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為他而歌

日子又過了一個月，鶴雲並沒有在有聲眺望的路上回來，倒是店裡的人團結的就像一家人一樣，劉向是一個才情冠世的人，每天都會寫書法寫賦，每一次都能讓有聲驚艷，而且總是連續閱讀，直到能隨口朗誦為之。

有一個月了，鶴雲還沒有回來，有聲坐在梨樹下面的藤椅上面，三個藤椅，中間是有一張石桌，樹蔭遮蔽，正好是乘涼午休的絕佳之地。有聲思念鶴雲的心十分的急切。

土豪在春季居然感冒了，整天掛著鼻涕，人也消瘦了幾分，讓他吃藥總是不見效。土豪也隨有聲坐在一起，一會噴嚏，一會噴嚏，有聲心疼，又讓有聲厭煩。

「土豪啊，你著涼了就不再在這裡吹風出去休息吧！」

「有聲姐，室內好悶熱，我不想睡覺。」

「讓你休息，又不是讓你去死，最近生意有阿向，葉彥他們忙著，你就不用管太多了，聽話」。看到土豪又想說什麼，有聲趕緊打斷。

「喲，是誰著涼了？」葉彥剛好經過，看到土豪不停的打噴嚏。

「土豪，是你著涼了嗎？」葉彥翩翩而來，土豪害羞的很，有聲切的一聲，再看看葉彥，確實很美，每一個姿態都能勾人心魄。

葉彥二話沒說，拿出繡花針刺破土豪的食指，直到流出血來，土豪皺著眉頭，在美女面前再疼也能忍著。好奇的是有聲，她驚異的問葉彥，

「你扎破他的手指幹什麼，土豪會疼的？」

土豪那個傢伙，一邊流著幾滴血一邊趕緊說，「有聲姐，我不疼，一點都不疼。」

靠，有聲本來心疼土豪，豈不知土豪為葉彥說話，有聲表情難看，反而葉彥抿嘴一笑，

「有聲姐，你放心，我扎破土豪的商陽穴，可以治療著涼的，師父教會我針灸穴位，師父的醫術很高明，所以我也只是想起他老人家曾經這樣做過。」

有聲這才明白，說葉彥難以捉摸吧，在她提到師父的時候，眼睛裡面有一股無法複製的崇敬。說她好捉摸吧，根本就看不到她的心思。

「謝謝你，葉彥，」有聲半天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不謝，我們都是一家人，何必言謝。」

又到交租的時候了，女人進店的時候看到通社裡面很多的客人也頗為驚訝，又看看葉彥，劉向等神人，已經驚詫的難以附加了，直到葉彥接待她的時候，她才從打量劉向的身上收回目光，而劉向一般很專註，工作時間一般都是心無旁騖的。

「請問姐姐今日造訪所為何事啊？」葉彥禮貌的問。

女人看著葉彥，許久才客客氣氣道，「你們這裡的掌柜的是誰？」

「哦，你找有聲姑娘嗎？」葉彥繼續問。女人點點頭，

這時候有聲正好出來，看到她的包租婆，只是這一次沒有任何盛氣凌人的感覺了，很好，態度好多了，

「喲，這不是房東夫人嗎？是什麼風吧您吹來了？」有聲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也變成了這個樣子。

「姑娘，這裡不錯啊，我當初就是沒有看錯你，我就知道姑娘不是一般的人，果然，今天看見姑娘的成就，」女人毫不掩飾的讚美，可是當初她說過有聲不一般嗎？她不是看不起當時窮困的有聲嗎？

「哦，是嗎？我記得當初您還說我買不起布呢！」本來無心和女人多言的，可她就知道往自己的臉上貼金。

「是……是…..，」只怕是姑娘貴人多忘事，忘記了我說過的話呢！

有聲再也沒有搭理她，進去了一會，再出來的時候有一些銀兩何銅幣，「給你的房租。上一次是我送的，這一個月我自己給你，但是是一年的，雙倍的，你滿意了嗎？」

「滿意，滿意，滿意，」女人看著銀兩，雙眼放光。

送走女人之後，葉彥輕聲問，「有聲姐，你何必給她雙倍呢？」

哪有那麼多的原因，都怪我當初一意孤行，願意用兩倍的價錢租下這裡，就是因為一口氣吧！不過我今天已經捉襟見肘了，以後你們要幫忙哦!有聲諂媚的討好葉彥的感覺。

旁邊的劉向嗤之以鼻，「自己本來就沒有多大的本事，還誇下海口，你還真是敢作敢為啊。」

「你干你的活去，小心我給你畫押，簽你的賣身契」。一向敬重劉向的有聲忍不住奚落劉向。

劉向聳聳肩，一派事不關己的樣子，你愛咋咋地一樣，有聲更加的不爽。乾脆進後院，猛喝幾口茶。

土豪流了幾滴血，感冒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至少不像之前的難受了。有聲端著茶杯越想越氣，茶杯裡面又沒有水，梨樹的枝葉又掃到自己的臉上，氣不打一處的時候，猛的的被子摔倒地上，於是坐在地上痛哭著。

「他還不回來，還不回來，」似乎日積月累的思念，分離之情疊加到一起，她分外悲憤，乾脆把幾張藤椅全部掀倒在地，覺得還是不解氣，就拿著鋤頭把樹下面的花花草草鋤了一個遍，可還是憤怒無比，她從來就不知道自己的脾氣這麼大。

土豪連連阻擋都被罵了回去，摔下鋤頭，和驚愕的陶望卿擦肩而過，甚至把陶望卿差點撞倒，他也不會道歉，睡到床上，翻來覆去，又苦惱自己睡不著，把假髮一把抓下來，任由任何人敲門都不管不顧。

如此到了晚上，她餓的快要發瘋了，才勉強起床，這個時候她的心情已經平緩了，

「哦，我這是真么回事啊，更年期嗎？」有聲現在才覺得今天的怒氣是多麼的變態，她悄悄的溜出門，看見大家都睡著的樣子，才潛進廚房裡面，偷吃了今天給她留下的飯菜，她還飢餓，可是又不敢讓別人見到她的樣子，因為她發怒的就像一頭獅子，只怕會給形象抹黑。

「你還沒有吃飽嗎？」黑暗的廚房裡面傳出一個聲音，確實，有聲的肚子依舊咕嚕了幾下，

「阿，阿，阿，向，你，你，你不要過來，我已經飽了。」

劉向還是走到她面前，就像審視一個犯人一樣審視著她，「要不要出去散散步？」

沒有嘲笑她今天變態的狀態嗎？本來有聲現在就沒有臉見到任何一個人，而此時的劉向對今天的異常行為隻字未提，好。

夜空下面，兩個人沿著寂靜的街道走著，一輪彎月，四周是星辰點點，好美的夜景，純粹自然，沒有一絲的污染，劉向帶她去到一塊草坪裡面，席地而坐，

「有聲，你會唱歌嗎？」

「好多歌我都不會唱，你們唱的歌都太難了，不過我還在學習，終於有一天我會唱你們唱的歌。」

「你會唱什麼歌嗎？」

「我會唱，會唱，哦，對了《你的眼神》」不等劉向說話，有聲就輕輕的吟唱的起來，

像一陣細雨灑落我心底。那感覺如此神迷，

我不經抬起頭看著你，而你並不在意，

雖然你不言不語，叫人難忘記，

那是你的眼神，明亮又美麗，

啊~有情天地，我滿心歡喜

唱著，唱著，天空裡面有一個模糊的身影，那不是鶴雲嗎？有聲再也不唱了，劉向默默的看著她，體會到有聲的情緒，也只是化作一陣嘆息。直到很久很久，有聲才說，

「阿向，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麼那麼不可理喻嗎？」

「你可以不說，」劉向風輕雲淡道。

「那是因為感覺好奇怪，所有大大小小不順心的事情，突然幾種在一點，就會爆發，我也不知道究竟有什麼原因讓我不爽，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我發怒之後很不好意思看到你們」

「為什麼？」劉向有點好奇，他倒想聽聽有聲是怎麼就是的。

「因為我以往還是注意形象的吧，可是我怎麼會發怒呢?我怕你們會覺得我像老虎，喜怒無常，還有，這真的很沒有面子的。」

「人都如此，你自己覺得你的方式不對，但是我們覺得都很正常，七情六慾嘛，有時候來的迅雷不及掩耳，你不要想那麼多，你的歌聲多好聽啊。」

「是嗎？」

「是的」

月和星辰，同時出現在一個夜空中，草地上面的人隨意的參悟，有情人蔘悟出來的牽牛織女星，感嘆他們的情真意切。有智慧的人蔘悟的熒惑壽星，匏瓜無匹等。有思念朋友的人，參悟出來的是天涯若比鄰。單戀一方的人，參悟出來的是很有幸能和她（他），欣賞著同樣的一輪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