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Chapter 50
「那也不一定完全沒有線索啊。」小柔笑道。
看到小柔現在的樣子，阿琛知道那個信心滿滿的小柔又回來了，這個案子一定有希望了。果然，還沒等自己開口問，就聽到小柔繼續說道：「聖淵雖然是寄宿制的學校，但也不是每時每刻把人關在學校裡面的。比如中午午休、下午課結束后的休息，學生都可以出校門，買點文具啊、零食啊什麼的，這些時間雖不長，但也不短的。所以說，就算是孫耀祖一天都在上課直到我下午帶走他，那他也完全可以在中午午休的時候出學校，做他自己的事情。」
「可如果是他中午獨自出去的，那就不一定是孤兒院、敬老院了。你的搜索區域怎麼確定？」馬幗英問道。
「很簡單啊。今天是和戴貴交易毒品的日子，他肯定不會和毒品相關的人接觸，免得引起懷疑，反倒是不容易引起懷疑的地方才令人可疑。你剛才不是說，今天沒有看望老人孤兒的活動，但是明天有么？那他作為學生會長，作為安排活動的負責人之一，他不會提前去那個地方安排一下，和那邊的負責人什麼的打聲招呼么？中午的午休時間不長，找這段時間範圍內可以到達的孤兒院、敬老院，再看看聖淵經常去的那幾家，著重排查就有希望了。」
「我知道明天聖淵的安排是去康馨敬老院，不過，你說的這些都沒有什麼決定性的證據，你就那麼肯定是哪裡？」馬幗英先是把自己知道的資料說了出來，而後又疑惑的問道。
「首先，高sir說過污漬很新鮮，那麼最多就是這幾天沾上的吧，但是我們在審問孫耀祖的時候，他沒有生病的癥狀，所以，咳嗽藥水不是他用的。」小柔分析道。
「對，這污漬沾上的時間應該不超過十個小時。」高彥博肯定道。
小柔點點頭，說道：「那也說明不可能是他身邊的人了。」
「為什麼？」阿琛問道，「有可能他放卡片的時候，旁邊有人拿著咳嗽藥水而不小心滴上去的。」
「孫耀祖是個那麼謹慎的人，如果是有人當著他的面把咳嗽藥水滴上去，你覺得他不會換個信封么？」小柔反問道。
阿琛一想，也是，繼續追問道：「那就是在他放完卡片以後，不小心滴的？」
「我想也不會。把信封放在我的課桌上，一般是不會有人拿起人家的東西看的，尤其是主人不在的時候，聖淵的學生這方面的素質都還是不錯的。那如果是路過的某人剛好帶著咳嗽藥水，又不小心灑在上面了，那麼也不可能就只有孫耀祖的信封上有咳嗽藥水啊，應該放在一起的卡片上都會有。高sir，你在其它的信封上或者卡片上發現類似的污漬了么？」
「沒有。」高彥博搖搖頭。
「我想也是，有的話，你早就查出來告訴我了。」小柔說道。
「那這能說明什麼？最多說明不是學校的人在喝咳嗽藥水？」馬幗英問道。
「既然不是學校的人，那就是外面的人。明天又剛好有個慰問活動，他去敬老院很正常。而且，老人容易生病，敬老院的咳嗽藥水應該不難有的。」
「這麼說來，也有點道理。」馬幗英點點頭。
「不過，聽起來還是有些牽強。」高彥博說道。
「哎，其實我也知道有些牽強。」小柔嘆了一口氣，說道，「就算明天有活動，他也完全可以打個電話的，不用跑一趟。而且，他又是怎麼遇上小敏的呢？敬老院又真的有藏人而又不被發覺的地方么？這幾個問題我還沒有想明白。可我就是覺得那裡有問題。」
「沈雄他們去查了，說不定很快有新的線索，也許就能肯定你的想法了。」阿琛介面說道。
還沒來得及等大家的話說完，莫正康走過來和大家打招呼，然後對著小柔說：「madam梁，莫文浩打電話過來找你，說是可能知道孫耀祖藏匿人質的地點。」
「電話呢？」
「他不知道madam梁你的手機號碼，就打到我們辦公室了。就在裡面，還沒有掛斷。」
小柔卧底的時候，為了不暴露身份換了一個新手機，現在任務結束，自然要把手機換回來，而那個新手機也在換回來的時候交給馬幗英處理了，所以，莫文浩是不知道小柔現在的手機號碼的，也就是真正的手機號碼。
小柔一聽正康的話，趕忙到緝毒組的辦公室接電話，為了大家都了解情況，小柔按了免提鍵。
「喂，莫文浩嗎？我是梁小柔。」
對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耀祖經常參加公益活動，不僅是因為可以給自己在綜合素質上加分數，而且他還說過，他很喜歡和敬老院的一個張爺爺交談，說張爺爺見識廣博，每次談話都受益良多。所以，他常常在午休或者下午吃完晚飯就去看這位張爺爺。而這位張爺爺曾經和他說過，那家敬老院以前是個有錢人家的私人宅院，後來這家人因為戰亂移民國外就留下來這座空空的院落，再後來政府就改建成了敬老院。以前的私人宅院幾乎都有一個秘密的地下室，就是為了藏自己家裡的寶貝的，所以這個敬老院也有，不過，現在敬老院是用它來堆放雜物的，平時沒什麼人會去的。我想，這裡可能就是你們要找的地方。」
「這位張爺爺是不是住在康馨敬老院？」
「呵，看來你們真的很厲害，這麼快就查到了，沒錯的，就是康馨敬老院。」
「那你知道那個張爺爺具體叫什麼名字？敬老院的地下室的具體方位又在哪裡么？」
「我沒去過那家敬老院，都是聽耀祖偶爾提起的，我是真的不知道了。」
「謝謝，你已經幫了我們很多了。我們會去查清楚的，再見。」
「等一下。」聽到小柔要掛電話，莫文浩趕緊說道。
「還有事？」
「呃，對不起。」莫文浩猶豫了半天，終於說了出來，「我因為個人原因沒有及時說出這些，我很抱歉。而且，我，我也很為之前對你說的話感到慚愧，我不是有意那樣講的，我，我只是，只是……」
「我明白，其實，我要對你說聲對不起，畢竟，不管什麼原因，我隱瞞了身份就是欺騙了大家。」小柔想了想，繼續說道，「我曾經上學的時候，老師說過一句話，他說，我們常常因為在花樣的年紀喜歡欣賞路邊的風景而無法體會到達終點時那美妙的一瞬，所以也就無法知道終點的美麗才是自己真正的渴求。呵，我是學理工科的，文學的東西我真的不太懂，不過，我想你那麼聰明，一定會懂其中的含義的吧？」
莫文浩不語，等了好一會兒，小柔開口說道：「我們要去查案了，這次我是真的要掛電話了。呃，祝你考上好大學，唔，再見吧。」
「我會記住你的話的，」莫文浩回答道，又停頓了一下，說道，「再見吧，madam梁。」
聽到莫文浩對自己的稱呼，小柔嘴角揚起一點弧度，掛掉了電話。一轉身，小柔就看到大家若有若無的笑容。
「madam梁，你是不是要替我們解釋一下剛才說的那句那麼有哲理的話啊？」高彥博笑問道。
「不是替我們解釋，是替某人解釋一下吧？」馬幗英也笑著介面說道，還一邊好笑的看著阿琛。
小柔不自在的轉過頭去，說：「我不是說過了，我文學不好么？怎麼還問我？」
阿琛也笑道：「文學不好，還能講出那一大段話，我應該說你以前的老師很厲害么？能把一個文學不好的人教的那麼好？」
「好了，別在這浪費時間了。」小柔不想再被大家打趣了，也想著時間不多了，說道：「現在地點基本確定，要開始行動了。」
「需要我們幫你做些什麼？」馬幗英問道。
「呃，我先給沈雄他們打個電話吧。」小柔話音剛落，自己的手機就響了，一看，正是沈雄打來的。
「喂，沈雄，是我。」
「madam，我們懷疑小敏可能在一個敬老院里。今天小敏在來學校的路上，遇到一個老人迷路。原來，那位老人家是自己一個人偷偷從敬老院溜出來，想給自己女兒去過生日的，結果沒想到走迷了路。後來，小敏把人送回敬老院，之後就沒人再見過她了。對了，敬老院的名字叫康馨敬老院，離聖淵高中也不遠的。」
「知道了，剛才莫文浩也提供線索說可能是康馨敬老院。你們現在就在敬老院那邊待命，我這就申請搜查令。」
「yes，madam。」
小柔掛掉電話，說道：「看來，我們的線索又多了一個，搜查令一定可以申請出來。我現在就去申請搜查令，阿琛，你幫我去通知歐sir，叫他安排的拆彈人員和我一起去，這樣的話，發現炸彈后也可以節省一點時間。」
「好，沒問題。」阿琛點點頭，說道，「待會兒我和你一起去，我很擔心小敏，要見到她才安心。」
「我也帶人和你一起去吧？」馬幗英說道，「如果有什麼要幫忙的，我也可以搭把手啊。」
「好。那高sir，你留著警局做我們的後援吧？」
「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