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應是貴客

九、應是貴客

九、應是貴客

感受到九客和自己四目相對,朱爾嵐更加雀躍,「看你好看啊!」

「朱姑娘國色天香,也很好看。」

「九師父你太會夸人了,我哪有這麼美呢?」雖說朱爾嵐表面上故作謙虛,心中也是激動萬分的,她不由分說拉起九客的手,走到王可面前,「阿可,你們怎麼會在這裏啊?既然來了我就得好好款待你們一番。」

王可最見不得九師父和別的女子過分接觸,哪怕是桑榆她也會不高興,何況是僅僅點頭之交的朱爾嵐。她擠擠鼻子,轉頭表示不想回答你的問題。

朱爾嵐在王可這邊吃了閉門羹,心裏縱然不舒服,礙於畢竟是自己逾越了也不好抱怨什麼,只能放開九客的手。

「朱姑娘,剛才是什麼人殺了賭神?」

「哦,那個是我的護衛。」

「嗯?」九客仰起頭,緊盯着朱爾嵐,「朱姑娘是大戶人家的小姐,護衛的武藝也這樣高超。」

朱爾嵐趕忙低下頭,用手摸摸後腦勺,傻笑了笑,「是啊是啊,爹爹怕我出危險嘛。」

她想看看九客的眼睛,畏懼地抬起腦袋,卻在剛看上第一眼又縮了回去。

王可倒是對朱爾嵐的反應莫名其妙,再看看九師父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看來他是有目標的追查殺死爹爹的兇手了。莫非……是朱爾嵐的護衛?!她不免驚訝,但看九師父和朱爾嵐的樣子,又似乎不是那麼回事。

「實不相瞞,阿可的爹爹被殺害,死法與賭神類似。」

「什麼?!」朱爾嵐聽到這個消息也吃驚不已,明顯不敢相信,她不自覺看向王可,眼神里流露出大片同情與憐惜。

朱爾嵐的反應絕對不是裝出來的,那麼說明爹爹的死不是她的護衛所為。原來九師父的用意在這,直接將事實告訴朱爾嵐,以此測試她是否參與此事。她不禁看看九師父,他也正對自己笑着,像是在誇自己終於長大了吶。

「朱姑娘,請問……你本家在哪?」

她不解,「你們要……」

九客點點頭,「我知道唐突了,但攸關性命,還請朱姑娘帶我們前去。」

「這……」她看看九客,又看看王可,「那……好吧,你們收拾行裝,我們明日就出發。」

「多謝。」

「能幫九師父就好。」她笑答。

王可低頭,桑榆不語。

第二日,四人連帶着朱爾嵐的侍衛,十幾人在涇原港口出發了。

這些侍衛都是暗衛,王可並未瞧見他們的身影,只是知道有這麼一伙人存在而已。

大約經過了七八天路程,中途轉走陸路,四人最終坐在馬車上進入京都。

從前京都也是南昭最繁盛的城市,原名朝城。南昭末代皇帝平陽帝被評為「諸事皆能,獨不能為君耳!」平陽帝酷愛藝術,在位時將畫家的地位提到南昭最高境界,成立翰林書畫院,甚至以畫作為科舉陞官的一種考試方法,每年以詩詞做題目曾刺激出許多新的創意佳話。

正因如此南昭逐漸落敗,文人墨士沉浸在書畫藝術之中,滿朝文武皆飲酒作樂,揮筆作畫,平陽帝更是不理朝政。如此國家滅亡指日可待,湊巧,舉而代之的是周朝罷了。

桑榆靜靜坐在馬車角落內,王可依偎在她身旁,腦袋低低地垂下去,大概是舟車勞頓就睡著了。九客坐在另一邊,倚靠着窗子小憩。朱爾嵐的位置離九客特別近,礙於男女之妨還是隔了兩個拳頭,眼神還是時不時瞄上幾眼他纖長的睫毛,紅潤的嘴唇。

看着朱爾嵐一副仰慕傾心恨不得貼到九客身上的表情,桑榆只覺得陣陣惡寒。隨即不去瞧她,將視線轉移到身邊那嬌小的可人兒,她不禁撫上她白白的臉頰,好軟好嫩~阿可比自己小十一年,雖然一直稱呼她「小姐」,心底里卻是真正地將她當親妹妹看待。

這麼多年,阿可對九客的心思她難道看不出。

窗邊那一抹沉睡的光芒……

只怕是神女有意,襄王無夢。

車簾被拉開,馬夫示意可以下車。

桑榆推推王可叫醒她。又轉身看看九客那邊……朱爾嵐正親昵的拍九客肩膀,笑容燦爛的喊著師父該醒了,還把自己專享的泉水遞給九客。

這樣的場景……還是別看了,看了也心煩,要是阿可看到……她不耐煩地回過頭,身邊的小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端正坐好,眼睛愣愣的看着對面……

桑榆也不知道怎麼了,好像很不希望阿可傷心,不顧主僕身份用力掰回了王可的腦袋,身子傾斜想要擋住那邊的畫面,「什麼時候醒的?怎麼也不跟我講一聲?」順一順王可的頭髮,「頭髮亂了,我幫小姐理一理。」

這廂九客也喝完了水,和朱爾嵐邊聊邊笑的下了車。整個過程中只對王可淡漠的掃了一眼。

那一眼不偏不斜正入王可心中。

桑榆握緊她的手,緊緊咬着唇攙扶她下車。

面前的不正是皇宮么?

普天之下最是富麗堂皇,金磚碧瓦。

「恭迎公主!」守在宮門口的侍衛齊齊下跪,動作整齊的猶如一人。

「免禮!告訴父皇本公主回來了!」朱爾嵐隨性上前,對着幾人笑道,「不得已瞞着你們,我其實是當今皇上的小女兒——錦央公主。爾嵐是小字,朱是我母妃的姓。」

「小姐……我們這是到……到宮裏來了?」

王可嘴角不停抽搐……這朱爾嵐……合著人家是公主……額。再看看離自己不遠處的錦央,那樣意氣風發光華照人,這是名揚天下皇帝獨寵的小女兒,自己一直不喜歡的朱爾嵐。她靈動的眸子,淺淺的酒窩,飄逸的秀髮,無一不透露著耀眼的光芒,閃的人睜不開眼睛。這樣的人……想要什麼皇帝都會給的吧?

就像站在身旁的九師父。

她覺得自己好小好小,好笑好笑。

跟個公主爭什麼呢?

「小姐……」桑榆沖她抿抿嘴。是,她應該相信九師父。十年感情,磚瓦堆砌,公主又何妨?兩個人相愛即便天打雷劈也無法分開。至死不渝這詞,不是空口說白話的。

「參見公主。」九客彎身施禮公主,「公主瞞得我們好辛苦。」

「身份所迫不得已的,九師父你不會怪我吧?」她抖著彎彎的睫毛一臉傻笑。

九客自然搖搖頭。

「阿可,桑榆,你們呢?」

「不……不會。」王可急忙搖頭,「誰敢怪公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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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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