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冥宮本無蓮(雙更)

第一百一十一章 冥宮本無蓮(雙更)

(XX網站www.xxx.com)(XX網站www.xxx.com)(XX網站www.xxx.com)(XX網站www.xxx.com)(XX網站www.xxx.com)(XX網站www.xxx.com)感覺到她的怒意,緩緩睜眼,不疾不徐地坐起身子。(XX網站www.xxx.com)XX網站www.xXx.com。

「她為你的婢女,主子出去了都不知,如此疏忽職守,又怎麼能照顧好你?」

說話間,他走向書桌前。

靠!這也可以?難不成……

「你將惜雨宮的宮女全換了?」

驚訝地看着他一臉默認。

「你……你將她們怎麼了?」

難怪早上的宮女,讓她有些陌生感。

不去看她怒意的眼神,拿起桌子上的聖旨「無用之人當然是被送往浯河了。」

在冥宮,無用之人是要被丟到浯河,變幻成白骨的——

方到冥宮之時,白草便告知了自己。

浯河?呵!

他竟說的如此淡然,連那抹常見的微笑都還掛着。

惜雨宮上上下下,至少也有百名宮女侍從!

他竟然……

從未有過的憤怒蔓延在她心裏。

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她也不顧後果走到他面前拉起他衣領道「你混蛋!」

怎麼會忘記,美麗的外表下,他的心是如何可怕的?

手中的聖旨由於她突然而來的舉動,啪的一聲而掉在地上。

他比她高一個頭,她如此動作竟有些吃力地惦着腳尖。

感覺到他的手拖着自己的腰部,雖知他不過是好心,但她卻反感地推開他「別碰我!」

厭惡的眼神讓他心中一顫,卻依舊冷靜地笑看女子。

他越是這副清冷而溫柔的笑意,她越是反感。

昨夜,他掐著自己的那副冰冷神情,早已深深刻在她腦海里,想揮也揮不去。

她討厭這張極具欺騙性的臉蛋!但是無論如何,她卻知道,眼前的人是不好惹的。

平復了一下心情,她蓮步移去,卻踩到了那落到地板上的聖旨。

不能得罪他!不能得罪他!

默念了幾遍,她拉下臉,彎腰打算撿起那聖旨,對他施軟。

當玉指碰到那冰冷的聖旨時,心裏一顫,她楞了許久,竟有些鼻酸。

冷笑了一聲。她拾起那聖旨。輕輕放在桌子上。

低眉不去看他,欠身冷靜道「昨夜是兮兒任性,誤闖了陣法,只是,倘若可以,希望王放過她們。」

由於低眉,她看不見他是何情緒,只聽他如平常的聲音道「白草在暗獄,七天後便會出來。」

她一愣,雖救不了其他人,但起碼白草還是平安的。

「謝吾王。」也不抬頭,她便轉身離去。

身後的男子也未留她,斜靠在椅子上,微笑假寐,可漸漸地微皺起眉頭。偌大的荷花池,她將手中地石子狠狠地扔向一棵盛開得嬌嫩的荷花。

那石子裏載滿了她的恨意。

狐惜塵,那何紫蓮,還有……冥玄。

兮兒,當我的王妃可好?——

給我點時間,只有你才能成為我的王后。——

騙子!騙子!

男人枕邊語果真不可信!

明明說只有自己方能成為他的王后。

可是他心裏想的卻是狐惜塵!立的卻是那何紫蓮!

倘若說狐惜塵早已不在塵世,那她也沒有小氣到不允許他有過往,可是那何紫蓮呢?他竟要立她為後!

而自己不過是狐惜塵的替身罷了!

眸里充滿了恨意,她將手中的小石子狠狠地拋向那株荷花,竟不知自己用盡靈力,石子觸碰到荷花的瞬間,花瓣化成粉碎。

啊?自己什麼時候竟變得如此失控?

微微張開嘴巴,愣愣地看着那消散的荷花,不敢相信那是自己所為。

「王妃不喜歡荷花?」

一個磁性的中年男子聲音從她後面響起。

皺眉看了一眼不疾不徐走來的無餳,她擺了擺手示意宮女們退下。XX網站www.xXx.com。

本以為他會大罵自己為妖女,哪知他卻微笑和氣地道「這冥宮本無蓮。」

怎麼又是這句?難不成又是來告訴她狐惜塵的事?

但細細咀嚼,他的話卻好似有更深的含義。

微微一笑,她柔和問道「無餳長老日理萬機,難不成就是想告知千兮這冥宮本無蓮?」

對方一愣,隨即哈哈大笑。XX網站w-w-w.-x-Xx.c-o-m。不知為何,她竟覺得其實無餳也許並沒那麼討厭自己?

「王妃果然直率!那本官也就不拐彎抹角了。」

嗯?就知道!他定是有事方來找自己的!

見她微微一笑,側耳傾聽,他緩緩道來「想必,你也聽聞過狐惜塵這一名字吧?」

聽過!這兩天,聽得,看得,想得都快出繭子了!

果真是講狐惜塵!她就知道!總會有人來告知她的!

心裏雖然極其不悅,但是她卻依舊平靜地聆聽。

「千年前,王還是公子之時,由於庶出,加之是先王與凡間女子所生,在冥界到處被看不起。先王的性格嚴謹,容不下兩位公子的絲毫缺點,他所追求的是完美,兩位公子也並不落後,於謀略,於靈力均不分上下。先王雖是疼愛二公子,卻也有些許嫌棄他是凡人所生,是以對他更為嚴謹,好在公子天生聰慧,小小年紀便懂得察言觀色,懂得如何去討好先王,加之他的天賦異常,冥靈強大,漸漸的,王便也忘了他是凡人所生。」

玩弄着手中的石頭專心聆聽,她覺得冥玄的父親極其變態,一想到他那不冷不熱,終日笑吟吟的性格竟是這樣養成的,她竟心疼了幾下。

「朝中,除了我,便再也沒有一等大臣贊同讓王立二公子為王。君心難測,其實,那時朝中也無人知道先王到底想立哪位公子。只是王雖疼愛二公子,卻也不會徇私,立誰完全憑藉兩人的智謀和實力。倘若說智謀,兩人不分上下,但介於身份,朝中實力二公子卻是遠遠不夠的。」

這先王真夠變態,竟讓兩個兒子生死之爭,難怪冥玄的性格會如此清冷寡愛。

但是,為何最終為王的卻是冥玄?

「兩位公子年少時便喜歡在萬靈殿中玩,本來萬靈殿的龍椅只許為王之人卧躺,但是王卻也未阻撓他們。一日,二公子如常在那龍椅上休息。」

聽着他的描述,她可以想像到他慵懶地躺在上面。

「從陰間道中跑出一個小女孩。也不知為何,一向喜歡清靜的二公子竟很喜歡那女孩,便向先王討了去。」

她知道這個小女孩肯定跟後來的發展有着關係,好奇而耐心地傾聽着他繼續道「原先,那女孩只是長得水靈,卻也沒有什麼特別,只是當她少女子時,竟坐落得美艷至極。」

說到後面一句,他看了看千兮,頓了頓,他皺着眉頭道「那女孩六年間便長得妖艷如花,致命的是她的智慧卻絲毫不壓抑像公子那樣的男子。也不知她用了什麼手段,竟在一年內,讓朝中一半的臣子傾向於二公子。如此一來,大公子和二公子可謂是勢均力敵了。眼見先王魂珠漸漸暗淡,大勢將去,兩位公子放手一掙,最後關頭,大公子卻主動讓位,最後自然是二公子被擁護為新王。」

掙得你死我活,最後卻主動讓位?她猜測許是冥玄在其中設計,讓他哥被迫讓位吧?

無餳也不急,猶如說書地那般不疾不徐道「被立為新王的二公子本與仙界的九天玄女有婚約,但是,二公子傾心於那個助他獲得王位的女子,不顧眾臣反對,將婚事給退了,作為賠賞,王便將入冥界的方法告知九天玄女。是以,九天玄女欣然接受了。」

冥界入口?價值如此高的條件?冥玄愛那女子竟如此深?難道……

「那女子是狐惜塵?!」她盡量平靜地看着他點了點頭,眸里有一絲黯淡。

「你,很像狐惜塵。」

這才是他要說的重點吧?

心裏有些不服氣的哼了一聲,卻表面依舊平靜地看着滿池的荷花。

「倘若,狐惜塵真心待王,也算是一場美滿的姻緣,可上天卻總是不如人願啊!」

說到這一句時,他的語氣竟然有些悲涼。倘若她沒看錯,他眸子竟有一絲淚。

可是,說的明明是冥玄和狐惜塵的往事,感觸再大也不至於如此情緒吧?難不成他亦有相似的情緣?

「正當王將立后的聖旨擬好,狐惜塵身上的封印卻恰好被解開,原來她竟是九尾白狐,還是妖界之王銀狐的妹妹,潛伏在王身邊的細作。那時,王是怎樣的心情可想而知,被這樣的事實打擊得五天不上朝。第六日時,王如常上朝,臉上亦如平日那般風淡雲輕地微笑,只是後來方知,他竟下旨讓狐惜塵跳入浯河。」

浯河?!一入浯河成白骨?

以冥界入口方法為條件換取給予她萬千寵愛,冥玄如此嚴謹之人,竟讓自己罷朝了五日!想必他的心是碎了一地了……

被心愛之人所欺騙,那種滋味又怎能用言語來描述得全?

此刻,愣愣地看着那微微搖曳的荷花,花瓣的水珠滑落到下面的荷葉上,她的心竟也跟着滑落,好似玻璃跌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冥玄……

那個總是笑吟吟,無論何事都風淡雲輕的少年……

親手下旨,他,一定很難受吧?

「那……狐惜塵……」淡淡地問道,她竟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XX網站w-w-w.-x-Xx.c-o-m。(XX網站www.xxx.com)

對方撫了撫黑須,搖了搖頭「跳入了浯河!」

浯河!一入浯河成白骨!

她竟沒有逃去?還是逃不了?

「當初,我不忍他日夜因為那狐惜塵而折磨自己,便偷偷將王對狐惜塵的記憶給抹去了!」

抹去?不得到他的允許卻封印他的記憶?若是如此,又怎會將自己當成是狐惜塵?心裏抱着一絲希望,她表面平靜地問道「他不記得狐惜塵了?」

他深沉的眸子一眯,卻掩飾不了精明「七年前,他戴上那玉墜時,便他恢復了記憶,只是我猜想,他並未全部憶起吧!」

七年前?

她也記得,七年前,在南商宮殿裏,見他最後一面時,便看到了那刻着「惜」字的狐狸尾巴玉墜。

心裏一陣失落,她玩弄着手中的小石子,卻盯着那池水下小魚兒。

而且,無餳長老被罰入煉獄七年,想必也是因為此事吧?

「想必王妃也知王為何獨寵王妃了吧?」

他話一落,卻迎來她的一聲輕笑。

見她並沒有自己想像中的失落傷心,或者不可置信,他微微一愣。

倏然,她扭頭對他宛然一笑「他為何而寵我是他的事,我若愛他,又怎麼能不愛他的過去?」

那語氣極其溫柔,而那表情真誠可鑒。

我若愛他,又怎麼能不愛他的過去?——

他楞了許久,隨後「哈哈」大笑,揚袖而去。

神經病!

翻了個白眼將手中的石子扔到池裏,拍了拍手。

不可否認,狐惜塵的事的確讓她心中生起波瀾。但是這幾日,狐惜塵這個名字有意無意地便落入自己的耳朵。而且昨夜明明就有人引自己去禁地。

她雖不知對方是誰,卻在心裏想出了兩個嫌疑人,一個是即將為王后的那何紫蓮,離間她和冥玄感情,能得到好處的便只有她。而另一個就是方才離去的無餳,他從一開始便希望自己離去,是以便成了心中的二號嫌疑犯。

雖生冥玄的氣,但她卻不想讓小人得逞,是以,無論如何她也不會因為這件事而和冥玄撕破臉皮,或者說暫時不會。這一夜,哄睡了念容后,與冥淵玩了一下,見冥玄並沒有來,便打算寬衣睡覺。

方坐在床上,冥玄便踏入內房。

「你來啦?」溫婉地沖他一笑。

後者一愣,對她突然的溫柔有些不適應,隨後笑眯眯地走到床邊,將信交予她。

見信封上的筆跡有些熟悉,便猜疑地看了一眼他。

順勢坐在床邊,輕輕道「赫拉禛寫給你的。」

一聽竟是宇兒的信,她便有些着急地拆開,焦急而興奮地看着裏面足足有一千字的信,心裏一暖。

你若想離開冥界,就算再死一次,我也會將你帶出來。——

心中最讓她觸動的便是這句了。

汗!宇兒這傢伙,竟動不動就死,真不愛惜生命!要知道,他的命可是她辛辛苦苦,還將自己賣給冥玄方救下的!

不過想想,也許他也知自己迫不得已方成為他的王妃吧?要不然為何會如此說?

但是……

「這信,你可看過?」她狐疑而有些心虛地看了他一眼。

對方卻不多疑,只是搖了搖頭。

呼!還好,他沒看!鬆了一口氣正想着,要不要很好語氣地問問他關於狐惜塵的事,卻又覺得不該揭人家傷疤,便又將話咽了回去。

而他在此之間利索地將衣服脫去,只剩下裏衣。

看着他衣間的若隱若現的性感鎖骨,她不禁吞了吞口水。但當看到那根紅色的玉繩時便完全清醒,而且處於忐忑狀態。

見他慵懶地躺在外側,她拉了拉被子躺在里側。

「今日紫龍來信,說百兒想見你,問你是否要去參加狩獵大賽?」閉着眼,他輕輕問道。

咦?她去不去不是應該由他這個冥王決定嗎?這是來問自己的意思嗎?

「我能去嗎?」盡量往裏靠的她一聽到此話,便轉身小心翼翼地問着他。

也不知道,自己昨日闖進那陣法裏,有沒有惹怒他,而且那時他的眼神分明充滿了殺氣。

她雖然也生氣,卻也懂得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的道理,是以,她若想去,自然是該假裝認錯的。

正忐忑地等待着他的回答,卻見他嘴角一笑,然後翻身將她摟在懷裏,寵溺地颳了一下她的鼻子「狡猾的狐狸。」

狡猾?難不成他又看出了自己的心思?

「王在說什麼呢?兮兒哪裏狡猾了?」瞪着美眸仰頭看着他,那眼神猶如一汪清水,清澈無比,語氣極其委屈。

本是四目相對,微微勾起一絲笑意,牽動了一下喉結,將她的腦袋按在自己的懷裏道「昨夜是我下手太重了。」

沒聽錯吧?他的語氣里竟有些自責?

哼哼!男人枕邊話她又怎麼可能再信?

埋頭貪婪地聞着他的香氣,心中鄙夷他出爾反爾立那何紫蓮為後,卻乖巧地擁着他。

「今日芙蓉池邊,你與無餳長老所說的可是真心話?」

頭上突然掃過他吐出的暖暖氣流。她心中一怔!

丫的!居然偷聽姐姐的對話!冥玄這個死混蛋!

她不動聲色,生怕自己會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

「兮兒當真不在乎我的過去?」他的語氣淡淡的,讓她琢磨不透。

「倘若你日日看着我戴着其他男子送與我的定情信物,會不在乎嗎?」

沒有正面回答他,她將臉埋在他懷裏更深,盡量平靜地反問道。

隨感覺到他身體一顫,卻不知他到底在不在乎。不過她想有誰會不在乎?就算自己不喜歡的女子,若成了自己的妾卻還想着其他人,哪個男子能容忍這樣精神上的綠帽子呢?

撫了撫她柔順的髮絲,輕笑了一聲「果然是狡猾的狐狸!」

蝦米?沒聽錯吧?怎麼感覺這語氣里有些讚賞的味道?

我若愛他,又怎麼能不愛他的過去?——

這話是她故意說與無餳長老聽的吧?兮兒如此計較的性格又怎麼可能不在乎?只是不知,無餳長老是否因為兮兒這句無關緊要的話而牽動了舊情?

「你又騙我……」方才還很是乖巧的她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感覺得到她語氣里被壓抑著的怒意,他溫然道「立她為後,我卻只會寵你一人。」

哼!誰要他寵?騙子!

現在這樣說,等真立了后,憑藉她的手腕,冥玄會抵得住誘惑或者不上當?

雖然滿腔怒火,但為了去狩獵大賽,她還是壓抑在心裏。

「睡吧!立后的聖旨雖在明天宣告,但卻在狩獵大賽后才會舉行。」

淡然的語氣,完全不容她說什麼。

心裏一顫。

冥玄,這就是你的承諾嗎?一次又一次地改變?是你薄情,還是你看我,不過是透過我去看另一名女子?

這一夜,她雖緊緊擁他而眠,卻是恨愛交加。

一夜未眠。她腦海里不斷地盤旋著衛卿和赫拉禛對她所說的話。

你若想離開冥界,就算再死一次,我也會將你帶出來。——

你若想離開冥界,便在狩獵大賽時告知我。——

……翌日。她回了一封信給赫拉禛后。便如平常那般,逗逗念容,陪陪冥淵練劍。

一連幾日,冥玄也沒有來找她,偶爾魅魂和魍魂來尋她聊天解悶。

她方知,魎魂有兩種性格,白日平靜而冷漠,到了夜裏就會恢復孩子的純真的天性。

難怪,她對自己的態度會時好時壞。但此事也是一個大秘密。畢竟是魎魂的弱點。若傳了出去,仇家夜間尋上門,她不是極度危險?

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弱點,也不知冥玄的弱點是什麼……

托著下巴,她總算領會到了什麼是金絲雀的生活了。

第五天夜裏,她已習慣了不去等他了,正欲睡下,他便走到床邊對她道「我明日要離開冥宮,便將白草提前放了出來好照顧你。」

離開冥宮?不是還有五天才去妖界嗎?

知道她心中的困惑,他颳了一下她的鼻尖,不疾不徐解釋「最晚三天後回來,狩獵大賽少不了你。」

這樣一說,她便心裏安定了,一想到她可能即將離開他,便乖巧地躺在他懷裏。

翌日。

還未起身,冥玄凝視了她靜謐的睡眼許久方離去。待她醒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見到白草的身影,心情竟像看到老朋友那般明朗起來。

梳妝時,白草告知她九天玄女已回仙界了。估計是回去準備立后的事情吧!

聽着白草溫柔的話語,她不禁心裏有些悲涼。

「娘娘,恕奴婢直言,王還是很寵王妃的。白草從未見過有誰闖進禁地還能活着出來的。」

白草這本寬慰她的話,卻讓他想到他對狐惜塵的一往情深,不禁眸子裏更是失落。

不過,這話倒提醒了她一些事。

「白草,可否喚魅魂來一趟?」她扭頭髮間的流蘇便隨之晃動。

身後的人一愣,完全跟不上思維,但還是乖巧地欠道「奴婢這就去。」半個小時后。

魅魂穿着桃紅色的衣裳,極其嫵媚地踏入惜雨宮。

「兮兒喚我來可有事?」玩世不恭地朝她眨了眨眼。

她擺手讓所有人退下后便低聲道「你可知莫湖有個陣法?」

聞言楞了一愣,笑眯眯道「自然知道,只是……」

「我知道!禁地嘛!我只想問問你那裏面的女子是何人?」去過一次,她哪能還不知冥玄是有多重視狐惜塵的寢宮。

「惜塵姑娘在千年前就已不在了。」

有些不解地看着她的怪異眼神。

暈!他以為她問的是狐惜塵。

「不是!那一夜我誤闖了進去,見到一名女子,並無戴面具,說明不是宮中的奴婢,而且……」

她摸了摸下頜,回憶著那一晚的情景。

看着她皺眉思索,他嗤笑了一聲曖昧道「莫不成你懷疑王背着你金屋藏嬌?」

藏你妹!盡想些有的沒的。

翻了個白眼她認真道「其實,那女子很像我一個故友。所以……」

「故友?」他疑惑地看了她一眼,隨後想起什麼道「倘若你說的是榮馨,還在人界時你曾在北朝當過郡主,見過她也不是不可能的!」

「榮曦?」

真的是她!她不是被慕容瑾冊封為後了嗎?怎麼會在冥界?

看着她有些激動的眼神,他彈了一下她的額頭道「是榮馨!」

那眼神好似在說,真笨!

「不過,她在人界輪迴的最後一世確實叫榮曦。而且是一國之母。」

聽他的解釋,不禁睜大了眸子驚訝地看着他。

這麼說,榮曦本就屬於冥界?

「最後一世?」

「嗯!」點了點頭,見她一臉想知道真相的樣子,收斂起玩笑,他認真道「榮馨本是狐惜塵的侍女,一千年前狐惜塵跳入浯河后,她便被罰去六道輪迴,王始終是放不下狐惜塵,知道的狐惜塵與榮馨情如姐妹。說是罰,可榮馨的每一生都是富貴無比,最後一世更是人人尊敬的一國之母。」

心裏一顫。愛屋及烏,想不到冥玄用情竟如此之深,只不過是她的一個侍女,竟然也有如此待遇。

狐惜塵雖不復存在,但自己又該如何去比過她烙在他心裏的愛?況且自己本就是她的替身…。

難怪在人界之時,榮曦對她異常的好,當初她還以為她是有何心計呢!估摸著不過是因為自己和狐惜塵有些相似,挖掘了她內心的情感罷了。

感覺到她眼裏的異樣,又彈了一下她光潔的額頭。

「狐腦袋在想什麼呢?」一聲輕笑,滿是無奈。

又彈?會變傻的好不好?

「魅魂!你想死嗎?」一把怒氣地低吼,卻迎來他笑眯眯的嫵媚臉蛋。

靠!這冥界男子都長得比女子還美嗎?

她正欲發火,卻聽到門口白草輕輕道「王妃,無常大人來了。」

無常還是那副酷酷的冷漠表情,和魅魂比起來,真是男人多了!

不用說,她也知道,無常是來看念容的。

話說回來,她雖然為冥玄的妃子,除了宮娥侍衛,像無常,魑魅魍魎壓根沒有拿她當王妃對待,不過好在如此,讓她覺得身邊的朋友也算多,活的也比較自在。

------題外話------

~(>_<)~月西每天兢兢業業地碼字,居然掉了個收藏,心都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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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傾六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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