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太后大壽

第五十九章

太后著一襲正黃色百壽袍，與楚離風並肩進了福壽宮，楚囈宸、楚錦璽等人則是緊跟在他們身後，一同進了大殿。

福壽宮的大殿內，被蕭皇后佈置的甚為喜慶。若是往年，太后大壽雖說也算的上隆重，卻也及不上今日的華麗盛大。

用鹿皮製成的地毯，被染成了喜慶的紅色，一直從福壽宮的大殿門口鋪到了殿內高台上的主位上。

殿內的高粱上都懸掛了一條一條彩色的錦綢，其上還點綴著亮晶晶的寶石，反射著七彩的光，顯得霎是耀眼。

殿內的每個座位上，更是都擺放了用來照明的夜明珠，柔和卻又不失明亮的光芒，將整個大殿都照得分外敞亮。

每張桌面上都鋪上了正紅色的紅綢，桌上用來盛放東西的更是萬金難求的七彩琉璃盞。便是連酒壺和酒杯都是上好的美玉製成的。

大殿內此時已是坐滿了人，見楚離風他們進殿，都紛紛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行禮。

待太后在座位上坐下后，一眾人更是一同朝着太后舉杯齊聲開口道：「臣等祝太後娘娘福壽安康，萬壽無疆，壽與天齊。」

太后笑着抬起自己面前的酒水朝眾人舉了舉，將杯內的酒飲盡。眾人也紛紛仰脖喝下自己杯中的酒。

「都平身吧，今日哀家大壽，你們能來，哀家心裏高興，便不必如此多禮了。」

「謝太后。」

眾人紛紛落座后，楚離風這才開口道：「眾卿們等候多時，這便開宴吧。」

楚離風話落，大殿門口的魏公公便朝着殿外候着的宮人們揮了揮手。

一個個宮人魚貫而入，將一盤盤豐盛的吃食端入殿內。

趁著宮人們上菜的這段時間，太后已是將殿內的擺設打量了一番。對於蕭皇后的這一番佈置，卻是滿意的很。雖說略顯有些鋪張浪費了，卻也看得出，這一番佈置蕭皇后是費了許多的心思的。

轉身朝身側的蕭皇后開口道：「皇后這一番佈置倒是頗費了些心思，哀家心內是喜歡的，不過卻是有些浪費了，哀家每年都過壽，不必如此鋪張。」

蕭皇后還未開口，一旁的楚離風便介面道：「母后今年是六十大壽，與往年卻是不同的，自是應隆重操辦。這也是皇后和朕的一番心意。」

「罷了，皇上、皇后你們二人的心意，哀家也不多說什麼了。不過今後哀家過壽便不必再如此了，一切從簡即可。」

蕭皇后朝太後點了點頭應道：「母后的話，兒臣記下了。」

宴會進行了一半，眾人已是酒足飯飽。楚離風見眾人都吃的差不多了，拍了拍手，一眾伶人揮舞著水袖，擺動着纖細的腰肢款步進了殿。

禮樂聲響起，伶人們長袖一甩，便開始跟隨着樂聲翩然起舞。

眾人原以為這舞會似往常一樣苦陳乏味，不想那些個伶人所跳的舞，極富優美韻味，舞姿輕盈、飄逸、柔美、自如，像是一隻只鴻雁在飛翔。

一時殿內的人都眼球都被眼前的舞蹈所吸引。

楚囈宸見那些個大臣看呆了眼，心內暗自好笑。

當時《甄嬛傳》熱播，閑暇時小雨整日在基地抱着電腦追這部劇，楚囈宸無聊便也跟着看了。驚鴻舞便是楚囈宸在看了《甄嬛傳》之後和小雨一起上網搜了教學視頻學的，因着太后大壽，楚囈宸便將這舞蹈交教了給那些個伶人，想着給太后一個驚喜。

楚囈宸其實對舞蹈是鍾情的，跳舞對她而言，是有靈魂、有生命的，跳舞可以迸發自己的活力，抒發自己的情緒。

宴請來使那天，西殷人刻意刁難，楚囈宸自是不會如了他們的意。西殷人不知的是，在楚囈宸心中，他們還真是配不上看她一舞。

蕭皇后見太后看的專註，伸頭過去在她耳旁說了一句：「這是宸兒特意為母后準備的。母后可喜歡？」

太後點了點頭，笑着朝楚囈宸看去：「這孩子倒是有心了。」

待那些個伶人舞罷，一眾大臣卻還沉浸在她們的舞姿里，頗為回味。

恭親王更是鼓掌開口讚歎道：「這舞倒當真是得了本王的眼。翩若驚鴻，婉若游龍。舞的好，舞的好。」

「五王弟若是喜歡，朕便將這幾個伶人送到你的王府去。」

恭親王也不推辭，開口謝恩道：「如此，王弟便謝過皇兄了。」

肅親王此時也出聲道：「皇上可不能顧此失彼，本王對這舞也甚為滿意，這幾個伶人本王倒也想要。」

此刻站起身來的肅親王，倒是和恭親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前者風度翩翩，氣質儒雅，後者卻是身寬體胖，滿面鬍鬚。若是從面相上看，倒覺得肅親王要比恭親王年輕的多。

「朕已是開口將那幾個伶人許給五皇弟了，三王兄若是想要，便與五王弟說說，讓他割愛於你。」

楚離風話落，恭親王便爽快地開口道：「這點小事何須相商，三王兄想要，儘管分了一半去。」

楚離風和肅親王對視一眼，呵呵笑道：「五王弟倒是素來豪爽。」

「可不是嗎，如此，王兄便謝過王弟了。說起來，清悠這孩子也為太後娘娘準備了一支舞，卻是不知此刻還敢不敢當眾一舞了。」

楚清悠被自家父王一激，卻也不惱，只是站起身來開口道：「有何不敢，清悠為太後娘娘準備的舞，雖是及不上那些個專業的伶人，卻也是清悠的一番心意，自是要舞的。」

「呵呵，清悠的舞，哀家一向喜歡，便舞了來讓哀家瞧瞧。」

「不知可否勞煩公主殿下為清悠伴奏？」

楚囈宸淡淡笑了笑，示意自己身旁的承書去將自己的琴拿了來，便開口點頭問道：「自然是可以的，卻是不知郡主要本宮彈什麼樣的曲子？」

「公主隨意便可。」

「郡主稍等片刻。」

楚清悠朝楚囈宸點了點頭，便坐回了座位上，只是一雙妙目卻是一直往紀雲希那邊瞟去。

因着太后大壽，穿的太過素淡卻是有些晦氣，是以今日紀雲希便沒有穿白色的袍子，而是換上了一襲紅色的錦袍。少了往日的淡雅，卻更多了幾分妖媚。像是有毒的曼陀羅，侵蝕著每個人的目光。

對於楚清悠投過來的目光，紀雲希自是察覺到了。在淡淡掃了她一眼之後，便收回自己的目光，自顧自的舉杯輕酌。

同樣將目光頻繁的朝紀雲希身上掃去的，自然還有殷梓綾，以及被眾多大臣帶進宮來的許多貴女們。

周沐今日與往常一樣著一襲紫色的錦袍，華麗而又邪魅肆意。同樣吸引了眾多貴女的眼球。

若說貌美，周沐及不上紀雲希，但若說帥氣，紀雲希卻又及不上周沐。

女人喜歡看男人，在座的楚錦璽、楚錦銘以及恭親王的嫡子楚榮軒，也紛紛吸引了眾多貴女的眼光。便是連身為「傻子」的楚錦生也吸引到了不少女子的目光。

男人則是喜歡看女人，也有不少的貴公子將目光投放到楚囈宸、楚清悠、殷梓綾、隋暖等一眾美人身上。

趁著承書去替楚囈宸拿琴的空當，頂着「楚京第一美人」名頭的崔瑩瑩也是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微微躬身朝太后開口道：「太後娘娘，今日您大壽，臣女也為您準備了一舞，還望能搏太後娘娘一笑。」

崔瑩瑩臉上的笑容恰到好處，看上去嬌媚動人。

先前被楚清悠搶了先，因着她的身份，那些個貴女心中卻也沒有不滿，此時因着承書去拿琴，被崔瑩瑩佔了先機，那些個貴女心裏卻是對她恨得牙痒痒。

但凡貴女公子們一起參加的宮宴，卻都算得上是一個小小的相親晏。貴女們自是卯足了馬力在那些貴公子面前好好表現自己，因着崔瑩瑩平日裏在楚京便是風頭盛的很，此時被她搶了第一，貴女們心內自是不快。

「如此，你便舞上一曲，讓哀家好好瞧瞧。」

「是，臣女定不會讓太后失望的。」

樂聲響起，崔瑩瑩輕盈的身姿也開始在殿內舞動起來。今日崔瑩瑩著了一身粉紅色的長裙，因着她的舞動，群角飛揚，看上去倒是頗為賞心悅目。

待崔瑩瑩舞罷，白嫩的臉上浮上了粉紅色的紅暈，晶瑩的汗珠順着耳邊兩縷髮絲滴下，如此風情，倒是讓在座的幾位貴公子看的痴迷。

崔瑩瑩躬身微微一笑，朝太后問道：「不知道臣女這舞，可有得了太後娘娘的眼？」

太后輕輕點了點頭：「甚好，遠秋，賞。」

太后話落，身側的遠秋便拿了一柄玉如意，呈到崔瑩瑩面前。

「臣女謝太后。」崔瑩瑩接過遠秋遞過來的玉如意，便退了了自己的座位。眼神卻是淡淡地從周沐身上掃過。

崔瑩瑩的小動作，楚囈宸卻是看在了眼裏，嘴角勾起一個淡淡的微笑。

這人，也是個招桃花的。

正有貴女欲開口出聲，便見承書攜了楚囈宸的琴進了殿。

楚囈宸素手輕抬，微微撥弄了兩下琴弦，便朝楚清悠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楚清悠朝她點了點頭，便站到了殿中央。

周沐卻是此時插口道：「楚公主和卓敏郡主若是不嫌棄，沐便與楚公主一同為郡主伴奏可好？」雖是詢問的態度，周沐卻是從澈一手上接過了一把玉簫，拿在手中細細把玩，怎麼看都是一副不容置喙的模樣。

見楚囈宸沒有表示，楚清悠自是不會開口拒絕：「能得周七皇子伴奏，是卓敏的福氣。」

周沐聳了聳肩，不置可否，頗為認同楚清悠的話，開口朝楚囈宸問道：「公主要彈奏什麼曲子？」

「便奏上一曲《百鳥朝鳳》送與皇祖母，與今日也應景。」

周沐點了點頭，便將玉簫放到了自己嘴邊。

楚清悠二人已是準備好，腳尖一踮，便開始起舞。隨着她這一踮，琴聲、簫聲也一同在殿內響起。

今日楚清悠着一見正紅色的長裙，此時伴着二人的樂聲起舞，倒像是一隻火中起舞的鳳凰，很快便吸引了殿內眾人的眼光。

楚囈宸面上帶着淡淡的微笑，面龐在夜明珠的照射下，多了幾分柔和，也被渲染上幾分神聖，看上去似是下凡的仙女，美得頗為不真實。

周沐一邊演奏，目光卻是一直鎖定在楚囈宸身上。楚囈宸偶爾抬首與周沐對視一眼，倒是頗有幾分夫唱婦隨的感覺。

雖說楚囈宸與周沐是第一次合奏，卻是難得的頗為默契，似是天籟般的琴聲、簫聲響在眾人耳中，也為楚清悠的舞蹈增色不少。

不過二人出色的樣貌卻也奪去不少注視的目光。

待曲子的最後一個音落，楚清悠的舞姿定格在最後一個動作上，大殿內一時響起熱烈的掌聲。

恭親王的聲音也在大殿內響起：「清悠這舞當真是美極了。加上公主殿下和周七皇子的伴奏，當真是讓本王覺得耳目一新，心內大為享受。」

楚清悠卻是開口調侃道：「王叔莫不是也要開口將我們要回你府上去？」

恭親王卻是哈哈笑道：「本王心裏雖是有這樣的想法，卻是不敢開這樣的口，你們三尊大佛，本王王府內可是供不下。」

肅親王此時也是開口道：「本王的女兒卻是萬萬捨不得給了三王弟的。」

恭親王癟了癟嘴，只是這動作在他做來卻是略帶幾分滑稽：「本王也沒開口要。」

「你們三人這表演，倒是真得哀家喜歡。清悠這舞，將那鳳凰演繹的栩栩如生，宸兒和周七皇子的伴奏，更是讓哀家覺得此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想來該是三日餘音繞耳不絕了。」

太后話落，許多大臣都附和地點了點頭。

「遠秋，將哀家當年進宮時先皇賞的那一對鳳鐲拿來，給宸兒和清悠一人一隻。至於周七皇子，哀家這好似還真沒有什麼可賞的，皇上你看…」

「太后不必如此客氣，沐開口不過是為與楚公主合奏一曲，可不是為了討賞的。今日得償所願，如此沐便心滿意足了。」

周沐話落，太后更是喜笑顏開，心裏盤算著這周七皇子看來是真喜歡宸兒的。此時再來看周沐，眼中卻也多了別樣的意味。

因着楚囈宸、周沐、楚清悠三人的表演太過驚艷，倒是讓一直躍躍欲試想要表演一番的貴女們略微有些遲疑，若是此時表演，怕是要因着方才三人的表演而讓自己遜色了。

自認為自己比楚囈宸優秀的殷梓綾可不管那麼多，從座位上站起來開口道：「本宮代表西殷來向楚太后賀壽，如今便也彈上一曲，為大家助助興，還望太後娘娘能夠喜歡。」

殷梓綾此時開口要彈琴，也大有與楚囈宸一較高下的意思。

因着知曉殷梓綾派出刺客刺殺楚囈宸和楚錦璽的事，太后對殷梓綾卻是不喜的，雖是不好當眾拂了她的面，卻也實在難以對她給出什麼好臉色來，只是淡淡開口道：「驕陽公主既是有這個興緻，便彈上一曲罷。」

對於太后的態度，殷梓綾卻是毫不在意的。只是走到殿中，朝着楚囈宸開口問道：「楚公主的琴，可否借本宮一用？」

楚囈宸伸手撥了撥琴弦，冷然拒絕道：「這琴本宮一向愛惜的緊，不喜他人碰觸。驕陽公主若是要彈奏，那殿中就有現成的琴。」

殷梓綾見她不肯借，冷笑一聲，看了一眼擺在殿中的琴，開口道：「這伶人用過的琴，本宮卻是不屑去碰。還望公主能夠割愛，本宮彈罷一曲，定將公主的琴完璧歸趙。」

「如此，驕陽公主不彈便可，想來我皇祖母對公主出爾反爾卻是不會怪罪的。」

殷梓綾見楚囈宸油鹽不進，讓自己當眾吃癟。一時只覺得心火往上冒，冷下臉來便準備開口發難。

媛昭儀溫柔平和的聲音恰逢在殿內響起：「臣妾那裏倒是有一把尚未用過的琴，驕陽公主若是不嫌棄，臣妾這便差人去恆媛宮內拿了給公主來。」

殷梓綾順着聲音朝媛昭儀看去，頓了頓，卻還是點了點頭，開口道：「還是這位娘娘大氣，便請娘娘差人去拿了琴來，借與本宮一用。」

對於殷梓綾口中嘲諷自己的話，楚囈宸卻是不加理會。只是笑着朝隋暖問道：「隋小姐可有給太后準備節目？」

隋暖自是懂楚囈宸的意思，點了點頭開口道：「自是有準備的，臣女為太後娘娘準備了一曲《百壽曲》。不過因着出門時臣女的貼身丫鬟將琴忘在了府了，是以臣女一直沒開口為太後娘娘表演。」

楚囈宸低頭想了想，開口道：「如此本宮的琴便借隋小姐一用，還望隋小姐能奏出一曲飽含祝福的《百壽曲》來，莫要辜負了本宮的期望。」

隋暖點了點頭，從座位上走到殿中開口道：「臣女定好好表演，不辜負了公主的一片美意。」

楚囈宸和隋暖這一唱一和，便是當場打了殷梓綾的臉。殷梓綾那樣的暴脾氣，自是忍不住，怒聲開口道：「楚公主這是何意？方才本宮同公主借琴，公主推諉著不願借，現下竟是主動將琴借與她人，莫不是楚公主以為本宮是軟柿子，能讓你隨意拿捏戲耍？」

「驕陽公主是不是軟柿子，本宮早已見識過，自是不敢隨意再惹怒了公主，不然又要遭那飛來橫禍。」

殷梓綾知楚囈宸所指為何，自是不敢將話說開，收了收自己的怒氣，開口問道：「那楚公主這是何意？」

「本宮方才說了這琴不借他人，本宮與驕陽公主不熟，驕陽公主於本宮心中自然算是他人。只是隋小姐與本宮素來親近，在本宮心裏算不上是他人，本宮將琴借與她，卻也無可厚非。不知驕陽公主對本宮的答案是否滿意？」

楚囈宸說的滴水不漏，殷梓綾只好將自己的怒火移到了與楚囈宸一唱一和的隋暖身上，冷笑一聲開口道：「怎麼？就你也敢伸手去接楚公主的琴，人貴在有自知之明，本宮看你也就配彈殿中那把琴。」

說罷，便用頗具威脅的目光看着隋暖。

殷梓綾話一出，楚錦璽便坐不住了，卻是被隋暖投過來的眼神止住了欲站起的身形。

對於殷梓綾的出言侮辱以及眼神上的威脅，隋暖直接用行動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見隋暖不但不理會自己，還直接走到楚囈宸面前那琴，殷梓綾心中更是大怒，刻薄地開口道：「你這賤人，本宮與你說話呢，你莫不是聾了？」

殷梓綾這話一說，殿內好些人的臉色更是不好看了。

「我耳朵靈光的很，只是對於那些個不堪入耳的話，我的耳朵一向選擇自動過濾，切不讓那些污言穢語污了我的心。」隋暖冷著臉與殷梓綾對視。

楚錦璽更是坐不住了，開口諷刺道：「驕陽公主還是管好你自己的嘴巴，這是在我楚國，不是在你西殷，由不得你在這大殿內口出傷人。」

對於殷梓綾如此品行，大殿內許多人皆是無聲地搖了搖頭。以前一直聽聞「天下第一美」的驕陽公主如何的貌美如花，如何的多才多藝。此時一見，卻覺得這驕陽公主當真是人美心惡，而且還沒有腦子。

「便是現在身處楚國，本宮如何，楚太子卻也沒有資格來教訓本宮。依本宮看來，該管好自己嘴巴的，是楚太子才對。」

「呵呵，驕陽公主出言侮辱我楚國內定的太子妃，本太子便是如何都不能袖手旁觀的。」

楚錦璽此話一出，大殿內知情的人倒是覺得理所應當，不明白楚錦璽和隋暖關係的，倒是頗為吃驚。

「楚太子既已說了是內定的太子妃，便是沒還過門。依著本宮的身份，想要教訓一個大臣的女兒，又有何不可？」

「驕陽公主這話的言下之意，便是當我隋府是可憑着公主隨意欺辱的嘛？」隋知舟眼中蹦出懾人的光芒，朝着殷梓綾問道。

被隋知舟這樣看着，殷梓綾心內卻是有些莫名的緊張，覺得這老人的眼中似是翻滾著狂風巨浪，要將自己淹沒其中。

在朝中，鮮少有人敢將隋知舟惹怒了去，平日裏隋知舟雖是沉默寡言，一副平和的好脾氣樣，不過若是真將他惹怒了，隋知舟的手段還不是一般人願意去體會的。

這個聰明睿智的老者，一旦發起怒來，能夠爆發出的力量，着實不容小覷。

……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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