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持續晉級
較技場中，不少的目光都看向了聶凡，內里最多的是不可思議，還夾雜著些許的好奇。雖說聶凡在整個逐鹿城的名聲不怎麼樣，但是他畢竟有一個身為聶家族長的父親，不管聶凡再怎麼差勁，虎父無犬子，大家都不會認為聶凡就真的是一個廢物了。只要他能夠開竅，那麼天賦肯定不會弱，就是不知道他能夠有聶霸天幾分風采了。
第二輪比試很快就開始了，和第一輪一樣，依舊是選手捉對廝殺，最後勝出25人，淘汰25人，再由淘汰的75人混戰決出15人組成40人的名額開始比拼最後決出10人大名單，參加明天的決賽。
聶凡第二輪比試的對手很快就出來了，是一個叫做聶晨的人。
而咋聽到這個名字，台下眾人頓時小小的嘩然了一下，甚至同情的看了一眼聶凡。
聶凡同樣有些詫異接下來的對手，因為這個人他也聽說過，但是聶凡並不在意，不管對手是誰，打敗了就是。
聶晨，是這屆的聶家子弟中比較出名的一人。因為父母在他小的時候除外獵殺妖獸意外身亡后，他就開始變的沉默寡言起來，從這點說起，倒是與聶凡有點相似。但是不同的是聶晨天賦不錯，而且受父母雙亡的刺激，他修鍊很是努力，在幾年前就達到了**境九重的境界。在三個月前月末測試后就立馬晉陞成為了凡胎境的強者，是站在聶家這一屆子弟中第一批次的人，也難怪下面的人不看好聶凡。
在眾人的嘩然中，第二輪比試開始了。
聶晨是一個很英俊的人，他的英俊並不是那種陽光型的，讓人感到溫暖的英俊，是那種冷冷的，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他是一個有經歷的男子。
緩緩走到聶凡面前，聶晨冷冷地說：「你輸定了！」
「呵呵！」聶凡輕輕一笑，不予回應。
聶晨皺了皺眉頭，對方的無視讓他感覺很不好，這還是第一次有同輩中人這麼輕視他。聶凡的態度讓他感到憤怒，人人都知道他三個月前就突破到了凡胎境，卻沒有人知道他厚積薄發下已經達到了凡胎境初期巔峰凡胎三重天的地步，甚至可以和聶殤這些聶家頂尖子弟一爭搞下。
「狼哥！你覺得誰會贏？」台下西北角，一個少年人想旁邊問道。
「不知道！按常理來說肯定是聶晨勝，但是聶凡三少爺不能按常理來論，我感覺他和我打的時候甚至沒有用出十分之一的力量。」旁邊那位被稱作狼哥人人皺眉回道，他正是第一輪被聶凡打下場的那人。
「不是吧！聶凡那廢…他真有那麼強嗎？」剛剛詢問的那人明顯被狼哥的話驚到了，雖然第一輪的時候聶凡將狼哥給淘汰了，但是也沒有強到這種地步吧。在這一刻，要不是這人清楚狼哥的性格，甚至都會認為狼哥是在故意誇大，從而掩飾自己在第一輪被聶凡淘汰的悲劇。
狼哥凝重的點了點頭，道：「很強！非常強，我懷疑他恐怕都能和這一屆聶家最頂尖的那一批比肩。我聶狼雖說在這一屆聶家子弟中不算超強的那一種，但是我大成的烈陽手絕招自信在這個較技場內也沒有幾個人能夠輕易接下的。」
問話那人聽到此處也不得不承認狼哥說的不錯，遂驚異地看了台上交手的兩人一眼，不說話了。
而在兩人說話之際，台上兩人卻是一件交上了手。
「喝！」
聶晨吐氣開聲，胸膛一挺，燃燒著烈火的雙拳一併，頓時一股驚人的氣勢流露。
腳下一頓，聶晨瞬間跨過七八步的距離，雙拳想著聶凡攻來。
「這是烈火拳？不愧是黃級中級拳法，比黃級初級的烈陽手就是強了一籌。」
面對撲面而來的火焰拳印，聶凡照單全收，右手長劍出鞘，彈劍一引，圓滿境界的丙水劍訣施展開來。
嘩啦…
如同水流劃過天空，聶凡劍尖所到處，空氣中的火色頓時消弭於無形，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聶晨對於聶凡能夠這樣輕易地抵禦住自己的攻勢也是有點意外，不過既然這樣的攻擊不能打敗聶凡，那麼就出動更強的招式就是了。
想到此，聶晨的攻擊卻是更見猛烈，可是有些時候攻擊不是猛烈了就能奏效的。
聶凡腳下有規律地走動著，長劍或是擋，或是削，或是挑，一一將聶晨的攻擊給阻擋住了。長劍在聶凡手中，猶如變成了一股切實的水流一般，將丙水劍訣的精義演化到了極致，漸漸地將聶晨反而壓制了下去。
「這是一門劍法達到極致的表現！」聶胤雙眼微眯，對於這個以前很是平庸的三弟，他現在是徹底地刮目相看了。要知道雖然只是一門橙級劍訣的極致，但是能在凡胎境就能領悟達到極致的人還真是不多。
聶晨臉本就冷酷的色現在更見陰沉，現在都幾十招過去了，可是聶凡依舊是那種不溫不火的狀態，無法傷到聶凡分毫，反之自己還隱約被聶凡壓制了回來，聶凡的難纏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
「本來不想暴露的，但是三少爺你的實力還真是大大的出乎我的意料了，如果不拿出這最後的底牌，可能還真會被你給淘汰了。不過，既然我已經不想隱藏了，三少爺，你就不會有一點機會。」既然已經決定要暴露了，聶晨的臉上也重新恢復了自信。
聶凡也是收手靜立不動，這不是生死絕殺，不需要咄咄逼人，何況對於聶晨所謂的能讓自己毫無還手之力的底牌，他也是有幾分好奇的。
很快，聶凡就感覺到了不同。
隨著聶晨放開了自己，空氣中頓時充滿一股壓抑的氣息，一種炙熱的感覺開始瀰漫在了這片天空之中。
感覺到這種不同尋常的感覺，較技場上各個方向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這裡。
乙號擂台上，聶殤看著對面發出驚人氣勢的聶晨，先是一愣，隨後一笑，「呵呵！有意思！」
丙號擂台上，剛剛解決自己對手的聶殺眼中閃過一股戰意，「不錯的氣勢，希望能夠逼出一點他的實力。」
人群中，聶妖兒的目光中也閃過一絲笑意，彷彿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一樣。
「這個就是那個聶晨吧！不錯，小小年紀就能領悟到勢境，還達到小成，一些比他大的人都不一定做得到吧！不過三少爺倒是有點危險了！」大長老笑道。
「恩恩！這個聶晨可以重點關注！至於凡兒，各人有各人的命吧！」聶霸天也是點了點頭。他活了那麼久，一個能在16歲年紀領悟勢境小成的後生雖然不錯，但是也只是不錯罷了。
場上，聶凡感受到聶晨的所謂底牌，感覺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有點啼笑皆非的感覺。如果這就是聶晨所謂的能讓聶凡毫無還手之力的底牌的話，那麼聶凡還真是有點失望。雖然這是聶凡第一次在外人身上看到勢境的存在，不過這並不影響聶凡的自信。
「如果這就是你所謂的底牌的話，那麼你可能會有些失望了。」聶凡淡淡地說道。
勢境可能在那些沒有領悟的武者中被傳得神乎其神，可是，在那些已經領悟的人眼中卻也就那麼回事了。
勢境雖然很神奇，但是說到底也就是一種勢，究其根底，也就是利用比對方強大的氣勢壓倒對方，，從而削弱對方，讓自身更具優勢。勢境其實並不具備切實的攻擊能力，它更多的是作為晉級意境的一種中間過渡的產物，對付比自己弱或者只強那麼一點點，沒有領悟勢境的武者可以起到很強大的輔助作用，但是對於同樣領悟勢境的武者卻並不會照成什麼優勢，甚至如果對方的勢境領悟比自己強的話，反而會被對方壓制。所以聶凡才說出那麼一番話，聶晨用這張底牌去對付別人的話，可能還好點，對付他聶凡卻是自找苦吃。
先不說聶凡本身也領悟到了勢境的存在，就說聶晨才勉強達到小成的拳勢還真無法對聶凡快要大成圓滿的劍勢造成任何的威脅。
對於聶凡現在還能保持那種淡然地神態，聶晨只當聶凡是死鴨子嘴硬，並沒有察覺到聶凡笑容中的那一絲嘲諷，他現在只感覺自己的狀態前所未有的好，比之前要好太多，所以他也不多廢話，直接就推動著自己的拳勢全力打向了聶凡。
對於聶晨的攻擊，聶凡並沒有太大反應，甚至聶凡都不打算使用自己接近大成的水木劍勢，對於拳勢剛剛勉強達到小成的聶晨，聶凡只需要將大成的丙水劍訣全力使出就行了，都不需要暴露出更多的實力。現在的聶晨唯一對聶凡有優勢的地方也就是那達到了凡胎境3衝天所附加的氣力衝擊了。
隨著比斗的白熱化進程，擂台上一股股水流與火焰的交織在一起的景象將這一片天空映照得紅藍雙色相互照應的景象，煞是好看。
聶晨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一開始自信從容了。
他實在是沒想到聶凡會這麼難纏，這還是那個傳說中的廢物嗎，如果這都是廢物，那他們算什麼。
要知道隨著戰鬥的進行，聶晨已經是出盡全力，甚至本來是要留著對付聶殤他們的底牌小成的烈火拳勢都使用了出來，可是還是沒有能夠把聶凡拿下，連一點優勢都占不到，勉強打成勢均力敵的場景。可是，聶晨知道是自己輸了，因為他都已經底牌盡出，但是聶凡呢，使用的還是一開始的那一套劍法，那套僅僅橙級頂級的丙水劍訣就已經頂住了自己黃級中級的烈火拳加上小成的烈火拳勢的攻擊，甚至連第一輪的那種精妙的身法都沒有用出來。枉他聶晨還一直以為自己不輸給任何人，哪想到自己底牌盡出卻是連聶凡的真實實力都試探不出來。
見聶晨已經打得快沒有鬥志，聶凡知道這場第二輪最受矚目的戰鬥可以結束了，丙水劍訣最後一式水滴石穿瞬間衝破聶晨身前的阻攔，一劍將聶晨拍出了擂台。
這一戰，聶凡勝。
接下來的比賽就沒有聶凡任何事了，聶凡只管等接下來的混戰結束，決出15人與他們這些勝利的25人一起參加明天的決賽。
不過聶凡雖然離開了，可是關於他的話題卻並沒有因此而完結。
「族長！你隱藏的好深啊！沒想到三少爺這孩子實力不錯啊。嘖嘖！僅以一招橙級頂級劍訣就能將聶晨這個領悟了拳勢小成的擁有黃級中級武學的人打敗，還越了兩重天挑戰。如果這就是外間傳說中的廢物，那麼我倒是希望能多來幾個這樣的廢物。」大長老滿臉的笑容，好像對於聶凡很滿意一樣，至於內里他到底怎麼想的，卻是沒人知道了。
對於大長老的話，聶霸天並沒有做出回應。因為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那個三兒子什麼時候變這麼強了，所以對於大長老的話，他也是沒有辦法回答，只能選擇沉默。不過，對於那個當初看似荒謬的約定倒是要早一點著手準備了。
旁邊的聶胤也是暗自心驚，覺得自己有必要與這個三弟好好拉近點距離了，看著旁邊一臉驕傲的小妹聶真真，心裡暗自下了一個決定。
……
聶凡離開不久，今天最後一場混戰也開始了。75個先前被淘汰的聶家子弟被投入到了一間開頂的武室內，開始一場場混亂的戰鬥，最後剩下了15人，他們也將是明天決賽的最後確定的15人。
這其中就有第一輪被淘汰的聶狼，他發揮自己出色的交際能力，在身邊圍攏了幾個失敗的聶家子弟，靠著團體的力量站到了最後，身邊還有當時問他聶凡與聶晨比鬥勝負的少年。
另一個聶凡認識的就是剛剛被他淘汰的聶晨了，聶晨憑藉著自己強大的實力，在這75人中橫行無忌，直接憑一個人的力量就站到了最後。同時暗自發誓再遇到聶凡一定要給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