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淫計淫謀
曹湛邊喝邊說.醉意朦朧.「有聲.你說陛下為什麼要關押雲兄.他明明立了大功.可是為什麼還要被關押.」酒後了曹湛有點狂躁.他在控訴.
有聲突然一驚.是啊.陛下為什麼會收押鶴雲.難道難道是鶴雲也擁有墨家弟子的身份.劉詢想兔死狗烹.黃雀在後.
醍醐灌頂.有聲震住.「太可怕了.湛兄.陛下想對你們引蛇出洞嗎.把救助鶴雲的人一網打盡.以便穩固江山嗎.湛兄我要進宮面聖.」
曹湛也瞬間明白了很多.他和有聲有心照不宣的面面相覷.這樣說的話就太可怕了.今後的路怎麼走.往哪裡走.是不是代表他們所有的人註定要在劉詢的爪牙之下灰飛煙滅.二人一顆惴惴不安的心.已經接宕起伏了.命運的線條.終於起伏的很明顯了.
宮外.一個面紗女子.摘開面紗.露出一張算得上是清麗的容顏.幾個侍衛正用劍攔著她.大概是你是何人的意思.
女子嬌嗔一笑.「我是何人.睜開你們的狗眼.我是劉家的少夫人聽說過嗎.」
這種名頭.有聲還是有點自信的.果然.侍衛聽說是名震長安城的有聲.驚愕的時候還有看瘟疫的感覺.二話不再多說.打開城門.放有聲進去.
看著有聲的背影漸行漸遠了幾分.幾個侍衛的目光才放回來.「惹什麼人都不能惹劉家的少夫人.聽說成親的時候嚇死人了.是鬼面妝.」
另一個侍衛后怕的咽咽口水.「不過好像被諫大夫給休掉了.」
「休掉了我們也應該避著.小心惹禍上身.凡是今後她進進出出的我們都當做沒看見知道嗎.」
「好」
………….
走在未央宮殿外.莊嚴而肅穆.一股陰冷的風吹動有聲的裙擺.早就摘掉面紗了.從容面對.背水一戰.未央宮就像一個吃人的怪獸.有聲踩著階梯.一步一步.緩緩走過去現在是孤身一人.
後盾不在.由宮女領著她.她在心裡默默的念叨著.「鶴雲.我一定要救你出去.就算是飛灰湮滅.」想著自己魂飛魄散的時候.鶴雲焦急的樣子.就算讓自己馬上肝膽俱裂.也在所不辭.
原來劉詢才是背後的操縱家.每下一步棋.都像普通的高手.斟酌了幾十年.想探究鶴雲的身份.
「劉詢啊劉詢.之前你用鶴雲和宮女有染來威脅鶴云為你賣命.而我用劉向用記錄歷史帝王的便利威脅你.現在你贏了.鶴雲終於扳倒了劉去.接下來是你笑傲江湖了.不過這個江山本來就是你的.」有聲跟著宮女走.心裡卻是這些漣漪.
劉詢依舊在批閱奏摺.而有聲在殿外等了幾乎一炷香的時間.才讓劉詢允許可以進去.
「陛下萬歲萬萬歲.」有聲用全身的力氣投入這個禮節之中.
「哦.一個被休掉的劉夫人.你在劉家不是很得意嗎.聽說劉家被你搞的烏煙瘴氣的.今天這樣不像你啊.」劉詢沒有看她.一臉的不屑.有聲早就看淡了.望或不望自己都是一隻螻蟻.賤命一條.
「陛下.承蒙陛下的關照.奴婢如今被休純屬活該.」有聲跪在地上.靈魂卻是站著的.
劉詢坐在高高的朝堂上.這是他一貫喜歡的做法.凌駕無萬物之上的感覺.心裡很爽吧.
劉詢斜睨著有聲.「你還真有本事.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的人.你是成精了還是成妖了呢.」
有聲覺得劉詢話裡有話.情不自禁的抬頭望望他.卻發現劉詢整望著自己.眼神立馬收縮回去.「陛陛陛下.我不懂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劉詢調侃.「你不知道意思.你的新娘妝.你迫使更生休掉你.其實是你休掉人家吧.」
有聲有點煩躁.她跟劉向之間誰休誰的事情.沒有一個人知道.語氣生硬的說.「是他休了我.我配不上他.」
其他的話再不願意跟劉詢多說一句.因為若真的要報復.她最應該報復的就是劉詢.是劉詢的多疑害的她的命運如此的多舛.這個男人.她從心裡記恨著.
「你進宮有什麼事就說吧.」劉詢轉移了話題.
有聲道「確實如陛下所說的.民女當初故意私通御史大夫.如今御史大夫身遭牢獄困苦.民女自然會操持老本行繼續引誘.免得民女**難耐.無人可解」.有聲鬼神使然般的冒出這一句話.好**的說辭.有聲都不相信是從自己嘴巴裡面說出來的.
劉詢驚訝的下巴都要脫臼了.自古三從四德都是女子應該遵循的.如今卻從她的嘴巴說出來.他仔細的端詳了一下.哈哈大笑.
「有聲啊.你若真的**難耐.我禁衛軍.羽林軍個個都是七尺男兒.可以隨你挑啊.如若不嫌棄.你可以選我啊.我不介意啊.哈哈哈.」好厭惡的諷刺.
有聲氣定神閑.自顧站立.雲淡風輕.
「陛下有所不知.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民女從來就沒有自詡過是劉家的人.民女自始至終只想染指御史大夫.御史大夫是史上罕見的美男子.有聲的心是他的.自然也想身體是他的.如今已是殘花敗柳.可更懂男女之情.魚水之歡了」.好荒唐的說辭.有聲只顧一股腦說完.再看著劉詢.
未央宮內只怕只有她有聲一人了.可又如何.她已經視死如歸了.見劉詢逐漸因為沉寂在驚愕裡面即將僵硬的四肢.有聲又說.
「陛下.民女懇請你讓民女入獄.和御史大人一起.以慰民女難言之隱.」
劉詢甩甩頭.這才站起來.挪到有聲的面前.不怒自威的說.
「有聲.你知道嗎.朕足矣要了你的命.作為女子.剛剛被休.你怎麼沒有一點三從四德.你知道你給劉家蒙了多大的羞辱嗎.你知道你給朕頒布的禮法蒙上了多大的羞辱嗎.你這是讓別人恥笑啊.你是在故意創造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啊.」
有聲心駭.她又何嘗不知.既然已經和劉家撇清瓜葛了.就沒有必要再來一個所謂的糾纏.她這樣做.豈不是又間接的和劉家皇家糾纏在一起嗎.一個人的事情.卻要轟動整個長安.
有聲思索了很久.但還是說.「陛下.民女對女子的三從四德向來看的冷漠.就是因為有這些禁錮.才讓女子命比紙薄.而男子卻有三妻四妾.當年許皇后是有名的賢后.她三從四德.可惜被鑽了空子.我如今借鑒許皇后的事迹告誡自己.生為女子.我有聲就是要自己主宰自己的興趣愛好.哪怕粉身碎骨.」她果斷的看著劉詢.第一次.她視死如歸.若救不出鶴雲.自己活著也沒有意義.不如破釜沉舟.
劉詢從沒有看過此時的有聲.盛氣凌人.視死如歸.自己居然沒有任何辦法.他醞釀了一下有聲的話.從而威嚴發話.
「你都說到這裡了.朕允許你入獄.不過是探望.每日一次.每次一個時辰.隨便你如何.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從今以後.你只要活著的一天.要永遠侍奉在未央宮.不得走出皇宮半步.否則你的朋友都只有給你殉葬的份兒.」
可以見鶴雲了.用自己的自由交換.現在才知道.自由多麼的困難.自己的一生.就要再未央宮度過嗎.從未央宮出來.有聲不知道滋味.仰天長嘆.
此時見一個熟悉的人.天神一般駕馭著一套朝服.有聲裝作沒有看見.只知道.心裡有一個地方.一塊傷疤又滲出血了.那個人影.靜靜的佇立.直到她消失到丁點的形影.
在皇宮裡面.關押大臣的牢獄.自然是重兵把守.還好有宮女帶著自己.帶好面紗.做一個神秘的訪客.宮女向獄卒出示令牌.自然通行無礙.這是這一輩子第二次還是第三次入獄啊.有聲居然模糊了.曹湛的那一次沒有進去.昭信讓自己殺人的時候似乎在王府的死牢裡面..陶望卿羈押劉向的那一次.還有這一次.監獄裡面的氣味都是一樣.霉味.陰冷潮濕.牢獄的牆壁有不少的火燃燒著.有孤魂野鬼般的嚎叫.
唯一不一樣的是.鶴雲處.有各種機關.層層疊疊.原來劉詢把他當重犯羈押.可惜他罪不致此.鶴雲所做的一切不都是在劉詢的默許之下扳倒劉去了嗎.那麼劉詢如此就是故意的.兩個圈套.一個都逃不掉.鶴雲官不能辭.也不能不對付劉去.卻對劉詢束手就擒了.有聲任由眼淚滑落.反正自己戴著面紗.沒有任何人可以看見自己的表情.
站在鐵牢外面.看見一個單獨關押犯人的地方.還比較乾淨寬敞.鶴雲依著也還乾淨.明顯沒有受到什麼刑罰.有聲終於放心了.而此時的鶴雲正在攥著什麼書籍.額頭皺成一股線.他暫時還是安全的.
還有一點不一樣的.幾處火紅的膏燭.燃燒的監獄就像婚房和地獄相結合一般的詭異.
「這是怎麼回事.」有聲問給自己帶路的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