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月末測試
「呼…呼……」
當聶凡打完十遍牛魔大力決時，正好由內府方向傳來一陣陣的厚重鐘聲。
聶凡先是一怔，然後恍然，看了看天空高掛的太陽，搖頭失笑。拿起練武場旁邊的衣物，簡單地沖洗了一下由於練功變得渾濁的身軀，跨步向著內府方向而去。
「又是三個月過去了，再次見到他，估計他還是會失望地看著自己吧，就算自己突破了**境九重，在他心裡也還是廢物一個罷了，呵呵。」
站在內府較技場大門外，聶凡微微苦笑：「算了，反正這麼多年下來也都習慣了，不是嗎……」
今天是聶家三月一次的家族子弟月末測試的日子，所以平時一些喜歡自己呆在練功房裡苦練的人也是難得出來一次，倒也算是聶家的一次盛事了。
聶凡進入較技場時裡面已經是一片熱鬧，人山人海。因為平時不太出門加之聶凡自己也因為一些事想要低調不引人注意的原因，家族中人知道的也就是他是族長三子以及他所表現出來的低下資質。所以聶凡親近的人並沒有幾個，這樣也方便了聶凡隱藏自己。
隨意地走到一個角落，自顧自地靜坐養神，完全不理會外界的任何反應。族人們也不出聶凡所料，除了進來時的幾束目光外，之後便也沒引起任何動靜，人們自顧自地討論著自己的事，與聶凡處的安靜宛如兩個世界。
較技場東南方向的高台上，一位被其餘人拱衛在中央的中年人此時卻是不易察覺地皺了皺眉頭。
聶霸天對於自己這個一時犯錯生下來的三子並不怎麼喜歡，除了自己夫人的原因外，還有就是不喜歡這個三子那種陰沉的個性，幾乎不怎麼看見與什麼人有交集，對著他這個老子也看不到幾次笑容，不過雖然不喜歡，但是畢竟是自己的孩子，聶霸天還是希望能關心關心的。只不過聶凡從小就對他有些抵觸，特別是他母親身死之後，就更是對聶霸天愛理不理的，這讓聶霸天很是氣惱，最後也只能對他採取漠視的態度。再次看到這個兒子沉默陰鬱的一面，聶霸天還是不免有些失望，雖然早有預料，但是再次親眼看見自己三子那陰鬱的性格，心裡還是有點不舒服。不過，月末測試的時間已經到了，聶霸天也只能把心裡的那些心思先放下，把月末測試辦完方才是眼下的正事。
在那眾多目光的注視下，聶霸天緩緩地站起了身，沉聲道：「今日是聶家三月一次的月末測試，同時也是三個月後族比前的最後一次測試，你們也不是第一次進行測試了，那我也就不多說了，只希望你們不要讓自己失望，開始吧！」
說完示意了一下身邊的聶肯，後者也是微笑著點了點頭，走到較技場中一塊大石頭旁邊站好，拿出一張名冊，翻開第一頁說道：「老規矩，我念到誰，誰就上來測試，小傢伙們，準備好吧。」
「第一個，聶炎！」
一名聶家子弟從人群中走出，恭恭敬敬地來到了聶肯的身邊行了一個禮，在得到聶肯的示意后凝聚全身勁力對著大石頭打出一拳，在石頭表面上留下一個淡淡的拳印後面色潮紅地退了下去。聶肯淡淡地點了下頭，就示意他可以下去了，隨後在冊子上聶炎名字下面寫上一個**境九重。
「下一個，聶媚兒！」
「下一個，聶君！」
…………
「下一個，聶凡！」
隨著這個聲音的響起，頓時全場的目光都投向了那個安靜的角落。
「他就是族長的那個庶出的三子吧！不知道現在是什麼境界，有沒有到**境九重！」
「你是說那個廢物，上次測試的時候還是八重，這次就算到了九重也沒什麼用，族比就在3個月以後了，他最多就是鞏固下**境九重的修為，根本不可能在族比上拿到名次，我估計這次族長也保不了他了！」
「那倒也是……」
聶凡卻是不管旁人怎麼議論，表情淡然地來到了聶肯的面前，凝起全身的氣血力量在大石上留下一個屬於自己的拳印后就轉身走到了自己的角落靜坐下來。
高台上聶霸天微微搖了搖頭，「三兒雖然達到了氣血境九重，但是突破時間太過短暫，恐怕這次族比之後他是真的要……」
高台上其他人看到他的動作也是紛紛搖頭不語……
聶肯這邊卻是不管其他，只管往下念名字，然後記下他們的修為。
「下一個，聶殤！」
聽到這個名字，頓時場中一靜，聶凡也是睜開了雙眼，看著那個眉目依稀間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的俊朗少年，心想「估計他已經迫不及待了吧！」
「小半年不見，二少爺估計實力又有上升了吧！」
「那肯定的，二少爺可是家族裡真正的天才，雖然不像大少爺他們那樣耀眼，但也只是因為出生早晚的原因而已！」
「對啊！如果二少爺比大少爺早出生那麼一點，二少爺肯定也不會比大少爺差的！」
……
聶殤聽著台下中人的議論，眼角閃過一道亮光，面上卻是不動聲色，恭恭敬敬給聶肯行了個禮，然後輕輕地搖了下手，便留下了一個不弱於聶凡他們的掌印。見此，輕笑了下，就下了台去。
他人走了，台下卻是掀起了轟然大波。
所有人都驚嘆不愧是二少爺，幾年前就晉級**境九重的天才。
就連聶肯也是不由得點了點頭，之前可是從沒一個人可以讓他有額外的動作的，從這就可以看出聶肯對聶殤很滿意。
同樣的，高台上的家族高層們也是不由得點了點頭。聶霸天面帶微笑地看著聶殤，他對這個兒子很滿意，不過當目光飄過聶凡時，卻是凝了凝。
……
很快，就到了這次月測的尾聲了，現在出場的基本都是聶家一些旁系的血脈嗎，而旁系不管是資源還是天賦基本上都趕不上在中州的主脈，要不是臨近家族大比，他們基本上都不會來到中州，所以很多人都已經對這次的月測已經沒有興趣了。但是這個人的到來卻讓他們知道自己猜錯了。
「下一個，聶殺！」
一個僅著單衣，後背背著一把長刀的冷峻漢子站了起來，所過之處人人紛紛讓道，似是把他當成洪水猛獸一樣。
待得他走到聶肯的面前時，聶肯也不禁贊了一聲：好強的殺氣！好冷的漢子！
聶殺冷冷地豎掌對著大石劈了一下，之後便轉身走了下去，中間卻是一言也不發。
「不錯！不錯！這個就是那個南蠻群山那邊那個聶殺？果然不愧是10歲就進入十萬大山獵殺妖獸的人啊！不錯的殺氣！」聶霸天撫掌笑道。
旁邊一六旬老者附和道：「家主好眼力！不錯，就是他！其人六歲便能生撕虎豹這些兇猛的野獸，十歲起便在十萬大山中獵殺妖獸，是真正的戰鬥中鍛鍊出來的孩子！」
其他長老也都笑眯眯地，不知道在作何打算。
就在人們驚嘆聶殺殺氣之強時，另一個人的到來卻也引發了另外一種不一樣的場面。
「下一個，聶妖兒」
只見一個面帶輕紗的女人慢慢地走了出來，雖是面帶薄紗，卻似是給她增添了不一樣的魅力。
「這是誰？好像沒見過她！」
「不知道，好像是旁系支脈，不過好漂亮啊！」
聶妖兒輕掩面紗，看似隨意地在大石上一抹，大石瞬間出現一個深坑。台下人群一陣嘩然，均是想不到這麼嬌滴滴的一個美娘子卻是比在場大多數人都要修為深厚。
聶凡也是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暗忖：估計這個女人和那個聶殺就是3個月後的族比上除了聶殤我這個二哥外最大的威脅了。
很快，在聶妖兒下台後，便再也沒有出現過一個比較出色的人物的情況下，月末測試就這樣無波無瀾地結束了。
在聶肯彎腰示意所有人都已檢測完畢以後，聶霸天開口了：「很好！你們都不錯，即使是在**九重天之後又打熬了好幾年也沒有人急著去突破凡胎境！我對你們很滿意，對於三個月後的大比我很期待，希望你們不要讓家族失望。還有明天每個人都可以按照修為去藏武閣選取一門橙級及以下的秘籍修鍊，同樣的，能夠晉陞的人，也可以抓緊時間晉陞了，現在家族不壓制你們突破！都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