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問道
「秦墨啊，你還是來我的常備營裡面吧。我給你一個裨將軍當，過段時間就送你上前線。按照你這身手一定你可以建立一番功業的。」胡勇對著秦墨說道，在這之前他就已經對秦墨發出過很多次邀請了。但是讓胡勇很無奈的是，每次他都不肯到他的手下去。胡勇是真心的喜歡這個小夥子。有實力，肯努力。現在的上寧城像他這樣的年輕人可不多見。
「胡叔叔，謝謝你的好意。我還是想跟著我的師傅繼續學習一段時間。再來，現在我很累。我只想快點回去，您看是不是把你的兵從道路上給撤了了，」秦墨靦腆的笑了笑，然後指了指胡勇身後的軍隊。
「獨孤夜那傢伙就知道把你放在他那個鐵匠鋪里，像你這樣的年輕人不出去建立一番功業的話真的是太可惜了。好了，都散了吧。」胡勇皺了皺眉頭，顯然對獨孤夜不讓秦墨出去建功立業這點不是很滿意。最後一句卻是對著他後面的那些士兵們說的，其實他不知道的是秦墨很快就要被獨孤夜趕走了。那群士兵接到號令之後就向街道兩邊退了下去。
「謝謝胡叔叔了。」秦墨邊說邊拖著他的那些獵物走向了獨孤夜的鐵匠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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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洗澡，我已經給你燒好熱水了。」獨孤夜坐在他的那張躺椅上，用著一種慢悠悠的語氣對著秦墨說道。這似乎已經成了獨孤夜的習慣，他說話一直都是不咸不淡的。
「呼！呼！呼！」秦墨氣喘吁吁的把獵物都拖到了院子里，看得出來。他很累。
「秦墨弟弟回來啦？」沈曼玉聽到了院子里的動靜立刻就帶著笑容跑了出來，沈曼玉笑起來的時候臉上會有圓圓的兩個小酒窩她嘴巴上的兩顆小虎牙還會隨著她的笑容而露出來，使她看起來非常可愛。
「曼玉姐姐，我回來了。」秦墨對著沈曼玉笑道，只是他的臉色紅彤彤的就像一隻煮紅的大蝦。頭上帶著汗水，看起來這一段路他累得不輕。
「秦墨弟弟，你怎麼自己一個人帶那麼多東西回來。會累壞人的。」沈曼玉見到秦墨身後的獵物不由得吃驚的說。隨後就對著房裡的獨孤夜嗔道：「師傅~！你也是的！讓秦墨弟弟一個人帶這麼多東西回來，小心曼玉我以後不給你釀酒喝了！」
「曼玉丫頭，你可千萬不能斷了我老人家的酒啊。秦墨那小子都能把那麼重的東西帶回來了他還會有事？咳咳，秦墨，你還不去洗澡。」獨孤夜對著沈曼玉說道，看起來有點焦急，後面那一句卻是對秦墨說的。顯然老酒鬼嗜酒如命啊。沈曼玉在這個鐵匠鋪里可是一位大廚，不僅僅能燒得一手好菜她還會釀好酒，她釀出來的酒水比之那些御酒也差不了多少。當然，只要有足夠的材料。
「好了，好了，我不會斷了師傅您老人家的酒的，您就放心吧。」沈曼玉見到獨孤夜這副樣子笑著對獨孤夜說道，然後拿出手絹轉身給秦墨擦了擦汗。「秦墨弟弟，趕緊去洗澡吧。我做飯給你們吃。」說著轉身就進了大廳然後去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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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氣騰騰的澡堂中，秦墨在桶內泡著葯浴，一縷縷的蒸汽把他的頭和身子給遮掩的若隱若現的。按照老酒鬼的話來說葯浴要泡上半個時辰才能起到最大的功效。
「真的是累啊，一千多斤....」秦墨用著一種類似於呻（和諧）吟的語氣說道，只見秦墨的身體在微微顫抖著，他現在感覺全身酸麻刺癢，而這就表示藥力起到作用了，他的身體正在吸收著藥力。吸收過後他的身體就會變得更加的靈敏和堅韌。雖然這葯浴他已經泡了很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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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曼玉此時正站在灶台前煎炸著熊掌，肉的香味飄散在半空之上，肥厚的熊掌伴著各式的作料散發出一種濃郁的味道。這味道讓餐桌上的獨孤夜和秦墨都不斷的咽著口水。
這也不足為怪，很多人對於這種野生的食材根本就沒有抵抗力。更何況是肉食中排名第一位的熊掌了。
美妙的晚餐結束之後，沈曼玉收拾了碗筷去洗碗。秦墨把東西吃完之後愣了一下，他發現自己閑了下來。原本極重的困意現在已經不復存在了。
秦墨從柜子里拿出了一壇好酒和兩個杯子，走到了鐵匠鋪的樓頂。
獨孤夜在樓頂對著滿天閃閃發光的星星已經發了很久的呆了，突然間，獨孤夜只聽到。「噠！噠！噠！」上樓梯的腳步聲響起，就見到秦墨走了上來，他把酒罈放在了地上之後就把酒罈上的封泥揭了開來。舉起酒罈把兩個酒杯都倒滿。遞了一杯酒給獨孤夜。
「拿我珍藏的三十年份梨花酒出來孝敬我，你也真的想得出來。」獨孤夜喝了一口酒之後，用著平淡的語氣說。看他的神情非常的陶醉，顯然他很享受這杯三十年份老酒的味道。
「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秦墨說道，他沒有做出什麼虛偽造作的表情出來醞釀。而是開門見山的直接說道。
秦墨的眼睛看著滿天的星光，漸漸地眯成了一條縫隙。接著用一種很懶散的語氣說：「你有故事，我感覺得出來。你教我的那些動作和姿勢還有口訣步法等等都顯示出來你的不一般。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被炎朝的軍隊追殺，也不知道是什麼能讓你放棄一個高手的尊榮而跑到這個小城開一間小小的鐵匠鋪用來養活我和曼玉姐姐。不過我相信，你並不是一個壞人。這我感覺得出來。」
「為什麼？我也不知道，或許是老了，想找人陪伴。又或許，我是不想自己的這一身技藝隨著我一起進入棺材里所以我才會想著找兩個小孩子來做我的徒弟。」獨孤夜眼角透著一絲奇妙的意味，用著不置可否的語氣說道。
「你很強，你是我這一輩子所看到的第一個強者。你要是想的話其實可以過得比現在更好。」秦墨對著獨孤夜說道，他的眼睛在此時完全的閉了上來。好像在享受著晚間吹來的冷風吹拂在身上的清涼感。
「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道嗎？」獨孤夜對秦墨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