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章 真兇就是…

四十一章 真兇就是…

「不一樣?我看看。」老者拿着兩個酒壺看了起來,笑笑說道:「呵呵,我們這裏有兩個製作瓷器的匠人,是一對兄弟,叫左大龍和左二虎。左大龍是個左撇子,所以做的東西剛好和他弟弟是相反的。我們從來都是在左二虎那裏買的瓷器,這麼多年來還真沒有注意過,這個東西的方向是反的呢!」

左大龍?不就是剛才見到的那個倉庫守門人嗎?

武楓腦子一點靈光閃過,一絲絲,一段段的東西正在被連接了起來,一種真相即將大白的感覺衝上了武楓的心頭。迅速的整理了一下還有些混亂的思路,武楓終於能夠確定,找出真兇方法了。

迅速站起身來,眼神略帶興奮的掃視着議事廳里所有的人。

武楓突然的舉動,讓大堆的人都愣住了,靜靜的接受着武楓如透視般的眼神。

武楓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嘴角微微一勾。

「兇手就是左江龍!」武楓豪氣的對左江龍指著。

眾人沒有想像中激烈的反應,而是想聽武楓的後文。因為就是在幾分鐘之前,武楓就說過兇手不是左江龍的!

雪舞替所有在場的人問道:「為什麼?」

「他作案的經過和手法是這樣的。」武楓瀟灑的朝一臉鐵青的左江龍走來,「七絕散是一種極易溶於水的無色無味的毒藥,而且毒性猛烈。左江龍只要在酒壺的出水口上輕輕的塗了一點就可以把我毒死了。由於那些毒藥在給我倒酒的過程中已經被衝掉了,所以之後的酒液就沒有毒了。這就可以解釋為什麼之後左江龍和雪舞會沒有事了。在此之後,左江龍想通過這些對證據的推測將嫌疑推向孫無遙身上,以此來轉移視線,之後再把左佳琪叫出來,揭穿孫無遙的假面具。也就可以證實孫無遙的犯罪動機了。好讓孫無遙害人罪名板上釘釘了!左江龍上演這場毒死我的戲,也就是為了把孫無遙陷害死吧!左江龍團長你說,是還是不是?」武楓一步步的朝左江龍走去,凌厲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一臉殺氣的左江龍。

左江龍沒有解釋,倒是幾個民兵動作快,拿着繩子就將左江龍來了個五花大綁,被綁的左江龍居然一點也沒有反抗。只是很鎮定的說道:「你說的不錯,你就是我殺的,我就是要孫無遙那個畜生下地獄。既然那個人渣死了,也就沒有人會傷害佳琪了,我也就沒有遺憾了。」

「堂哥!你怎麼能這樣,你怎麼可以殺了我丈夫,嗚嗚,再怎麼說他也是我的夫君啊,你怎麼能救這樣害死他,你只是說要我來揭穿他的假面具的,你為什麼要害死他…為什麼...」左佳琪淚流滿面的捶打着紋絲不動但是還是一臉愧疚的左江龍。

雪舞這個時候問道:「怎麼會這樣?孫無遙的死你還沒有解決呢!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什麼了?」

武楓只是神秘一笑,扶起左江龍身邊的左佳琪輕輕的說道:「孫夫人,你丈夫可不是你堂哥害死的!」

左佳琪望着武楓時候,淚眼婆娑的樣子讓武楓好是一陣心疼啊!不知疼愛嬌妻的孫無遙真該下地獄。左佳琪哭的稀里嘩啦,哽咽道:「那…那會是…是誰?」

「就是民兵團副團長——左鳴!」武楓邪笑的看着一邊的表情冷漠的左鳴,「沒錯吧!左副團長!」

所有人的目光都開始在左鳴精悍的身子上凝聚。

冷酷的左鳴瞟了一眼武楓,側過身去,說道:「哼!不知所云!」

「別側過身去!這樣的話,我可看不到你那隻手是不是在掏你的那把匕首了!」武楓邪笑的看着裝酷的左鳴。

彷彿被說中了一般,左鳴用着眼角冰冷的注視了武楓一眼,由於一堆的民兵開始向左鳴靠近了,所以為證清白無奈的又正過身來,亮出自己的雙手。表示自己沒有拿武器。不過一雙眼睛可從來沒有放過武楓,好像眼神真的能夠殺人一樣。

雪舞覺得狀況有些不妙,在武楓後面扯了扯衣角,小聲的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哪來這麼篤定的證據?」

「證據就是他的酒壺!」武楓微笑的指了指左鳴位子上的酒壺。

「酒壺?」

「對,就是這個!」武楓走到了左鳴的座位邊拿起了那個酒壺,說道:「左家集中的瓷器是由兩個匠人負責製作的,這一對兄弟匠人之中,老大是個左撇子,所以做出來的東西方向和弟弟剛好相反。但是由於老大進了民兵團,所有兩人製作的這些瓷器幾乎都是給不同的人使用的,也就是說,進了民兵團的老大左大龍專門為民兵團的人提供了我手上的這種逆時針盤繞的青花龍頭壺。」說着就把剛才在孫無遙的座位上帶過來的酒壺舉了起來。

「而老二左二虎就專門給村民提供了這種順時針盤繞的酒壺。」武楓又舉起了左鳴位子上的酒壺。

然後笑眯眯的看着左鳴說道:「對吧,左副團長!這好像還是你給我說的呢!我還差點忘了。」迎來的當然是左鳴的一記白眼。

「這民兵團專用的酒壺怎麼就到了孫無遙的桌子上了呢?而我們的堂堂民兵團副團長卻用的是村民用的酒壺,這到底是為什麼呢?所以說這就太可疑了。」武楓捏著下巴,故作思考的糾結。惹來雪舞一隻芊芊玉手扇了過來。

「酒具也常常弄錯的,難道就因為這一點就可以定罪嗎?」左鳴很是沉穩的說着,顯得處變不驚。「再說了,剛才孫無遙一桌的人看到我來換酒壺了嗎?」

孫無遙一桌的人也都搖搖頭說道:「沒映象了。」

「呵呵,沒映像不表示你做不到,你那天威脅孫無遙的時候,我也在場啊。你的速度快到連我都看不清了。矇騙着這些沒有任何武力的村民可是很容易的,對吧!至於酒壺弄錯了,那就更不至於了。」說着將手中的兩個酒壺搖了搖繼續說道:「各位看好了,這孫無遙位子上的酒壺裏的酒幾乎是滿滿一壺的,而左鳴位子上的酒壺裏只有一半了。」

武楓將左鳴位子上的酒壺搖得嘩啦嘩啦響,然後胸有成竹的向被綁成粽子的左江龍問道:「左團長,你說說今晚左鳴喝了多少酒?」

左江龍略微思索后說道:「好像沒喝!」

「那他為什麼沒喝?」

左江龍眼色一正說道:「他沒說,我也沒問,後來我就吩咐他去請左佳琪了。」

武楓點點頭,表示了解后,又向孫無遙一桌的村民問道:「各位鄉親,剛才孫無遙喝了多少酒?」

「喝了不少呢,開始的時候還一個人喝悶酒呢!」剛才的老者很熱情的回答道。

「呵呵,這就對了!」武楓後過頭來一臉討打的看着左鳴說道:「副團長,可還有什麼話說?」

左鳴沒有回答。

「孫無遙可是喝了不少的,但是他位置上的酒壺卻幾乎是滿的,而左副團長根本沒有碰酒杯卻少了一半的酒,所以說這個酒壺就是你換的。」

傷心欲絕的左佳琪哭嚎著就想朝左鳴衝過去,不過一下被武楓給拖了回來,不過左佳琪還是在哭罵道:「你為什麼要害我相公,你還我相公命來!嗚嗚嗚…還他命來。」

左鳴冰霜一樣不曾改變的臉色立刻變的黑了起來,很有暴動的可能性。

左延和幾個民兵立馬擋在了武楓和左佳琪的面前,同時左延質問道:「左鳴,你為何要害死孫無遙,難道就是為了陷害左江龍?這對你有什麼好處?」左延太過憤怒,嗓門太大,以至於一部分人都捂著耳朵鑽桌子了。

「這太簡單了,一個副團長坐久了,就想噹噹正的唄!頭上老是有個人在壓着自己那可太不好受了。就像我們班級裏面的副班長就很不爽正班長一樣。嘿嘿。」武楓安慰了一下左佳琪后,很得意的闡述著自己的邏輯能力。

「不錯!我就是看不順眼他!」左鳴現在終於抬起了自己充滿怒火的雙眼死死的盯住了一邊的左江龍身上。看那個眼神好像是殺父仇人一樣。

「我不甘心,為什麼我比他強,比他好,卻處處像是個打雜的!難道就因為他是家族嫡系,就可以一開始坐上高位嗎?而我靠了幾十年的奮鬥才辛辛苦苦爬上的這個位置,卻屁也不是一個。我經歷了多少生死,立下了多少功績才換來的一個位子。為什麼他左江龍什麼都沒做就可以爬到我的頭上來。為什麼?憑什麼他做事可以隨便的任性而為,犯了錯也不過就是罵兩句,而我兢兢業業的努力工作就沒有人看到過嗎!芝麻一點大的錯誤就要我付出巨大的代價,為什麼這麼不公平。為什麼我就要老老實實的給他背黑鍋,為什麼他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搶去我的功勞。……」

左鳴終於爆發了,活像個受了十幾年悶氣的小寡婦一樣,終於說出自己的心聲了。一下子就娓娓道出左江龍的十大罪狀。不過也把幾個左家集的長老羞紅了臉。

武楓和雪舞在一邊也只有感慨的份了,平時話都吐一句的左鳴,現在他的那張嘴完全像是個停不下來的機關槍,很有說死人不償命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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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緣之鬼舞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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