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離魏軍營

第一章 離魏軍營

魏國華應六年,邊界大營。

商墨潯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一步一步踏上台階,站在緩台上環顧眾人,看着有些已經知道的人,流下了解脫的淚水,他的情緒也帶入,回家的興奮沖淡了即將離別苦悶。他舉起右手,面具下無聲的咧了咧嘴,臉龐淌著淚水,沖着心臟重重的錘了三下。

校場上一時間鴉雀無聲,然後爆響起雷鳴般的呼喊聲,士兵們手舞足蹈,商墨潯沒有制止,此刻他和他們的心是一樣的,離家三年他見到了太多,死亡的陰影籠罩在每一個士兵身上。如今終於可以結束了,他們可以回家了。

再世為人的感覺讓商墨潯鼻子酸澀,他默默地抿了抿嘴,望着眾人。

王老元帥坐在遠處笑着點頭,和身邊的中年男人說着話,庄國的投降足以讓任何魏國人雀躍,他感嘆道:「將來啊!是年輕人的天下啊!」

中年人點了點頭,環顧著將士們,目光在掃過商墨潯的時候微微停頓,不自覺的皺眉,然後略帶煩擾的說道:「商墨潯的確有得元帥看中的本事,只是他這…哎,是個麻煩事!」

王老元帥閉目,面上難掩失落,搖了搖頭,道:「此子心性甚佳,若非不能言語,足以替代我鎮守邊疆。」他嘆了一口氣,遙望商墨潯,遺憾的喃喃道:「假以時日,保不準就能恢復我戰國身份。」

中年男人聽這評價一驚,看着商墨潯的目光愈發的意味深長,附和著說道:「人無完人。」

不久,庄國遞上的和書的復批下來了,魏王讓我軍與庄國使者一同回京,長達三年的屬國之戰就此結束。

而此刻,商墨潯還不能放鬆心情,他看着桌面上的地圖,仔細的安排著退路。

門外有敲門聲,親衛兵成天在門外喊道:「參將,越副將和唐軍師來了。」

商墨潯蹙眉,藏起詳細的地圖,然後走到門邊打開。

越天賜不滿的走了進來,在這小木屋裏左右瞧了瞧,「大白天關什麼門啊?」然後挪移道:「沒嬌啊!」

唐雄笪踢了越天賜一腳,一臉的鄙視,「你以為墨潯和你似的啊!」

「嘿!」越天賜假裝發怒,開始擄袖子,用手指對着唐雄笪。「爺怎麼了?爺潔身自好著呢!」

唐雄笪白了越天賜,沒好氣道:「你冬月生的?怎麼總是凍手凍腳的。」

商墨潯無奈的看着兩個人打嘴仗,擺了擺手,伸出手攥拳頭。有什麼事么?

越天賜一把摟住了商墨潯,低頭瞅著比他矮了一個頭的商墨潯,威脅的說道:「沒事就不能找你么?」

商墨潯滿頭黑線,無辜的搖了搖頭,雙手在胸前合十,然後攤開。歡迎,歡迎!

唐雄笪抱着膀,瞧著這一幕噤了噤鼻子,「你就會欺負墨潯。」

越天賜沒理會唐雄笪的挑釁,神秘兮兮的說道:「如今戰事結束了,哥幾個不出去樂呵樂呵。」沖着他們色情的挑了挑眉毛,「怎麼樣?爺夠意思吧!我知道第一時間就是找你們。」

唐雄笪鄙視的看着越天賜,撇了撇嘴,「是誰說潔身自好的?」

越天賜沖着唐雄笪舉了舉拳頭,後者一臉不屑。

話說的這麼曖昧商墨潯自然知道是什麼地方,只是他去得玩不得。商墨潯苦笑,搖了搖頭。

越天賜用懷疑的目光打量著商墨潯,弄得商墨潯雞皮疙瘩滿地。他摸了摸帶着胡茬的下巴,道:「你該不會真的像王珏炎說的那樣,好男風吧!」

「呸!」商墨潯還未表態,唐雄笪先不樂意了,「你說的什麼話啊?別人埋汰你兄弟也就算了,你自己還說上這不乾不淨的話了!」

商墨潯連忙打圓場,這兩人自小一起長大,都認識三十來年了,可從商墨潯與他們認識起,他們每天都要因為各種事情吵上一架,看的商墨潯都頭疼。

好一通比劃,才把兩人勸走,商墨潯疲憊的坐在床邊,到底不是天生的啞巴,比劃起來都費勁。

從炕褥底下拿出了那張詳細的地圖,定好了退路,他咬了咬下唇,心中默念,對不起了,諸位兄弟。

深夜,敵軍的投誠和歸家的喜悅讓士兵們興奮的手舞足蹈,喝酒娛樂,只有少數人還在警戒。商墨潯推脫身子勞累,沒有和他們一道出去,趁著夜色的掩蓋,他進了校場的馬圈,看着自己的愛馬正在吃草,拍了拍它。

踏風瞧見了商墨潯,高興的發出了嘶啦的聲音,商墨潯連忙安撫它,解開了它的韁繩,帶着它憑藉軍令出了城,商墨潯回頭瞧著透露出的火光,溫暖的城鎮,咬着牙收回了目光,騎上踏風,義無反顧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

清晨的陽光有些刺眼,舒雲吹散,到小腿的刺草葉上卷著露珠,粘在越天賜的腿上涼意盡顯。

越天賜煩惱的撓了撓鼻頭,觀望四周陰沉着臉說道:「墨潯能去哪呢?」

負責帶隊尋找我的唐雄笪也有些氣惱,沖着越天賜發火道:「我哪裏知道?」

「嘿!」越天賜橫了眼唐雄笪,「爺自言自語呢,你搭什麼話?」

跟着的幾個士兵瞧著這情況,面面相覷,正僵持着呢,一個傳訊兵喘著粗氣跑了過來,喊道:「副將,軍師,找到了…找…」

越天賜睜大了眼睛,高興的問道:「找到墨潯了?」

唐雄笪也暗自送了口氣,死小子,他摩拳擦掌,看我不揍你一頓。

傳訊兵搖了搖頭,咬了口唾沫,道:「找到踏風了。」

其餘的士兵一陣惡寒,你敢不敢說話不大喘氣。同情望着傳訊兵,只怕會被副將和軍師弄死啊!

越天賜和唐雄笪卻好像很有默契的沉默了下來,彼此相視,唐雄笪說道:「收隊吧!」

士兵們一愣,目光轉向越天賜,卻見後者一臉平靜,「帶踏風回去,好好照料,任何人不得隨意觸碰。」

士兵們壓下心底的疑惑,去各自做事,越天賜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下,頹廢的撓了撓頭,悶聲道:「連踏風都扔下了,他這是真的走了。」

唐雄笪低下頭微微蹙眉,沒有說話。

越天賜抬起頭望着唐雄笪,問道:「難道真的是像其他人說的那樣,他是姦細?」

越天賜話音剛落就被唐雄笪一腳踹飛,「少特么放屁,且不說咱們兩個的命都是墨潯救的,單說擊退庄國的作戰計劃,哪次不是墨潯參與擬定的,再者說,要是墨潯真是細作,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離開?」唐雄笪怒氣沖沖的喊道:「那幫垃圾就是嫉妒,嫉妒!」

越天賜從地下爬起,心情好了些,胡亂的拍了拍身上的土,咧嘴問道:「那是為什麼啊?」

唐雄笪像斗敗的公雞,嘆了口氣,「墨潯的心思怎麼就不像你這大老粗這般容易猜啊!」

「的確。」越天賜贊同的點了點頭,「跟個娘們似得扭捏。」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說了出來,「會不會是他不想進京都那地方啊!以他的功績真的能做個大官呢!」

唐雄笪不確定的說道:「難保。」有些可惜的撇了撇嘴,「要是墨潯能言語,又豈會只是個參將?」

越天賜將手臂搭在唐雄笪身上,不理會後者厭惡的皺眉,泄氣道:「走吧!王元帥還等著咱們的交代呢!」齜牙咧嘴,「你小子下手真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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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強商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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