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付痴心共白頭【完】

願付痴心共白頭【完】

南宮絕塵在被她踢倒的那一刻一個旋身身子便穩穩地站在地上,他雙手環抱在胸前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鳳熙道:「很好,這件事情倒是有趣了,鳳熙,你平時不是很痞嗎?有本事今夜就繼續對我耍流氓。」

鳳熙白了他一眼,極快的將錦被一卷,將自己包了起來,她不屑地道:「你長得像娘們也就罷了,平日行事也像個娘們一樣!」

南宮絕塵最恨別人說他是娘們,卻沖她淺笑道:「是啊,我很娘們,你也很爺們,天天幹些偷雞摸狗,欺男霸女的事情,鳳熙,你可真有本事。」

鳳熙的眉毛掀了掀道:「我喜歡!」卻見他一身雪白的中衣站在那裏,胸膛半露,他身材高大,此時這般模樣站在那裏,倒有幾分誘惑人的味道,只是他此時臉上塗了一層白粉,畫了一個新娘妝,如雲的墨發微微盤著,讓她覺得噁心無比。

南宮絕塵知道她是女子,倒也不和她一般計較,他想起兒時父母對他說的話,再想起方才鳳司明對他說的話,這些話里其實已經透露出來了一些訊息,只是他見鳳熙又痞又賴,就從來沒有把她往女子的方面想,不承想,這裏面竟藏了這麼一個天大的秘密。

南宮絕塵看到她鄙夷的眼神,他的眉頭皺了皺,見臉盆里有水,便將臉洗凈,將頭上的發冠全部取下,他一扭頭,見神龕旁點着三柱香,這三柱香是他讓醉藍點的,裏面有毒,若是香再燒盡,加之鳳熙體內尚存的慢性毒藥,明日一早就會病倒。

他的眸光深了些,伸手將那本柱香取出,然後用水澆滅。

鳳熙看到他的動作眼裏滿是不屑,尼瑪一個大老爺們做事從來都沒有光彩過,瞧那拔香的動作,娘的要命,雖然無比的優雅,卻還微微伸著蘭花指,還真是做女人做久了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了。

南宮絕塵扭頭剛好看到她的表情,他淡淡地道:「不必用那種眼神看着我,你也沒比我好上多少。」這樣的事情已在他的意料之外,這樣的洞房花燭也讓他始料未及。

鳳熙知道他指的是她平日的行為,只是在她看來,這些行為在二十一世紀也不算太出挑,她的眉毛挑了挑道:「是吧!如此說來我們倒是同病相憐了!」

南宮絕塵聞言笑了笑,他面上的脂粉除盡,墨發散下,胸膛半敝,這般一笑倒別有一番誘惑的味道。

鳳熙看到他的那記笑容卻打了一個寒戰,然後不屑地道:「你有個好名聲,就慢慢地在王府里做你的一品夫人,好好的維持你京中第一才女加美女的名聲,我嘛,原本就是個紈絝子弟,你是否國色天香和我毛線關係也沒有,我寂寞了饑渴了,還可以光明正大的找找男/寵,享受我的生活。你就好生在王府里做你一輩子的老處女,甭想讓我為你解決你的生理問題,也不用把話說得那麼好聽,爺不在乎!」

南宮絕塵聞言微微皺起了眉毛,他淡淡地道:「鳳熙,你真不要臉!」

鳳熙笑道:「我什麼時候要臉過,再說了,臉值幾個錢?又能解決什麼問題?不過你要是真的覺得寂寞難耐的話,你身邊那個叫什麼醉藍的也不錯,要不爺替你收了房,讓你好好享受享受?」

「無恥!」南宮絕塵依舊平靜無波地道,他想過很多次如何面對洞房花燭夜,卻從沒想過鳳熙會是個女子,再見她那副又痞又賴口無遮攔的模樣,他又忍不住嘆了口氣。

鳳熙白了他一眼道:「聽你這麼一說,醉藍我是不用替你收房了,你自己去找吧!找到合適的女子就對我說一起,爺用七出之條將你休了,你回你的晉王府過你的日子去。」

南宮絕塵的眸光幽深,他見鳳熙的滿頭的秀髮散下,眼睛裏滿是靈動之色,那和偏中性化的臉卻在這樣的燈光下別有一番味道,他淡淡地道:「你倒是替我思慮的極為了周全,只是在我看來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雖然我極度不喜歡你,但是不管怎麼說,你也是個女人,我也可以將就用用。」

他的話一說完,便開始自顧自地將鞋襪脫了下來,然後開始脫衣衫,鳳熙怒道:「南宮絕塵,你要做什麼?」

南宮絕塵淡淡地道:「不要忘了,今夜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不能浪費……」

一個枕頭砸在了他的臉上,他淡笑着將枕頭接住道:「雖然你又丑又沒有女人味,我對你厭惡到極點,但是這麼多年了,我還從來沒有嘗過女人的味道,今夜又豈能不試試?」

說罷,他沖鳳熙微微一笑,伸手便去拉鳳熙的被子,鳳熙頓時大急,揚起手就朝他的面門打去,他早有所備,輕鬆捏住她的手,他微微一用力,她便覺得一股大力襲來,她的人便落進他的懷裏,他的胸膛結實而又有力,撞得她的鼻子生痛。

南宮絕塵原是想懲罰一下鳳熙,只是這會子一碰到她的甜蜜他便心神激蕩,一股激流身後背處升起,直衝腦門,把原先的意圖拋諸腦後了,長舌不管不顧地就衝進了她的領地里,舔抵着她每一寸柔軟,吸住她的丁香小舌纏繞輕攪,允吸屬於她的芬芳,腦子裏飄着的是昨兒瞅見的幾張圖。

鳳熙猝不及防的被拽,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他吻的天昏地暗,神魂顛倒,周身酥癢難耐,嬌軟無力,胸腔里的空氣一點點的被剝離抽盡,臉也迅速的緋紅起來,完全忘記了自己還需要呼吸的。

胸腔有了空氣,鳳熙的神智這才有了一絲半點的清明,聽了他的話剛想反駁,嘴才微張半個字還未吐出來,就又被堵上了,又是一陣天昏地暗的激吻,吻的鳳熙只覺得身心全不是自己的了,那話也全湮滅到不知哪個角落,只想與他貼的更近。

鳳熙被吻的提不起來一絲氣力,雙眼迷濛間見他一雙鳳眼同樣迷離著,眸底灼灼的細碎的流光在飛轉,紅霞般的俊臉透出妖冶魅惑來,唇瓣水潤亮澤,微微腫紅,泛著柔和的微光,整個人更加光彩奪目,妖嬈惑人,鳳熙看得怔住了眼,膩在他臉上的目光就再也錯不開,心蕩神移之間,感覺有流火飛串全身,下意識的摟緊了他的脖子,回應起他的吻來,非禮他是合法的。

就這麼繼續著,直到一陣飛旋,鳳熙才睜開眼,眼睛還未睜全,一個矯捷的身軀已經覆了上來,又將她那一點點的清明帶走了。

他火熱濕潤的吻落在她的眉心,鼻樑,雙頰,來到她最敏感的耳垂時,她全身一顫,雙手抓緊了他的衣服,想要抵觸,卻又不願。

第一次做這麼親密的事,鳳熙有些無措,彼時,那撕裂般的疼痛讓鳳熙狠狠的咬着他的肩膀。

鳳熙局促着,沒有再推攘他,南宮絕塵心上一喜,聽着鳳熙疼痛輕呼,他緊蹙眉頭,輕聲在她耳邊寬慰著,他的聲音醇厚溫柔,如佳釀讓她迷醉,如花香沁她心脾,如輕沙在身體上輕拂,又如流水涓涓流泄,讓她看見了溪水看見了大海,更如輕歌在舞,時而輕盈時而狂放,讓她身子輕軟的同時,意志也隨着他在飛揚飄蕩,浮浮沉沉,不知身處何處。

看她不再緊張,反而媚眼如絲的看着他,南宮絕塵美得精緻到人神共憤的臉上綻開一朵迷人的微笑……迷眼。

鳳熙從昏昏沉沉中醒來,鳳熙,只覺得渾身泛酸,像是散了架似地,腰間還橫亘著一條手臂,鳳熙伸手去挪開,這才發覺自己未著寸縷,他也一樣,身體某處的不適感終於讓她後知後覺地明白,方才某人到底對她做了什麼事情。

鳳熙紅著臉咬着牙朝南宮絕塵瞪去。

南宮絕塵的心思幽深,他緩緩說道:「我以前以為你是男人,對你的手段是惡劣了一些,如今誤會解除,我們也成了親,不管我是否看得起你,你是否看得起我,往後的日子我們是要一起過的。不如這樣好,我也不嫌棄你的粗俗,乾脆將錯就錯就好了。」

鳳熙剛有呵斥他的打算,轉眼瞥見他脖子處幾個嫣紅的吻痕,鳳熙臉更是紅了,豁然,鳳熙哭喪的垮下臉,認命了!

====三年後===

「哎!」南宮絕塵站在剛開出的梨花樹下唉聲嘆氣。

「老公,你在愁什麼啊?」鳳熙挺著個大肚子,上前安慰南宮絕塵。

「這春天又來了。」南宮絕塵又忍不住嘆了口氣。

「是啊,春天又來了。」鳳熙幸福的看着滿園的春色,滿足的笑着,她這一生,能有這樣的丈夫和兒女,她已經很滿足了。

突然,鳳熙肚子一陣劇痛。

「啊!阿熙!」

「老婆……」

於是那年春天,鳳熙和南宮絕塵的女兒出生了……

【這部文就給這樣一個結局吧,很匆忙,雖然這樣的結局很對不起大家的支持,本來準備在怎麼樣也要堅持按著思路寫完,但最近芒果可最近遇到了點事情,快要接近崩潰的邊緣,實在是無心碼字。芒果會好好調整,儘快回歸。再次謝謝大家這一路來的支持與厚愛,祝天天大家笑口常開,天天開心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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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傾天下:一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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