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無比落寞

「曹湛.為什麼.為什麼鶴雲和昭信會走在一起.這才多久.」有聲聲淚俱下.看著心愛的人和別的人在一起乾柴烈火.誰能忍受.

曹湛拍著有聲的肩膀.「有些事情不是你看的樣子.一而不是你想到的樣子.」話剛剛說完.有聲就怒目的曹湛.

「你什麼意思.你是說鶴雲和昭信在一起是有他不得已的苦衷.他一個傻子他能有什麼苦衷.他不再是我的楚鶴雲了.」有聲有心心死如灰的感覺.

只是沒有想到跑到曹湛這個地方訴苦.結果是曹湛為鶴雲說的一番話.他們果然是不可能互相背叛的發小啊.寧願相信有聲是無理取鬧.也不相信她的箴言箴語.

「曹湛.我走了.」有聲無力的站起來.奔波了一天.現在又要奔波回去.塵外別院還真是她的.是別人為她安置的家.只是那個地方算自己的家嗎.那也不是因為楚鶴雲嗎.如果面罩男子不認識楚鶴雲.那麼哪會有她女主人的身份.

「這麼晚了.就留宿一夜吧.」曹湛扶著有聲.

「不用了.這麼熱的天氣哪裡活不了.我走了.再挽留我和你也一刀兩斷.」撇開曹湛的手.有聲一刻都無法停留的跑了出去.留下曹湛一臉的無奈.

「哎.諸事皆不易.難為有情人啊.」

原來一心只會傾君意.卻由紅塵隨意拋.漫漫長路.既是鮮花滿地.也是荊棘叢生啊.歲月如歌.只是這一首歌曲未免太過跌宕起伏了.

曹湛在月色下拖著長長的影子.一隻手背在後腰上.一隻手托著玉酒杯.隨意而散漫的說道.「落雲啊.你現在可好.你若在該有多好.定不會有此般的曲折了.」

跑啊跑.一路披星戴月顧不上肢體的疲憊.也無暇顧及心裡的勞累.愛情如夢幻.如泡影.這才多久.出鶴雲怎麼會和昭信走的如此之進.太快了吧.有聲怎麼都不會想到.三年了.鶴雲從才不會越雷池一步和她有什麼親密的動作.而一個昭信就讓他如此的欲罷不能.那不是夫妻才會做的事情嗎.

「你這個混蛋.」有聲被一塊石頭跌倒之後.奮力的咆哮.淚水已經不能代替她的憂傷了.現在的她真的好累.可惜她能做什麼.當初她和劉向纏綿的時候.鶴雲是不是也是同樣地傷心.所有滾到嘴邊上的謾罵都變成了無聲的音符.只是傷心.萬分的傷心.

對.既然沒有地方可以去.那麼唯有避開這裡了.既不去塵外別院.也不去江南的小鎮.究竟哪裡可以去了.有聲從地上站起來.一邊凄迷的望著周圍的景色.

「

今後哪裡才是我的駐留之處呢.」

「塵外別院.」的面罩男子鬼魅一樣的出現在她的面前.

有聲吸了一下鼻子.不想讓外人看到她的憂傷說.「那是你的地方.你和他楚鶴雲同是一種身份的人.沒有他和你的昔日.也沒有我當女主人的一天.我為什麼要去那裡.間接的領取楚鶴雲的恩德.」

面罩男子眼神繾綣著一絲的無奈.「現在你的處境不好.若不是你的這一身喬裝.只怕又被人發現了行蹤.塵外別院可以任由你所作所為.你若不想受人恩惠.不如今後有機會報答我.」

聽到報答二字.有聲倒吸一口涼氣.這是最狗血的東西.「我可沒有本事報答你們.我是一個身無分文的江湖女子.何德何能報答你們.」

面罩男子楞了一下.趕緊解釋的說.「我的報答不是說讓你如何.而且不要記住.我和出鶴雲只是同門.但我們素不來往.我就是我.他就是他.」

有聲這才鎮定了幾分.望著面罩男子問.「你為什麼要幫助我.」她明顯的感覺到面罩男子是赤誠之心的幫助她.

「有一句話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你對楚鶴雲的情義盛濃.自然看不到我對你的情義.想想當初廣川王立后的時候.一番話艷驚四座.我從那個時候就無法不關注你.」男子眼神篤定.透過冷冰冰的面頰.他想給有聲傳送蕩滌肺腑的穩定之感.

有聲這時候才在心裡繁衍出了一種淡定之感.暖暖的.汩汩而流的.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既是危險.也能是今天的這種成果.不至於山窮水盡.

有聲垂下頭.眸子裡面璀璨的光芒.她誠摯的說道.「謝謝.謝謝你的好意.我現在和你回去.但是我會報答你.我的院子裡面還有廣川王賜的珠寶.很值錢的樣子.」

男子不可思議的笑笑.揶揄的說.「你還真是有趣啊.跟我回去好不好.」男子伸出手.極為優雅.優雅而又成熟.讓有聲措手不及.她後退了幾步.難為情的說.

「我自己走吧.」

這是闊別了很久的安全感.男子氣息沉穩.態度從容.似乎所有的困難.到他這裡都會迎刃而解一樣.他帶領著有聲一步一步的行走在山間的叢林裡面.儘管有野獸的呼嘯.可有聲也不感覺到害怕了.好安定.好享受.好自然.但是也好落魄.

又回到了塵外別院.獨自落魄的回到屋子.暗室生香.屋子被人放置了不少的盆景.有洛陽牡丹.有梔子花.還有蘭花.都是五湖四海的花朵.這是誰如此的別出心裁.有聲瞅著桌面上的花朵.心裡吃驚疑惑.

「喜歡這些花嗎.」面罩男子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她的身邊了.他挺拔的氣質.讓人在無法忽視.朝霞照應在他的臉上.只可惜他罩著面頰.有聲不忍問.那是他的傷疤.

「趕了一晚上的路.我現在好累想休息.你出去吧.」有聲有點疲憊的說.

男子沉寂了一會就默默的出去.只是他沒有走的遠遠的.而是在有聲的窗外.很有精神的迎著朝霞的光滿.背影修長.身段極好.

有聲瞥了他的背影.黯然的說.「謝謝你的花.謝謝你的情義.只是我心如磐石了.只能對不起了.」然後躺在床上.任由眼睛裡面幾番朦朧.幾番濕意.

收斂笑意.收斂著隨意和豁達.不把自己的喜怒暴露在別人的眼下.這一次的傷害等同於被劉向的休書傷害一樣.心是痛的.淚是決堤的.靈魂和魄體是失交的.她昏昏沉沉的在做著一個表情不自然的夢.這一次該怎麼回去.

面罩男子.看著有聲的窗戶.沒有踱步離去的意思.春香和秋月想問什麼話.都被他舉手制止了回去.所以此時就他一個人.像是等待著有聲的醒.又像是對有聲在懺悔什麼東西.

紅霞逐漸的染透了無邊無際的天幕.太陽正策駟而來.溫度悄然升高了很多.面罩男子還是巋然不動的站在有聲的窗戶下面.是一個負荊請罪的姿態.沒有人知道他為何如一如此.反而覺得她演繹的是一個蹊蹺無比的過程.那麼用有聲的話說.也是有謀.有過程.有原因的.只是原因尚不明確.

金龍懷中抱著劍.偶爾從遠處焦急的走過一圈.他實在不明白.自己的主人.面罩男子為何如此.

這種過程持續到了中午.有聲推開窗戶迎風的時候.才看到這麼一個落寞的身影.他怎麼會在這裡.

有聲追出去.看到他的衣服已經被汗漬浸濕漉了幾分.「你這麼會在這裡.」有聲好奇.

面罩男子眸子裡面掩飾著什麼東西.但還是很欣喜的說.「你醒了就好.我該回去了」.然後就在有聲的目送之下.緩緩的離開.只是精神散去了幾分.腳步顯得有些疲憊.

有聲更加的疑惑.他是誰.他為什麼如此帶我.難道真是傾心於我.

有聲說不上的什麼感覺.反正是五味雜陳.各種滋味都有.

休息了這麼久.有聲情緒終於平復了一些.吩咐春香她們送來的菜.她也隨意的咀嚼著.現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都是離開鶴雲之後.這些事情為什麼會發生子啊她的身上呢.這是她一直思考的問題.

無暇顧及各種事情的頭緒.牽強附會智慧讓她顯得無比的搞笑.只是每一件事情的苗頭都不得不讓有聲處處有了提防.

所以在今後的日子裡面.有聲有了這樣的狀態.穿著隨意簡潔.不必女為悅己者容了.時而奮筆小篆.時候在熟宣紙上練習著國畫十八描法.她最喜歡的是遊絲描.這種描法極為精細.

「有聲小姐.主人叫你過去呢」.春香傳話.

有聲放下手中的筆.對春香的話置若罔聞.「這是白描的十八種描法.只可以我唯獨喜歡遊絲描.也喜歡用遊絲描畫仕女的頭髮.雲鬟霧鬢.多美啊.」

春香疑惑有聲為何如此.但還是繼續.「主人找你呢.」

「不見.跟他說不要招惹我.」有聲就像渾身帶刺的玫瑰一樣.這一份恩情她領不起.

春香還想說什麼.有聲沒有理會她.而是回到室內.又躺在湘妃竹的涼席之上.目光渙散.

「主人.有聲小姐不想見你.」一個極其隱蔽的密室里.需要用機關才開得了.春香也是第一次到這個地方.一邊小心的回應著民族男子.一邊用餘光打量.

「哦.知道了」然後揮手讓春香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