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刺客

8 刺客

章節名:8刺客

「爸還在開作戰會議,最近仙族那邊好像有些異動。」脫下戎裝鎧甲的鳳離念就像是一名文學者,溫文儒雅,淡然。

蝶舞眼前一亮,那雙眼睛還是那般炯炯有神,這就是在戰場上磨練之後才會有的氣質。

不過蝶舞知道,在那種溫文儒雅的氣質下,還隱藏了另一種不為人知的另一面,那才是真正的他。

「他什麼時候沒有開會過,人們心中的好司令,統領三軍的最高指揮官,一向都很忙,你難道不知道嗎?」蝶舞的聲音里充滿了不屑和嘲諷,兒時的記憶中她幾乎從未在家中看到那個人的身影。

他除了在自己的人生里掛了一個父親的名頭,自己這十幾年的人生中從來沒有任何的感情可言。

「你還是不肯原諒他?不管怎樣,他也是我們的父親。況且……」聽出妹妹不屑,鳳離念的心裏多少有些心痛。畢竟血脈相連,可是在他看來,妹妹和父親似乎漸行漸遠,比陌生人還要陌生。

「算了,哥,我們不說這個了好不好?」蝶舞很自然的笑了笑,輕鬆地撒嬌換了其他話題聊。

例如邊關現在如何,要塞是否進行了加固,又或者獸族那邊有什麼新的情況?

對於妹妹的撒嬌,鳳離念有些無奈,一面是父親一面是手足,他不好說什麼,也只有慢慢來了,畢竟這樣的陌生疏離的親情不是一天兩天才能化解的。

既然妹妹不願意聽自己的勸,他也不好勉強說下去。

他告訴蝶舞,近幾年來,仙族從來沒有停止過發動戰爭,雖然都是小規模的騷擾型戰爭,可是沒有人幹掉以輕心的對待,因為弄不好就會擴大延伸戰火。也因此,帝都的高層將領們常常因為這些小規模的戰爭爭吵不休,可是吵來吵去最終也沒有個結果出來,倒霉的還是那些堅守在邊境的戰士們。

不過鳳離念表現的很興奮,因為他終於可以在戰場上發揮他自己的才能,為人類盡微薄之力了。

「你是一個人回來的嗎?南城沒有和你一起回來?」在談到蝶舞師門的時候,離念才想起來,回來只看到妹妹,卻沒有看到經常出沒在妹妹身邊的「狗皮膏藥」。

蝶舞用異樣的目光瞧著自己的哥哥,那意思就是怎麼可能沒有回來?

「他是我和一起回來的,不過進了城我們就分開了。」

「他回家了?」說完這句話離念皺了皺眉,南城是什麼樣的人,他是最清楚的,他絕對不是一個大孝子,乖寶寶。

「回不回家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拿着門衛孝敬的保命費,往西柳衚衕那邊走去了,我記得他家好像在東大衚衕民安街吧!」蝶舞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

聽到妹妹的話,離念只是長嘆一聲,便沒有了后話,西柳衚衕,還真是死性不改啊!難道真的是自己看錯人了嗎?

就在離念琢磨著南城的為人秉性時,家丁進來稟報:「三少爺,四小姐,大人得知二位回來,特命秦廷尉傳話,讓你們現在前往作戰室,有要事相商!」

「知道了,我這就去換衣服,讓秦莫白稍等片刻。」

家丁退下去之後,離念看了眼蝶舞,不知該說什麼。「我們……」

「總司令已經發話了,你這個邊防回來的少帥還不快去換衣服?」

蝶舞倒是回應了的一笑,心中卻很是想見見他,這個蝶舞心中直到死亡那一刻都相見而沒有見到的父親。這一次她要代替蝶舞好好的報復一下。

人類古時候有句老話,說的是帝王無家事,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當蝶舞和離念一同出現在門口的時候,微微一愣。

因為在秦廷尉身邊,他們看到了一個衣衫邋遢,臉上還有口紅印的痞子。

「我們走吧!」蝶舞鄙視的看了眼那邊熱情和哥哥打招呼的痞子,然後淡淡的瞟了眼議事廳廷尉長秦莫白的藍眸,忽略南城跑過來的媚眼翻身上馬先走了一步。

一番兄弟擁抱之後,離念眉頭深鎖的望着身邊這個從小一起長大,把他當做未來妹夫人選的南城,有些失望。

「你這是?」他還是不忍的問道。

南城苦着臉一臉的委屈啊!把事情的經過娓娓道來。

原本看上去還是人的南城,在進到天堂里之後獸性大發,與裏面的美女開始了鴛鴦戲水的把戲,玩得正盡興,剛要去滾床單,就被沒外的突門而入的侍衛從浴池裏拎了出來。

秦莫白面無表情地掃了眼眼前一臉唇印,散發着春意盎然之色,全身上下光溜溜的禽獸,宣讀了司令總部下發的通令。

南城沒有辦法,只得穿上衣服,屁顛屁顛的跟出來,這世上他雖然不怕誰,可是他好歹也是個披着人皮的獸,也算是人。既是人那就必須聽從人類司令發號的命令,這是每個人類上小學是都學過的基本道德。

「念,你應該能理解,常年生活在身上老林里是寂寞難耐的,還不像你,在軍營里,有需要找個女俘虜就能解決,我已經幾個月沒有進過女色了,師門的那些你是知道的,只能看不能碰,心癢難耐啊!」楚南城很委屈的和自己的好兄長訴情苦。

「……」蝶舞的手死死地攥著馬韁繩,極力的控制情緒,無視他們的談話。若不是這大街上的人群,她早就甩下一干人,先一步離開了,或者直接宰了這個人獸。

秦莫白面無表情地瞄了眼蝶舞的手,若有所思的蹙了蹙眉。

離念偷偷瞧了眼走在前面的妹妹,竟然毫無反應。也不好說什麼,只是很難堪,沒想到南城竟然這樣豪不避諱的說「寂寞難耐」「心癢難耐」,有些無言以對,只得乾笑了笑。

心裏卻鬱悶:這傢伙以為軍營是他們家啊?還隨便找個女戰俘那個?就算抓了一些,抓的都是獸人先鋒,怎麼那個?虧他想得出!

他們到達總部的時候,那些封疆大吏們還在裏面開會,討論的聲音隔了老遠都聽得到。

「這很明顯是仙族的誘兵之計,這樣小規模的隊伍,能耐我和?我們為什麼要被這樣一小股的勢力牽着鼻子走!」歐陽大將軍站在北圖前方說着自己的想法,手裏的指著始終點着一個地方沒有變過。

「你個老傢伙,你到個屁!竟是匹夫之勇,你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白痴,你懂什麼?你知道什麼?那是敵人的陷阱,你看看雲岡地帶的地形,那一帶是最適合打伏擊的戰的,如果我們動用大軍追趕滅了他們,中了埋伏你負全責嗎?要我說把駐守泊瑪的士兵都撤了,免得被敵人打的措手不及,到時候哭都來不及了!」端木大將軍一腳踹飛自己的老友。

在戰爭討論中,他是絕對不屈服沒有腦子人的想法,打仗拼的是性命,他要為自己手下的兒郎們負責,不容他犯一丁點的錯誤。

「你知道什麼?你個老匹夫!我的偵查兵難道都是吃白飯的嗎……」歐陽將軍再一次爬回演講台,揪住老友的衣領,雙眼冒火。

「,¥@&……,」本來只是討論不知為什麼後來便成了對罵戰,直接問候對方的前輩來了。

蝶舞靠着牆邊站着聽這裏面吵翻天的動靜冷笑,這就是帝國的高級將領軍事會議?還真是領教了!幼稚的可以了!

「楚少爺,換身衣服吧!您這樣見各位領導好像不大好!」秦莫白不知什麼時候手裏多了一件帝國軍事學院的軍裝,很嚴肅的說。

「我覺得這件衣服不錯,用不着換了吧!」他低頭看着身上穿的那套不只是豹子紋還是什麼花紋的睡衣,倒是很喜歡很欣賞的樣子。

雖然臉上的唇印已經被擦沒了,可是他現在在這樣轉眼的戰役廳穿這樣不倫不類的,看起來和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格格不入。

南城能感覺得到眾人那異樣的目光,別人的目光還好,只是南城無意間瞄到了蝶舞的,不由得打了個機靈,那眼神靜的讓他心慌。

還有面前的這個秦莫白也是,他的眼神……

「額!好,我這就去!」為什麼突然改口了呢?因為他抬頭正好對上秦廷尉雙眼冒火的藍眸,而且右手已經緊緊地扣在劍鞘上了,隨時準備砍了他的樣子。

悻悻的拿着衣服去了隔壁的房間。

「蝶舞,你去哪?」離念發現妹妹走向外面,問了一句。

「快結束了,我不想見無關緊要的人,出去走走。」邁著輕盈的步伐,嘴角勾起淡淡的冷笑,「看來今天不用自己動手,有楚南城在估計也不會出什麼大事情吧!」

淡淡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只留下秦廷尉和離念二人。

果然就像蝶舞說的那樣,沒過兩分鐘,會議室的大門打開了,走出來的人就像剛剛被戰火遍及一般,一個個看起來有些焦頭爛額的。

那些人看到離念,又是客套了一番,當然離念這個晚輩也很有禮貌的一一回應了。

心裏卻在笑:看來今天的會議又是一個沒有結局的,最後還是以掐架結束的!

所有人都在討論今天的會議,卻沒有人注意到秦莫白的動作。

這個一向忠君愛國的青年,他的目光突然變了,眼中殺氣叢生,而他的目光落在了最後走出來的那個人身上,而他腰間的長劍已經出鞘,動作快如閃電一般,衝到了那個中年男子面前,直逼那人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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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劍神之傾城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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