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 NO.211 青蛙王子

211 NO.211 青蛙王子

「青蛙么?」

身旁傳來幸村精市的聲音,大約是剛睡醒的緣故,顯得有些暗啞低沉,再加上不時輕觸肩頭的潮熱呼吸,淺淺頓覺不自在的抖了抖肩。

幸村精市似乎是輕笑了一聲,又輕輕的在淺淺肩頭磨蹭了一下,才慢悠悠的抬起頭來,「清醒了?」

一種微妙的憋屈感默默的縈繞心頭,淺淺抽了抽嘴角,「這話該我問你吧?」

「我記得青蛙喜歡的是陰涼潮濕的地方,」幸村精市答非所問,只是看着不遠處呱呱叫個不停的青蛙,疑惑道:「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只顫巍巍的爬了兩步就算完事,然後以一副控訴的姿態,一邊自虐般的忍受着太陽直射,一邊鼓著無辜的豆眼徑直盯着自己所在的方向不住嘶鳴.....淺淺默默的看了那青蛙半響,沒好氣的吐槽道:「啊,大概是被你的美色吸引來的吧?」

幸村精市揚起半邊唇角,像是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是嗎?那還真是榮幸呢,不過,之前青蛙王子似乎是在你懷裏吧,淺淺?」

青蛙王子?淺淺嘴角一抽,「啊,那個啊,估計是想要從我身上走個捷徑吧?畢竟幸村公主你才是它的心頭好嘛。所以,你要不要過去慰問一下,順便獻個吻什麼的,說不準就能看到大變活人了。」

「大變活人啊,呵。」幸村精市的語氣千迴百轉,最後輕飄飄的笑了一聲。

淺淺不自覺的打了個激靈,忍不住的就為自己竟然大膽調侃大魔王的行為點了根蠟。

正糾結着想說點什麼的時候,忽然聽到一個弱弱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說,你們不是應該先去救那隻可憐的青蛙嗎?」

淺淺瞄了一眼那隻依舊怨念的盯着自己的青蛙,然後轉身,「赤也?」

切原赤也大半拉身體都躲在牆後面,只探出個腦袋來。一邊偷瞄著兩人的臉色,一邊表情糾結的指了下青蛙,「它看起來像快被曬死了。」

有種不怎麼好的預感劃過腦海,淺淺臉色僵了僵,「你怎麼在這?不是上課去了嗎,你們又偷溜回來了!?」

「怎麼可能,有副部長在,誰敢偷溜啊!」切原赤也先是叫了聲冤,然後猶豫了一下,抓着後腦勺從牆角後面走了出來,「前輩他們當然是被壓回去上課了,我可是因為是運動課的關係才留下來的。」

淺淺張了張嘴,卻被切原赤也這種微妙炫耀般的口氣給弄的無語,只好默默的和幸村精市對視了一眼。

「原來赤也這麼關心我們,」幸村精市低頭想了想,視線從青蛙身上一掃而過,然後挑眉看向切原赤也,「還特意帶了禮物過來啊。」

「禮物?什麼禮物?」切原赤也愣了愣,然後慢半拍的才在幸村精市和淺淺意味深長的注視下反應過來,頓時整個人都僵了一瞬,欲蓋彌彰的說道:「我才沒有把青蛙丟你們身上,是它自己爬上去的。」說罷,又是一僵,更加的語無倫次,「不對,我才沒把青蛙帶過來,我只是看見青蛙被淺淺你摔的不輕,又被曬........」

淺淺掛着死魚眼面無表情的盯了切原赤也半響,直到對方冷汗直冒的消了音,才涼涼的的出聲,「那青蛙就是你帶來的對吧?你還躲在牆角後面,就想看看我們是不是會被青蛙嚇醒對吧?」

切原赤也目光游移,卻硬頂着一頭的虛汗,用語十分堅定語氣的否認道:「絕對沒有。」

淺淺猛的扶額,「說這麼肯定的話之前,麻煩你先擦擦汗,然後調整一下表情好么?」

幸村精市已經把青蛙從烈日下解救了出來,這會正用手帕墊在掌心,托著那隻安靜下來的青蛙走了過來,「只是皮膚有些干,澆點水就沒問題了。」

你和我們是在一個頻道上嗎?淺淺的目光從幸村柔和的表情上轉到安靜的似乎還帶着幾分愜意的青蛙身上,臉皮都忍不住抽了好幾下,「這青蛙絕對是對你有意思吧?話說你真的不用來個親吻什麼的嗎,幸村公主?」

「幸村公主,噗。」切原赤也突然噴笑出聲,隨機又猛的捂住了自己的嘴,神色恐慌的看向幸村精市。

幸村精市側頭看向切原赤也,微眯了下眼角,似笑非笑般的說道:「嗯,赤也,你好大的膽子吶。」

空氣突兀的靜默了兩秒,隨後切原赤也大叫了一聲『我錯了,部長』,然後跳起來掉頭就跑。

淺淺滿頭黑線,眼疾手快的一把拽住切原赤也的后衣領,一時哭笑不得,「都說不作死不會死了,你這級數為1的渣怎麼還敢去招惹腹黑大魔王啊?」

「你也知道會死,那你還說?!」切原赤也不斷掙扎,「你能比我好到哪去?放開我!」

「所以我才必須要抓着你啊,有人作伴總比一個人面對怒火好吧?」淺淺不為所動,語氣涼薄,「更何況,你之前不是還想看我們好戲嗎?怎麼,躲在牆角後面,看戲看的開心嗎?」

切原赤也更加掙紮起來,「撿到青蛙是個意外,我只是擔心你們才過來看看。再說又不是我想看,是仁.....」

淺淺動作一滯,冷眼瞄了過去,「你說誰想看來着?仁王?」

切原赤也的手下意識的碰了一下褲兜,「沒,沒,什麼也沒有。」

「呵呵。」幸村精市輕笑一聲,他托在掌心裏的青蛙也配合著『呱』了一聲。

淺淺黑著臉看向切原赤也的褲兜處,良久,默默咬牙,「行啊,你們這是更新了聽壁腳的新方式是吧?」

青蛙呱呱的叫了兩聲,直接伸手從切原赤也褲兜里掏出手機,幸村精市頗感興趣的唔了一聲,「比起這個,我倒更感興趣除了仁王之外,剛才都有誰通過這個手機偷窺來着?真田嗎?」

切原赤也脫口而出,「誰敢在上課的時候視頻聯絡副部長啊,會被揍死的!」

「那就是說,除了真田,其他人都看了啊。」幸村精市了解的點了點頭,「對了,赤也,你說柳要是知道你就這麼把他們買了,你今天的訓練菜單會翻個幾倍?要是真田知道你們上課居然開小差,那.....真期待下午的部活呢。」

淺淺小心翼翼的瞄了幸村精市一眼頭,然後滿臉同情的看着瞬間蔫下去的海帶,「阿門,願佛祖保佑你們。」

教學樓那邊的鈴聲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響了起來,淺淺不由愣了愣,「啊,下課了。」

幸村精市也愣了一下,很有幾分惋惜的抿了下唇,「時間過得還真快。」

「喂,你那意猶未盡的表情是怎麼回事啊?」淺淺頓時無語,「下節課是自習,要不咱們繼續逃...」

話還沒說完,兜里的手機卻突然響了幾聲,提示收到了短訊。淺淺撇撇嘴,也沒去看是誰的短訊,什麼內容,只是隨意的問道:「你猜是誰的?」

「嘛,以真田的性格,」幸村沒有直接回答,只是輕笑着說,「放任咱們逃一節課已經是出乎預料了。」

「放任?是秋後算賬好嗎?」淺淺挑了下眉,掏出手機看了看真田發過來的那封言辭嚴肅的訓斥兩人逃課的短訊,「還有,為什麼這種訓人的短訊只給我一個人發?逃課的明明不止我一個吧?」

幸村精市一手托著下巴做深沉狀,「大概是因為揍了人心虛吧。」

這話說的就比較有水平了,淺淺臉色一黑,「對你就心虛,對我就理直氣壯?你拐彎抹角說我活該是吧!?」

還有真田,之前被那傢伙揍了之後還被瞪了一眼吧?怪不得這倆能一正一副支配網球部呢,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燈!

想到這裏,淺淺忍不住磨牙,「我說我果然是因為太純善了,所以才總被欺負吧?」

幸村精市認真的想了想,居然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就是這樣。」

可惡啊,這態度簡直比反駁更讓人著惱。淺淺黑著臉,心底一時儘是些『出拳揍人,結果人沒揍到,反而傷到自己』的憋悶感。

「走吧,回去。」幸村精市一邊說着,一邊拎起還蔫在一旁的切原赤也,笑眯眯的邀請道:「要是再不露面,老實人發起火來可很可怕的,淺淺。」

「你只是單純的想回去找那幾個傢伙的麻煩吧?」淺淺深吸了一口氣,默默的自我安慰了一番,終於平順了心氣,正打算跟着幸村精市走人,卻突然看見對方還捧在手裏的青蛙,「你不會打算帶着這隻青蛙去上課吧?」

「它看着應該是有點脫水了呢,」幸村精市猶豫了一下,「之前被摔了一下,也不知道嚴不嚴重,救不救的過來。」

淺淺莫名的覺得良心上中了一刀,然後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總覺得那青蛙好像似乎是虛弱了不少。

幸村精市看了看淺淺的臉色,安慰道:「青蛙的生命力可是很強的,我們先去找個地方給它澆點水,用濕手帕裹住,看能不能緩過來吧。」

淺淺點頭,兩人拽著切原赤也動作迅速的趕去最近的給水處,然後一個給負責青蛙澆水,一個負責把手帕弄成潮濕又舒適的零時暫居地。

等弄完,課間休息已經沒剩幾分鐘了。正商量下一步的處理辦法時,卻很不巧的迎面撞見了剛被逃了課的化學老師。

反正自從在化學實驗室做了粉筆炸彈后,這位化學老師看自己的目光向來一言難盡。淺淺一邊默默腹誹,一邊安靜如雞站在一旁當壁畫,然後看着化學老師沒說幾句話,就直接點了幸村精市的名,讓他馬上去辦公室報道。

目送著化學老師沉着臉走遠,幸村精市轉身把裹着青蛙手帕遞了過去,「真羨慕你,不去上化學課也沒關係。嘛,王子就辛苦你了,淺淺。」

淺淺木著一張臉,語氣微涼,「相信我,如果你也被老師當刺頭一樣看,你就不會這麼站着說話不腰疼了。」

幸村精市低頭掩唇的輕咳了一聲,「別這麼說,畢竟是揚言能在國中化學實驗室里做出簡易TNT的人,我想老師大概是...嗯...印象比較深刻。」

印象?淺淺一時被噎的不輕,只好嘴角抽搐的瞪着不時掩一下唇的幸村精市走遠。

那傢伙明顯是在偷笑吧?淺淺抿了抿唇,默默的不斷在心底掀桌。手帕里的青蛙虛弱的叫了一聲,似乎是在對幸村精市的離去表示不滿,淺淺嘆了口氣,轉頭看向依舊沒從『今天下午可能會死在部活里』這個壞消息里回神的切原赤也,然後很沒同情心的直接把青蛙遞了過去,「你帶來的,你負責善後。」

切原赤也猛的回神,一臉見鬼表情的倒退了兩步,然後拔腿就跑。

淺淺慢了一步沒揪住人,於是,安置青蛙王子的重任就理所當然的落在了淺淺的頭上。

「你還在這裏幹什麼?」

身後突然傳來真田弦一郎的聲音,淺淺下意識的把手裏的手帕藏了藏。

真田弦一郎幾步走了過來,表情嚴肅的打量了淺淺一番,目光着重在淺淺臉上停留了幾秒,然後不可聞的鬆了口氣,「要上課了,回去。」

淺淺嘴角抽了抽,又抽了抽,「臉上的巴掌印沒有了,不是你沒用勁,而是我恢復能力好啊,混蛋!你在那放鬆個什麼勁啊?!」

真田弦一郎突然輕輕的呵了一聲,一邊朝教室走一邊低聲說道:「是嗎?」

「『是嗎』是什麼意思?」淺淺炸毛,抬腳就追了上去,「你就不覺得你該為走了女孩子一巴掌而道歉嗎?」

「抱歉。」真田弦一郎腳步頓了頓,「不過重來一次,我還是會做一樣的事。」

「你能別說的好像我多欠揍一樣行嗎?」淺淺一噎,「你就不覺得打一個女孩子耳光不太好嗎?」

「是不太好,」真田弦一郎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不過,我可不覺得你是普通女孩子。再說,不打臉打哪?屁股嗎?」

淺淺腳下一個踉蹌,差點五體投地,等終於站穩了抬頭看去,卻只看到真田弦一郎大步流星走進教室的背影。

「噗哩,沒想到真田也能說出這麼有創意的話啊。」仁王雅治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旁邊,一臉發現姦情的陰險表情,然後抬手戳了戳目瞪口呆的淺淺的臉,「屁股啊。」

淺淺頭也不回的一角揣在仁王雅治的小腿上,然後趁對方吃疼的彎下腰時,伸手揪住了仁王的臉使勁的扯了扯,「其實,你是柳生那斯文敗類裝扮的吧?剛才的真田是仁王那沒節操的傢伙裝扮的吧?真正的真田怎麼可能會說出那種話啊?」

死命的把自己的臉從某人手裏解救出來,仁王雅治一邊嘶嘶的抽著冷氣,一邊揉臉,:「你也太狠了,真田有沒有變裝你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來嗎?不信的話,我再犧牲犧牲讓你揪揪我的小辮子看看?」

看着仁王湊過來的臉,淺淺黑線的一把推開,腳步虛浮的走進了教室。坐在座位上才後知後覺的想起被小心翼翼裝進衣兜里的手帕和手帕里裹着的青蛙。

上課鈴還沒有打響,同學們正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聊天扯皮,淺淺心神虛晃的和幾個同學打完招呼,然後鬼使神差的趁著真田弦一郎在被別的同學召喚,暫時離開課桌時,動作乾脆利落的把青蛙王子安置進了真田弦一郎的網球包。

接下來,那就完全順理成章的一出鬧劇。

當真田弦一郎掏練習冊的時候碰到包着青蛙的濕手帕,不小心被嚇了一跳之後又下意識的一捏,在經歷了被摔、日晒、被捏種種慘痛經歷后,青蛙王子終於忍無可忍的抗議起來。

一時間,整個教室雞飛狗跳。

恢復了活力的青蛙在被真田弦一郎從網球袋裏掏出來后,馬上開始生龍活虎的自我逃生,不斷的在桌面、人臉、和腦袋上蹦來蹦去,期間引起了無數女生的驚叫,以及唯恐天下不亂的男生們起鬨的噓聲,宛如末路狂奔般逃整整五分鐘后,才在幸村精市推門進教室時,從他腳下衝出了教室,然後很快消失了蹤跡。

放青蛙的時候真沒想到會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啊,淺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混亂的教室,渾身冒出的冷汗簡直夠洗個澡。

柳生比呂士用眼角瞥了眼怒火飆升並且馬上就要到達臨界點的真田弦一郎,又瞅瞅僵在座位上的淺淺,橢圓形的鏡片上突兀的閃過一道詭異的白芒。

頓了一下之後,柳生比呂士先是動作飛快的整理了一下之前因為青蛙從頭上跳過而弄亂的頭髮,然後拿起課桌上的英語書,起身,「突然想起來,之前英語老師似乎有事找我,我先去一趟。」說罷,看着某人猛的扭頭,用一臉求帶走的表情直盯過來時,安慰的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肩,鄭重的點頭道:「保重。」

隨即,徑直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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