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懲罰

坐在座位上的和炎雙眼一眯，沉默不語，當然也可以說是不知該如何去說，他不可能因為一個施傾苒就和老者作對，她施傾苒還沒有那個資本，不過他就是看不慣趙祈若的作風，本想讓施傾苒打擊一下對方的銳氣，卻不想老者突然插手，讓他的計劃落空。

其實和炎把事情想的太過簡單，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在意施傾苒，一直以來從未給她安排過後路，事情成功了更好，不能，更不會影響什麼。

怎奈老者的突然介入，讓他徹底陷入困境，非但沒讓趙祈若難看，還把自己搭了進去，在處置了施傾苒后絕對不會任由他胡作非為。

和炎現在只想知道出聲將此事錯開，老者會不會給自己記上一筆。

反觀施傾苒抵抗不住老者帶給她的壓力，眼睛不由自主的朝和炎的方向瞅過來。

趙祈若實在忍不住湊近程炎釗的耳邊，「她腦子有病么？還不肯承認？」

程炎釗一臉黑線，他真的很想揪起她的耳朵，說一句，腦子有病的是你，沒聽見警告你數次了么！

果然，老者的注意力瞬間轉移到趙祈若的身上，「你有話說？可以大聲點，耳朵有點背，聽不見。」

「呃……那個……我可能，累了……」

累了？無論是程炎釗還是楚問天皆用詫異的目光看着尷尬無比的趙祈若，孩子！你腦袋被驢踢了！

別說一眾學員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她哪怕是坐在座位上的數位老人也用震驚的目光看着她，這孩子真有膽，敢挑釁鄭老，不愧是天才！

只有海晟饒有興緻的瞅瞅鄭老，在瞅瞅趙祈若，忽然樂了，好戲開場嘍！

先是施傾苒，后是趙祈若，如果楚問天在鬧出點小插曲，事情就更有意思了。

不得不說某人幸災樂禍看好戲的姿態，老頑童這個光榮的稱號果然非他莫屬。

「很好，今天你可以站在這裏一天，足以讓你恢復正常狀態。」

「嘎！」正在為自己說錯話感到懊悔的趙祈若猛然聽見老者的話，頓時愣住了，站……站一天！這不是想要了自己的老命么！

開玩笑，自從她出生以來，除了關關禁閉以外，還真沒受過一一丁丁點的懲罰，這要是站一天，回去后指定有人大笑蒼天開眼！

「不願意？」老者淡淡的看着趙祈若。

趙祈若明顯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壓力朝自己面前撲來，她知道，那不是武林中標明的武術，仙俠里標註的仙法，那是上位者的氣勢，也可以說是自己對他的畏懼，天生的畏懼，雖然很玄幻，但這就是事實，這是在趙慶華身上沒有感覺過的。

或許趙慶華也有，畢竟他管理的是整個sy軍區，可趙祈若是誰，趙司令的女兒，他又怎會在自己最寵溺的女兒身上散發出這種氣勢？

「我……我說錯話了，還不行么！」趙祈若委委屈屈的低下頭，不自在的蹂躪衣襟，那樣子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此事便作罷，再有下次，後果自負！」老者的聲音充滿了威嚴，不在是先前平淡的語氣，「還沒有人敢承認自己的過錯么！」

「哎呀！多大點事，你們承認了不就得了，我們又不敢把你們怎樣，至於么？說出來別耽誤時間，真是的，現在是一屆不如一屆了。」海晟及其不耐煩的譏諷道，話里似乎在影射什麼，眼神還不住往和炎的方向瞟啊瞟的，只要是明眼人看見他的表情，在聯繫他說的話，指定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和炎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可又說不出話來，誰叫自己選擇的是施傾苒呢！

廢物一個，承認了不就得了，早晚都得難看，至於耽誤這麼長時間，純屬是找不自在么！

鄭老說的已經足夠明白，只要啃承認，就是好孩子，或許會原諒其過錯，如若不承認，後果會比現在嚴重的多，連這點都看不明白，真懷疑她是怎麼生存下來的。

和炎非常慶幸沒有替她說話，否則絕對會把自己搭進去，在內部在怎麼丟臉，那也是內部而已，現在可是有二十年學員，如果在這裏被訓斥一頓，以後指定不能在這裏混了。

「既然沒有人敢承認，那我只好對不遵守規則的人說聲抱歉，育天已然容不下你。施傾苒，出列！」老者冷哼一聲，眼睛一瞬不順的盯着施傾苒的眼睛。

施傾苒在聽到老者的點名夠，眼中一陣慌亂，早已失去了冷靜，不，應該說從老者說有人違反遊戲規則后就沒能冷靜過。

「我……我沒有……」

「哈哈哈，還不敢承認呢，也不知道是誰選的人，竟然會選擇她，不會是打算老牛吃嫩草吧，哈哈！」海晟哈哈大笑，笑得施傾苒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卻不自知。

趙祈若的臉上神色莫名，聽着海晟的話越想越覺得搞笑，實在忍不住之下『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刷刷刷』會議室所有人的目光皆投向笑得如此猖狂的趙祈若，程炎釗無奈的搖搖頭，一滴冷汗滴落在地，天啊！帶她出來真是天大的錯誤，忒猖狂了點吧？

冷天然身旁的呂筱閆暗中豎起大拇指，偶像啊，在育天校長的面前敢笑得如此猖狂的唯趙

趙祈若莫屬。

「呃……我今天沒吃藥，抱歉，我改！」趙祈若看見老者眯起的雙眼，心裏一驚連忙站直身體，眼觀鼻鼻觀心的說道。

「施傾苒做錯事不敢承認，大家看應該怎樣懲罰？和炎，你來說。」老者的話鋒一轉向和炎問去。

和炎微微一愣，好傢夥，本以為不吱聲就會把自己給岔開，沒想到還是沒能讓老者忘記。

「……錯誤誰都會犯，只要用於承認，原諒她也無所謂，不過施傾苒卻一聲不吭，不得不說她在挑戰我們的耐性，至於懲罰還是看鄭老的意思。」和炎斟酌一翻將皮球踢到老者的身邊。

老者淡然一笑，搖頭不語，「海晟，你說呢？」

「嗯？」海晟一愣，正在

看熱鬧的他沒想到戰火會燃燒在他身上，猛然聽見老者叫他，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

當看見所有人的目光皆看向自己，方才沉吟片刻，說道「我覺得吧，懲罰就不用了……」

話還沒說完，會議室裏面的人包括老者全愣住了，唯有施傾苒一臉喜色。

海晟看着大家臉上各異的神情，眼中全是戲謔的光芒「我記得趙祈若和她有過賭約，我們就判趙祈若贏了不就可以了么？更何況趙祈若在這場遊戲當中本應該是贏家，對大家也沒有多大影響。」

趙祈若臉上一僵，大呼蒼天不公，我沒惹怒你吧，為毛哪裏都有我的事兒捏？

反倒是施傾苒由先前的喜色到現在的怨恨，表情可謂精彩至極至極。

程炎釗若有所思的看着海晟，腦海里不由冒出這樣的想法，難道是他在先前聽見祈若的議論聲，有點小小的報復？

老者點點頭，「你們覺得如何？」

「我認為可行。」程老贊同的說道。

「沒意見。」

「沒意見……」

「我也沒意見。」

「你呢？和教授？」海晟似笑非笑的瞅着他，如果他真要不同意，他不介意多填把火，落井下石是他最樂意做的事情。

「……」海晟一陣沉默，施傾苒看着他沉默不語的表情，心裏頓時一上一下的，生怕他說出同意二字。

「……我……沒有意見！」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大家等的快要不耐煩了，方才艱難的開口。

施傾苒彷彿猶如晴天霹靂一般呆愣在地，臉上浮出一抹慘笑，楚問天說的對，自己就像傻子一樣被人利用還不自知。

可利用的對象為什麼不是趙祈若！為什麼她的命會這麼好，所有好事都落在她的頭上，我——不甘心！

施傾苒的眼中閃現出一抹陰沉以及怨毒！她恨！恨趙祈若出現在她的生命中，恨趙祈若搶了她所有的榮耀，恨趙祈若吸引楚問天所有的注意力！

老者若有所思的看着施傾苒，眼中有着一抹沉思，看來育天不能讓她待下去了，否則惹出什麼禍端會很麻煩的。

「既然大家同意海教授的建議，此事便定下來了，當然，這是育天的共同決定，如果你不認同我們的決斷，也可以選擇退學。」老者淡淡的看眼眼底露出陰毒目光的施傾苒，拍板決定，只是話中的意思倒有些想要將她趕出育天的意味。

哪怕是海晟也沒有想到老者會說出這麼一番話，分明是不想讓她在待在學院嘛！

育天的高層和育天的天才就在這樣奇妙的氛圍中結束，結局是令所有人難以想像的。

不過讓育天才子們興奮的是他們有權進入會議室，也就意味着他們的表現已然進入高層們的視線，只要他們不做違反道德，危害國家，有損人倫的事情，以後的前途絕對是光明。

在施傾苒的怨恨，楚問天的擔憂，程炎釗的問詢當中，趙祈若無奈的隨着老者走出會議室，來到一間肅靜壓抑的房間站定。

趙祈若心情壓抑的盯着腳尖，臉上漸漸冒出冷汗，她真怕時間在長一點會忍不住癱軟在地，在心裏不斷催眠，就當面前的老人是自己那個無良父親，沒什麼大事情的。

於是某女不由舔著臉笑嘻嘻的說着自己也不太肯定的話語，那狗腿樣子像極了一個捲毛狗像主人討好的模樣，「那個……我……沒做錯太過分的事吧……」

「哦？沒做太過分的事情？你真的這麼認為？」老者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眼中平靜的猶如一汪湖水，身不見底。

「呃……」趙祈若無話可說了，心底暗暗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你心裏想的是什麼意思，我上哪猜去，如果猜錯了，反倒是受懲罰，多冤啊！

她不說話老者同樣沉默不語，就那麼淡淡的看着她。

「……唉！我到底犯了什麼錯，您告訴我可不可以，嗚嗚～我還要吃飯，還要睡覺，還有很多很多重大的事情要辦，嗚嗚～」趙祈若忽然在老者錯愕的目光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小聲哽咽道。

有意思，趙慶華到底生了一個怎樣的女兒，怪不得楚問天對她的感覺也不一樣，的確……獨特。

不過想要讓我先說出來，手段還是嫩了點呢！

「我記得先前曾說過，罰你站立一天，你想讓我言而無信不成！」

『呱呱呱呱呱呱！』趙祈若彷彿感覺到一群比往年更加漆黑無比的烏鴉在頭頂飛過，嘴裏發出的聲音彷彿在嘲笑自己。

罰站一天，誰信啊，先不說其身份是育天的校長，就單論隱藏在暗處的身份足以令人吃驚不已，堂堂副校長都能進入華夏政治局，何況是育天的一把手。

他會有時間跟她在這裏打屁？可是看他認真的樣子，她怎麼感覺面前的老者真的有耐性等她開口捏？

趙祈若無語了，真要是在這裏站一天，她敢肯定回去后指定要廢了，她的一世英明啊！

哪怕是她那無良父親也沒讓她真正受罰過，真要在這裏站上一天，嗚嗚～

趙祈若欲哭無淚，要不認栽？她如是想到。

老者看着她糾結在一起的小臉，臉上露出淡淡笑意，只可惜想心事的趙祈若沒有注意。

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好，至少不會像施傾苒一樣耽誤時間不說，事情還沒有任何結果，最主要的是聰明人懂得如何保全自己，而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咳……我不應該偷偷進入學校的內網……」趙祈若邊說邊小心翼翼的看着老者的反應。

老者眉頭微挑，「僅僅是進入學校內網？」

「應該還有別的吧～」趙祈若靦腆一笑，好似自己真的很不好意思一般，老者差點沒把鬍子氣歪了，什麼叫應該還有別的，有沒有做其他事情你自己還會不了解？

「你對計算機了解多少！」

「呃……不多，不多，一般般啦！」趙祈若心中一跳，連忙擺手快速且謙虛的說道。

笑話，如果說自己的技術很好，豈不是被其拉過去當苦力了？誰願意做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她還想憑藉着大好的青春好好玩玩大好山河呢！

「幾天前程老曾去軍區找過趙慶華，可令人疑惑的是他竟然說你的技術可以排在華夏黑客榜前十名，你說……」老者停頓一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趙祈若錯愕，眼中全是不可置信的神色，無良父親怎麼會知道自己是黑客，而且還是排在華夏前十名？是誰告訴的他？

知道另一個身份的人除了程曉靜和程哥哥以外，唯一有可能知道的只有楚問天，難道是他？

老者看見她震驚的神色瞳孔一縮，原本誇大其詞想讓她露出破綻，卻不想自己的一番話給她帶來這樣的震撼，他很清楚的看見她的眼底有的只有震驚，而不是疑惑，難不成他猜對了，眼前精靈古怪的女孩真的排在華夏榜單上的前十名？

可真是如此，為何還會犯如此低級的錯誤，讓程老發現並跟蹤？

再者華夏榜單上的留名的好像沒有這麼小的，還是個女孩，就算有，也不過是三十歲左右，唯一的一名年輕女孩還是二十三四的樣子，而他們都是有跡可尋的，可她卻沒有一點消息流露。

老者不是沒有運用人脈追查趙祈若，可也要追查到才行，趙祈若的老師紀廖千叮嚀萬囑咐，要想不被名利所累，一定不要讓第三者知道自己的真實能力。

十五歲那年真正接觸黑客界時用的也是『靈隱』這個化名，從未有人知道靈隱的真正身份，更不知道她的真實年齡，大家只知道千萬不要攻擊華夏，因為華夏有靈隱，只要知道這些就足夠了。

「我從你的眼睛裏看見了震驚。」老者淡笑着說道，換回了她的神志，只不過這句話更讓她無語至極，感情人家只是小小的試探，社會經歷不足啊，讓人賣了還替人家數錢，本小姐天生就是單純的人兒。

趙祈若無奈只能如此安慰自己，哭喪個臉悲催道「您老饒了我吧，面對我這個單純的女孩，真的不用耍心機的，您想知道什麼我全告訴您還不行嘛！」

「你單純？」老者狐疑的瞅了她兩眼，一臉的不信。

趙祈若嘴角一抽，在心裏不斷安慰自己弱小的小心肝，看來以後看人絕對不能看表面，眼前的老者哪有會議室時淡然的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分明是誘惑小白兔上鈎的大灰狼嘛！

老者看着她有苦說不出的悲催模樣，眼裏閃現出一抹笑意，還有一抹欣慰，是對有如此出色後輩的滿意。

老者手指前面的座椅「站這麼長時間應該累了吧，坐下來我們好好聊聊。」

趙祈若眼前一亮，哪有先前苦哈哈的樣子，連忙坐下，臉上儘是滿足的微笑，坐下后還不忘說了句謝謝哈！

「既然要謝我，那就說說你的身份。」老者靠着椅背淡笑着說。

「呃……我是銀兔。」趙祈若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笑嘻嘻的說道，心裏暗道，曉靜啊曉靜，對不起了哈，說出你的大號，人家是好孩子，怎麼能驚嚇老人家捏？所以只能盜用你的名號嘍，你可千萬別做出驚天動地的大事件，否則本小姐的皮就該被血淋淋的拔下來了！

「嗯？銀兔？」老者眉頭微挑，還是不肯說實話啊，看樣子銀兔應該是她的老熟人了，否則不應該盜用她的名號，可惜銀兔是二十來歲的女孩，資料就在桌子上擺着呢，真是不聽話的壞孩子，可惜今天……我有的是時間。

趙祈若可不知道自己的不誠實在老者的辦公桌上又記了一筆，更加不知道她自己的命運有多悲催，竟然當面被抓。

「你不夠誠實。」

「嘎？」趙祈若愣住了，心裏暗罵，你們到底掌握了多少資料，透漏點底不行嘛害的本小姐猜了又猜。

「我記得在三天前銀兔幹了一場驚天動地的大事，導致她被間接性暴露，現在你面前的桌子上放的就是有關銀兔的資料，你要看看么！」老者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趙祈若神色一僵，神情獃滯的低頭看去，果然『銀兔攻擊墨爾本遭圍堵，現已隱藏不知所蹤』這幾個大大的超級顯眼的印刷字跡進入她的視線當中。

趙祈若在心裏咬牙切齒的大罵，程曉靜！你晚幾天惹事也比現在掘本小姐的面子強吧！你開什麼玩笑！

這麼大事竟然不和我說一聲，找我幫忙你能死啊，被國際刑警抓住才好吧！

三天整整三天！我就跟個傻子一樣，好友快要死了都不知道，你他娘的到底有沒有把本小姐當成自己人！

趙祈若在心裏嘶吼，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就連老者探究的眼神也沒有看到。

很不錯的女孩，老者暗暗點頭，「怎麼樣？銀兔的事件想輕易平息，很難，很難，我想很多勢力都在好奇她為什麼要接這樣的任務，以前的可是很低調的。」

趙祈若的眼神很複雜，喃喃自語道「她只喜歡陰暗的地方，她的經歷很複雜，就連我也不知道她的過去。」

還記得她救起程曉靜時她眼中的悲傷，沒過十歲的女孩，她很難想像如果她是程曉靜，會有那麼堅強么？

她不知道。

「她現在很安全，墨爾本的攻擊力並不大，只是銀兔的高度不夠。」老者的意思很明顯，銀兔他能救。

趙祈若撇撇嘴，不就是想知道自己的實力么，程曉靜我還能救呢！

嗯？老者眉頭一皺，看來她的能力很強啊，否則不會出現這樣的表情，靠趙家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沒有人會為一個外人傷腦筋。

如果真是這樣，還有些不好辦呢，能救銀兔，除非她的實力在華夏排進前三，或許前三也不夠看，只有在世界排名榜上進前十，墨爾本在怎麼說也是一個國家，豈是那麼容易善罷甘休的。

「唔～有莫有人說過你的好奇心很嚴重。」趙祈若眼中滿是無奈。

老者淡笑不語。

「好吧，好吧，我還有一個很霸道的名字——靈隱哦！」趙祈若揮揮右手不耐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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