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插曲

第41章 插曲

這是要鬧哪樣?如果她不是看到了那個神神秘秘的男人,她還真當他們是說真的呢?他們以為這樣說能蒙誰呢?

那個像太監又不是太監的人媚眼翻飛,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眼睛對準了菲洛情所在的方向,但在看到菲洛情的一刻,眼睛之中流露出來的不是魅惑窒息,而是凌厲艱絕,菲洛情一瞬間來了興趣,在這裏沒想到也能碰到這樣的人啊,這也難怪,菲洛情能想得通,在這樣神秘莫測的地方,與不知道來龍去脈的組織里,能有這樣的人物,自是再平常不過了。

就好比當年她在那個世界一樣,外表柔弱,畏畏縮縮,在別人看來,她就是菲家養的廢物一個,但又有誰知道她為了能活下來,不被伯父暗害致死,起碼明面上不敢動她,就是因為她擔任了菲家秘密部隊的一個小小的領導,但也是伯父的原因,她也只能做官做到最底層的一個小組的組長,但她所在的組是由她從菲家秘密部隊中最差的一個組,帶到了別人都無法企及的輝煌的菲家的傳說。

菲洛情是她所在的c組的組長,為了能換得一席安身之地,她不知道殺害了多少個人才能求得她的一個活命的機會,苟且偷生度流年,就是她那是活着的寫照。為了能生存下去,為了能活下去,她什麼都願意干,什麼都能昧著良心做,她用冷酷包裹了她的心,不讓她柔弱的一面讓人知曉,因為這是最為致命的,你的弱點讓人知道了,也就意味着你的生命也就隨時被別人捏在了手中,這是她在生生死死幾個輪迴得到的血的教訓。

她的心終究不是像機械人一般的無情,所以她沒有搶在堂妹菲文之前,殺了菲文,是不是她夠狠夠毒,結局是不是會很不一樣呢?

出生入死幾載,風裏來,雨里去,鮮血染滿山河,唯祭一片冰心,殺人殺到麻木的她似乎只留下了對危機的預感,所以她能在千萬個人裏面一眼就看出誰是在屍體堆里泡大的,誰是養尊處優,安安逸逸在風花雪月裏面混大的。

這樣的感覺很奇妙,你只用在一眼裏面,就能迅速判斷出來誰是與你同樣的人,並不是什麼「同性相斥,異性相吸」的邏輯,而是刻在骨子裏面融解不掉的本能,讓你能在第一時間發現對你最有威脅性的人,從而以最快的速度解決一切的麻煩。

菲洛情倒是想知道他們是想變什麼把戲,她的纖細如細蔥的指尖在玻璃杯邊緣來來回回摩擦著,他們接下來是想演什麼樣的戲呢?

菲洛情明亮的雙眸看着台下如戲子的形形色色的人,不知道怎麼的,她頭腦裏面想到的一句話是「婊子無情,戲子無義。」,那句一直用來形容她前世母親的話,一個長得漂亮的女演員的話。

他們這些戲子是要把這齣戲唱成悲歌,還是喜劇呢?她無限期待着。

「這位客人的要求大家可能會感覺到很奇怪吧?」太監兄又矇著他那張見不得人的臉,比一般人的手指還要蒼白的指間輕輕搭在一把全部空白的扇子上,菲洛情甚至分不出是扇子的紙張更白一些,還是那人的手指更白一些,死太監緩緩開口說道:「接下來還有更奇怪的事情呢,大家想不想知道呢?」

在場的每個人被這樣的陰陽怪氣弄得渾身不自在,包括超乎常人心理素質的菲洛情在內。死太監的聲音就像是無數條蛆蟲鑽進你的皮膚的每個毛孔里,顫慄,惡寒,從心理到生理全方面如定時炸彈一樣發作,炸得你血肉四濺,只剩下清醒的意識,告訴著自己還是存在的,自己還是完好無缺地活着的,但這樣的真實反而像夢境一樣令人懷疑。

了解了一定魔法知識的菲洛情在想,這貨是不是會魅術什麼的,所以才能有如此之深的功力將每個人弄得臉色刷白,恐怕真的死人詐屍了看見在場的每一個的這副模樣,還會認為自己又死了,到了陰曹地府了吧?

菲洛情現在才知道這個死太監出來是幹什麼的了,他出來就是來噁心他們的,震懾他們的,這個死太監每一句話都與對這次意外的搶刀事件的解釋和致歉無關,但這個死太監卻又是實實在在的,說的每一句話都與這次意外事件有關,而且你還不得不從心底臣服於這個不陰不陽的死太監。

菲洛情無恥地想到是不是這個死太監一個想不通練了《葵花寶典》,所以心裏憋著怨氣,整個人的氣場才變得如此非同一般呢?

死太監對圓台下面的手下使了個眼色,菲洛情曾見到的那個人連同他那隻像猴子一樣的生物被帶了上來,好像是叫什麼科埃利奧獸來着,一人一獸的雙手都被用手銬銬住了,只不過一副大一些,一副小一些,菲洛情從這個角度看去,真的有些像演喜劇的感覺,特別是配上那隻小猴子泫然欲泣的表情,好像是在控訴自己的主人怎麼那麼沒有用呢,被人抓住了,還禍害了它,菲洛情看着眼前的情景就有些忍俊不禁。

「這兩位為了能支付得起青龍偃月刀的價錢,自願賣身買刀。」死太監的聲音囂張狂傲,好像是握有天下生殺大權,瞧不起一隻兩隻挑釁他的螻蟻,死太監的臉還是不願意露出來,這是菲洛情唯一覺得遺憾的地方。

菲洛情噗嗤一笑,也難為了這個如狐狸一般狡黠的人,想得到如此荒唐的一個說法,恐怕事實的真相是這個有些獃頭獃腦的人被他們抓了回來,然後他們為了解決這件事情,更為了羞辱他,所以想出來這樣一個變態的法子平復風波。

剛剛那幾個叫的最歡實的人立馬蔫吧了下來,如今那樣子恨不得給別人當龜孫子。但他們這龜孫子也沒法變啊,真正的主人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貓著呢,是不是有點來頭的都喜歡不露面,玩神秘感呢?

怪不得現場那麼混亂,隱隱都有把拍賣會場給鬧翻了的傾向,那人也無動於衷,懶得出面,原來是早已經安排好了一切,菲洛情都懷疑是不是那人閑着無聊,在那人實施所有的搶刀活動之前就知道了那人的行動目的與計劃,任由那人胡作非為。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這個人對她而言絕對是她進入到這個異世以來,第一個遇到的可怕的敵人。想到這裏,菲洛情豆大的冷汗從前額順着腮幫滑到下巴,滴了下來。

死太監將那個男子的斗篷給掀開了,一個芝蘭玉樹的男人倒映在菲洛情的瞳孔里,泛起波光粼粼。

菲洛情不得不再次感嘆,來到這個異世以後,第n+1次遇到了又一位帥得驚天地,泣鬼神的帥哥,這是要逼她變成男人的節奏?在這些男人面前當女人,簡直是沒法活兒了。(小音音:脈望你就不能整點不是帥哥的人嗎?脈望:這年頭沒有帥哥誰看啊?/摳鼻)

冰藍色的眼眸多情又冷漠,高挺的鼻樑,一身亞麻色的斗篷,雙手被一副磨得光亮的鐵質手銬給牢牢地銬住了,纖細而修長的手指有些神經質地上下跳動着,彷彿在彈奏著一曲五弦琴。腰間綁着一根皮質的腰帶,腿上一雙黑色的皮質靴子,樸素無華,但卻氣場十足。冰藍色的眼眸望不見底,深不可測,讓人無可琢磨。

溫和中蘊含着力量,他是對完美的最好詮釋。再加上整個人散發出一種迷人的狂野氣息,令人不知不覺沉浸在這個男人的世界裏。他美麗得似乎模糊了男女,冷峻的臉龐上露出一種漫不經心的成熟,所有人的視線不經意的繚繞在他的周圍,驚為天人,竟不能用語言去形容,或許都在心底讚歎道,這哪裏是偷刀的人,簡直是迷失在叢林之中的王子。

菲洛情不知怎的,想逗一逗圓台底下的這個被銬住了的男人,便集中精力用眼神吸引被銬住了,依然不屈不撓的男人。

那個男人很快就感覺到菲洛情落在他身上稍顯玩味的眼神,便順着視線看了過去。

「剛剛我看見你了。」菲洛情不出聲地用唇語告訴那個男人,調皮地擠眉弄眼,好像想惹怒那個冷冰冰的男人。

那個男人哼了一聲,沒有答話,看樣子這個男人也是懂唇語的。

菲洛情滿意地勾起嘴角,遇事不慌不亂,不卑不亢,是一個好夥伴。

「那等下我們一起逃出去吧!」菲洛情說出這句話明顯看見那個男人的身形抖了一抖,默不出聲,垂下頭去,不再看向菲洛情的方向。

菲洛情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大大地喝了一口水,沒想到到了最後的關頭,還找到了一個盟友。

但菲洛情不知道的是,這個臨時臨了被菲洛情拉來的盟友,日後卻成為可以以死相博的至交,誰又能不感嘆造世主的神奇呢?

人的一生或是在懸崖峭壁之間足尖起舞,或是在戈壁大漠之中引吭高歌,這中間遇到的人或團聚,或疏離,但都是最美的風景,直至我們回到生命的盡頭,回歸那神秘的懷抱。

此時此刻的菲洛情似乎已經忘記了她身旁的那盆用來監視她的綠色植物,幽幽地發出無聲的笑聲彷彿是在嘲笑菲洛情所做的無謂的掙扎。

「大家可曾聽清楚了?」那個死太監問道。

有幾個心理素質薄弱的人像小學生回答老師的問題一樣答道:「聽清楚了。」

死太監還很滿意地說道:「既然你們聽清楚了,就開始競價吧。」

這一招看起來沒頭沒腦的,但卻是最具震懾作用的一招。那人已經算是出其不意了,但是還是在短短的時間內被抓了回來。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那人還沒有出門就被抓住了,但是這個組織背後的那人卻忍而不發,在第一時間做出解釋。

這樣看起來他是吃了個啞巴虧了,細細想來他們這麼做更像是欲蓋彌彰,反而堵不住那些人的嘴,不如讓他們罵個痛快,泄了心裏的火兒,再用這個看似荒誕的方式做出解釋,也給了這些貴客們一個交代,同時也對那些想覬覦這個地下拍賣會場的人一點點警告,你們想拿走這裏的寶物,也要有那個本事,要不然就是這樣的下場。

或許今天這樣一個相對包容的方式是那個幕後的男人給她的一點小小的警告吧,他可以包容她的逃跑,但不論她逃到哪裏,他也有本事抓回來。

這就是那個男人口裏所說的逃不了嗎?他要的是這副軀殼,還是她的真心?如果他以為僅僅是囚禁了她的人就能得到她的心,是不是太過容易了?這樣的心情不是喜歡,不是愛護,而是佔有,這樣只能讓她逃離得很遠,很遠。

還是一樣的開始,但每個人的心情卻是不一樣的了。

有的人恐懼,有的人是不安,有的人還是依舊的狂傲。

那個主持人面色慘白地繼續主持着這次不在意料之中的拍賣:「各位賓客,這次,這次臨時追加了一場拍賣,拍賣的就是眼前這個人,大家競價吧。」菲洛情看他的樣子是恨不得立馬逃開,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看起來穩重的主持人會有如此失態的表現,難道還有什麼東西是她所不知道的?

「慢著。」死太監遮著千萬年都不露出來的死人臉說道:「大家還不知道這個人的來頭,又怎能進行拍賣呢?價錢萬一很低,你賠得起嗎?」眼神若有若無地瞟過那個會場上的主持人,眼神裏面似乎是在威脅着什麼。

那人馬上誠惶誠恐地躲到了一邊,完全沒有了之前對那些搬運工的得瑟模樣,菲洛情做了個很貼切的比喻,這個死太監呢就是太監總管,他手底下的都是老太監和小太監,其他太監們見到了太監總管,當然是要畢恭畢敬地供著了,誰敢有絲毫的怠慢。

「可是,可是我,我也不知道啊。」那個人說是不知道,但腳步卻不自覺地往後挪,身子也更彎了,活像只老蝦米一樣。

「沒用的東西。」死太監罵了一句,但也沒有多加為難老太監:「既然他不知道,那我來說吧。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名震天下的艾維爾。齊柯蘭薩。」

這句話無疑是像一滴水滴入了滾燙的油鍋,濺起無數的油花。

「什麼,這個居然是艾維爾。齊柯蘭薩!難怪這人會有科埃利奧獸呢!」

「他們竟敢拍賣艾維爾。齊柯蘭薩!」

「艾維爾。齊柯蘭薩為什麼會來搶那把不出名的青龍偃月刀呢?難道那把刀有什麼蹊蹺?」

菲洛情聽到了很多說法,看到了很多,但是沒有一個人說明這個什麼艾維爾。齊柯蘭薩是個什麼身份的人,為什麼大家對他的身份那麼吃驚!

反觀當事人艾維爾。齊柯蘭薩,神情鎮定地站在圓台上,接受眾人的若毛刺一樣的注視,他的那隻科埃利奧獸卻把胸脯挺得高高的,好像說的不是他的主人,反而是它自己一樣,菲洛情想着為什麼會這個面目冷峻的男人可以找得到這樣一個活寶,調教好了可以去演雜耍,沒準這小傢伙還能一炮而紅,誰叫這小傢伙的表演欲那麼強呢?

菲洛情笑了,真是天助她也,一切的一切沒想到來得那麼容易。

但菲洛情此時的腦海里想到的是另一個男人,一隻眼睛如深海,一隻眼睛如暗夜,輕易之間就敲開了她的房門,妖閣之主,地獄之王,塔爾塔洛斯。想起上一次見到的用着她那副身體的女人,心裏酸酸的,脹脹的,曾經的依靠轉眼成為他人的了,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好像是麻,好像是辣,攪合成一鍋麻辣燙,燙的心口起泡,潰爛。

算了,算了,那個男人的心已經不在她的心上了,她又何必自找沒趣,成為一個令自己都厭惡的妒婦呢?不如放手祝福,成全塔爾塔洛斯,成全她自己。

「想必大家都知道這個艾維爾。齊柯蘭薩是什麼人了。」死太監靜待大家安靜下來,才慢慢道來:「艾維爾。齊柯蘭薩,流火國排名前三的鬥氣大師,目前鬥氣水平應在斗聖以上的級別,主要職業是暗殺殺手,在各大陸的暗殺殺手之中也排名至前十。

據情報稱,幾乎無人知道他的相貌,只知道他英俊非凡,菲常人能比。最突出的特徵是擁有一隻科埃利奧獸,平時喜歡穿亞麻色的斗篷。以上幾個特徵目前這個人都符合。

所以大家有冤的抱怨,有仇的報仇,這個艾維爾。齊柯蘭薩你們想買回去做奴隸,扒皮抽筋,甚至殺了都可以,只要有本拍賣會場的存在,你們想對這個人做什麼都行,但根據情況,做出其他更有風險的事情,各位客人要另外收費。

大家開始競價吧,此次為無底價競拍,大家隨意,隨意啊。」

這個男人看來是惹毛了拍賣會場組織背後的人,在這個死太監華麗麗地渲染了一番艾維爾。齊柯蘭薩的情況以後,又用「奴隸」之類的羞辱他,最後以無底價競拍表示這個聲名在外的男人他們拍賣會場的人根本就不放在眼裏,不得不說這個法子毒啊,真毒啊,既損了別人,自己得了好處,還連帶着威懾了存着不該存某些心思的人。

而此時雅克薩斯和雷光獸也找到了這個無牌茶樓的附近,也找到了青婕之前經常來的這個茶樓。不用多想這個只有兩層樓的茶樓下面肯定有什麼貓膩,那個沒有牌子不是打着活招牌:此地無銀三百兩嘛。

原本他們也想摸進來探一探虛實,但沒想到正好碰見因為艾維爾。齊柯蘭薩搶到而加強的防衛,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找到一個可以稱之為縫兒的機會,把他們這兩個針插進去,他們如果早來一些可能就可以及時進去了,這不是倒霉催的嗎?

「哎,雅克薩斯,我們要不要找師傅過來?要不然我們可進不去啊。」雷光獸這時嘴裏倒沒塞着什麼了,看樣子他也是真急了,或許之前的他沒有想到事情會那麼嚴重吧,或許他心裏也一直不相信那個人,青婕,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背叛了無路之門,背叛了他們,更是背叛了雅克薩斯。

別看雷光獸一天到晚就會吃,除了吃就是吃,但是他吃的那些東西的營養除了到了胃裏,還有滋養他那無比肥碩而又強壯的身體,腦袋裏再怎麼也會進去一星半點兒的有用的東西吧。雷光獸不是蠢,也不是傻,只是他更傾向於把吃貨當做自己奮鬥終身的事業,習慣於用吃的東西堵住自己的嘴巴,藏住自己的心思罷了。

既然雅克薩斯找到了這個地方,就說明他已經下定決心面對他與青婕之間決裂的事實了,這樣他雷光獸就不用親手毀掉他那兄弟稍顯脆弱的內心了,讓雅克薩斯直接面對儘管很痛,卻是最有效的方法,能讓彼此都有一個轉圜的餘地,將來青婕那丫頭要想回來,也不怕他們二人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哎,沒有吃的堵住他的嘴巴,差點又要說出來了,可是現在他也不能吃,吃多了待會兒就跑不動了。(小音音:雷光獸你還知道啊,從出場到現在你吃掉了多少東西了?你還好意思說你跑不動?)

「師傅?」雅克薩斯聽到這個稱呼恍惚了一下,對啊,他還有師傅,雷光獸這是在提醒他,他不能只顧著自己的想法,還要顧着他身後代表的無路之門,他更不能做叛徒:「師傅,師傅他說出遠門了,怕是這次回不來了,師傅走之前不也是說不要讓我們打攪他嗎?」

雷光獸在心裏嘆了口氣,雅克薩斯是面對這個殘酷的現實了,但是他也下意識地為青婕找到了退路,他是該說雅克薩斯痴情呢,還是愚笨呢?

情之一字,真是難以讓人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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脈脈會儘快調整好身體狀態的,謝謝各位小妞兒的不懈支持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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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羅魂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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