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鴨子

鴨子

「一二三四……」師偃正在一隻一隻的數着他眼前的一窩剛剛孵出來的小野雞。數一隻放一隻到另外一邊的籬笆裏邊。

「你在幹什麼？」突然有聲音從後面傳來。師偃回頭一看原來是夫虞一臉汗水的出現在他的面前。

「哦，數雞呢？」

「數雞？」夫虞好奇的走到他的身邊：「雞有什麼好數的。」

「當然要數了。不然如怎麼嚴格的監控有人中飽私囊了。」師偃理所當然的說道。小雞剛剛出生，死亡率很高。如果不進行監控的話很有可能會有人借口死去將之私下吃了。當然這只是師偃的想法而以。

「什麼是中飽私囊？」夫虞不解的問。

「啊，這個嘛。就是……」師偃還沒有想到怎麼解釋的時候突然遠處有叫聲叫斷了師偃的話。

「師偃！」

師偃回過頭一看，原來是閻帶着他的少年捕獵團回來了。大家手中還捉著大量的獵物。當然他們也不可能打到太大的動物。在弓箭的幫助之下他們的捕獵效率倒是提高了不少，一些小的動物還是非常常見的。

「打到了什麼？」

「諾，這個。」閻拿起他的手，舉起一個還活着的禽類動物舉到了他的眼前。師偃噔大眼睛一看。只見那東西對着張開了嘴巴，發出了它的聲音：「嘎嘎……」

「鴨子。這是鴨子。」師偃興奮的看着這個比後世的家鴨美麗得多的野鴨，只見這個鴨子長著綠色的頭，還有淡紅色與白色相間的羽毛。真是一個十分美麗的動物。與他後世理解當中的鴨子實在相差太多了。

「太好了，怎麼捉到的。」

「這東西太蠢了，居然主動進入了我們的陷井裏。」閻說的陷井是指一處用樹技做出來的小框架結構。有一個門。平日裏在這裏放上吸引鳥類的水果或是乾果。等它們進去這後會觸發裏邊的由頭髮絲所綁着的門。門一關自然就捉到了這個東西。

「太好了，太好了！我們要多捉一點鴨子回來。」師偃興奮的看着這個綠頭的傢伙。顯然它並不明白自己在師偃眼睛裏的樣子。

閻走了之後師偃又叫來了戶黎。兩個來到了小島的背面，然後師偃指著水面說道。

「我們要在這裏建一個養鴨的中心。鴨子都放到這裏，外面圍上籬笆。然後在之間纏上草網。這樣鴨子可以自己在水裏找吃的。不用我們費心，我們還可以得到鴨蛋與鴨肉。」戶黎看着意氣風發的師偃，驚訝的張著嘴巴，因為他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見到這樣意氣風發的師偃了。眼前這個滿臉豪氣的師偃才是他心目中的師偃。

看到了戶黎居然在發獃，師偃感到有點不滿，問道：「明白了嗎？」

「這，真的行嗎？」戶黎這才意識到自己失神了，馬上問道。

「當然了，這可是我的主意！」師偃說着說着突然自己也覺查到了自己好久沒有這樣得意了，臉色又回到了抑鬱的樣子：「是啊，這可是我的主意呢。」

說完師偃長出了一口氣轉身走向工棚。

雖然師偃依然不快。但是效率並沒有降低。下午師偃便將他的養鴨廠的整個設計的草圖畫了出來。整個結構包括了給鴨子住的鴨舍、還有專門給它們活動的水域。所需要建造的無非就是籬笆、繩網與鴨舍。

這些東西的製造都並不需要佔用大家白天的寶貴時間，所以全都是在晚上來建造。

……

「好，停停。」在師偃的命令之下，成功排穩穩的向前移動了三米，然後停了下來。兩個操排的漢子都是從苦力裏邊選出來的。年紀大一點的叫沙禺、年紀小一點的叫兒良。在之前成功排回程的時候他們就有操作過。之後來到了小島之後又進到了四天多的操排的練習了，現在有了相當的經驗。

「下錨。」順着師偃的話，兩塊綁着繩子的石頭被沙禺與兒良踢入了水中。用以固定成功排在湖中的位置。然後就見到師偃從身後竹排上拿出一根一頭削尖的木棍，一個用力插到了湖裏。然後拿了塊石頭將這個木棍一點一點的打進了湖底的淤泥里。而他身邊的兩個也放下手中的篙走到了他的身邊。同樣拿了木棍干起了打粧的活計。但是干著干著沒一會兒聽到了一陣吵吵。師偃驚訝的向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樹林里沒一會兒便竄出了一大群人互相攙扶著向著小島走了過來。由於現在他在島的背面，而那些人要走弔橋上島，所以沒一會兒便被竹竹林給檔住了。

「你們繼續在這裏幹活，我去看看。」師偃說完便一下子跳入水中。反正也不深，幾下走到了岸邊。然後向著前面跑去。

到了前面他嚇了一跳，只見眼前幾十個人居然有十幾個帶傷的。其中還有兩個人傷勢嚴重。流了一地的血。

「怎麼回事？」師偃驚訝的說道。他拉着其中一個身強力壯的漢子問道

「他們，他們不小心闖進了一個小狼群的地盤。」那漢子回道。

「什麼？」師偃急着叫道：「我不是告訴過你們，那些綁有獸皮的地方是不能去的嗎。為什麼還要去。」

「我們不知道，不知道。」漢子難過了哭了起來，顯然與狼搏鬥的經歷讓他感到了一陣后怕。師偃走到了那兩個重傷的人身邊，只見他們一個胳膊被咬得稀爛，一個腳被咬得快斷了。看到了這種情況師偃立馬感到一陣頭暈，這實在傷得太重了。而最可怕的是大出血，兩個的臉已經白得象張紙的，傷口上血流如注，象是有重要的血管被咬斷了一樣。

「拿繩子來。」在師偃的大吼之下，馬上有人給他送上的繩子。於是他立刻給兩個綁到了傷口上面，阻止他們的傷口繼續流血。

「狼，狼來了。」一個在外警界的孩子站在對岸的樹上大聲的叫道。師偃一聽站了起來，來到了橋邊一看，果然十幾頭狼出現在對岸。十幾頭狼並不可怕。如果這些人不是受到了突襲的話也不至於傷成這樣。

「收橋。所有人準備弓箭。」師偃現在對於這種「小場面」實在是駕輕就熟了。很快橋被收了起來。兩個在對面的樹上警界的孩子通過繩子滑到了島上。其他人則在柵欄邊站定，由戶黎帶着兩個孩子給他們派發了弓箭。反正他們在防禦的時候不需要太高命中，只需要覆蓋就行。

「準備。」隨着師偃一聲令下所有人拉開了弓。幾天的弓箭練習雖然沒有讓他們的命中率有什麼提高。但是卻讓這些原本的苦力們能夠形成聽令的好習慣。

「射。」

「嗖……」一陣破空之聲在師偃的耳朵邊響起。三十多支箭出去連狼毛都沒有碰到一根。但是卻把狼嚇了一跳。頭狼一看無利可圖便轉頭跑了。於是其他狼也跟着逃了。師偃這才沮喪的再回過頭看着那兩個倒在地上的傷員，還有那十幾個普通的傷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