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原來如此

第94章:原來如此

大難不死回到未央宮.感嘆時節過的快.現在已經是冬季了.大朵大朵的雪花.也不知道土豪他們怎麼樣.是否遠在天涯.現在的鶴雲也被安排在宮中.從監獄出來的時候鶴雲就被安排在宮裡.還有曹湛.

手伸進貂皮縫製的暖套裡面.迅速的往宣政殿移動而去.那是劉詢召見官員的地方.也是他休息批閱的地方.正殿才是上朝的地方.偏殿後面還有幾策書籍.早就落滿了灰塵.突然想收拾一下了.總是這樣也不好看.

有聲用手彈了彈上面的塵埃.頓時瀰漫在一間屋裡.這些竹簡也是奏摺.是一些無病**.無關痛癢的奏摺而已.但字跡卻清晰可見.小篆.有聲看見.好漂亮.和劉向的一模一樣.這不就是劉向的嗎.有聲小心翼翼的打開.

寫的果然是廢話.都是歷史哪裡不對勁.怎麼矯正.有聲抿嘴笑笑.看不出來.劉向啰嗦起來的時候也會如此.不止一卷.很多卷都是他的.選了一個最近的都是幾個月以前的了.有聲看著看著臉色大變.驚慌失措.三魂七魄似乎完全抽離的身體.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劉向啊劉向.她跌跌撞撞的跑出宮殿.怎麼出宮.怎麼出宮.對.有一塊劉詢的令牌.她不是用過嗎.那麼顯眼的令牌.好像就是為她而留一樣.

落櫻閣的冬季.雖然蕭條.但也頗具有景色.還是那些帷幔.還是那些光禿禿的樹枝縱橫交錯.複雜勾勒.有聲已經顧不得這些了.

發瘋一樣踹開了嗎.後門的陳叔和丫鬟也不知道怎麼阻攔.想攔又想到劉向對她的思念.沒有任何辦法.也許劉府最沒有辦法的事情就是有聲把.劉向正在室內.享受書籍裡面的安寧.用書麻痹自己的qingyu.有聲摔開他的書籍.厲聲厲色.

「好你一個劉向.枉我認為你坦蕩.就算出了落雲的事情.還覺得你有你的無奈.可是你為什麼會這樣.」

劉向看到有聲十分欣喜.可有聲一開口就是質問.他也疑惑不解.

「你裝是嗎.你從第一次見我就是因為鶴雲是吧.你始終想知道的是鶴雲是吧.」有聲有點歇斯底里.

看著他啞口無言.有些震驚的樣子.有聲就知道這些都是真的.

「當初進卿來通社就是因為懷疑楚鶴雲是墨家的巨子嗎.鶴雲是進過王府.可你為什麼說他和劉去同流合污.你推薦他做官故意考驗他是否忠心.你接近我一切的目的就是監視宴客堂.難怪劉詢知道落雲有孕.藏都藏不住.原來都是你.你為了現在的地位.不惜利用所有的人.對.你是應該忠心.可是我絕對不希望被人算計.」

有聲跌坐在地上.無助的哭泣.廢棄的竹簡裡面全部都是他記載鶴雲他們的點點滴滴.這算什麼.完完全全就是利用.原來自己間接的害的落雲.又害了霍叔.現在又讓鶴雲他們承受了猜疑之苦.都是因為自己作為樞紐.

劉向手無措足.原來的有聲絕望是因為愛恨交加.那麼現在就是唾棄.極度的厭惡.他顫抖的手.剛沾上有聲的肩膀.就被有聲喝住.

「不要碰我.永遠不要碰我.」有聲驚恐的往後挪動了幾步.就像看著地域裡面的羅剎一樣看著他.淚水裡面.他的面目早就模糊了.劉向不顧一切的抱著她.久違的溫暖.久違的熟悉感.他好怕.怕她一去不復回.

「有聲.我不是故意的.我對你是無害的.你知道嗎.我真的好喜歡你.我不會傷害你.永遠不會傷害你.」

有聲在他懷裡面瘋狂地掙扎.可惜根本就無法掙脫他的懷抱.好熟悉的這裡的一切.她最愛的港灣.卻又是最傷人的地獄.她任由他抱著.心死如灰.直到他也流出炙熱的淚.她才猛的推開他.奪門而出.

好可憐的鶴雲.不食人間煙火.卻成了別人眼中的最可疑的人.一個愛著自己的人喪失該有的意氣.一個自己原來最愛的人終於漸行漸遠.有聲在長安街上.落魄的就像一個乞討人.直到看見皇宮的時候.她才止住步伐.看看宮.再看看外面的天空.

一切都是罪過.是啊.劉向他當初一個諫大夫的身份為什麼會留在卿來通社那個小地方.還不是為了接近監視.陶望卿說奉昭信的命請有聲入宮.當時鶴雲也在.最終也成為劉向給劉詢的談資了.

「陛下.奴婢有一個不情之請.」有聲重重的跪在地上.

劉詢看到她目光渙散.衣衫不整.臉部的肌肉搐動了一下.

「有什麼事.儘管說就是了.」

「陛下.奴婢想求你放過鶴雲.」

「哦.楚鶴雲可是一個人才啊.我怎麼捨得呢.」

「那你放了我.」有聲眼神誠摯.有不顧一切的意思.劉詢大量了一會.朗聲大笑.

「說笑吧.你不是願意在未央宮一輩子嗎.」

「那是為了鶴雲.現在我為了自己.我不想留在這裡了.真的不想了」.她近乎於匍匐在地請求.懇求.不顧一切的求.劉詢驚疑的片刻.似乎心裡某個地方不願意讓她疼.

「你確定要出去嗎.」

有聲不停的點頭.

「我現在就想出去.」有聲不願意再在這裡了.她恨劉向.現在.她也討厭劉詢.都是他們一起在胡亂的懷疑.

「不行.再等等.一個月之後.我再放你出去.」劉詢想了一會說.

「為什麼.」有聲本來想大聲控訴的.可是劉詢居然答應放她出去了.於是聲音變的很小.很不相信的樣子.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下去」劉詢不知道該解釋什麼.他有一雙能看透靈魂的眼睛.

看著有聲失魂落魄的走出去.劉詢也稍有悲色.「一個月.那是因為朕還想看看你啊.」他心裡默念.直到有聲全然不見了.他才回過頭.諷刺似的笑笑.

「可是你從來沒有將朕放在眼裡.」

一個月.對於有聲說太長了.現在她什麼都不想管了.管得越多自己反而連累的更多.做的多未必就是好.就想自己一樣.當初以為朋友多久快樂.結果就被人利用.難道總會弄巧成拙嗎.什麼都不想管.什麼都管不了.

入夜.寒風蕭瑟.鶴雲正在和曹湛對弈.「湛兄.你說陛下久久將我們留在宮裡.又不召見是什麼意思.」

「君心難測.我現在也不知道.事實證明他不想殺人.他即不想殺我墨家.又不想放我出宮.我也不知道.來看看你的那一局.」

曹湛看到棋盤歷經是七零八落了.

突然一道黑影從閃到屋裡.一把劍就直接落入了曹湛的胸膛.幾乎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黑衣人抽出劍.又指到鶴雲的胸口.鶴雲已經認清楚了這就是刑剛.曹湛捂住胸口.鮮血染紅了整個衣襟.太快了.太快了.閃電般的速度.

「這就是欺負王後娘娘的代價.」黑衣人冷冰冰的說.

看著曹湛胸口的血花.鶴雲一陣慌亂.「刑剛.你想幹什麼.」

蒙面的刑剛大肆的鄙夷.「幹什麼.你們讓王後娘娘不會過.你們也別想好過.」

鶴雲想拖延時間.「你聽聽.外面已經有人發現你了.你不怕死.嗎.」

鶴雲關心躺在血泊裡面的曹湛.無比的擔心.

「殺了你我就會自殺.」這是刑剛留在塵世間最後的一句話.

殿外的侍衛北走呼應抓刺客.抓刺客.黑衣人的劍順勢就插進了鶴雲的胸膛裡面.然後就被皮門而入的侍衛團團圍住.黑衣人揭開面巾.虎視眈眈的望著所有的人.是刑剛.也只有他才會有這樣的伸手.

「你們這麼多人都沒有用.若我不想死.誰都奈何不了我.」

言罷.揮劍自刎.動脈血呈噴射狀.在倒地的那一刻.他彷彿看見了昭信.昭信.他手顫抖的手擱淺在空中.撐著最後一口氣.氣絕人亡時.手才落下.整個過程太快了.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三個渾身是血的人.

曹湛和鶴雲捂著胸口.不敢喘氣.只覺得氣息在一絲一絲的飄走……….

昨夜.皇宮發生了一件事情.三個人生死未卜.全身是血.現在宮裡面最隨處可見的就是太醫.幾乎是結伴而行.朝堂上.劉詢宣讀劉去的罪狀.

「劉去作為廣川王.縱容王后殺人.盜墓.殘害無辜.立即廢黜王爺的身份.令其遷往上庸.永世不得入城」.劉詢震怒.大臣不敢言語.竹簡被劉詢憤怒的扔在地上.

整個早朝的時間都未然在劉去王后的這些事情.劉去的勾結.盜墓.縱容王后殺人.大告天下.劉詢終於扯掉了關於皇室劉去的遮羞布.結果真相是這麼的令人髮指.

然後.劉去徹底的失勢力.被披上了枷鎖.痛王后一起行走在長安城的街道裡面.百姓唾罵.妖婦.惡魔.劉去的罪行徹底的昭告了天下.穿著囚服.昭信沒有了半點神采.以為自己掌控時局.殊不知劉詢和鶴雲早就有了約定.自己只是順了大勢.而沒有順小勢.大敗.她踉踉蹌蹌的走在街上.時不時目光聚散在凌亂的頭髮後面.富貴.復仇.恨火.毀掉了自己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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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西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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