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忽然釋然

第27章:忽然釋然

查著曹湛的甲骨文,有聲覺得整個大腦缺氧,她實在看不懂裡面的字是什麼意思,在通社的石桌裡面,她對照著另外一本書,全部是甲骨文的註解,可惜不想查字典那般容易,可以說比登天還難,她幾乎臟腑都泛濫了。

「鶴雲,你能幫我看看這個甲骨文是什麼意思嗎?」有聲把竹簡帶到宴客堂找鶴雲。鶴雲隨即擱置手中的茶杯,對甲骨文一再觀看,看到最後的時候他哈哈大笑,

「有聲啊,你不知我的湛兄,雖然他愛打諢,但是對於文字經典的典籍他是比我有天分啊,你何必惹他呢?」

有聲聞言,更加衝動的想知道甲骨文的意思了,「你快告訴我,是什麼意思,要不然你照著讀也可以,我中文系的,能聽得懂」。

鶴雲清清嗓子,慢慢的念出來,「有一潑女兮,朝無婦人之德,夕無佳人之貌,悲兮,哀兮,廓其萬里,女其寸理,殷德做穢,鑒於此曰,鶬鴰鴇鷊,他說你潑,說你沒有品德,還說你就像鳥兒一樣的煩躁」。

有聲氣不打一處恨不得七竅都出氣,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我還求他把這些字送給我,沒想到竟是一些說我傲慢無知,德行有損的句子」。

拿著竹簡,氣勢洶洶的跑到曹湛的地方,可惜沒有看見人。氣惱不已,乾脆吧竹簡塞在他的椅子下面。

這一日,和鶴雲在梨樹下,有聲裝飾了一個鞦韆,兩邊攜帶樹藤,中間擱置一塊木板,從最高的位置盪下去,然後如此數遍,知道停止再來一次。

「鶴雲你喜歡這樣的生活嗎?」

「喜歡」

「那我們天天這樣好不好?」

「好,聽你的。」

「你能陪我遠走高飛嗎?」等盪的最高的時候,有聲的畫飄渺而來。

鶴雲震住,「能,但不是此時。」

有聲不顧危險,一躍而下,「不能就算了,我和你一起並肩作戰,不管何時!」

鶴雲難過道,「我們與狼為舞,現在已經身不由己了,我還是希望你能安全」。

他回憶過去,片刻說道,

「墨家分散在江湖了各個角落,廣川王是一個禍害,所以十分的忌憚墨家的實力,自從宣帝即位,墨家的人就沒有受到實際性的壓迫,他是想用墨家的人牽制劉去的行為,每一個帝王若不利用資源怎會成就大事?霍叔是墨家的巨子,他能號令所有江湖的墨家弟子,所以劉去害怕,不敢拿我等如何」。

有聲豁然,難怪他們能安然無恙,「可為什麼劉病已不扶持墨家的勢力呢?」

鶴雲苦笑,「墨家不會消失也不會強大,消失了,劉去就無法無天,強大了宣帝又怕危機到自己的江山,自古帝王都想一枝獨秀的,互相掣肘之勢才能和平。」

「可你為什麼如此保護霍叔呢?我想不通,你是墨家的人嗎?或者你經常和墨家的人在一起出入,就不怕被殃及嗎?」

「因為我祖上,時代受墨家的恩惠,沒有墨家哪有今天的楚鶴雲。」

有聲明白了,原來如此,他到底在獨自一人承受多大的痛苦啊

「那曹湛呢?他和墨家有什麼關係?」

「他是墨家的後裔」。鶴雲彈走身上的一片梨樹葉子!

墨家的機關術,是伏擊敵人的制勝法寶,無人不惶恐,帝王將相的心沒有人能參悟,劉去想解除墨家的勢力,劉病已(劉詢)想讓墨家要死不活。可是劉病已怎麼會讓廣川王如此跋扈呢?自古手足相殘皆有,可是他們的關係已經恨怨了,殺了劉去不是分分秒秒的事情嗎?歷史劉病已對劉去的惡行充耳不聞,可如今看來別有內容。

「劉去是漢景帝的曾孫,而劉病已是太子劉據的孫子,是劉徹的曾孫,劉徹的父親就是漢景帝,這樣說來,劉去還是劉病已的皇叔。皇家子嗣太多了,理的頭腦都發昏了,」有聲甩了甩頭。

如今的劉去歷經過劉徹、劉費陵、劉賀、劉病已幾個皇帝,勢力難免龐大,江湖、朝廷,地方有各種人,劉病已只是一介布衣皇帝,他也不敢把劉去怎麼樣吧!畢竟這可大樹的根系太深了,鏟不動。所以如今的形式就是,劉去想擴大勢力剷除墨家,破解墨家的機關術,以後就可以為所欲為,而劉病已想留住墨家,免得劉去危及他的江山,越俎代庖,他劉去怎麼甘心只做個王爺你?連盜墓都偷偷摸摸的。

而鶴雲和曹湛竭盡全力的幫助墨家,全方位的保護著霍叔,這個可以對墨家弟子發號施令的人,除此之外,保護霍叔多年不受傷害的人應該不僅僅的他們二人吧,劉病已不會讓霍叔遭遇暗害,也是一邊保護,一邊監督的!難怪曹湛入獄,霍叔無計可施,原來多雙眼睛都盯著這一塊,吃人的、保護的、監督的?還以為宴客堂有多麼的隱蔽安全了,這原來只是有聲的一個假象而已,實際早就已經洶流涌動了。

感受著另一股風,陰謀的風,吹向自己的身體,有聲一陣惡寒,即將來臨的夏季,此時像冬季一樣的陰冷,她明白了,鶴雲和曹湛的苦逼,夾在多雙人的眼睛裡面,里裡外外被看個通透。

有聲靠在鶴雲的肩膀,「鶴雲謝謝你這麼信任我,告訴我這麼多,這樣說來霍叔相對比較安全不是嗎?劉去應該不會把他如何吧?」

鶴雲苦笑,「他早就拿霍叔如何了,你還記得你看我和曹湛殺人嗎?」

有聲回憶,立即一陣抖顫,這是她想方設法忘記的噩夢。

「有聲,那晚你看的黑衣人就是劉去的手下,名字叫刑剛,是一個武林高手,他拿著劉去的信函你知道是什麼內容嗎?」有聲搖頭。鶴雲繼續,

「信函裡面,要求我們到城郊找一家劉姓的人,殺其全家。說其勾結外族,企圖對大漢江山圖謀不軌。」

有聲問,「一個小老百姓能對江山造成什麼影響,簡直是荒謬。」

「可笑啊,那一家劉姓的就是墨家的弟子,劉去暫時動不了霍叔,但也會動其他的墨家弟子。」

「原來如此,」

「霍叔現在不能動,一動就會造成幾方面的影響。所以你們就殺了劉氏一家嗎?他們死的太慘了」。有聲內心一陣寒涼,鶴雲他們身系多人的命運權利,有時候不得不聽,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鶴雲他們只是商人,風度凌人的商人,怎能擺脫權利的捉弄。

「有聲,沒有,我沒有殺劉氏一家人,我殺的是顏氏一家人,他們雖然是百姓,但也是蠅營狗苟之人,他們的手中有二十多條人命,都是無辜的,他們勾結劉去的手下,給他們通傳墨家行跡的消息,早就良心泯滅了,只是死去孩子無辜啊!他輕嘆」。

「可是我看到你們讓死去的人按了一個手印是怎麼回事?」

「呵呵,那是因為我不想苛害墨家弟子,故意做了一份顏氏勾結墨家的罪證,我也懶得屈打,直接取了惡人的性命豈不是更簡單。後來向劉去復命,他看到證據疑點,所以將湛兄入獄。」

原來如此,鶴雲他們是無奈地,有聲當初以為他們是劉去的人,起不了其中如此盤根錯節,有聲釋然,原來本來就是一家惡人,除了孩子之外,二十多條人命,誰來擔待。原來贖罪只是一場笑話。是那一家死有餘辜,再想起無辜孩子的眼睛,她心裡一緊,

「雖然孩子無辜,若不殺,只怕後患無窮,」。誰叫你們投胎到有這樣父母的家庭,頂替劉氏被滿門抄斬也是必然的。

有聲莫名的釋然,「鶴雲,你知道我的房東嗎?」

鶴雲愕,「此話怎講?」

「呵呵,我的房東是一個風韻猶存的少婦,可惜她的性格太潑辣,我當初租下卿來通社的的過程並不容易,後來讓土豪打探了一下,我的房東是一個鰥寡孤獨的可憐人,因為她性格的強悍造就了夫君和孩子的離異,而我不一樣,我要珍惜呵護我周圍所有的人。」

有聲的眼睛裡面露出一層光輝,而鶴雲的表情卻被定住了許久,有重重壓力。

「有聲,陛下想一枝獨秀,墨家弟子想平平安安的度日,王爺總想利用自己的權勢分奪陛下的江山,而陛下自然不會坐以待斃。」

「那現在墨家的處境豈不是最危險,隨時都會面臨各方的挑戰?」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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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西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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