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情牽

月色忽然明亮了起來，四周的樹木在顫抖中全都消失了！

「哇！見鬼了！」花銀嚇得大叫起來。

「好了好了，別一驚一乍的！」紫萱淡淡的說道，對花銀的行為很是無奈。

花銀有些尷尬的笑笑，在紫萱面前，她總覺得有些弱勢，很自然的就聽了她的話。

「可是那些樹都不見了唉！」花銀瞧了瞧四周，顯得很害怕的道。

紫萱不以為意，道：「那有什麼？不過是有隻樹精想出來送死罷了！」

「啊？」聽紫萱說得如此雲淡風輕，花銀忍不住有些汗顏，不是吧，紫萱難道那麼厲害？

彼時，花銀並不知道自身的力量其實很強大，她還以為，自己只是個弱小的花精靈而已！

很多事，她們都不清楚，但她們還未入世時，命運就已既定，就算想逃，恐怕也是逃不開的。

天鴻卻不像紫萱這般不以為然，此時的他正認真的看著四周，看著四周慢慢升起的變化。

那些樹木早已不見，地上的枯葉忽然隨風起舞著，一時間，漫天都是昏黃的枯葉，並散發著腐爛的味道。

「好難聞啊！」花銀掩了掩口鼻，皺起眉頭，很是不安的說道。

天鴻也不由得蹙眉，與她們一邊向前走，一邊仔細斟酌著這其中的秘密。

忽然，一陣狂暴的風席捲而來，空中的葉片忽然不見了蹤影，他們停下腳步看去，只見一團黑氣自那空地向上冒出，越來越濃，越來越多，再看時，竟成了一個樹精。

那樹精渾身棕黑，身上的衣服就如同那千百年的老樹皮般布滿皺紋，他的頭髮遮住了整張臉，他們只能看見一雙烏溜溜的眼睛。

「哇，這是什麼！」花銀再次大叫起來。

紫萱沒有回答花銀，抬手指向那樹精，道：「你是誰？速速報上名來！」

「紫萱郡主！幾千年不見了！」那樹精緩緩開口，聲音嘶啞，布滿了蒼老的感覺。

紫萱微微一愣，略一思索，卻是輕笑出聲，收回手，不屑一顧的道：「本郡主當是誰呢！原來是森林之王啊！當年被放逐的你竟然還留在魔界，還成了這黑暗之源的主人，還真是小看了你！」

「哼，我會有今天，還還是拜郡主所賜！」森林之王輕輕吹出一口氣，一陣噁心的氣味便朝他們襲來。

他們慌忙伸手擋住口鼻，紫萱看著森林之王，眼中透著深深的不屑。

森林之王忽而搖身一變，褪去了那一身的老樹皮，變成了一名青年男子，卻是北冥月的模樣。

紫萱當下氣急敗壞，放下手，怒斥道：「就憑你也想染指他的模樣？趕緊給本郡主變回來！」

森林之王卻是大笑，連聲音都學得有幾分相似，道：「郡主何必如此生氣呢？本座知道你深愛二皇子，變成他的模樣，乃是成全你！」

花銀見到森林之王的模樣，心中不由一顫，這人好面熟啊，似乎在自己沉睡的時候入過自己的夢啊！

她依稀記得，那人說：「小妖精，快點成形來找我吧，我等著你呢！」

見紫萱這麼生氣，花銀也不由得朝森林之王吼道：「你這人太不要臉了！自己的臉不好用要借別人的臉啊？真沒出息！」

森林之王目光落在花銀身上，先是一愣，隨機卻是一笑，道：「這數千年來，本座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美人，不如你與郡主一同留下來做本座的女人吧？紫萱郡主啊！本座是知道你喜歡二皇子，變成他的模樣，就是為了以他的模樣娶你，圓你一個夢！」

花銀聽完這人的話，心中更是深深的唾棄：「不要臉啊，太不要臉了！」

紫萱此時已經氣得不想說話了，關鍵時候，還是要靠打的！

紫萱心想著，人已經衝上前了，縱然他變成北冥月的模樣又如何？照打不誤！

「美人實在禁不住逗，這麼快就要來打情罵俏了！」森林之王大笑，道。

北冥月這張臉也未免太好用了，偽裝的人連笑都能笑得這麼好看！

花銀有些花痴的笑著，隨即掐了自己的臉一把，想什麼呢！快點幫萱萱才是！

花銀想著，也衝上前去。

天鴻見此景，心中有些難言的感傷。

他終於知道為什麼紫萱不願意花銀成形了，原來是這樣！可是，為什麼自己的心裡會痛呢！

「小紅你在想什麼啊？還不快來幫忙！」花銀見天鴻半天不動，著急的喊道。

天鴻這才反應過來，趕緊上前，加入了他們的戰鬥之中。

這森林之王幾千年的道行，還是挺難對付的，不過，以一敵三，這森林之王還是挺吃力的。

「花銀，你的靈珠呢？還不拿出來對付這傢伙！」紫萱見雙方纏鬥，分不出勝負，不由得著急的道。

花銀卻是皺眉，道：「靈珠力量不夠，剛剛用過頭了！」

這下他們犯了難了，只能硬著頭皮與森林之王搏鬥了！

「就憑你們這點道行也想對付本座，痴人說夢！」森林之王笑著，抬頭法力在頭頂凝成了一道光圈，朝他們竄了過去。

「閃開！」天鴻喊道，隻身接住那道光圈，硬生生將那道光圈抵擋了回去。

只聽轟隆一聲，光圈所到之地，砸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

「哇，這麼強大！」花銀又忍不住嘖嘖稱讚道。

「你們倆到一邊去，這隻樹精交給我來對付！」天鴻冷靜的道。

花銀拉著紫萱退到了一旁，瞧著天鴻與森林之王的對戰，興奮不已。

「哇，小紅，你今天最帥了！加油加油！」花銀認真的看著，舉起一隻手，搖旗吶喊。

紫萱側頭看向花銀，不由得抬手擦了擦額頭，這是怎樣一隻神奇的花之精靈啊！

天鴻聽到花銀的喊聲，也是哭笑不得，但此時他分心不得，只能全力以赴，與森林之王搏鬥！

忽地，他的紫劍光芒一閃，森林之王慌忙抬頭擋住眼睛，他趁森林之王被光芒閃到的一瞬，嗖地向前，刺穿了森林之王的身體！

「耶！小紅好樣的！」天鴻還沒反應過來，花銀已先一步喊出了聲響。

「呃……」天鴻瞧了瞧，那森林之王緩緩倒下，變成了一團黑氣。

紫萱冷淡的轉身，道：「好了，走吧！」

花銀很同情的看了看天鴻，朝他吐了吐舌頭。

唉，這英雄救美吧，最尷尬的莫過於英雄出力，美人無心啊！天鴻就是這樣一種大悲劇！

◇

靈心殿。

水靈依舊每日查看陰陽鏡，平靜心中的魔氣，宙天在那之後會常常來看她，但也只不過是坐在一旁默默的看著她，沒有言語，沒有動作，只是靜靜的看著她而已。

等過了幾日，她發現體內的力量慢慢的純凈了，原本是兩種力量，現在卻完全只剩下一種力量了。

她是不知道，她本身的力量已完全被宙天給予她的帝王之力給壓制住了。

她打開殿門，向外走去，那道光牆竟然沒有阻擋她。

她欣喜的踏出宮殿，回身看向困住她許久的宮殿，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

這宮殿四周全是雲霧，除了那幾個字能看見，其他的什麼也瞧不清。

她側頭，皺了皺眉，思索一番，抬手揮了揮，將雲霧拂散了去，這才觀察著這四周。

遠處，一座座漂浮在空中的宮殿，層次分明，布局優雅，飄渺不已。

近處，有不少空中花園，亦有很多山巒疊嶂，青翠不已，看在她的眼裡，卻是無窮的美麗。

她揚手，朝遠處飛去，四下尋找著該落在什麼地方遊玩才好！

她瞧見一處泛著紫氣的空中花園，便好奇的飛過去，落在了那顆星球之上。

這裡，涵括了山巒、宮殿，數不清的無名仙花盛開，五顏六色，嬌艷不已。

她走到一處花壇旁邊，低聲閉眼嗅著一朵花的香味，陶醉於那朵花的芳香馥郁之中。

她的心裡更是感慨不已，原來，離開無極境也是有好處的，能看到這麼多的美景呢！只是，如果染兒在就好了！

「你是誰？」一個些許冰冷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她微微一愣，正起身，回頭瞧向來人。

來人一襲泛白的長衫，顯得很是飄逸，眉宇間有那麼幾分像宙天，比不得宙天的氣質，卻也一種奇異的特別。

原本不悅的表情，在瞧見她那一瞬，忽然變得有些柔和，在這座天宮，能找出這樣像眼前這仙女般一張純凈的容顏太難太難了！其實仙又如何？凡人逃不掉的七情六慾，神仙又何嘗真的能做到無情無欲呢？

「你是這裡的主人嗎？」水靈好奇的問道。

「是！」他動了動唇，終是回了她一個字。

水靈聽罷忙高興的道：「那你可不可以帶我參觀下這裡啊？剛剛路過，覺得這裡好漂亮啊！」

水靈一邊由衷的讚歎道，一邊轉身去欣賞那些花，絲毫沒有留意到身後那人的表情。

來人卻在心中列出了無數個問題！她是誰？她不是神仙嗎？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所有的仙女都知道他的地盤是禁地，誰還敢往這裡送死？她能到達這裡，難道是他的緣分嗎？

「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呢！」他開口問道。

「我叫水靈，你呢？」她沒有回頭，一邊撫摸那些花朵，一邊隨意的問道。

「星痕！」他漠然開口，語氣卻是緩和了很多。

星痕，先帝長子，也就是宙天的哥哥！

先帝仙游之際，傳位於宙天，他也絲毫沒有異議，只是住在此處，再不參與天庭的一切活動！

「哦，星痕！」她應聲，狀似無意的重複著他的名字。

「那邊有更好看的，我帶你去看！」星痕見她如此欣喜，不由得說道。

「好啊！」一聽說有更好看的東西，她頓時來了興緻，乖乖的走到星痕身邊，隨他去瞧。

宮殿前方，是一處漂亮的噴泉，水珠晶瑩剔透，灑在空中，凝成了奇異的光華，向四周擴散，折射出五顏六色的光彩。

「哇，好漂亮！」看見那噴泉，她果然激動了起來，趕緊走到哪噴泉附近，出神的觀察著。

隨後，星痕又帶她去宮殿里參觀，玩著玩著，大半天時間就這麼過去了。

星痕瞧著她，竟然有一種想將她留在此處的衝動。

「水靈，你住在哪裡？」宮殿里，他們席地而坐，星痕問道。

她努力思索，自己不認識字，哪裡會知道那座宮殿的名字，只得搖頭，道：「我不識字，不知道住的地方的名字！」

「那你還回得去嗎？」星痕問道，心中卻期望她說不認識回去的路了，那他豈不是可以正大光明的留下她了？

果然，她再一次皺眉，忽然想起了宙天，如果他來了，卻看不見她，是不是會很著急？

「啊！我該回去了！」她著急的起身，急急忙忙的出了宮殿，想去尋找回去的路。

星痕隨後跟了出來，宮殿轉角的花園裡，她在猶豫著，顯然是迷路了。

「你若是記得在哪裡，我送你回去吧！」星痕好心的提醒道。

「可是……我好像不記得回去的路……」她弱弱的開口道。

星痕走過來，伸手輕拍她的肩，道：「那你就留在這裡，回頭我想辦法送你回去！」

她微微一愣，此時卻聽見宙天的聲音傳來：「原來你在這裡！」

她不由得一顫抖，心中暗嘆，轉頭瞧見宙天正朝這邊走來，瞧了瞧星痕放在自己肩上的手，下意識的躲開，保持著與星痕的距離，她也不知道為何會這樣，但是看見宙天時，潛意識裡就想與別人保持距離。

「對不起……」她像個犯了錯的孩子，向著他走了幾步，低頭道。

宙天緩緩走來，在她面前停下，卻是看向星痕，低聲道：「大哥！」

星痕此時心中也明了幾分，微微笑道：「陛下今日怎麼有空來看我這個哥哥了？」

他不由得蹙眉，為什麼在這語氣中聽出很不喜歡的口氣？

宙天掃了一眼水靈，對星痕道：「靈兒誤闖來此，給大哥添麻煩了！」

星痕聽完，心中不由得有些傷感，只怪宙天認識她在先嗎？

「陛下，我很喜歡這個小仙女，不如將她送給我，留下來給我做個伴吧？」明知會是什麼結果，卻還是想問一問。

這句問話，不止宙天吃驚，包括水靈都顯得驚訝無比。

水靈轉頭看向星痕，很是不解，這才相識的人，為什麼要留下她呢？

「如果大哥喜歡……」宙天話還未落，水靈早已慌了神，忙伸手拽住宙天的手臂，著急的道：「不要啊，你不要把我送給別人，以後我不亂跑了，我保證聽你的話……」

宙天無奈的看著她那張委屈不已的小臉，心中生出几絲奇異的感覺。

◇

「不相信我？」宙天微微蹙眉，看向她，低聲反問道。

水靈聽了，忙噤聲了，乖乖的站在他的身旁，不敢去看星痕。

雖然知道結果，但星痕還是覺得有些失落，臉上隱隱透著些許失望。

宙天看向星痕，只道：「如果大哥喜歡的是別人，本帝定然會成全，但靈兒不行！」

「她是你的靈妃，你的女人，呵呵！」星痕有些失神的笑笑，道，「只怪我認識她在你之後！」

宙天皺眉，伸手將水靈擁在懷中，對星痕道：「大哥，你會遇到最好的，靈兒只能是我的，我絕對不會讓。」

水靈聽著他們所說，只是似懂非懂，不管如何，她知道的一點就是，宙天絕對不可能將她送給別人就行了！

「靈兒，我們回去吧！」宙天牽起水靈的手，說道。

「好！」水靈回答道，只有在他面前，她才能如此安然面對吧！

目送他們離開，星痕臉上的失落慢慢變成了冰冷，若是想要，又豈會是那麼容易就放棄的？

回到靈心殿的水靈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乖乖的站在宙天面前等待處罰。

宙天看著她，嘴角不自覺的浮出几絲淡淡的笑容，他承認，當她說不要將她送給別人的時候，自己心裡還是隱隱有些竊喜的，至少，在她的心裡，已經慢慢的開始認同他了。

「怎麼？有膽子跑現在怎麼沒膽子認了？」宙天低聲問道，語氣中強忍著笑意。

她不由得皺了皺眉小鼻子，抬頭道：「誰讓你天天把我關在這裡，我好不容易可以出去啊！」

「我的錯了？」他反問。

她忙擺手，道：「不是不是，是我的錯，我下次絕對不會亂跑了！」

「還有下次？」他淺笑著問道。

她不由得皺眉，看向他著急的道：「沒有沒有！絕對不會有下次了！你不要生氣了嘛！」

他不由得笑出聲，心情格外的好起來了。

注視著此時的她，越發覺得這樣的她誘人急了。

他青摟她的背，俯身低頭，輕輕吻上她的唇，攫取她的芳香，沉淪在有她的世界里。

她卻是渾身一顫，對這突如其來的吻有些適應不過來，甚至可以說，她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接吻。

「閉上眼睛。」他微微移開，輕聲說道。

聽到他的聲音，她很聽話的照做了，只感覺他的吻越來越深入，自己更是被他緊緊抱住了……

你是我的，永遠都只能是我的，誰也無法搶走！他在心中對她說著，只期望在她身上種下屬於自己的烙印，宣告自己對她的所有權。

「靈兒，你要記住，你是我的！」纏綿之吻后，他們席地而坐，他擁她在懷，在她耳畔輕聲說道。

「嗯，我是你的。」她的頭靠在他的胸口，聽著他的心跳，乖巧的順著他的話說著。

「永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他很是霸道的道。

「嗯，永遠只能是你一個人的！」水靈輕笑，卻依然重複著他的話。

「這才乖！」他終是滿意的回道。

「那麼你呢？」她忽然離開他的懷抱，抬頭看向他，真切的問道，「你，永遠都只是我一個人的嗎？」

他看著她如此認真的表情，輕笑著點點頭，道：「嗯，宙天永遠是水靈一個人的！」

「你要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哦，如果什麼時候你不是了，我會消失的。」她微微笑道。

「嗯，我記住了！」他握住她的一隻手，放到唇邊，輕啄了一下手背，無限溫柔。

「染兒說，人間有好多好多的好玩的事，什麼時候你帶我去人間玩玩好不好？」她問道。

「好，等我將事情處理好交給我二哥便帶你去凡間遊玩！」他點頭，說道。

「你還有二哥啊？」她些許驚訝，問道。

宙天點了點頭，抬頭看向靈心殿之外的雲霧，有些茫然的道：「你想聽我二哥的故事嗎？」

「故事？好呀，我最喜歡聽故事了！快說給我聽！」她高興的說道。

「幾千年前，二哥被父皇派去魔界談判，在那裡，二哥遇見了一生的摯愛。」他有些感傷的說道，「那個女子只是一名普通的魔界女子，沒有顯赫的家世，也沒有強大的法術，但我二哥就是那樣看了她一眼，便愛上了。」

「後來呢？」水靈聽了，好奇的問道。

「後來，他們相愛了，二哥與魔皇談判時也將那名女子帶在了身邊，可是，那名女子竟然被魔皇看中了。魔皇告訴我父皇，說我二哥搶了他既定的魔妃，並說如果我二哥不將那名女子歸還與他，他便要與我們神界開戰！」他靜靜的說著，語氣中透著許多悲傷。

水靈聽出了些悲傷的氣氛，不由得小心翼翼的問道：「後來呢？你二哥真的將那名女子還給魔皇了嗎？」

宙天搖頭，道：「那女子又不是魔皇的人，憑什麼要還給魔皇！後來，他們倆決定逃走，決定去人間做一對平凡的夫妻！逃到魔界之門時，魔皇的人已經追了過來，那女子為了不連累我二哥，選擇離開了我二哥跟那群人回去，可是在回去的路上她就選擇**，死了！」

「她死了？」水靈驚叫起來道，「她為了讓你二哥離開，自己假裝回去，卻選擇**？」

宙天點點頭，道：「我二哥回了天庭之後，父皇將他關在太陽神殿，斷了他一切尋死的念頭，並說，如果他踏出神殿一步，父皇便會讓那名女子不得超生！」

「那麼，那女子有轉世為人嗎？」水靈著急的問道。

「那女子轉世，依然是魔界之人，不過這一世，她的身份尊貴，如今，她已經是魔界的祭司了！雖然她不能和我二哥相知相許，但是，卻能彼此挂念，這樣不也挺好的嗎？」宙天輕聲說道。

水靈總算是放下心來，雖說是個悲傷的故事，可是，結局也不算特別壞，不是嗎？

「如果是我，當時我不會跟那群人離開，就算是死，我也只想死在一起，因為活著的人，會好痛！」水靈低聲說道。

「嗯，我也是！」宙天輕吻她的額，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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