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秘辛

「從我幹掉的那隻齒箭獸肚子裏找到的，估計是那畜生當成食物吃進去的。」簡木老實答道。

簡泰聽完就沉默下來，簡木的回答不似作偽，他不由沉思起來。

「如果我沒感應錯，它應該是一張六星的卡片。」沉思片刻，簡泰慢慢說道。

「感應？你怎麼感應？」簡木納悶兒，「對了，六星的卡片？什麼意思？」

「我如今雖然雙腿殘廢，不過感知卻是沒有受損，殘廢后甚至還提高了不少。而我的感知，一年前便」簡泰自顧自的說着，「怎麼說了，反正感知就是一種能力，通過它，我可以『觀察』到很多東西。」

「我們在海上的時候，端木程可以清楚的知道方圓百米的情況，他是不是也屬於這種情況？」簡木忽然想起。

「是。」

「而感知不僅僅可以用來探測，更多的時候是用來戰鬥。」簡泰繼續說道。

「戰鬥？」

「對。不過如今卻是很少有人還在修習感知了，大多人的感知，差得讓人都不敢相信。」簡泰不禁唏噓。

「那我的感知算什麼級別？」簡木饒有興趣的問道。在他想來，哪怕簡泰給的答覆再低，他都可以接受。奈何......

「你的級別？嗯......我說了你不要氣餒。」簡泰好心提醒，「以前我從來沒想過，一個人的感知竟然可以低到忽略不計，可今天我卻發現，大千世界，確實是無奇不有。」

簡木也許單純，卻絕不愚笨，簡泰所闡述的意思，他僅花了一秒便明白過來，不由訕訕的笑了笑，趕緊轉移話題：「為什麼你說如今很少有人在修習感知？難道這個方法有什麼弊端？」

「弊端？不是。」簡泰搖了搖頭，「或許有，但是古往今來，什麼東西沒有弊端，金無足赤人無完人，何況是剛發展還不足五百年的感知。」

簡泰的語氣有些不憤：「至少在我看來，如果利用好了，感知絕對比那些所謂的魔法要霸道。只是身處高位的人，他們深深忌憚這種威脅他們統治的東西，所以才從各個方面令行禁止，直到如今基本沒什麼人知道感知這東西了。」

「忌憚？他們吃過感知的虧？」簡木猜測問道。

「沒錯。雖然感知發展了近五百年，可是真正嶄露頭腳還是在兩百年前，當時偌大一個天下，修習感知的人就如雨後春筍，一批又一批不間斷的現世，嚴重威脅了國家高層的統治，這麼說吧，以前修習感知的人鳳毛麟角，一個國家的武力，完全是靠人頭堆出來的，比的就是人多。可當感知修習之風盛行之後，國家與國家之間比的，不再是人手，而是手中擁有的修習感知的人數。在戰火不斷的催促下，感知這項能力也是被充分調動起來，人們漸漸摸索出了一條利用感知更為迅捷的方法！」

簡泰語出驚人。

「以前人們修習感知，頂多就是操控感知做到隔空殺人，可戰火不斷的亂世，這明顯不夠，於是有人開始構思利用新的手段來利用感知。這便使得這個世界出現了另外一種東西，那便是度儀和戰鬥卡片！」

「戰鬥卡片？」手腕上就佩戴有度儀的簡木，對另外一個名詞戰鬥卡片明顯不明白。

「最開始戰鬥卡片出現在戰場上，立即帶來了巨大殺傷力，一個照面甚至就能滅殺對手上千兵力。這也使得戰鬥卡片一度被形容為戰爭機器，以及血色攪拌機。自從有了戰鬥卡片的出現，戰場上的死亡率直線飆升！」

「那也用不着打壓這種技術啊，雖然這種東西的確會讓戰鬥雙方死亡率大增，可也可以有效的保衛自己的國土啊，哪怕不用它，也可以起到威懾的效果。」簡木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如果只是這樣，倒真的不用制止修習感知和戰鬥卡片，只是......」

「只是什麼？」

「你想想，如果這種東西流落到民間，大眾都掌控了這種恐怖的東西，那一個國家的統治者，豈不是睡覺都得操心自己國家的穩定？」

「是這個道理。」簡木恍然。

「而事實也證明這樣確實不行，最開始一些大勢力向軍方滲透，掌握了戰鬥卡片的製造技術，而後更是流傳到了民間，一時間大小勢力迅猛增長，各個國家都頻繁出現暴動，當時有這麼個統計，一天之類，偌大個天下就出現了數十起由卡修發起的暴動，卡修就是修習感知並利用戰鬥卡片的那類人。這下，統治者哪裏還敢保持沉默，幾個國家統治者意見出奇的達成了一致——將修習感知的人和掌握有戰鬥卡片以及製造戰鬥卡片的技術的人或勢力連根拔起。那次行動的代號是——『除根』！」

「當時的這一切都是慢慢進行的，畢竟當時修習感知的人已經成了一個相當龐大的群體，如果打壓過猛，恐怕會引起反彈，所以當政者徐徐漸近的推進除根行動。而除根行動，竟是維持了十年之久！之年之內，被定為死罪的人有如天上繁星，而當時的判罪標準便是，感知達到四級的，殺無赦！」

「其實那些上位者做得也算不得錯，他們為了自己的統治，自然需要將這種不穩定因素扼殺在搖籃，尤其是當時修習感知的群體已經給統治者帶來了很大的威脅。」

「從那以後，哪裏還有人感修習感知，一個個幾乎是談感知色變，皆是避而遠之。到如今，十萬個人裏面恐怕都找不出千名知道感知的人，而這不足千名之中，又是不足百人具有感知，而這不百人之中，恐怕按照本心修習的，不超過十人。也就是說，十萬個人裏面，修習感知的，如今恐怕不足十人，也就是不足一萬分之一。」

「你就是一萬分之一中的一個？」簡木忽然插口。

「準確的說，是我和我大哥以及我簡家都是。」簡泰自豪的道。不過很快便苦笑了一聲：「不過也正是因此才給我們帶來了殺身之禍，當年我們修習感知的事不慎被奸人得知，然後用此大作文章，惹得統治者追殺，僥倖留得一命，卻是殘廢之身。」

「那你簡家豈不是遭了大難，按你說的，統治者豈不是要將你們全部滅殺？」簡木失聲道。

「哼！自從我簡家修習感知的秘密被奸人告發，我們便做好了準備，在剿殺我們的大軍剛剛出發之際我們便佔領了我簡家所居住的城市，最後更是將之以我和大哥的名字命名，央泰城！並憑此與帝國的軍隊對抗！」

「你們好大膽？」簡木臉上飽含驚詫，雖然他沒什麼見識，可還是模糊的知道，一個勢力任你如何龐大，可和國家這個恐怖的機器對上，絕對逃不了好，尤其是面對一個帝國的軍隊，那可是真正的暴力機構。

「那後來呢？」簡木迫不及待的問道。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認為我們敵不過一個帝國是不是？」簡泰反問道。

「我確實是這麼想的。」簡木也不作偽。

「這便是修習感知的好處，我們當時憑藉簡家的原班人馬，再加上我們簡家幾代對戰爭卡片的積累，我們生生從帝國的圍攻中堅持了下來。」簡泰語氣中透露出一股衝天的豪氣！

「當然，如果統治者和我們打消耗戰，我們最終也是難逃覆滅的下場。」簡泰語氣一轉。

「那你們後來怎麼做的？」簡木已經被勾起了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