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

六十八

金碧輝煌的金鑾殿上老皇帝滿臉怒氣。

「誰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短短的兩個月會橫空出現這個無憂公子,還把皇都搞得亂糟糟的?你們有誰見過此人?」

「回皇上,這無憂公子很是神秘,根本就沒人見過啊。」祁日國戶部尚書上前回道。

而其他官員此時也是一臉的困惑。

「哼!一群廢物,你們整天是在幹什麼?食君之祿,卻不解君之憂,要你們何用?」老皇帝氣的大手一揮,龍岸上的摺子嘩啦啦的飛落了一地。滿朝文武皆不敢作聲。

「父皇息怒!」說話的即是祁日國的三皇子景燁。之間他緩緩走上前,優雅的說道「父皇,反常即為妖,此人如此高調畢竟是想引起某些人的注意,而這某些人嘛?」只見景燁賣了個關子繼續說道:「想必父皇現在心裏也有數了吧?」

皇帝一想,也有道理,將生意做大有如此高調,必定是想引起朝廷的注意,這樣一來問題就簡單多了。只見皇帝先前佈滿烏雲的臉上瞬間灑滿了陽光,整個人就如撥開雲霧般,瞬間明朗了起來。於是大笑道:「皇兒說的很對啊!」

此時文武百官都是成了精的人,那裏還有不明白的道理。於是都鬆了口氣。

「皇兒有何應對之策?」老皇帝迫切地問道。

「既然他們想與皇室有瓜葛,那我便去會會他,到看看他們有沒有這個資格。」景燁眼中充滿智慧,整個人雖然整個人看起來像風一樣飄然,但你若小看他,那就錯了。因為在他純凈的面具下藏着的卻是一顆修羅般的心。

老皇帝滿意的點了點頭。祁日國雖大,但是祁日國皇室只有兩位皇子,這一直是皇室的一根刺,老皇帝為這事努力了半輩子,可惜生來生去,都是女兒。不過他也很慶幸,因為他兩個兒子個個都令人滿意。

重要的是,二皇子雖然也是身懷智慧,文武雙全但志不在此,到省去了奪嫡的殘酷,想到此老皇帝也釋然了。

「吃藥!」三皇子府響起沈傲君清冷的聲音。

「傲君,你猜這次會是誰呢?」

景燁接過沈傲君手中的葯碗,看着裏面的黑乎乎的葯汁,皺了皺眉頭,還是喝了下去。

「不知!」

景燁抬頭看了看沈傲君說道:「多少年了,還是老樣子,如果有一天,你突然能啰嗦幾句,我倒會不習慣了。」

「不會!」

「是的,你是不會啰嗦的。真真是怪人一個!」

「或許。」

景燁對於沈傲君不喜多說話的習慣,還真是沒轍,不過她也習慣了。對於沈傲君景燁一直不知道以什麼樣的太度對她,他不知道她在他生命中到底是什麼角色。

她不是他的僕人,卻盡職盡責的為他做着僕人做的事。她不是他的愛人,卻對他從來不離不棄。兩人就這樣總覺得一切就應該這樣。

景燁看着院子裏的合歡樹,靜靜的發獃,身後沈傲君則靜靜的看着他,無喜無悲!

其實有時候,或許是宿命。命中注定了她就必須遇見他,宿命註定了他的生命中終究會出現這樣一個女子。就如六年前,她就突然出現在了他的生命里。

那時的雪,很白很美很清冷,遭敵人追殺,經過山路的他頑疾突發,以為就此便要葬身雪海。他本以為世上沒有什麼比得上雪更白,雪更冷雪更美的了,他的眼底是茫茫的雪海,浩瀚的讓人心涼!但是她就突然出現在了她的眼底,一身白衣,面色清癯,雪比不上她的清冷。就算是後來他也總在想為什麼她就那麼清冷呢,清冷的那麼自然。她就那樣直直的站在他面前,眼神平靜的定定的看着他,那時……她十三歲!

然後她救了他!沒說任何話,然後他不覺得有多驚訝,原來宿命就是這樣,彷彿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然後她便跟着他,一直到現在。

那時沈傲君只清冷的說了四個字。

「你需要我!」

就四個字解釋了一切,然後她不再說,他亦不再問。

自此之後沈傲君便一直跟隨景燁左右,他不會問他有多少女人,不會過問他任何有關感情方面的事。因為她覺得,她僅僅是為了他而已,其他的無關緊要。

無憂酒樓的雅間里,景燁優雅的品著尚好的大紅袍。服務生很有禮貌很得體的在一邊招呼著:「先生,請問您還有什麼需要嗎?」

「先生?倒是個有趣的稱呼。」景燁輕輕的勾起嘴角,露出一抹輕笑,就是訓練有素的服務生,也微微紅了臉。

畢竟景燁風華絕代的臉,不是誰都能抵抗的了得。

「聽說你們這裏有種叫蛋糕的東西?還很受歡迎……」景燁挑了挑眉,好奇地問道。

「是的,我們店不僅提供蛋糕,還有披薩,漢堡等快餐,大眾口碑都很好。如果有需要,我們還會提供,新鮮果汁,包君滿意!當然了如果您是vip會員,消費到了一定的水平,我們會根據您所持的會員卡,給與一定的優惠。」服務生面帶微笑,得體的說道,作為一名優秀的服務生,必須時刻保持最佳狀態,這是主子的話,他一直銘記在心。

「哦?聽起來很有趣。我還沒見過這麼做生意的,想來無憂公子必然非一般人等了。」

「那是自然,公子定是不一般的!」服務生驕傲的回道。

「如此奇人,我到想見見了,不置可否引薦。」景燁,也來了興趣。

「這個……實在不巧,我們公子,行蹤不定,此時並未在這裏,恐怕要讓公子失望了。」

「無妨,無憂公子回來的話你就告訴他,他想見的人來找他了便可。」說罷,優雅的起身離開了。

「公子,他離開了!」

隔壁的雅間里,江月吟慵懶的窩在花月痕懷裏,聽着服務生的彙報。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阿吟這招欲擒故縱用得妙啊!」花月痕輕笑着伸出芊芊素手,將江月吟額前的碎發撥到耳側,在她額頭上輕輕地落下一吻。

「可是大家都是明白人……他已將我的意圖看破了,好沒意思。」

「既然傳言她又經天緯地之才,必然不是空穴來風,看破也在你預料之中吧。」說實話,江月吟弄這一系列的所作所為,當真令花月痕刮目相看。不過,他早知道她是個聰明的女子,運籌帷幄自然不在話下。

「呵呵,還是你了解我。不管他看沒看破我的心思,能夠與他結交總沒壞處,亂世將至……有個後盾還是不錯的。不過我這次故意不見他……就是要讓她明白,沒有他我照樣可以找別人。主動權抓在我們手裏,這副牌才好玩。」

「哈哈哈哈……,不愧是我看中的女子!」聽完江月吟的話,花月痕驕傲的大笑出聲。

江月吟小臉一胎,一臉認真地說道:「你要永遠於我並肩而立!」

「阿吟,這是自然!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做你的後盾!有我在你只管放心大膽的做你想做的事!」

在花月痕的心裏,只要江月吟願意,哪怕上天入地,他也會陪他走上這一遭

「阿吟,其實我本姓,原名是獨孤月痕!相信這一點善水並未跟你說。我本是巫族的的王子。在數百年前這片土地上。但是後來的一個傳說打破了這片寧靜。傳說說百年後會天降異象,巫族會禍亂這片大陸。因此巫族被驅逐到了極寒的雪山,這些年來一直積蓄力量,想着有一天能夠再回到這片土地。這曾經也是我的夢想。可是後來巫族變了,變得瘋狂……」說着花月痕的目光變得深邃。

「那你……」江月吟突然心頭一愣,一陣緊抽,她怕連花月痕也在設計她。

「你想到哪去了?」花月痕輕笑一聲,伸手撫平他緊皺的眉頭。他就知道江月吟如此敏感,肯定會多想。「你大可放心,我對你的感情很純粹,因為我不想參與到太多的紛爭之中。所以我選擇了離開巫族」

聽到這裏,江月吟這才放下心來,花月痕是個不喜歡有太多束縛的人,生性灑脫,有這樣的舉動用合情合理。他想要的就會不惜一切的的到手,他若不願意做的,拍也沒人能奈何的了他。

「只不過離開無阻的條件太過苛刻,但那又如何?若是讓我一輩子做傀儡,我寧死也不願意那樣活着。」花月痕接着說道,眼裏閃過從未有過的狠厲。

巫族的換,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沒有人比他更像推翻巫族,但是它的力量還不夠,他需要強大的軍事力量。其實這一點,她和江月吟想到一塊去了,不過花月痕早已和景燁有過私下交涉,江月吟確實不知道的。

巫族不會放過江月吟的,這個事情花月痕一直藏在心裏,從沒有對江月吟說過。江月吟多多少少也猜到了一點。所以他們不得不為以後要走的路做好準備,雖然他們或許活不了那麼久,但是只要有一絲希望他們都不會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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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吟離殤:囚愛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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