是兩個煉神還虛的高手,我等來了也是送死。」

正道的修真者微微一笑將話題扯到了別的上面,如今修魔者數量佔優,如果真的拚鬥起來自己這方肯定是吃虧的。

不說韓非等人走後一群修真者在天刑山上大肆猜測,楚頌的飛劍一溜煙的向浩然宗門下的範圍急速的飛行,中途倒是沒有碰到其他的修真者,一直飛出去上千公里他才將心平復下來。轉眼一看還在昏迷的韓非和秦峰,楚頌苦笑了數聲。

「兩個王八蛋,給老子找了多少麻煩。」

韓非受創的是心神,再加上靈魂震蕩,流波水紋果的效用倒是顯現不出來,最多也是韓非蒼白的臉色變得紅潤起來。而秦峰他的右胸直接被韓非洞穿,而且靈魂也被傷害頗重,直到現在秦風也不算是脫離了危險期,流波水紋果還在吊著他的性命,右胸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著,不斷生長出的肉芽就像茅廁里的驅蟲,讓人看了噁心許久。

一直到夜晚,楚頌找了個隱蔽的山頭降落,開闢出一個山洞后,韓非才悠悠轉醒。

「秦峰怎麼樣了?」

韓非的話音略顯顫抖,再次面對楚頌兩人之間頗為尷尬。

「還好,這條命是保住了,以後還要修養一段時間。這段日子你過得如何?」

楚頌的眼睛一直盯著篝火,和韓非一樣,兩人之間出現了一道明顯的隔閡,同樣兩個大男人卻是不知道該怎樣消除這道隔閡,只能有一搭沒一搭的談話,氣氛極其的沉悶。直到半夜裡秦峰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然後突出了一大口的黑血。

「我還活著?」

秦峰睜開眼睛就看到了楚頌正在撥弄著篝火,虛弱的問道。

「你要是死了,現在已經被仍在山溝里等著被狼吃了。」

楚頌沒好氣的說道,以前兩人的雖然不算太好,但是因為中間有秦月在,倒是相安無事。偏偏這次秦峰為了冰月心的事情,趁他受傷圍堵他讓他心中難免多了一絲敵意,如果不是秦峰死了後果會很嚴重,楚頌也懶得救他。

「我明明···」

秦峰才說到一半就看到了坐在他身邊的韓非,頓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如果不是自己還沒恢復力氣,秦峰早就操著長刀衝上去了。

「他怎麼會在這裡?」

秦峰盯著韓非,嘶聲吼道。韓非卻是懶得理他,轉過頭去自修了,只留下楚頌來應付。

「他當然會在這裡,如果要不是他手下留情,現在你就不在這裡了。」

楚頌看出來兩人之間的狀態極其的激烈,一個以殺死對方為目標,另一個也不是省油的燈,有人來殺他他就要幹掉對方,如果現在秦峰哪怕有一點行動力,韓非剛才恐怕就出手了,倒是不會幹掉秦峰,至少兩條腿打殘卻是很可能的。

秦峰死盯著韓非半天,最後還是一口氣沒上來咳嗽了半天後仰天又躺了回去,方才因為看到韓非只顧著忌恨了,反倒是忘了自己還是個病號這件事情。

「有什麼事說清楚多好?幹嗎非要打打殺殺的?把老子夾在中間兩邊不是人。」

楚頌悠悠的嘆了口氣,開始罵罵咧咧的對兩人狂罵。可是被罵的兩個人一個乾脆神遊天外,另一個咬著牙閉目養神,都不把楚頌當回事。罵了半天,楚頌看著也無趣,自己主動地閉上了嘴,只不過還是能聽見他時不時的嘀咕幾句。

「月心出事了?」

安靜了沒一會,韓非突然睜開了眼睛開口問道。從剛才他就在想是什麼讓和他從未有過任何瓜葛的秦峰瘋了似地想殺自己,想來先去也只有冰月心,兩人之間唯一的牽連唯有冰月心,雖說韓非下定決心在他最需要的那個時刻將冰月心的前世記憶恢復,可是內心裡卻是始終放不下,倒不是他自己想要這樣,畢竟他前兩世和冰月心愛的死去活來的,連帶著他也生出了一絲感情也可能是牽挂。

秦峰本來一聽見這個名字就要發狂,何況現在是從韓非嘴裡吐出來的?如果說他是個二愣子卻是有些過,但是說他一根筋倒是挺符合的。話都沒說,秦峰握著長刀就要把韓非劈成碎片,但是卻被韓非一根手指頂了回去。

「如果想再打一次,我奉陪,但是現在的你還不夠資格。我就想知道月心出了什麼事。」

韓非淡淡的說道,這種態度更加讓秦峰光火,只是明顯自己受傷在身不是對手,哼哧了幾聲,秦峰還是忍著怒氣說道。

「月心離家出走了,都是因為你。」

後面他就想開罵了,一想到冰月心因為眼前這個男人拋棄了自己,身為一個男人的自尊心秦峰根本無法控制自己好好地和韓非說話。只不過楚頌看出韓非已經等得不耐煩,及時的將秦峰的嘴捂上了。

「有話好好說,好好說,再打下去青雲門和浩然宗就要勢不兩立了。」

楚頌一提到青雲門,秦峰倒是不再掙扎了,不過他將眼睛閉上,擺明了對韓非眼不見為凈,而韓非沒有任何錶示,楚頌卻是發現了他眉間的那一絲怨念。在韓非受傷的時候浩然宗拋棄了他,而且還派來了韓一山,這種手段可謂是不夠光彩,畢竟你不要人家也就算了,而且還順便把他踢出了韓家,讓韓非自己自生自滅。如果說韓非不在意這個,那就說明他是真的有病。

「月心離家出走了?」

韓非心中可不像他外表表現出來的那麼平靜。

燃燒的篝火將三人的表情映襯的分外清楚,韓非緩緩地站了起來,對楚頌說道。

「你那裡有血色紫金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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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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