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非知不可

第84章:非知不可

在監獄裡面.昏昏沉沉的氣氛.緊張兮兮的聆聽.還有那一束散開的光芒.照著真箇監獄倒也撇除了陰霾.只是看不見外面的紅綠之景.

鶴雲正襟危坐.終於向有聲娓娓道來所有的事情

……

那一次.曹湛闊別楚鶴雲是兩個月之後的事情.就是一層一層的拔除劉去散落江湖勢力的那一次.

曹湛率領所有江湖墨家弟子.侵入劉去的生意圈子裡面.鹽、鐵、布、馬匹.和和西域來來往往的商隊.

在這兩個月的時間裡面.事無巨細.每一件事情曹湛都會和楚鶴雲飛鴿傳書.

第一封信.「雲兄.我們在冀州這一帶.帶著幾個兄弟一起進入了劉去的馬匹廠裡面.這裡的馬匹千千萬萬.給皇宮的供應的確實瘦馬.由此可見劉去是很有叛變的野心.」

第二封信.「雲兄.我們在劉去經營的鹽商這裡.這個地方把守的很嚴實.外人根本就無法進去.但是我們是墨家的人.自然有我們自己的辦法.我們夜行的時候就觀察到.所有的鹽被運往一個密閉的地方.之後當地的鹽就特別的貴.市場很少見.」

第三封信.「雲兄.這個地方是個兵器廠.我們無論如何都進不去.但是據我們觀察.這個地方生產出來的兵器數以噸計.」

就僅此三封信.然後再也沒有了.鶴雲在後一個月經常看著幾封信件仔細的揣摩.一股不安的感覺.直接蔓延在四肢百骸之中.

兩個月後.曹湛忽然托著疲憊的步伐.風塵僕僕的進入宴客堂然後就是大病一場.任由呂叔.鶴雲如何照顧都無法恢復往昔的活力.

「雲兄.都死了.都是我害的他們.當初只讓他們執行任務.卻沒有顧忌他們的安全按.」曹湛痛苦的說.眉宇之間儘是深深的自責.

鶴雲往後退了一步.聲音有一點顫抖.

「怎麼回事.為什麼都死了.一個都沒有活下來嗎.」

曹湛盡自己最大的力氣說.「是.我對不起你.雲兄.都怪我.除了給你的信箋之外.我還掌握了王后殺人的名單.也查到了劉去盜了哪些古代的王墓.還把他手下的鹽梟給一網打盡.不僅如此.我們找到了他製造兵戎器械的地方.本來是想通過秘密潛入境地然後瓦解他們的製作成果的.就在這個時候.他們接到了劉去的密告.說我們已經潛入了.當時劉大哥他們八個兄弟同時被鋪.然後被殘忍的殺害.我氣憤不過就利用墨家的兵法戰術.炸毀了那個地方.雲兄都是我無能啊.」

鶴雲頓時如雕像一樣.怎麼會這樣.幾個活生生的生命.在為民除害的時候居然也喪命了.鶴雲是在沒有辦法聽下去了.他一步以躊躇的網外面走去.死.是他最不能接受的東西.除非是非死不可.除非是後患無窮.

…………………

有聲見鶴雲眼中的淚意朦朧.知道這是他的傷心之事.但又能如何.雖然鶴雲說的很淡.甚至是把每一件千辛萬苦的事情一筆帶過.但是心裡的暗痛卻是一道傷痕.

「他們死了嗎.幾個人.」有聲像犯錯一樣小心翼翼的問著.

「八個人.就是你和我初次相遇的那幾個人.」鶴雲反覆咀嚼著八個人這幾個字.

有聲慌亂.「他們可有家人.」

「有」

「那你安排了他們家人沒有.」

「沒有來得及.不過已經安排其他的人了」

有聲覺得事情被鶴雲說出來太過於簡單了.肯定還有一些事情.只是現在已經不能問了.再問就是明顯在戳人傷疤.

謎底似霧.糾纏到有聲的心理.怎麼也撥雲見日不了.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她在偏離御花園的林蔭小路裡面走著緩緩的走著.臉上有聲掠過一陣惶恐不安.心就像一股越擰越緊的繩子.好可笑.自己究竟是蒙在鼓裡嗎.似乎什麼事情都不清楚.原來是不在乎.現在是不得不在乎.在發現的時候已經脫節了好遠了.有聲行走在濃濃的樹蔭之下.面目惆悵而痛楚.

夜裡.有聲輾轉反側.根本就無法入睡.害的同住一起的宮女有頗多的怨言.望著頭頂繁複的雕刻.有聲陷入的迷霧.

好像還有一些事情是非問不可的.只是調整狀態需要等待鶴雲的心思平復一二的時候.

未央宮內.有聲在忙著裝飾一些花花草草的植物.劉詢幽靈一般的進來.差點和出門的有聲撞個滿懷.幸好有聲及時止步.

「奴婢參見陛下.」

劉詢見是有聲.沒好氣的說.「未央宮是你的地方嗎.你想怎麼樣就會怎麼樣嗎.」

有聲當即就跪下去.她以為劉詢說的令牌.於是網桌子上看看.只發現令牌還在.就鬆了一口氣.

「奴婢不知陛下所謂何事.」

寬闊的大殿.劉詢來回走動.「所謂何事.你說什麼事.你還真的和楚鶴雲搞在一起了.」

原來如此.有聲反而感覺鬆了一下.子虛烏有的事情.她如何會放在心上.只是這些人就是愛想入非非.

「陛下難道在吃醋.」有聲第一反應就是如此.她是21世紀的人.對於這些事情自然敏感.

劉詢眼珠子瞪的奇大.「吃醋.哈哈哈.朕的女人個個都比你漂亮.朕居然吃你的醋.」

這意思已經表明了劉詢的立場.這個男人雖然有勇有謀.但是也有手段.有聲萬萬不想跟他有任何瓜葛的.通暢都是有多遠就躲多遠的.

整理啊好自己的裙擺.恭恭敬敬的說.「陛下樂想齊人之福.自然不會將我等俗物棄婦放在眼中的.奴婢想去監獄探望御史大夫.」

劉詢有點惱怒.「朕的意思就是你天天和他搞在一起.有損龍顏你知道嗎.未央宮的宮女不守婦德.整天和一個男子在暗室裡面.暗通款曲.你當別人是怎麼議論朕的.」

有聲實在沒有想到這一點.原來劉詢也是死要面子的人.看來這件事情最終還是吹到他的耳朵裡面了.

有聲輕道.「陛下.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是您當初答應的.況且我已經終生不能自由了.難道陛下真看到奴婢終生囚禁會覺得理所當然.」

想控訴劉詢害死了落雲害的自己和劉家決裂.可是話到嘴邊還是說不出口.縱然再不要命.但事實就是這樣了.

劉詢從有聲的眼神裡面還是能看見在劉家的那一種執著著怨氣.只怕終生難以驅除.於是沉默不語.示意有聲該幹嘛幹嘛去.只要不出宮即可.

「雲公子你想過出去嗎.」有聲問.

鶴雲隨意撩擺了一下衣袖.「出不出去不是我想的事情.況且在監獄里區區五年而已.」

有聲最氣惱鶴雲這一副生在水生火熱的環境裡面.還那麼雲淡風輕的感覺.

「雲公子.我想做好自己.可如今有多少事情是能由自己做主呢.我希望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你告訴我這段時間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劉去被你扳倒.能沒有任何反擊之力嗎.你現在被陛下下獄.那其中的由頭是什麼.我為什麼看到王后對我們的恨意.為什麼感覺到陛下非得至於你如此.你是大功臣.雖然是墨家弟子.無法取信陛下.大不了一走了之吧了.為什麼你如此妥協目前的狀況.」

有聲步步緊逼.眼中淚意思盈盈.不想再失去他這個朋友呢.如此日日夜夜的在監獄裡面.享受不到半點的自由.就感覺到自己的自由都是內疚無比的.

鶴雲的眼中終於閃過一絲的驚慌.從來沒有想過一向敬重自己的有聲為何會如此的突兀.鶴雲開口就是.

「有聲.所有的事情都與你無關.只是圖曾你的煩惱而已.我不想說.你也不要再問.你以後離開這裡遠點」.

鶴雲轉過面.對著黑暗的牆壁.窺不到任何的表情.只知道語氣冰冷的有點顫抖.

「好啊.那從此以後我們就人鬼相見.」有聲從袖子裡面滑出來一隻匕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面.眼中儘是決絕之情.

鶴雲驚聞.轉過身.想用手制止又不敢上前.

「有聲.你聽我說.你不要這樣.我給你說就是了.」

鶴雲有點無奈.甚至有點倉惶.難道多日的淡然都是他強裝出來的.

有聲坐在地上的草堆裡面.坐在木質的短凳上面.臉上瀰漫著一股憂傷.

「有聲.落雲是死了.當初是我為了救醒你.就假裝說她沒有死.」

有聲把頭埋到自己的臂彎裡面.壓抑著哭腔.

「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了.那一碗附子湯.怎麼可能讓她活.當初許皇后就是因為附子湯才死的.而我當初是自己下藥.我以為自己的用量已經夠多了.哪裡知道還是被你們救活了.」

說起落雲的事情兩個人都是濃郁的哀愁.可明明問的鶴雲這樣的事情.他又說起落雲幹什麼.不過有聲還是想聽.這是責任.知道了落雲的點點滴滴.就會承受那一份痛楚.分散鶴雲曹湛的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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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西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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