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拜師

第二章：拜師

「死了還是又轉世了？」凌晨從昏迷中睜開眼睛，一時分不清狀況，眼前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腦子裡回憶起了自己昏迷前的一幕。

「媽的，這幫畜生，平時一個個討好老子，關鍵時刻下死手。」凌晨想起劉風那些人，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

凌晨是城主府家裡養馬的，因為技術好，去年當了弼馬溫，手下也有幾十號人，別看那些騎士一個個吆五喝六的，神氣活現，見到自己還不是點頭哈腰。

「小姐的**真挺，屁股真白。」凌晨忽然覺得眼前白花花一片，頓時有些心猿意馬，忍不住伸手去摸。

「嘶！」

頓時疼得他齜牙咧嘴，這才清醒過來，不過是意淫罷了，想起之前月落山上的一切，凌晨臉色發緊，渾身發涼。

凌晨此時幾乎**，躺在一個小水窪中，水色淡黃充滿腥臊味，身體半浸沒在水中，一股冰涼刺骨的寒意和撕心裂肺的疼痛同時傳來，凌晨禁不住哼哼起來。

「小傢伙，哼哼什麼，這麼一點痛都經不住。」

「哎呦，哼哼什麼，全身骨頭都斷了，你說哼哼什麼？」

「誰？」

凌晨心頭一陣冰涼，黑咕隆咚的，這是誰在跟自己說話。

四周一陣寂靜，沒有人接話，凌晨更加心慌，忍著疼痛慢慢地翻身坐起，瞪著眼睛四處張望，黑漆漆一片，什麼也看不見。

「誰？」

凌晨聲音發寒，壯著膽子又喊了一聲。

「膽小鬼？」

「誰？」

凌晨心中發毛，驚恐地四處張望，竟然忘記了疼痛，一咕嚕坐起，緩緩地站了起來，一股腥臊的味道傳來，凌晨忍不住想嘔。

「那是我的便池，膽小鬼。」

「便池！」

凌晨喉頭一癢，痛快地嘔吐起來，可惜，什麼也沒吐出來，凌晨不知道其實他已經四五天沒進食了。

凌晨聽得清楚，他確定這是人的聲音，只是這裡太黑了，什麼也看不見，不過，既然確定是人的聲音，凌晨的驚恐去了一半。

「你到底是誰？在哪裡？」驚恐去了一半，便感覺渾身又忍不住的痛。

「啪」

周圍忽然大亮，凌晨一下子不適應，趕緊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才慢慢睜開，臉上的表情充滿了驚愕。

這是一處乾燥的山谷，除了腳下一灘小水窪之外，周圍都是光禿禿乾燥的岩石，幾米之外是石壁，上面爬滿了黑乎乎的苔蘚，可能是年代太久遠了，一層一層，早就看不到底下的岩石，左側是一個山洞，洞內彎彎曲曲，不知通向哪裡，亮光正是從洞內傳出來的。

「向前走，對了，你能走，對，來來，過來。」洞內一個聲音充滿了誘惑。

凌晨情不自禁地朝洞內邁了進去，身體一瘸一拐，但總算是在前進。

「怎麼不走了？」洞內聲音道。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凌晨忽然覺得不對，自己幹嘛這麼聽話，一下子又想起了隔壁老劉的故事，說是月落山裡有吃人的夜梟，吃人心，說人話，十分恐怖。

「膽小鬼，我不是夜梟，不吃人肉，你倒是給我進來！」洞中的聲音忽然顯得有些不耐煩。

「呼」一股巨大的吸力傳來，凌晨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朝洞內跌跌撞撞地沖了進去。

「呯「，凌晨結結實實地撞在洞壁上，撞了個七葷八素。

「你大爺的！「凌晨疼得要命，忍不住罵人。

「對，我就是你大爺，要不是喝了我的尿，你小子早死了，起來！」

「你大爺，你才喝我的尿，」凌晨反罵，「呸呸呸」凌晨一陣噁心，好像自己是真的喝了人家的尿，滿嘴腥臊，那不是尿是什麼。

「尿人，你到底在你哪裡？」凌晨頓時氣急敗壞，既然對方是人，凌晨就不怕了，不過這尿人躲在哪裡呢？

「老人家我在這裡，對了，轉過來，看到了嗎？」

「看到你大爺，我靠！」凌晨轉身，發現前面只是一塊光溜溜白的耀眼的石板，頓時以為上當，破口大罵。

「這就是我，膽小鬼，你看到白色的石板了嗎，我在你面前。」裡面那人忽然情緒低落。

「耍我，你個尿人，你出來，老子，啊喲！」凌晨胸口如遭雷擊，差點沒疼暈過去，捂著胸口坐了下來。

「這就對了，乖乖地，膽小鬼，否則，有吃不完的苦頭。」

凌晨這回真真切切聽清楚了，聲音還真的是從白色的石頭後面傳出來的，聲音略帶蒼老，虛弱。

「你是人是鬼？」凌晨臉色一白，這太邪門了。

「你個膽小鬼，老子當然是人，你才人不人，鬼不鬼，連小**都露在外面。」洞內的聲音略帶調戲。

凌晨低頭看了一眼胯下，老臉有些微紅。

「你怎麼會在裡面？」凌晨不信，一手捂住襠部，面色猶疑，心想這白色石壁與山洞渾然一體，沒有縫隙，難道…。

鬼打牆！

凌晨突然響起那個便宜老爹給自己講過的故事，而且自己前世也有聽過，那時候在大學寢室里，睡自己上鋪的紹興佬最喜歡講鬼故事嚇人。每次燈熄滅之後，那個紹興佬就會操著一口紹普鬼叫幾聲，然後開講，前世的凌晨膽子不大，經常被嚇得蒙頭睡覺。不過這世的凌晨膽子也大不了多少。

凌晨臉色發青，連滾帶爬出了洞，剛到洞口，洞內一股吸力，又把他帶到了白色石壁前。

「你是鬼？」凌晨顫著嗓子問道。

「你才是鬼，你個膽小鬼！」

「你不是鬼？」凌晨臉色慘白。

「鬼你個頭，老子是被仇人困在這裡出不來，便宜了你小子。」

凌晨將信將疑，愣了，稍後才道：「你被人困在這裡，跟我有什麼關係？」

「要不是老子被人困在這裡五百年，你不早就摔死了，你摸摸胸口，還有傷口嗎？」

可不是，凌晨伸手摸自己胸口，除了疼痛之外，似乎骨頭一根不少。

「你真的不是鬼？」凌晨疑惑。

「啪」凌晨膝蓋一彎跪在地上，痛得發出一陣「嘶嘶」聲。

「老子真是倒了八輩子霉，等了五百年，等來你這個膽小鬼。」

五百年，凌晨心中一驚，臉色變得很精彩，不由得想到了另外一個時空中那隻被壓了五百年的猴子。

「你笑什麼？」裡面那人當然不知道凌晨笑什麼。

「我笑一個人怎麼可能被困在山裡五百年還不死。」凌晨收緊臉道。

「怎麼不可能，老子又不是你們這些凡夫俗子，老子是踏雲宗的掌門，踏雲宗，小子！」你面那聲音帶著一股傲氣。

「沒聽過，什麼踏雲宗，我只知道黑河城。」凌晨搖頭，臉上沒有那人意料中的吃驚表情。

山洞裡一陣安靜，裡面那人長時間的沉默。

「哎」一聲嘆息，飽經滄桑，令凌晨情不自禁地動了惻隱之心。

「你真的是踏雲宗的掌門？」凌晨這輩子是沒聽過什麼踏雲宗，但是他上輩子倒是聽過類似的名字，他上輩子喜歡看玄幻小說，知道這種名字可能意味著什麼，想到這裡心中竟然有一絲絲激動。

「小子，想起來了！」裡面的聲音有些落寞。

「沒有，不過，你說你是踏雲宗的我相信。」凌晨不知不覺地忘記了害怕。

「呼」

裡面那人明顯是在壓制怒火，稍後，裡面那人似乎平靜了，「五百年了，可能真的沒有踏雲宗了，你沒聽說也很正常。」

「老頭！你確定你不是鬼？」凌晨可不會這麼輕易相信，上輩子就是死在輕信中，要不然自己這時候也該娶妻生子了。

「啪」

「老頭，是不是你搞的鬼！」凌晨再次被打的跪倒在地。

「小子，敬老愛幼都不懂，老子要是鬼，你小子剛才都摔成肉餅了。」

「不是鬼就不是鬼，不就確認一下嗎？何必動粗。」凌晨嘀嘀咕咕站起來，伸手去摸那面白色的石壁。

「別動！」

「不早說！」凌晨悶哼一聲「啪「地摔飛出去，落地時卻發現像是落在一堆棉花上，竟然渾身無恙。

「小子，信了吧，要不是老子你早死了。」

凌晨再次站起來，有些怕怕地靠近石壁，這石壁透著古怪，白的耀眼，就像是上世路邊的燈箱廣告一樣，不過凌晨知道，這個世界是沒有這種東西的。

「小子，你能否幫老夫一個忙？」

「幫忙！」凌晨本想說你不是很牛嗎，幹嘛要人幫忙，但是想了想還是少貧嘴吧，免得吃苦。

「前輩！」凌晨改了口，玄幻看多了也有好處，「我能幫你什麼？」

「前輩」裡面那人吶吶地重複一遍，聲音低沉，「你願意幫忙？」

「是的，晚輩凌晨黑河城人，路經此地，相見是緣分，能幫得上的晚輩一定幫忙。」凌晨心中多了一絲惻隱之心。

「哈哈哈！有意思的小傢伙，也是老夫命不好，等了五百年等來你這個小傢伙，這樣吧，你要是真想幫我，就幫我做一件事情。」

「前輩吩咐！」凌晨神色真的帶著些恭敬，他現在已經確認，裡面確實是個人，而且是個不簡單的人。

「你給踏雲宗送個信，找一個叫雲機子的人，他是我的弟子，他收到信之後，自然會有辦法讓老夫重見天日。」老頭語氣充滿希望。

「踏雲宗，晚輩連黑河城都沒有出過，踏雲宗在哪裡？」凌晨問道。

石壁後面一時無聲，一聲嘆息傳來，「老夫也不知道黑河城是什麼地方，你這黑河城是哪個凡人國度？」

「這個晚輩知道，好像是大秦帝國。」凌晨道。

「大秦帝國，老夫沒聽說過，時間太久了，你可聽說過大夏帝國？」

「沒有！」凌晨茫然搖頭。

「那天心帝國呢？」

凌晨繼續茫然搖頭。

「大燕帝國？」

慈雲一路搖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裡面那聲音急了，脫口道：「你除了黑河成還知道什麼？」

凌晨脫口道：「我還知道落月山，這裡就是落月山！」

「落月山！」裡面聲音明顯帶著吃驚，半晌才道「難怪，雲機子我徒找不到老夫，原來卻在眼皮底下！」

「前輩，你什麼意思？」凌晨問道。

「呵呵，和你講半天也講不清楚，踏雲宗就在月落山西麓，離此不過萬餘里。」

「萬里！」凌晨瞪大了眼睛，萬里，那是什麼概念，他竟然說就在眼皮底下，不過萬餘里。

「你驚訝什麼，你知道這片大陸有多大，萬餘里不過是屁大一個地方，老夫天沖子當年一炷香功夫就可以打個來回。」裡面那聲音不屑地說道。

「一炷香！」凌晨嘴巴張得老大，滿眼不信之色，心想你這麼厲害，怎麼會被人關在這裡。

「信不信拉倒，你倒是說你能不能幫老夫通信？」

「能！不過，萬餘里，要穿過好幾個國家，晚輩怕是到不了啊！」凌晨嘖嘖搖頭。

裡面又是一陣沉默。

忽然，「叮」一聲，凌晨腳下多了一樣東西，凌晨低頭一看，發現這是一枚戒指，於是有些疑惑地看著石壁。

「這是老夫我唯一能送給你的東西了，罷了罷了，你可願意給我磕三個響頭？」

凌晨一愣，心想，幹什麼，難道要拜師啊，很快心頭一喜，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自己等的或許就是這個機會，於是乎急忙「咚咚咚」磕了三個頭，腦門子都磕青了。

「哎！老夫不知道這是幫你還是害你，既然你都磕了頭，從今以後，你就是老夫的記名弟子了，你且上前，老夫先傳你一篇基礎心法，助你修築靈池，或許有一天你便能打開這枚戒指，到時在凡人過度也算得上是一方強者，便可以到踏雲宗送信。」那老頭聲音低沉，似乎還不願意收徒。

「師傅，為什麼是記名弟子，不是弟子？」凌晨問道。

「弟子，弟子是需要在踏雲宗入冊才能算的，等老夫出來后，你自然就成了弟子，過來！」老頭的聲音顯得很是慈祥。

「哎！」凌晨老老實實走到石壁前跪下，「師傅，能不能傳我高深一點的心法？」

凌晨心想還不容易碰到個牛人，說什麼也要利益最大化。

「貧嘴，高深心法等到為師出來了，自然會傳你。」

「哦！」凌晨有些失望。

正在此時，山洞中忽然颳起一陣狂風，凌晨冷不丁向洞口看去，只見洞口站著兩隻奇怪的動物，眼神十分冷漠，兇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