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蘇綿綿,你是不同的!

059:蘇綿綿,你是不同的!

「怎麼,被我迷住了?」君赫西打完電話,一轉頭,就看到蘇綿綿正目不轉睛的看着他,目光中有些痴迷,不禁得意的揚眉。

「臭美吧你!」蘇綿綿被抓個正著,心裏那點小心思一下子被君赫西勘破,暴露在陽光下,頓時羞澀了,臉頰一熱,睨了君赫西一眼,嘴硬的否認。

「我這麼有魅力,被我迷住了還不正常?」君赫西已經好幾天沒見蘇綿綿這幅嘴硬的跟他唱反調的模樣,一時間心情大好,上前抱着蘇綿綿又一頓狂啃。

「別鬧了!」最終還是蘇綿綿受不住,這裏畢竟還是在醫院裏,人來人往的,儘管她心裏這些天也是十分想着這個男人的,但是她終究放不開。

「那你承不承認我是個有魅力的男人?」君赫西不肯罷休,邊說邊又在蘇綿綿的唇上啄了一下。

「是是是!你最有魅力了行吧?」蘇綿綿好笑的開口敷衍,她怎麼覺得君赫西這個傢伙比蘇瑾還幼稚?至少蘇瑾不會纏着她問這些個無聊的問題,這人真是越活躍回去了。

君赫西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也不再纏着蘇綿綿了,喜滋滋的抱着她,兩個人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說話。

病房裏的氣氛安然靜好,兩人細數着彼此在同一個頻率上的心跳,都覺得這一刻的溫存,勝過千言萬語,有種無法言說的浪漫。

酒店的人很快將飯菜給送了過來,君赫西將東西給擺好,盛了一碗湯,用勺子舀了,吹溫了,送到蘇綿綿的嘴邊。

蘇綿綿微微皺了眉頭,「我自己來就好!」說着便伸手要來接君赫西手中的碗。

「你受傷了,我喂你!」君赫西避開蘇綿綿的手,然後又舀了一勺湯,吹好了送到蘇綿綿的嘴邊。

「我傷的是腳又不是手!」蘇綿綿喝下湯,又要來抓君赫西手中的碗。

「說了我喂你!」君赫西再次避開,語氣霸道的不容反駁。

蘇綿綿撇撇嘴,這個男人,要不要這麼造啊?她還不至於矯情成這個樣子吧?

好不容易喂完了一碗湯,蘇綿綿覺得胃裏暖融融的很舒服,剛想那筷子夾菜,卻被君赫西將筷子拿開好遠。

「想吃什麼,我給你夾!」君赫西像是喂飯喂上癮來了,堅決不給蘇綿綿自己動手的機會。

「什麼都可以,都是我愛吃的!」蘇綿綿無奈,她現在只求快點祭奠五臟廟,不想浪費時間在爭執這些個無關緊要的事情上。

君赫西顯然對蘇綿綿的配合很高興,抱着蘇綿綿坐在他的腿上,一隻手環着她的腰,一隻手給她夾菜,還時不時的用紙巾給蘇綿綿擦擦小嘴,服務細緻周到。

直到蘇綿綿吃的差不多了,君赫西才自己也吃了一些,蘇綿綿頓覺自己一開始光顧著自己吃,忽略了君赫西太不仗義了,於是歉疚的開口問:「你平時都喜歡吃什麼?」

「小刺蝟開始關心起我來了?」君赫西好笑的開口打趣。

「不說拉倒!反正我知道你是不能吃魚子醬的!」蘇綿綿彆扭的回嘴。

「放心吧,我不挑食,只要是你做的,我都愛吃!」君赫西在蘇綿綿的臉上親了一下,說道。

「有油啊!」蘇綿綿假裝嫌惡的推開君赫西的臉,然後故意唱反調,問道:「那我做魚子醬你也愛吃?」她可是知道君赫西跟蘇瑾一樣,吃魚子醬過敏,身上會起小紅疹的。

上次蘇瑾過敏的時候,難受極了,她怕蘇瑾撓破皮,一天一夜的時間都攥著蘇瑾的兩隻小手,看着蘇瑾哭的鼻子眼睛通紅,就知道他有多難受了,這個男人肯定也是一樣的。

「當然吃,只要是你為我做的,別說魚子醬了,就是毒藥我也當蜜糖吃!」君赫西笑着說。

「甜言蜜語!口不對心!」蘇綿綿白了君赫西一眼,臉上的笑容卻一圈一圈的漾開了,無疑,君赫西的話大大的取悅了她。

兩個人打情罵俏的吃完晚飯,君赫西將殘局收拾妥當之後,自發的脫了外衣,到床上抱着蘇綿綿躺下,病床太小,君赫西一個人躺着都嫌局促,兩個人只得緊緊的貼著,擠在一起。

「我說,你這樣我根本沒法睡覺,要不你回去得了,我就掛個吊針,一個人沒問題的!」蘇綿綿被君赫西的體溫給熨帖的渾身發軟發熱,忍不住開口趕人。

「不行,你一個人我怎麼能放心?這種時候我都不在你身邊,那怎麼能行?」君赫西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她看了一眼臉色有些彆扭的蘇綿綿,沉吟一會開口問道:「你不會是想上廁所了吧?」這女人掛了兩個水了,剛剛又喝了兩碗湯,一杯清水,一次廁所都沒去過的。

「你——」蘇綿綿沒想到君赫西如此敏銳又如此的觀察入微,不好意思的點頭。她確實憋得難受了,但是雖然跟君赫西兩個親密的事情都做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可是讓他帶她去如廁,她還是不好意思開口。

「你這個女人!」君赫西生氣的敲了敲蘇綿綿的腦袋,氣惱的開口:「真不知道你腦子裏在想些什麼!」

「快點扶我下去,我要憋的難受死了!」蘇綿綿紅著臉嚷嚷。

「怎麼不憋死你!」君赫西看着蘇綿綿隱忍的小臉,真是又好氣又好笑,飛快的起身一隻手高舉著藥水,一隻長臂一伸,將蘇綿綿整個人給懶腰穩穩的抱起來,去了衛生間。

「你自己先舉著藥水!」君赫西將藥水遞給蘇綿綿,然後一隻手去脫蘇綿綿的衣服,蘇綿綿身上的小禮服,早已經讓君赫西給換成了寬大的病號服。

「我自己來就好了!」蘇綿綿不自在的拱拱身子。

「我不介意你尿在衣服里!正好我給你擦個澡!」君赫西擰著眉毛看着不配合的蘇綿綿,威脅道。

蘇綿綿訕訕的鬆開手,任由君赫西給她處理身上的衣物,然後將她給放到馬桶上。

「你能不能先出去!你這樣我……不出來!」蘇綿綿咬着唇開口趕人。

「沒事,不着急,我有時間等你!」君赫西壞心的邊說邊欣賞著蘇綿綿憋的通紅的小臉,覺得這女人真是傻氣的有些可愛了。

他們兩個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衣服也不知道脫了多少次了,竟然還這麼拘謹,有什麼好害羞的啊!

蘇綿綿知道君赫西是存心不會離開了,怨懟的瞪了他一眼,然後羞著臉小解。

等蘇綿綿解決完了,君赫西又拿紙給她擦了擦,然後給她穿好衣服,洗了手,抱着她回到床上,心滿意足的摟着她。

「你把蘇瑾派去執行什麼任務去了?危不危險?」兩個人緊緊的躺了一會,蘇綿綿突然想起兒子。

「沒什麼要緊的任務,本來是想將兒子給暫時支開,找個機會跟你好好親熱親熱的,誰知道又發生這樣的事!」提及當時的初衷,君赫西語氣中不免懊惱。

「你腦子裏就不能想點別的,整天就只裝着那檔子事了!」蘇綿綿聽到君赫西好不遮掩的坦白,沒好氣的錘了君赫西的胸膛一記,嬌嗔道。

「不見你的時候就想,見到你的時候自然就忍不住了!」君赫西抓着蘇綿綿的小手帖子他的胸口,語氣中突然有了抱怨:「你說你吧,好好的家裏不待着,非要出來執行什麼任務,現在弄成這樣,要是蘇瑾知道了,肯定又要難受了,你是存心攪得我們父子兩個不得安生!」

「還不都是被你給逼得!」蘇綿綿小聲嘟囔著。

「我怎麼逼你了?跟我結婚你就這麼不樂意?」一想起這個女人竟然在結婚前一天撂挑子一聲不吭的走人,君赫西心頭就有了惱意。

「誰讓你那麼沒有節制了?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因為喜歡跟我做那種事才答應結婚的?一開始的時候你完全是為了蘇瑾,現在又這樣,是你一直動機不純!」翻舊賬,蘇綿綿自然也不相讓。

「蘇二綿,你究竟知不知道,我是因為喜歡你才喜歡跟你做那檔子事,你當爺我已經生葷不禁的是個女人都能拖到床上去了?」君赫西恨恨的看着蘇綿綿開口,他真想撥開這個女人的腦子看看,裏面時不時全是豆腐渣。

「你喜歡的人多了去了,你拖到床上去的女人也多了去了,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甜言蜜語的哄哄我而已!」蘇綿綿一腔酸意的開口。想起那個史倩,蘇綿綿心裏就特么的不是滋味。

「這話可就誅心了啊!蘇綿綿,說話要對得起良心,雖然爺我是有過那麼一段風流不羈的年少歲月,但是早在很多年以前,我就修身養性,不跟女人胡來了!你可不能冤枉我!」君赫西聞着酸味在發酵,立刻為自己申辯。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王月珊不是說見到過你很多次都跟不同的女人胡來,還有那個史倩——」蘇綿綿點到為止的打住。

「那都是做戲個她們看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當時喜歡的人是誰!史倩只是我在沈家的時候的一個手下,陪我演過幾次戲,僅此而已!不過,她敢傷你,我不會放過她的!」君赫西一想起蘇綿綿的腳傷,在談及史倩的時候,臉上殺氣濃郁。

「就算是你說的是真的好了!那你以前對詩詩那麼痴情,我怎麼知道你現在是不是隨便抓個順眼就娶了,畢竟你自己也說過,只是為了給蘇瑾一個正常的家,對我根本沒有什麼其他的心思。」兩個人難得有這樣開誠佈公的時候,既然說開了,那索性將一切都疏離明白了。

「對於詩詩,我——」君赫西突然語氣一頓,然後沉默了下來。

蘇綿綿聽到背後之人突然默不作聲了,抓着被角的手不知不覺的收緊了,嘴角也抿了起來,眼睛裏的神采,一點一點的晦暗下來。

「綿綿,我……」不知道過了多久,君赫西突然開口。

「算了,睡覺吧!」蘇綿綿打斷君赫西的話,極不優雅的打了個哈欠,說道:「我困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她知道,明天,再不會有人主動提及這件事,她不會,他更不會。

唐詩詩,是他曾經用情至深的人,這一輩子,始終鏤刻在他的心底深處,像是一個永恆的印記,塗抹不去。

「小刺蝟!你在擔心什麼?」君赫西嘆了一口氣,將蘇綿綿的身子翻轉過來,看着她緊緊閉着的雙眼,無奈的低頭在她不斷跳動的眼皮上落下一吻,然後在她耳邊低低的說:「有些人,曾經那麼深刻的喜愛過,就算是一輩子,都忘記不掉她的好,就像唐詩詩,她曾經是我黑暗的沒有半絲光亮的人生里唯一的曙光,是我的救贖,她雖然什麼都沒做,但是從她身上,我看到了希望,學會了什麼叫愛,也擁有了再去愛一個人的勇氣。」

聽君赫西將唐詩詩說的那麼好,蘇綿綿不知道怎麼的突然落下淚來,心裏第一次生出了一種叫做嫉妒的情緒,她緊緊的揪著被子,壓抑著不讓自己失控的嗚咽出聲。

君赫西吮掉蘇綿綿臉上的淚水,然後又繼續說:「我曾經為自己的愛而不得而苦惱,失落,偏執,但是後來,我漸漸的開始明了,唐詩詩之於我,在某種意義上,就像是捧著明珠的女神,她帶給我希望和勇氣,但是卻永遠不會屬於我,在我認識到這一切的時候,我並沒有覺得痛苦,反而覺得整個人都輕鬆釋然了,我長久以來所愛慕她的,並不是出自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最原始的**,而是她身上的那種樂觀無畏的勇氣和精神,這也是明明我有太多次能將她據為己有,卻又每次在最後關頭放手的原因。」

「蘇綿綿,你是不同的!」君赫西神情的看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睜開眼睛的蘇綿綿,看着那雙被淚水洗過越發明亮的眸子,充滿柔情的說。

他沒有說多餘的話,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蘇綿綿,你是不同的」就給蘇綿綿下了定義。他有過的女人不少,但是沒有一個人像蘇綿綿這樣給他這種讓他心安又讓他焦躁難耐的矛盾感覺,就連唐詩詩,也沒有過,或許在從他在海底目睹她差點葬身魚腹的那一刻起,或許是他看着她在槍林彈雨中翻滾,心跳差點驟然而止的那一刻起,他的心早就為她敞開,心裏早就已經認同她了,她是那麼的不同,不管她彆扭矯情反骨,還是冷漠尖銳柔軟,她在他心裏都是可愛的,如此美好,如此特別。

「有什麼不同?哼!難道是因為我可以讓你無所顧忌的為所欲為?」蘇綿綿承認自己被君赫西的話愉悅到了,但是一直以來跟他唱反調習慣了,那跟反骨又不由自主的蠢蠢欲動。

「是!我就喜歡對你無所顧忌的為所欲為!以後除了你別的女人都不可以!」君赫西順着蘇綿綿的話開口道。

「君赫西,你丫的就知道欺負人!」蘇綿綿生氣的掄起小拳頭在君赫西的胸膛上嘭嘭嘭的捶著。

「就欺負你!欺負你一輩子!」君赫西動情的親吻蘇綿綿的眼睛。這雙眼睛太過明亮,亮的他心虛,如果早知道他會碰上這麼一個人,那麼他定然不會在年少輕狂的時候那般放縱自己,一定也好好的潔身自好,將自己最好最完整的留給她。

「討厭!說些甜言蜜語的誰不會,要想讓我接受你,拿出點實際行動來吧!」蘇綿綿窩在君赫西的懷裏,撒嬌道。

就這樣吧,聽了他剛剛的那一番話,她已經心滿意足了,雖然他將唐詩詩比喻成心中的女神讓她仍舊有些吃味,但是心裏已經好受多了,尤其是他說他有太多次機會將唐詩詩據為己有都沒有做的時候,她其實心裏有些相信他的話了,以他的驕傲,就算是為了討她的歡心,他也沒必要說些謊話來騙她!

「真的要我付諸行動?」君赫西突然認真無比的問道。

「當然!別以為你耍耍嘴皮子,哄哄我開心就沒事了!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蘇綿綿尤不知道某隻腹黑無良的大灰狼已經再給她下套,還傻呵呵的一個勁兒的往套里鑽的不亦樂乎。

「這可是你說的!」君赫西說完一翻身將蘇綿綿給壓在身下。

「臭流氓!你做什麼?」蘇綿綿反抗道。

「不是你說的要我付諸行動?我只是聽老婆的命令行事而已!」君赫西一臉壞笑:「本來我還想晚上規規矩矩的蓋着被子純聊天的,沒想到老婆你比我還等不及!」

「混蛋!你說謊話都不知道害臊的!誰等不及了!」蘇綿綿嬌嗔道。

「是你嫌棄我光說不做的!我現在馬上就做給你看!」君赫西眼角眉梢都是得意。

「臭流氓!你注意點!我還是病號呢!」蘇綿綿主動伸出手來勾著君赫西的脖子說道。

「放心吧!一切交給我!」君赫西看着蘇綿綿羞紅的小臉,動情的說。

病房裏的溫度漸漸爬升,一室春光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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