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河南起兵攻大都上都城破失帝王

第84章河南起兵攻大都上都城破失帝王

元朝的泰定帝是一位短命的帝王，他只當5年皇帝就短命而死亡，當上帝王，至高無上，美女成群，他每天吃喝玩樂，打獵遊玩，過得不亦樂乎，但是他的短命而亡也恰好吃虧在這一方面。漢朝的著名文人枚乘寫過一篇勸告王公貴族惜身愛命的《七發》，假託楚太子有病，吳客前去探望，以互相問答的形式構成八段文字。借吳客之口，分析了楚太子患病的緣由：貪逸享樂、荒淫奢侈的宮廷生活所造成，指出這種病非葯灸所能治。

帝王是最容易讓人短命的行業，枚乘說：「洞房清宮，寒熱之媒。皓齒蛾眉，伐性之斧。甘脆肥酸，腐腸之葯。」帝王雖好，享有九五之尊，但是生活在美人堆里，整天浸泡在美酒中，每天吃喝玩樂，也的確讓他們身體受到嚴重的摧殘，很多帝王都因此短命。帝王的過早死亡也是導致朝廷動亂的重要原因。

元朝的泰定帝也孫鐵木兒死後，三方勢力風起雲湧，為了爭奪帝王的寶座，蒙古皇室貴族內部大開殺戒，千千萬萬的士兵征戰沙場，南方大都朝廷主帥燕帖木兒，以絕對的優勢兵力，卓越的軍事才能，親自率領大軍投入蒙古內部自相殘殺的激烈混戰，取得一次又一次輝煌戰績。燕帖木兒率領千軍萬馬，與北方行宮將領在戰場多次交手，都把敵軍打得大敗，他大獲全勝返回大都京城，懷王圖帖睦爾在宮廷里為他大擺宴席，慶賀戰功。

宴席過後，燕帖木兒感恩戴德。想方設法報答朝廷的恩典，在大都京城裡調兵遣將，部署力量，緊鑼密鼓，為清掃叛軍作準備。燕帖木兒曾派人召陝西平章探馬赤，行台御史馬扎兒台。他們位地方大官，沒有把他當一回事，沒有理睬燕帖木兒。到了懷王圖帖睦爾即位當皇帝的時候，以朝廷的名義向陝甘兩地頒布詔令，那兩個狂妄自大的東西卻依然夜郎自大，目無皇帝，狂妄地焚毀了朝廷的詔紙，他們把大都朝廷的使者捆綁起來送到了上都，向上都遷行宮表示忠心。對上都賣乖討巧。

榜樣的力量是無限的，真是一個羊子過河，十個羊子都要過河，陝甘兩省的地方大員對大都朝廷置之不理，浙江省臣也跟著造起反來，他也上行下效，拒絕接受朝廷傳達詔令的使者。那些使臣浙江吃了閉門羹，心裡很不爽快。他們只得氣急敗壞地返回朝廷，添油加醋地報告地方大員的狂妄行為。懷王圖帖睦爾聽了勃然大怒，他在皇宮裡立即召見了燕帖木兒，他商議應對的策略，想把他們全部一律逮捕，全部處死。燕帖木兒年紀老大，在官場混了大半生。深知官場的水深水淺，他足智多謀，老奸巨滑，他對懷王圖帖睦爾的說法模稜兩可，含糊其辭。沒有明確表態，因此懷王圖帖睦爾也弄不清燕帖木兒真實意圖，不得要領，他的詔令只得擱淺，沒有下達。

左司郎中自當，通過宮廷里皇帝身邊的太監，得知朝廷的內部的消息，他到燕帖木兒的官府里，請求拜見燕帖木兒，他對燕帖木兒：「雲南、四川，自古天高皇帝遠，今天的局勢還沒有安定，如果有擅自下令，誅殺行省大臣，那樣就有可能引進朝廷激變，不如等到上都的局勢平定了，再商議將他們處死或者降職也不為遲！」燕帖木兒故作高深，面對左司郎中自當沉默了好久，也沒有作出什麼決定，表什麼態，模稜兩可，讓來人不得要領。左司郎中自當沒有得知一個什麼結果，只得自討沒趣地離開了燕帖木兒的官府。

在元朝大都京城宮廷里，懷王圖帖睦爾的皇帝夢做得很不安穩，正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險象環生，波譎雲詭，燕帖木兒剛剛戰敗北方叛軍回朝，河南又送來警報，警報中說，靖安王闊不花等人，也寫作庫庫布哈。發動叛亂響應上都，倒戈反水，歸順了上都行宮。河南叛軍在靖安王闊不花等人的率領下，兵鋒直指大都朝廷，一路向北勢如破竹，從陝西攻破潼關，進而攻克了閿鄉、陝州，又分兵向北挺進渡過黃河中部地區，直趨懷孟，向南挺進衝過武關，直逼襄陽，猖獗得了不得。大都踏平大都朝廷之勢，頓時元朝大地狼煙四起，舉國震驚，人心惶惶。

燕帖木兒看過警報，知道事關重大，不敢怠慢，即以進宮拜見懷王圖帖睦爾，懷王在皇宮裡召見了他，他向懷王詳圖帖睦爾敘述了當下河南的緊急軍事情報，並把他自己的應對措施，也對懷王圖帖睦爾說一遍。懷王圖帖睦爾聽了心裡也很著忙，對他說：「現在元朝的局勢，真是屋漏偏遭連夜雨，破船偏遇頂頭風，上都的局勢還遠遠沒有平息，很是讓朕很感焦慮，看來又得勞駕卿你為我一趟。」燕帖木兒拈了拈自己的鬍鬚，安慰懷王圖帖睦爾說：「不用勞你聖慮，臣我已經密令齊王月魯帖木兒，以及東路蒙古元帥不花帖木兒，進攻上都去了。」

派遣齊王等攻上都的軍事行動，這真是燕帖木兒的神機妙算，他未雨綢繆，預先行動。但是這樣背著朝廷里的帝王，在暗地裡調兵遣將，大肆興兵，卻隱瞞得滴水不漏，連朝廷最高懷王圖帖睦爾都一無所知，懷王圖帖睦爾心知肚明，已經看出燕帖木兒獨斷專行，擅自弄權的野心。此時此刻，懷王圖帖睦爾羽翼還不豐滿，沒有實力與老臣燕帖木兒對抗，他大智若愚，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對燕帖木兒說：「卿你真是神機妙算，考慮事務事無巨細，滴水不漏，我想你的計劃一定成功。」燕帖木兒獲得皇帝的賞識的褒獎心裡很是受用，滿堆笑，向皇帝致謝，然後志得意滿地從皇宮裡退了出來。過了十多天的時間，果然有騎兵手舉紅旗，從上都送來勝利捷報說。上都已經被完全降服了。

自從梁王王禪等人率兵攻打大都朝廷大軍，被敗燕帖木兒打得落花流水，敗退回到上都后，上都損兵折將，傷亡慘重，聲勢日漸衰退。幸好在上都行宮還留下部分殘兵敗將，守衛著都城被敵軍攻打，所以得以苟延殘喘，暫時得以活命。到了齊王月魯帖木兒，元帥不花帖木兒等人，接受燕帖木兒的密令，大舉興兵，率領千軍萬馬，聲勢浩大。直奔上都，於是上都行宮受到了團團包圍，就像鐵桶一般，被圍得水泄不通。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這時上都行宮已經日薄西山，缺兵少將，梁王王禪就成了這裡等人就成了這裡的頂樑柱。主心骨，他們看見敵軍窮凶極惡。遠道而來，急忙率兵出戰，迎戰敵軍，誓死保衛上都行宮，誓死保衛九歲的小皇帝，但是他們個個都是酒囊飯袋。只知道吃喝，玩弄女人，打起仗來個個都是大草包，他們與南方大都朝廷軍隊對陣，就像是綿羊遇到老虎。只能被動挨打，只被咬被吃，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他們與南軍激戰，屢戰屢敗，膽戰心驚，軍心動搖，毫無鬥志。

況且北方軍隊的一名很有戰鬥力的主將，禿滿迭兒逃已經在與南方軍隊戰鬥中吃了敗仗，逃回了遼東，大大削弱了北方軍隊的勢力。忽剌台等人在過去的戰鬥中都吃敗仗，被徹底消滅，現在的上都行宮，勢孤力單，孤軍無援，只得困守孤城援，孤軍奮戰，此時軍心動搖，士氣低落，毫無鬥志。

只有上都行宮的老臣倒剌沙還盲目樂觀，他鎮定自若，談笑自若，好像什麼事兒也沒有發生一般。倒剌沙出生於西域的回回人，他在宮廷里混跡多年，很得蒙古朝廷帝王的信任，他屢次升遷，手握大權，他也很有能耐，但是他的心術很壞，這時已經窮途末路，他也只得自我安慰，裝著無憂無慮的樣子，其實他的內心裡最明白當下的處境，他是秋後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

梁王王禪看見上都行宮已經窮途末路，到處是布滿死亡的陰影，一天陽光的希望都沒有，心急如焚，成分焦急，他與老奸巨滑的倒剌沙幾次本會，商討應對策略，但是他們也黔驢技窮，實在想不出什麼好法兒，他們都知道當時的危險處境，身陷危城，危機四伏，面對死亡的威脅，驚恐不安，他們最後商定不如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乘夜逃走，以求活命。梁王王禪打定主意，立即行動，在夜間找借口說是巡城，他登上城樓，舉目四望，城牆之下，敵軍密布，黑雲壓城，草木皆兵，真讓他感到異常的悲哀和絕望，他嘆息了一口氣，竟然自行吊著韁繩，從城牆上神不知鬼不覺地溜了下來，在夜幕尋找道路，四處奔逃而去。

上都行宮中失去了梁王王禪，不好的消息就像插上翅膀，很快四處傳播，整個城市更加驚惶恐懼，這時的倒剌沙更加勢孤力單，他為了逃命也打起了小算盤，在暗中派遣使者，向南方軍隊的齊王魯帖木兒通風報信，約定於次日率領全城軍民向南方軍隊投降。齊王月魯帖木兒得知上都投降的消息，當然求之不得，立即答覆了倒剌沙的請求，允許他舉城向南方軍隊投降，保證他們全部得以活命。

到了第二天天色明亮之後，南方軍隊將士果然看見上都行宮的南方城門，很快開啟，任他們暢通無阻，自由出入。南方軍隊將軍齊王月魯帖木兒等人，立即麾兵入城，佔領了上都行宮。這時的倒剌沙卑躬屈膝，手捧著皇帝的御璽印章，恭恭敬敬地伺候在道路旁邊，等待齊王月魯帖木兒接管上都政權，他倒剌沙滿臉悲戚，淚流滿面，跪在地上向齊王月魯帖木兒屈膝請安，恭恭敬敬地把玉璽呈上齊王月魯帖木兒，口稱罪該萬死，請求饒命。

齊王月魯帖木兒從地上扶起倒剌沙，對他說：「這事非同小可，我王很難作主，須等到返回大都，請求懷王聖上定奪裁處！」他下令讓左右的人帶著倒剌沙，一面將御璽好好地收藏好，攜帶回大都，上繳朝廷。齊王月魯帖木兒兵不血刃，就佔領了上都行宮。心裡成分欣喜，他正想跳上馬背再向前衝進行宮的時候，忽然看見遼王脫脫，帶領著著數十名騎兵，手持明晃晃的馬刀衝上前來。

齊王月魯帖木兒舉頭望去，看見遼王脫脫殺氣騰騰。不像是前來投降的樣子，不禁大吃一驚，急忙如今士兵，準備迎戰敵軍。真是說時遲，那時快，轉眼之間，遼王脫脫就已經衝到了齊王月魯帖木兒的戰馬前面，不由分說，舉刀向齊王月魯帖木兒刀惡狠狠地刺來。齊王齊王月魯帖木兒早有防備，他眼明手快，急忙舉刀抵抗，相互激戰起來，他們激戰不到幾個回合，齊王月魯帖木兒麾下的將士，急忙蜂擁而上，竭盡全力向主子效勞。你殺一槍，我砍一刀。頓時刀槍林立，把遼王脫脫團團圍住，包圍在核心裡，讓他動彈不得，亂刀齊下，把脫脫立即剁成了幾段。其餘的數十名英勇的騎兵，也統統死在亂軍之中。脫脫真是不愧一位漢子，面對危局，挺身而出，真是忠勇可嘉。

齊王月魯帖木兒揮鞭打馬。賓士著衝進行宮，他立即皇帝的后妃等人，他知道行宮的后妃，都是從全國各地海選的頂級美人，一個個如花似玉，風姿綽約，楚楚動人，人見人愛，她們好像什麼事兒也沒有發生一樣，都安安穩穩在行宮住著，只有那個膿包小皇帝阿速吉八，膽小如鼠，不知逃到哪裡去了，不知去向。齊王月魯帖木兒看見走失了小皇帝阿速吉八，知道事關重大，不好向大都朝廷交差，他氣急敗壞地責問泰定皇后，但是那個宮廷美人使出她的妙招，滿面淚痕，放聲哭泣，弄得齊王月魯帖木兒手腳無措，看見美人流淚，齊王月魯帖木兒也心疼不已，十分可憐和同情，他恨不得獨自一人在場，立即緊緊擁抱桃花般艷麗的美人，好好安慰一番，他依依不捨，不得不抽身出來，命令麾下的士兵好好監守宮門，嚴格盤查出入人員，不得有半點差池。他急忙率領士兵，四處尋找小皇帝的阿速吉八的下落。他想小皇帝阿速吉八，也許是被倒剌沙殺死了吧。他知道在當下兵荒馬亂的亂世，什麼事兒都有可能發生，誰也無逆料。

致和元年七月初十日，即1328年8月15日，元泰定帝也孫鐵木兒在上都病逝，丞相倒剌沙專權自用，過了一個多月仍然遲遲不立年幼的太子阿剌吉八即位。致和元年九月十三日，即1328年10月16日，知樞密院事燕帖木兒在大都，在今天的北京擁立元武宗之子圖帖睦爾即位，改元「天歷」，圖帖睦爾成為元文宗。

致和元年九月，丞相倒剌沙在上都擁立9歲的皇太子阿剌吉八為皇帝，改元「天順」。上都的天順帝朝廷丞相倒剌沙派兵進攻大都的文宗朝廷，元文宗派燕帖木兒率軍迎戰，雙方經過多次戰爭，一開始雙方互有勝負，後來大都朝廷逐漸佔據軍事優勢。

天順元年十月十三日，即1328年11月14日，大都朝廷的軍隊包圍上都，丞相倒剌沙等大臣奉皇帝寶出降，天順年號被元文宗廢除，倒剌沙在投降一個月後被殺。倒剌沙投降後天順帝下落不明，不知所終，在位大約一個月，是元朝最短命的皇帝。阿剌吉八無廟號和謚號，歷史上以年號稱之為天順帝。

留守上都的權臣倒剌沙雖以獻城投降，但還是后被文宗帝誅殺。梁王王禪兵敗被俘后又賜死。上都方面群龍無首，各支軍隊相繼瓦解，大都方面取得了全勝，兩都之戰也以上都方面失敗而告終。史書記載，倒剌沙始以寵利自私，致統領國事，及勢處窮蹙，乃戕主奪璽，出降軍前，是殆人類所不齒，較諸王禪等之臨難遁去，尤覺死有餘辜！大都磔屍身名兩裂，後世臣子，可作炯戒！若夫泰定后之身遘憂危，稍具節烈，應即捐軀以殉。況移置東安之命，接踵而來；燕鐵木兒又為發難之首領，平昔未曾厚遇，能望其竭誠保護，不作他想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