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避兇險移居他鄉 過鳳陽目睹怪象
柳望墨沉思片刻，將林木劍還給了莫冷松，向楚炎肖說道：「林木劍不能給你，速水劍給你，再加上我的命，換我兩位朋友。」
楚炎肖瞪了瞪眉毛：「你的命還用給……」楚炎肖見柳望墨眼神堅定，想到先拿到速水劍也好。便答應了柳望墨。
柳望墨正要把劍遞給楚炎肖。「慢著，別給他。」蒼境月和婉兒突然從林中竄了出來。
楚炎肖詫異道：「你們怎麼……」
蒼境月晃了晃手中的牢門鑰匙，笑着說：「你忘了這孩子是幹什麼的啦？婉兒的青蛇早就過來告訴望墨不要亂動，等我們回來啦。」
楚炎肖拍拍腦門道：「百密一疏，就差那麼一點兒。」楚炎肖剛剛跟隴土幫的對戰中受了傷，想到這次奪劍無望，收回了手上的強焰。留下一句「咱們的賬，下次再算。」便帶着磷火弟子離開了。
柳望墨看到蒼境月和婉兒平安回來，感動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抱住蒼境月哭了起來：「我錯了，我真的做錯了。都怪我放走了那個孩子，是我害死了冷松的母親。」
蒼境月拍拍他的背說道：「這也不能怪你，誰能狠下心殺一個小孩子呢？就算那天你不攔我，我也不一定下得去手。」
柳望墨突然想起了死去的成澤，「那個男孩也被我殺了，被我掐死了，我殺人了，我已經不是好人了。」柳望墨越想越激動，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傻子，你不用自責，那是楚堂主殺的，我看到了，你只是把他掐暈了。」莫冷松抬起頭來說道。
柳望墨回想起當時的自己，仍然無法釋懷。看到十歲的成澤被燒死，他竟然笑了，昨天才被自己救下的孩子，今天就被殺了，他竟然笑了，在那一刻，他覺得楚炎肖幹了一件好事。柳望墨開始懷疑自己的內心到底是善還是惡。
蒼境月看到迷茫的柳望墨想了想向他說道：「有的人死了，可以讓別人活得更好。有的人不死，會令別人痛不yu生。你說這樣的人是該死還是該活着?」
婉兒也在旁說道：「柳哥哥，那個弟弟雖然比我還小，但他是個大壞蛋，他不死會傷害大家的。」
柳望墨聽她倆這麼一說，似乎也釋懷了一些，但始終還是認為莫母之死是他造成的。無論如何也想補償莫家。柳望墨想到隴土幫的人一定會回來找莫家人報仇，決定留在莫家幫忙。蒼境月卻認為隴土幫會先去找磷火堂報仇，畢竟成澤是楚炎肖殺的，成坵的腿也是楚炎肖燒毀的，所以應該趁這個機會讓牽入這場戰鬥的居民移居他處，離開懷光縣。
莫冷松和村民都覺得蒼境月的說的有理，再說莫大家族世代都是木工專家，移居不算什麼難事。於是立即啟程搬遷。五ri后，莫氏家族移居到了鄰縣的偏僻山林中，起名為莫林村。蒼境月覺得再呆下去也沒什麼用了，便催柳望墨趕緊起行去川舟縣，柳望墨對莫冷松喪母一事始終有愧，又不知該如何彌補，就這麼走的話，必會在心上烙下一結。
莫冷松想到讓家族在這定居已經安全了，但他和柳望墨與隴土幫正面交戰過，若是留在這裏，萬一被隴土幫的人找到，會牽連全村，他決定暫時出趟遠門避一避。於是他拉着柳望墨到一邊說：「獃子，你不是要走嗎？現在就走吧。」
「你是不是還恨我，要趕我走了。若是莫兄不想看到我，我走便是，只是……」柳望墨萬分沮喪。
莫冷松對柳望墨搖搖頭。「你個傻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跟你們一起走，我們若是留下來可能會牽連我的家族受苦，想出去避一避。」
「哦，原來如此，好，那就馬上走吧，我們要去川舟縣。」柳望墨得知莫冷松並沒有恨自己，開心的說道。
四人收拾好行裝，向親友們告辭，離開了莫林村，前往川舟縣，目標是找到隱居山上的碧眼夫婦，順便尋找製作幻葯的藥材。
四人行了半ri，來到了鳳陽府，這一路上，他們看到了不少屍骨，看骨架大小，儘是些十歲以下的孩童殘骸，帶着疑惑四人到了鳳陽府城門前，守衛攔住了四人：「站住！幾位是何人？來自何處？為何事來鳳陽？」
蒼境月上前說道：「我們幾個都是從西邊的懷光縣而來的旅行者，前去川舟縣尋人。此行需路過鳳陽府。」
守衛上下打量了一下四人，又看了看四人的包裹。「沒事了，你們進去吧，不想露宿街頭的話，就儘快離開。」守衛說完給幾人讓了路。
柳望墨沒見過什麼世面，不禁感嘆道：「這鳳陽府果然不同小鎮，還有官兵把守，真威風。」
「不，只有這鳳陽府的守衛，有如那皇城順天府，守衛甚為嚴格。」曾經雲遊過多處的莫冷松說道。
四人在城中逛了逛，發現城裏的人口多的離譜，那集市中真可謂人肩相摩,衣袖相接。四人想找家客棧吃飯，居然滿城找不到客棧。四處尋遍，終於找到一家飯店坐了下來。
點了幾道菜之後，想到鳳陽府這一路來的怪相，蒼境月找鄰桌的大爺搭話：「大伯，請問這鳳陽府哪裏有客棧可留宿，為何有這麼多人吶？」
「小姑娘，一看你就是外地來的，鳳陽府為了控制人口，不讓外地人留宿，怎還會有客棧？鳳陽府物華天寶，吃着不盡，多年以前就有各地的富商都喜歡來鳳陽府做生意，許多鄰縣的百姓都移居到了咱們鳳陽府。近些年官府控制了外來人口，已經比十年前好多了。」
菜已經上來了，三人埋頭吃了起來，蒼境月還有一事不解，便是那城外的孩童屍骨，於是繼續詢問這位大爺：「大伯，為何鳳陽城如此富有，城外卻屍骨滿地。」
「此事說來話長，那些大都是阜禾縣的棄兒，從我出生以來便聽說阜禾縣每年都會往鳳陽縣丟來許多五六歲的孩子，剛開始，鳳陽人同情這些孩子，都會有家庭收留，亦或是作為鳳陽縣的乞丐，也能過得不錯。可是鳳陽府人口越來越多負擔也越來越重，官府有令，不再接收外地人，從此，將來人都拒之門外。可阜禾縣卻仍然保留了將幼兒棄於此地的習慣。一個五六歲的娃娃在城外的林中山路，除了等死，別無他路。」
「阜禾縣很窮嗎？無論如何我也想不出為何會棄親生子女於不顧。」蒼境月十分不解道。
「此事是阜禾縣的習俗……」大伯話未說完被門外衝進來的一人打斷。
「老爺不好啦，不好啦。少爺又與人打起來啦，你快去看看吧。」
大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道：「這孩子，能讓我省點心不。」說完急忙跟了出去。
「誒，大伯，大伯，您話還沒說完呢？」蒼境月在後面喊道。可這位大伯已經快步離去了。
「蒼姐姐，快吃飯吧，柳哥哥快把魚給吃完了。」婉兒拉着還在看着門外的蒼境月說道。
蒼境月坐下來瞪着柳望墨說道：「我最討厭兩種人，第一種就是說話說一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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