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皇宮事變

111 皇宮事變

「那好。」皇甫邪雙手抱拳,道:「皇甫邪在此謝過王妃了。」

知道洛丹的身份,他便改了稱呼。

洛丹禮貌一笑,當先領著皇甫邪去分糧食。

天齊國的境況人人皆知,因而,對此雪中送炭,幾十萬將士均抱著感激之心。

寬大的教練場上,十萬將士正在整隊操練,與那些能夠修鍊玄法的特殊人群相比,他們動的都是真刀真槍。

跟皇甫邪走上點將台,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全是腦袋和晃動出耀眼光芒的刀劍。

皇甫邪素有無敵將軍之稱,從軍中士兵的高尚素質便可知道他行軍之嚴謹,也難怪他能夠保一疆平安。

風月背負著雙手,以軍姿站立,她那長靴筒褲襯衣的打扮當真有些軍人的味道。

看著那整齊劃一的隊伍,聽著士兵們口中鼓舞士氣的呼聲,她微微一笑,道:「好像找到了家的感覺。」

「是啊,好像找到了家的感覺。」洛丹亦是感嘆。

兩個女子說出這種話,皇甫邪詫異的目光轉了過來。

洛丹也不隱藏,道:「曾經我們都是軍人。」

「軍人?」這叫皇甫邪更加詫異了,從沒聽說過女人也能參軍的。

「素質不錯,就是這種操練方法未免老套了一點。」洛丹轉過話題,有些事解釋了反而更麻煩。

「你有好的方法?」皇甫邪不恥下問地道。

「如果從中挑選出一些精英作特種訓練,或衝鋒,或繞到敵後方做潛伏工作,竊取情報之類,那麼你軍隊的實力可增強十倍。」

洛丹有感而發,與二十一世紀的軍隊和那一系列高端裝備相比,這古代的刀劍確實是有些古董的味道。

「特種訓練?」皇甫邪似乎沒有聽過這種說法。

洛丹微微露齒一笑,介紹旁邊的風月道:「這是我的朋友風月,如果把她留在你的軍隊,不出半年,你絕對有一支當世無敵的特種部隊。」

皇甫邪的視線瞄過去,淡淡地在風月秀美的臉上看了看,道:「軍中不能有女人。」

迂腐的說詞讓風月「噗嗤」一笑,道:「在我們那裡,女人也能參軍,軍中分為男兵和女兵,女兵並不一定比男兵差。」

來到軍隊,她收斂起了玩鬧的性格,一本正經地面對眾多士兵。

「是嗎?」皇甫邪明顯不信,他唇角淡淡牽起,只當風月是在說笑。

洛丹的眼神睨視過去,風月當即點點頭,而後從高高的點將台上跳下去。

軍中出現女人本就叫許多士兵心中沸騰,此刻見風月打不凜然地走進他們的隊伍中,更是叫許多人激動起來。

操練在一瞬間停下,人人都看著那個漸漸走來的嬌小女子。

皇甫邪握著戰魂槍的手一緊,竟是怕風月擾亂他的軍紀。

「不用擔心。」洛丹即時安慰。

二人說時,風月到了場中,就朝一個士兵勾手指,那士兵懵懂地上前,風月突然衝過去,飛起一腳就把那個士兵踢倒在地上,這些士兵都基本上沒有玄力,因而風月也沒有動用玄力。

不少人如驚弓之鳥地退後一步,各各錯愕地看著風月。

「面對突然襲擊,你們都沒有應對之策嗎?」風月傲然詢問,一招就解決掉,實在乏味得很。

又朝另一人勾手指,那人看看點將台上的皇甫邪,見皇甫邪點頭,這才衝上去。

風月的身子如泥鰍一般劃開,一個小擒拿手抓住對方的手,那人只覺得腦袋一陣眩暈,就被風月結實地摔倒在地上。

輕而易舉地解決掉兩個身強體壯的男人,士兵們再也不敢小瞧身為女子的風月了。

「你的士兵體魄不錯,若是加緊訓練,假以時日,定能奪下已經失去民心的趙國。」

洛丹站在旁觀者的角度評論,突然想起趙國那些無辜的百姓,她閉住了口,不敢再說話。

皇甫邪沒想到洛丹會有這種遠大的眼光,想了想,道:「一次魔獸狂潮就能叫趙國無法翻身嗎?」

洛丹沉吟著道:「如果有一天你當真舉兵攻打過去,還望你不要傷及無辜。」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會。」皇甫邪眸色深沉地看著遠方,不知道這一天何時會來。

「那個,良妃很好,皇甫飛羽也不錯。」想到了什麼,洛丹忽然如此開口。

皇甫邪面具下的臉激動了一下,瞬間又壓下了心中翻騰的情緒,「那很好。」

「那個,為何願意給我二百萬噸糧食?」就算糧食已經到了倉庫,皇甫邪還是沒想通這個問題。

「你戴面具的模樣很像花錯影。」洛丹微笑說道。

「花錯影?」皇甫邪一怔,伸手揭開了他的銀鐵面具。

一張清雋俊秀的臉出現在了眼前,洛丹沒想到皇甫邪的模樣會是這般和善,像一個書生一樣,有著溫文爾雅的氣質。

由這張臉,洛丹聯想到了花錯影,不知花錯影揭開面具,會是什麼模樣。

「你比較適合做丞相,而不是將軍。」洛丹玩笑評價。

「是嗎?」皇甫邪也是微笑,便是因為這張臉實在不兇悍,他這才藉助面具增加自身的神秘感。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不要糾結我為何給你二百萬噸糧食,給你是因為你正直,而與你的王爺身份無關。」

解釋了罷,洛丹難受得揉了揉眼睛。

「奇怪了,右眼一直在跳,難道有什麼倒霉的事要發生了嗎?」

取笑了一句,洛丹鬆開手,右眼還是跳得厲害。

「你昨晚沒休息好吧?」皇甫邪很有君子風度地關心道。

「我是怕飛羽出了什麼問題。」

不太迷信的洛丹竟然想到了皇甫飛羽,在烏雅山脈外圍的森林中分開后就沒有見到皇甫飛羽,倒是聽皇甫飛羽的暗衛說他已經回國,但就是怕他當真出了什麼問題。

風月噼噼啪啪地解決了十多人,無趣地飛身上點將台,沖著洛丹道:「完了,你的身體大不如前,我的身體也是遜了許多。」

冷不防看見皇甫邪未戴面具的臉,呆了一下,卻是不做任何評論,她可以玩遍天下美男,卻唯獨不「染指」軍中男子,像是兔子不吃窩邊草一樣,軍中男人她只會尊敬。

那「遜了許多」的話方然出口,皇甫邪的臉就黑了一半,摔了他的十幾個士兵還叫遜了許多,如果不遜,他的士兵豈不是要被摔倒一片?

但他這會終於相信洛丹二人以前是軍人的事了,雖然很難理解,卻似乎除了經過特殊訓練的軍人,他想不出什麼樣的場所能夠訓練出如此有著軍人氣質的女子。

「風月,我父親在南面的邊疆,我想給他送三百萬噸糧食過去,但是我有事要回京城一趟,還請你和傾城護送過去。」眼皮跳得厲害,洛丹越發地為皇甫飛羽擔憂。

當然,她並不是因為眼皮跳得厲害而覺得皇甫飛羽有事,而是直覺,身為血魅的直覺。

「我和武傾城去?」風月驚道,看了看洛丹的神色,轉瞬又道:「好吧,看在有美男陪伴的份上,這一趟我還是挺願意跑的。」

「屆時去天齊國的京城會合。」

已經是多年的朋友,洛丹不需要再說什麼感激之言了,她們之間的感激向來是在行動上表示。

「不是只有一百萬噸了嗎?」數字上的差異讓皇甫邪基本上以為洛丹想要反悔。

「借給我兩千士兵押送車隊,末了送還給你。」洛丹不解釋,說了就當先朝軍營外走去。

傍晚時分,洛丹在一個茂密的山林中等候,青瓷把皇甫邪借的士兵領了來,那些人就看到了洛丹身後的糧食,多得像一小片連綿起伏的山巒。

交代了糧食之事,洛丹憂心忡忡地在夜間與青瓷啟程,於半夜時分到達了羽王府。

問了守門的士兵,竟是不知道皇甫飛羽的去向。

洛丹在羽王府沉吟一陣,毅然決然地與青瓷直接去皇宮。

果然不出她所料,皇甫飛羽的確發生了一些事。

皇后以熙妃為誘,將皇甫飛羽引到了一個包圍圈,幾十個玄力深厚的黑衣人將皇甫飛羽圍著,似是非要滅了皇甫飛羽不可。

而皇甫飛羽的侍衛多數已經倒地死亡,唯獨剩下石之彥以劍拄著地,勉強支撐。

離得不多遠的地方,一個衣著樸素的絕色婦人躺在地上,她臉色蒼白,身上多數地方血跡斑斑。

在高空看到了這一幕,洛丹蹙了蹙眉,與青瓷降落到一高大的宮殿上。

四周圍沒有見到一個侍衛,稍微一想就知道這是皇上的命令,否則這地方發生了這麼大的動靜,沒道理沒有一個侍衛發現。

如此設計自己的兒子,洛丹不禁感到心寒,就算再如何保護自己的江山,虎毒還不食子啊?

一口血噴了出來,皇甫飛羽站立不穩地晃了幾晃。

洛丹倒是看得奇怪了,以她對皇甫飛羽的了解,皇甫飛羽應該不至於如此不堪一擊,卻為何這幾十個人圍攻他,就能讓他措手不及?

皇甫飛羽此時全身血氣翻騰,其實,無須任何人動手,他自己都有爆體而亡的衝動。

「北辰熙啊北辰熙,你隱藏得真是太好了,這麼多年,本宮才查出你的真實身份。」

眾多黑衣人身後,打扮艷麗著裝奢華的皇后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熙妃猙獰一笑,傲然嘲諷。

她語聲忽然一轉,凜冽地冷喝道:「說,身為北辰家族的傳人,你卻潛伏到了皇宮,到底是何目的?」

北辰家族與張氏家族以及司徒家族爭奪天下的歷史不禁讓她恐懼北辰熙會有那樣的目的。

名叫北辰熙的熙妃勉強撐起上身,上氣不接下氣地道:「那麼,司徒家族的人通過種種手段爬上了天齊國皇后的位置,又是什麼目的呢?」

反問的話語有著嘲笑的口氣,或許別人不知道皇后的底細,但她知道。

「休要胡說八道。」皇后怒髮衝冠地一吼,指著旁邊的黑衣人道:「去給本宮把她的舌頭割下來。」

「是。」挨得最近的一個黑衣人抱拳領命。

一句話不和,皇后就發出了這種命令,而她對這殘忍之事似是看得稀鬆平常,跟平時別人談論天氣一樣雲淡風輕。

「你敢!」

皇甫飛羽站直了身子,嗜血的眼眸直視過去。

拳頭捏得「喀吧喀吧」作響,為了他的母親,就算是同歸於盡,他也不會讓別人好過。

那黑衣人頓了下身子,掉頭去看身後的皇后。

「去!」響亮的一聲冷喝,皇后聲色俱厲地看向皇甫飛羽,斬草除根,要想解決掉熙妃,絕對不能留下皇甫飛羽。

看不慣皇后殺人的嘴臉,洛丹鼻中冷哼了一聲,利刀般的眸子直直朝皇后瞄了過去。

夜深沉得厲害,只有幾盞宮燈晃動著幽暗的燭光。

洛丹看皇后之時,剛好看到了皇後身后的大殿內搖晃的身影,那影子在燭光的照耀下投射到了大殿的紙糊的窗欞上,時而拉長,時而縮短。

猜得到那是誰,她不禁又為皇甫飛羽感到悲哀。

「皇後行事真是雷厲風行,不過,要想動熙妃娘娘,得問我答不答應。」

盤腿坐在屋頂上,洛丹意念取出了空間的琴,冷冷地朝下方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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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色血魅:驚世馭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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