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 酷刑

這個武原齋把我們待到了一個很傳統的村子里，說傳統就是村子里有祠堂。這麼小的一個村子居然有祠堂！而且看起來好像是集整個村子的財力建起來的祠堂。本來是尊重祖先的一種體現，而現在，這個祠堂卻變成了武原齋他們這幫人的據點。還有折磨我的牢獄。

武原齋綁了我之後，便將我單獨帶到一個偏室裡面。吊起來用鞭子抽。當然不是小笛或者葉玲瓏用的那種鞭子。抽我用的鞭子，有兩指粗，使用麻繩混了牛皮，還有鐵絲編成的。我為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因為武原齋在用它抽我之前，還給我看了一眼，說了它的成分。

鞭子抽在身上，就跟鐵耙子摟泥地一樣的，摧枯拉朽。一開始我並沒有覺得怎麼疼。只是他抽一鞭子，都會停下來看看「戰果」，然後再繼續下一輪。我也能看到暴露在外面的皮膚先是腫起來，一會兒就開始流血。

「牟武，你倒是挺能忍得么。」武原齋看我只是皺著眉頭，並不張嘴叫喚，他也有些不爽。自從我昏迷過後再醒過來，是真的感覺不到疼痛了，用手抓自己的皮膚，就像抓在別人身上那種感覺。皮膚就感覺不到手在抓，雖然我能看見表皮被扯起來的樣子。

我的隱忍，只是找來他的變本加厲，鞭子像雨點一樣的落在我的身上。好像以前有人這樣形容過的。

慢慢的，武原齋除了我的臉，其他地方都抽遍了。很多地方都是二次傷害或者多次上海。估計我現在身子腫的已經完全變形了。流的血已經將腳底下方圓一米的地面都染紅了。隨著鮮血流出來，我的身體似乎慢慢恢復了知覺。武原齋已經累的連鞭子都舉不動了。

而我的身子卻漸漸開始火燒火燎的疼。到後面就像是整個身子被扔進滾燙的油鍋。我都開始懷念身體沒有知覺的時候了。

「你怎麼不叫啊？你怎麼不叫！」武原齋見我還是那副像炸不爛油條的德行，已經快要崩潰了，整張臉扭曲到讓人不能直視的地步。

「你掐著我的脖子，我怎麼叫啊。」我可能不怕疼，但不表示我不怕窒息。

武原齋咬著牙關把我的脖子送開。我咳嗽了兩聲。身體的疼痛有些綳不住了。我心裡卻在暗自高興，武原齋也算是歪打正著，他將我打得皮開肉綻，血流出來，倒是將武藤山河留在我體內的毒素給一道排了出去。最要緊的是隨著我身體恢復知覺，我體內的真氣也開始蠢蠢欲動了。

「叫啊！」說著武原齋氣急敗壞的一鞭子抽在我的深山。

這次我終於沒有忍住，大聲的叫了一聲。我感覺自己臉上的肌肉都在那裡抽搐。

「對，就這麼叫！」

我居然看到武原齋興奮的表情。這王八蛋難道真的是有變態的嗜好。

他似乎又找到了動力，鞭子一下下的落在我的身上，我的皮肉已經沒有辦法再爛了。我確實在喊。因為我怕如果我不喊的話，他可能會將變本加厲的將我弄成殘廢。要是砍我一隻手或者一條腿我上哪哭去，這破地方的醫療條件和水平，哪能接上去。

武原齋居然會閉著眼睛享受我慘叫的聲音，我看他的表情，完全就是在享受**的感覺啊。這他么是不是最早的**啊？我好容易跑到明朝，結果遭遇了在現代社會只能在愛情動作片和小說裡面看到的事情。

「你要打死他么？」一個聲音將我從恐懼的臆想中回過神來，伊藤來了。

這一聲也把武原齋給嚇醒了。我看他雙腿一抖一抖的，感情真的是一泄千里了。他看伊藤的眼神有些膽怯。他也真是可憐呢，被人踩在腳底下這麼多年了，想要發泄出來，想要踩著別人。卻在骨子裡已經形成了奴性的思維和心理。

好在伊藤及時趕到，才避免了我被雞姦的命運，以為多年的閱片經驗，事件發展下去的最終結果就是我被潛規則。不敢想了。都是淚。

伊藤讓人將我搬到一個還算體面的屋子裡，找郎中給我看了病。那種小村子哪來的郎中啊，就是個跑江湖的騙子。給我身上抹了些驢糞蛋子泡成的糊糊。好在我肚子里是空的，不然還不得噁心死我啊。

我這兩天受的罪，足夠噁心我一輩子了。

不過說歸說，這驢糞蛋子還真有點用處，至少能止血止痛。當然我覺得就算我用鍋底的灰抹在身上也會有一樣的效果。小時候聽我爹說過，他小時候，條件艱苦，磕磕碰碰的經常出血，就抓一把鍋塘的灰按在傷口上。可能草木灰這東西裡面細菌不多吧。看樣子這些古老而又傳統的止血方法是源遠流長的。

「你以為我會恨你入骨是不是？」沒想到伊藤居然沒有一絲憤恨，甚至都不介意我身上的臭味。

「難道不應該么？」我反問了一句。我真不想開口說話，摒住呼吸不就應該閉嘴的么。

「應該，當然應該，你跟黃子寧把我們的金礦給毀了。小梓又是因你而死，我有足夠的理由恨你，甚至是殺掉你。不對，讓你這麼死了，都便宜你了。」

伊藤說出這些話，表情很平靜，像是在背書。武藤梓是因為我而死，我也從伊藤眼睛里看出了一絲嫉妒。我看人怎麼就這麼准，從來都是。他是因為武藤梓鍾情於我才這樣的。

我這樣想似乎有些不厚道了，畢竟我不知道武藤梓會不會鍾情於我，甚至不知道，伊藤眼神里的是不是醋意。我其實一直都是自己一廂情願的認為我在明朝經歷過的女子都對我有一絲。就連盧玉秀都是對我有那種意思的，當然，最顯而易見的是寶兒了。

也可能是我對於這個時代「淵博」的知識，或者是好到出奇的運氣。而且明朝的人都相對開放一些，不那麼善於掩蓋自己的情感。

我想多了。

「你在想什麼呢？」伊藤見我在走神，又問道。

「我在想你要如何折磨我。」

「我是想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伊藤笑道，「但是我現在用得著你，不然我可以老早就殺了你。」

他終於扯到正題上了。

「你用我做什麼？」

「牟武，你的命怎麼就這麼好呢？」

我聽了，居然忍不住笑了起來。說我的命好，開什麼歷史玩笑呢。我的命好，用得著在這個鬼地方呆著么？用得著跟心愛的人一拍兩散么？用得著被一個有心理問題的人用鞭子抽成豬頭么？用得著成sm的主角么？

「小梓就埋在礦洞里了，這輩子都不會再出來了。我連見她最後一眼的機會都沒有。我曾經想著，朱棣登上王位之後，我跟她就在一個小漁村裡生活下去，如果太清苦了，我們就到濰坊城，隱姓埋名，過著平平淡淡的生活。」

「確實挺美好的。不過那個武藤山河呢？你知道你心愛的人是被他殺的么？殺自己的親生女人。」

「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當我見小梓甘願跟你一起來破壞金礦的時候，即便我面對你妒火中燒，也清醒的知道，師父他做的有些過分了。但他也是為了帝國的榮耀，為了能在大明有立足之地。師父他太過絕情。」

我什麼時候成了他傾訴的對象了？難道我一身的驢大便能激起別人傾訴的**么？還是這樣的情景這樣的氣氛，就適合交心？

「說吧，你什麼事兒？」既然他知道武藤梓是她爹殺的，還要將罪過算在我的頭上，我也無話可說。既然他說有求於我，那我就有翻身的機會。

「也算是你自己做的事自己填。」伊藤說，「既然你把我們的金礦給毀了，那你就得再給我們找一個金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