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1】他本來就是個瘋子

「安琪，我聽說顧宸澤用6000萬幫你解決了TK百貨的債務危機，這是真的嗎？」顧巧微依偎在蕭晟燁身邊，語氣冰冷。

「顧小姐，這6000萬是我向宸澤借的，我會還給他。」安琪放下酒杯，直視顧巧微的美眸，看起來來者不善。

「安琪，你別緊張，我並不是來追債的。」顧巧微扶著小腹，輕蔑一笑，似乎不打算與安琪交談，得到想要的答案后便與蕭晟燁走向別處，安琪心情不好，沒心思顧及他們，轉向餐桌，繼續拿酒喝。

甘甜的葡萄酒入喉，安琪的心卻酸澀起來，她滿腦子都是楚一寒與喬珍珍相擁的身影。

痛，好痛！

即便知道了是假的，她還是心痛，甚至比當時在倫敦看到蕭晟燁向顧巧微求婚時還難受！

「你們說楚一寒和蕭安琪這鬧得是哪出啊？」

「喬珍珍也太厲害了，竟然光明正大地粘著楚一寒。」

……

此刻會場里早就炸開了鍋，黑暗中，人們低聲議論，細碎的言語和冷空氣一起將安琪包裹著，她的小臉有些蒼白，心揉成一團。

「是誰？」突然，安琪眼前一黑，她的眼睛被人蒙住了。

「你猜？」男子不耐又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這聲音好熟悉……

「放開我！」安琪的語氣凝重，她嘗試在認識的人中搜尋，想起了一個人，卻又不敢確定，急著要來人放開她。

身後的人並不為所動，安琪感覺到來人依稀有些顫抖，像是在……強忍著笑意？

「芃芃？」安琪幾乎確定了答案，她鬆開握緊的酒杯，開心地去拉捂著她雙眼的手，皮膚細膩光滑，果然是一雙女人的手。

「安琪，你怎麼一下子就猜到了，好厲害！」許芃芃鬆開手，親昵地抱住了安琪，「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嗯，還好，你呢？」安琪勉強扯出一個微笑，捂著她眼睛的人是許芃芃，而剛才說話的男人自然是顧凌風，很顯然，他是被許芃芃要求這麼做的，很難想象飛龍集團鐵面無私的前總裁竟然會配合著玩這種小女生的無聊遊戲。

看來，許芃芃過得很好。

「芃芃，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難得的閨蜜時光，顧凌風被兩個女人打發走，安琪拉著許芃芃躲到22層獨有的花房裡，她想躲開人群，躲開楚一寒和喬珍珍，至少有許芃芃陪著，她會好過一點。

「今天剛到，我們直接在帝豪酒店開了間房，連家都沒回就來參加盛元集團的晚宴了，夠給面子吧。」見到安琪，許芃芃很興奮，天知道她與顧凌風的旅途有多悶。

「芃芃，見到你真好。」安琪忍不住停住腳步，用力地抱住了許芃芃。謝天謝地，在她最需要力量的時候，許芃芃回來了。

「安琪，九牧集團的事情我聽說了……你不要難過，我和凌風會儘力幫忙的。」許芃芃感覺到安琪的傷心，輕輕安撫著她，雖然在斯里蘭卡的旅行里，她和顧凌風完全沒管任何外面的事情，但就在回來的飛機上、酒店裡她已經聽到了不少關於安琪與楚一寒的傳聞，除了集團的危機，最讓人津津樂道的還是楚一寒與喬珍珍的緋聞，但她不敢問，因為就在剛才，她已經親眼看見楚一寒不知廉恥地摟著喬珍珍在跳舞。

「不，芃芃，這件事我和一寒會處理好。」感覺到信賴的溫度，在溫暖的花房，鮮花的清香撲鼻而來，壓抑在心裡的委屈終於決堤，安琪無聲地哭了。

「安琪，你是在為楚一寒難過嗎？你們的婚事是我一手促成的，如果你不幸福，我……」許芃芃還是藏不住話，她終究是挑明了問題之所在，雖然安琪會更難過，但她決心陪著她一起度過。

「芃芃，不是你想得那樣！」安琪有些緊張，她知道許芃芃也被他們演得這齣戲騙了。

「不是我想得那樣？難道更糟了？喬珍珍該不會懷了楚一寒的孩子吧？該死的，這個男人太過分了！」許芃芃氣不打一處來，先前她看見楚一寒當著安琪的面與喬珍珍親親我我就已經很不爽，若不是顧凌風攔著她，她早就上去狂扁楚一寒一頓，替安琪出氣。

「沒有，芃芃你聽我說，楚一寒和喬珍珍……他們……他們……。」安琪糾結著該不該把事實告訴許芃芃，又當心壞了楚一寒的計劃，只好話到嘴邊又咽回肚子里，透過花房的玻璃望向昏暗的宴會場，舞池中央備受矚目的一雙男女無縫緊貼在一起，喬珍珍的黑金絲很耀眼，楚一寒堅實高大的背影也很吸引眼球，莫名地，安琪淚流滿面。

「該死的，不能便宜了這對狗男女！」見安琪委屈至此，許芃芃正義感爆棚，不由分說拉著安琪穿過花房，從另一處通向走廊的大門離開。

「芃芃，慢點，你要帶我去哪裡？」安琪跟不上節奏，一手被許芃芃牽著，一手提著裙子，不時地回頭望向舞池，只覺得自己離楚一寒越來越遠了……

————喬珍珍專用分割線————

「楚總，雖然是做戲，也請你認真點好嗎？」喬珍珍用纖纖玉指勾起楚一寒的領帶，紅唇湊近，幾乎要貼在楚一寒的唇上。

「安琪不見了，我要去找她。」楚一寒蹙眉，環視了會場一周，依然沒發現安琪的身影。

「不行。」喬珍珍突然往前一步，整個人靠在楚一寒身上，她將小臉埋在楚一寒的耳邊，低聲說：「林子瑞剛剛被挑起了怒火，現在他就在旁邊看著我們，難道楚總想前功盡棄嗎？」

楚一寒沉吟片刻，在尋找安琪的時候，他卻是感覺到林子瑞殺人般尖銳的眸光，若他這時候拋下喬珍珍去找安琪，那麼這場戲就演不下去了。

「抱緊我。」喬珍珍側過臉，紅唇若有似無地覆在楚一寒的臉際，她絕對是撩動人心的高手，謎一樣的眼神，艷麗的唇彩，讓楚一寒成了現場所有男人艷羨的對象。

「喬珍珍，別忘了這是在演戲！」放在女人腰間的大手用力一緊，楚一寒很不滿喬珍珍自作主張的一吻，恰好，林子瑞也很不滿。

「唔……」這時，舞池裡傳來女人的嬌、喘，順著聲音望去，林子瑞抱著瑤瑤，他們吻得火熱。

「嘖嘖，真大膽啊……」

「這是要上演真人秀嗎？」

「沒想到林子瑞喜歡李木瑤這種貨色，不過是胸大了一點。」

……幾乎所有人都停下了舞步，好奇的人們自動圍成了一個圈，盯著黑暗中忘情的男女。

「瑞，好多人在看呢。」瑤瑤平復下呼吸，心裡說不出的高興，林子瑞當著這麼多人吻她，不就證明了她是他的正牌女友嗎，什麼林梓熙、喬珍珍，全都滾一邊去。

「怕什麼，他們又不是沒見過。」林子瑞嗤笑，大手握住了瑤瑤胸前的柔軟，瑤瑤身子一軟，臉色通紅，想要掙扎卻掙扎不開。

「瑞，別這樣！」瑤瑤並不想毀了自己的名聲，小手試圖阻止林子瑞繼續攻城略地。

「瑤瑤，你真是個天生的尤物。」林子瑞倒是識趣地收了胸前的手，只是又把大手放在了她的臀部，然後一點一點將她的裙擺抬高，露出白皙的大腿。

「啊。」突如其來的冰涼讓瑤瑤驚呼出聲，愛昧的氣息瀰漫開來，林子瑞像一隻野獸，當著眾人解刨自己的獵物，這個過程充滿血腥與樂趣，足以毀了整場晚宴。

「看來林子瑞氣得快瘋了。」楚一寒抱著喬珍珍在一旁觀望，時而低語淺笑，像是一雙戀人。

「他本來就是個瘋子。」喬珍珍不屑地勾起唇角，這麼多年的苦與恨，她終於能與林子瑞清算。

「你為什麼這麼恨他？」楚一寒探究地睨著喬珍珍，這個女人可以將冷血無情的林子瑞迷得神魂顛倒，甚至連基本的理智都喪失。

「楚總，你別忘了，我們只是在演戲。」喬珍珍笑靨如花，眼裡愛意濃濃，撥弄著楚一寒的領帶，說著悄悄話。

「下一步，你知道該怎麼做吧。」楚一寒捏住喬珍珍的小手，眸光深邃。

「我可是影后呢。」喬珍珍「咯咯」笑出了聲，銀鈴般的笑聲吸引了眾人的眸光，林子瑞也情不自禁地看向楚一寒與喬珍珍，立刻被他們旁若無人的親密模樣氣得青筋暴跳。

怎麼可能，他抱著一個女人接吻、親熱，喬珍珍竟然還笑得出來？

可恨！

她和楚一寒到底是什麼時候好上的？

「瑞，輕點。」瑤瑤諾諾道，她只覺得自己的腰快被林子瑞捏斷了。

林子瑞不語，森冷的厲眸中氤氳著死亡般幽蘭的光，嚇得瑤瑤立刻閉上了嘴。

她還從沒有見過林子瑞這副模樣，即便是林嵐快死了，林子瑞都不曾如此憤怒過。

「哇，那是誰？」

突然，人群里發出一聲驚呼，眾人將目光投向剛剛走進會場里的兩個女人。

她們……

是女人？還是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