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鐵穆耳登上皇位伯顏撒手歸西

第37章鐵穆耳登上皇位伯顏撒手歸西

孛兒只斤?鐵穆耳，1265年10月15日出生皇宮大內，1307年2月10日在皇位上病逝，蒙古帝國可汗，元朝的第二位皇帝。元世祖忽必烈孫、太子真金之子。其父死後，他於至元三十年，即1293年封皇太孫，總兵鎮守漠北。

1294年，即皇帝位。停止對外戰爭，專力整頓國內軍政。採取限制諸王勢力、減免部分賦稅、新編律令等措施，使社會矛盾暫時有所緩和。同時，發兵擊敗西北叛王海都、篤哇等，都哇、察八兒歸附，使西北長期動亂局面有所改觀。在位期間基本維持守成局面，但濫增賞賜，入不敷出，國庫資財匱乏，鈔幣貶值。廟號成宗，謚號欽明廣孝皇帝。蒙古汗號完澤篤可汗。

為了培養儲君的各方面才能，忽必烈派鐵穆耳統兵討伐叛王哈丹，接著又派他鎮守蒙古汗國故都哈剌和林，今蒙古國后杭愛省額爾德尼召北，掌管北方防務。同時派開國四傑之一博爾術之孫、御史大夫玉昔貼木兒做他的助手。

在玉昔貼木兒請求之下，忽必烈將原來屬於真金的印璽皇太子寶授給鐵穆耳，間接表明了傳位給他的意圖。鐵穆耳在東北與和林的經歷，使他與精銳的北方駐軍結下了特殊關係。這一關係成為他和他的後裔登上帝位的重要保證。

鐵穆耳，在蒙語里稱完澤篤皇帝。元世祖忽必烈元成宗真金第三子，母弘吉剌氏伯藍也怯赤，又名闊闊真。至元二年，至元十年，忽必烈立真金為皇太子，二十二年真金死後，忽必烈一直未確定繼承人。至元末，鐵穆耳受命平乃顏餘黨合丹。三十年，統軍鎮守漠北，受皇太子寶。三十一年正月，忽必烈去世。四月，蒙古諸王貴族召開選舉皇帝的忽里台於上都。會上，鐵穆耳與長兄晉王甘麻剌為繼承皇位競爭激烈。由於其母闊闊真可敦與權臣伯顏、玉昔帖木兒等的支持，鐵穆耳繼帝位。

建元元貞，后改大德。鐵穆耳鑒於忽必烈晚年寵信桑哥、用兵海外等錯誤，優禮漢人舊臣，限制諸王投下的非法活動，罷侵日本、侵安南之役，減免江南地區的一部分賦稅，又令編輯整理律令。這些措施使社會矛盾暫時有所緩和。因此，他在位前期基本上保持了守成的局面。但是，為了酬謝擁立他的諸王貴戚而濫增賞賜，很快造成國庫「向之所儲，散之殆盡」，「歲入之數，不支半歲」的枯竭局面，只能依靠挪用鈔本來維持，導致鈔幣迅速貶值。在用人上，他所傾心任用的仍是伯顏、阿里等一批色目官僚。

他在位後期，因連年患病，這些色目官僚與皇后卜魯罕內外勾結，淆亂朝政，官場中貪污因循的風氣大盛。為了能建功後世，提高威望，鐵穆耳又發兵征討八百媳婦，今泰國北部等地，使西南大擾，釀成雲南、貴州各族人民起義。

這些舉措都導致國力空虛，政治日趨黑暗。但他在位時，元軍成功地擊敗了海都、篤哇的侵擾，迫使察合台和窩闊台兩兀魯思的統治者息兵請和，重振大汗在西方諸汗國中的宗主地位，基本上結束了西面延續四十多年的皇室內爭。

皇帝的孫子鐵穆耳，是過去太子真金的第三個兒子，是那位姓弘吉剌的老婆生育的後代。太子的老婆得到這枚那枚傳國玉璽以後，就讓所有的大臣觀賞，朝廷中丞相以下的官員，都依次進入朝廷進行祝賀，他們都說元世祖忽必烈死亡以後，才出現這枚玉印，他們認為是上天有意把這枚玉印留下來送給皇帝的孫子，這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天大的喜事。

於是就派遣副總理張九思，率領幾百名皇宮警衛部隊軍士，攜帶著玉印在路途中迎接新皇帝，獻上那枚玉印。皇帝的孫子鐵穆耳接受了玉印以後，得意忘形，喜形於色，對貢獻玉印的人加倍慰勞。接著快速前進，晝夜兼程，返回上都。

各位王室貴族，喜上眉稍，心花怒放，都爭先恐後地前來看熱鬧，在同一天里全部到來，把皇宮擠得水泄不通，他們七嘴八舌，共同討論擁戴皇帝的孫子，繼承皇位，成為新皇帝。

親王貴族中也有不同意這件事，搖頭晃腦，很不滿意，堅決反對，爭論不休，皇帝的老師玉昔帖木兒也跟隨著皇帝的孫子一齊返回朝廷，就與晉王甘麻剌說：「老皇帝已經死去了，國不可一日無君，國家的皇位不能長久地空著，過去象徵著國家權力的，上天授予的玉印，現在已經被新皇帝獲得了，這說明上天都安排他當皇帝了。你出生於蒙古黃金家族，是一位皇室宗親，是皇室的首領人物，怎麼就像縮減烏龜一樣，不勇敢地站出來說話，以平息爭論，讓新皇帝順利繼承皇位？」

甘麻剌聽了他的話，覺得說得非常在理，點了點頭，採納了他的建議，他抬起頭來望了一下在場的人，正在準備發言的時候，看見伯顏攜帶寶劍登上宮殿，宣布說由他承擔保衛新皇帝繼承皇位的事，接著詳細敘述了選擇皇帝的孫子擔任新皇帝的意圖。

甘麻剌就跟著說擁護伯顏的建議，決定擁護皇帝的孫子鐵穆耳。各位親王看見事情已經發展到這種程度，也不敢不服從他們的提議，全部都到宮殿下面跪拜鐵穆耳。鐵穆耳就面對著南面，當上了皇帝，發布通告，釋放了關押的輕罪囚犯。鐵穆耳在通告中說：

我的太祖聖武皇帝成吉思汗，接受上天偉大的使命，開創了統治華夏的興國大業，從那時起，歷史帝王一代一代地相傳下來，繼承前人開創的偉大事業。到了我的前任皇帝繼承皇位以後，國家的政治法律制度逐漸完備，他執政三十五年來，統治著國內外廣闊疆土，全都心悅誠服地服從他的統治，他高屋建瓴，統觀全局，高瞻遠矚，對百姓仁慈厚愛，所有臣民對他都感恩戴德，因此得以延續開國皇帝創造的萬代基業。

我的前任皇帝很早就擔任了皇帝，他德高望重，功勛卓著，可惜的是上天吝嗇，賦予他的生命年限太短，真讓人惋惜。前任皇帝通過觀察和選擇，決定由我擔任皇帝的後備人選，得到前任皇帝的格外照顧，我對此非常感激，很早以前的一個夏天，皇帝親自授予我皇太子的印章，託付給我付以統治軍隊的重任。

現在老皇帝已經去逝，老皇帝雖然去逝，離開了他深愛的大臣和民眾，但是皇室和貴族的有識之士，各位王公大臣，就提議說祖宗的規定的教訓和不可違背，國家的皇位不能空缺，為了實現老皇帝過去的重託，都眾口一詞地推舉我擔任皇帝，態度誠懇，意志堅定。

因此我不得不接受他們的請求，於今年的四月十四日宣布繼承皇位，按照慣例，可以大量釋放國內所有的犯有輕罪的囚犯，這樣也為了肯定先一屆政府的良好政治，對過去制定的政策和法律制度，我們將嚴格遵照執行，不能稍有鬆懈，不能讓過去的政策和法律成為無用的廢紙。

除此之外，還要大力依靠各位王公貴族，朝廷中各位重要大臣和有識之士，齊心協力，坦誠相待，竭盡全力，共同治理。特別頒布這項通告，讓全國各地所有的臣民知道和了解！

這篇通告頒布以後，又為去逝的皇帝加上了稱號，尊稱為聖德神功文武皇帝，決定了一個廟號名稱叫元世祖。為已故的皇太子真金加上一個尊稱叫裕宗皇帝，生養新皇帝的姓弘吉剌的母親為皇太后，改稱太后所居住的過去的太子府名稱為隆福宮。

任命玉昔帖木兒為新皇帝的老師，伯顏為皇帝的師傅，月赤察爾，為皇帝的警衛部隊司令員，除此之外，還對皇室的王公貴族，進行了不同等級的提升和獎賞。

另外還釋放安南的使者陶子奇返回他的國家，停止了對安南的軍事行動。經過這樣的整頓，朝廷的局勢很快穩定了下來，皇帝就把處理國家政務的辦公地點，遷移到了燕京都城。鐵穆耳後來的稱號是元成宗。

元成宗鐵穆耳登上皇位以後，河東地區的守衛大臣，派人向他貢獻了長得非常特別的莊稼，把這種現象說成是吉祥的象徵。平章政事不忽術聽說后，卻不以為然，他們說：「在你們的轄區境內所出產的莊稼，都是這樣的嗎？」

派來的使者回答說：「不是全部都是這樣的，只有這幾根才是這樣的。」不忽術聽了，不禁笑了起來，說：「這樣說來，對民眾並沒有多少利益，有什麼用處？根本稱不上是什麼吉祥的象徵」從此以後，就把這件事放置下來，沒有再提起。

另外還有一件事，就從西方來的僧人作在佛事時，都要請求釋放有罪的囚犯，說這樣能為國家祈禱幸福，在梵語中，把這種行為稱著「禿魯麻。」因此許多豪強霸佔，為非作歹的人犯法，都向從西方來的僧人進行賄賂，乞求他們想方設法，予以罪惡，得到釋放。

甚至連許多奴僕傷害主人，大老婆和小老婆殺害丈夫，也都常常講求從西方來的僧人，只要得到從西方來的僧人允許，無論犯下多大的罪過，都可以逃避和免除。

有時候從西方來的僧人向皇帝代為請求，給罪犯披上皇帝和皇后的衣服，乘坐在黃牛背上，慢條斯理地走出宮門，就被說成為皇帝和皇后增福和消災，就免除了一切災難和懲罰，皇帝和皇后對這種行動也深信不疑。如果依據這樣的法律制度，社會上所有沒有犯罪的人，還是都去犯罪，不受懲罰，享受榮耀。真是荒唐透頂！

不忽術對這種事情感到憤憤不平，他說：「獎賞善良的行為，懲罰罪惡的行為，這是國家政治的根本基礎，今天如果我們都根據西方僧人的一句話，就將罪犯全部予以免除懲罰，那樣就會敗壞人倫，有傷風化，如果對這種事都不加以制止和譴責，那麼從古到今，都沒有這種法度，國家又如何治理呢！」

元成宗鐵穆耳聽了這句話，就指責丞相完澤說：「我曾經有話告誡你，那件事不要讓不忽術知道，今天他退出去的時候，向我說了那番話，把我弄得非常慚愧，無地自容！」他們認為，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何況國家的法律明擺在那裡，豈能無故放縱罪惡，還想諱莫如深，不讓人們知曉，真是豈有此理！

元成宗鐵穆耳他所成全的，大概只是為了成全壞人和惡人，並不是成全好人和善人。他又派人對不忽術說：「你不必要對我再多說了，我今天已經聽從你的勸告了！」

沒過多久，又有奴僕告發主人，主人已經因為犯罪被處死，皇帝頒布命令把主人的爵位，讓奴僕繼承。不忽術又向皇帝提出報告說：「奴僕竟然可以代替主人，接受爵位，這是有傷社會風俗的，將來可能會連君主和大臣的上下關係，都可難不被人們重視，那樣社會風氣就非常敗壞了，後果是非常嚴重的，請立即收回你的成命！」

元成宗這時才真正悔悟到自己的錯誤，就把以前頒布的命令取消了。朝廷上下都認為，元成宗鐵穆耳簡直是把國家大事看作兒戲，元朝的政治局勢，完全被他弄得是非顛倒。

完澤認為不忽術的官位完全在自己這下，完澤自己由於受到皇帝的格外寵愛，每當不忽術遇到事情，向皇帝直說的時候，經常都受到皇帝的支持，完澤的心中對不忽術難免感到痛恨。

不忽術曾經向皇帝意圖推薦完澤，提升他當上了高官，完澤今天卻恩將仇報，反而痛恨他直言，人心之難以預料！朝廷上的大臣，也大多與不忽術有隔閡，在旁邊竭力慫恿完澤與不忽術對抗。

世間真是正確的行為難以施行，錯誤的事卻大行其道，真令人嘆息和無奈。完澤因此就請求皇帝把不忽術調到外地去做官，授予他陝西行省省長的官職，元成宗鐵穆耳也聽從了他的建議。這些其實都是不忽術多次提出建議引起的後果。

命令下達以後，被那位姓弘吉剌的太后氏知道了，就呼喚皇帝進入皇宮中，對他說：「不忽術是朝廷中正直無私的人，是已故的皇帝推薦和託付的人，你怎麼能調他到外地去做官？我實在是理解你的這種行為。」元成宗聽了，無可奈何，就只得把不忽術留在京城，仍然讓他擔任原來的職務。

當年的十二月，天空中有一顆大的星體，隕落在西北方向，聲音就像雷聲轟鳴一樣響亮。朝廷上的大臣們全都以為那是吉祥的事，但是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件和變故，朝廷上下都一片驚恐。

過了幾天，忽然接到報告說，皇帝的師傅知樞密院事官員伯顏病死了。

伯顏，生於1236年，死於1295年，是蒙古八鄰部人。他曾祖父述律哥圖在太祖手下當差，任八鄰部左千戶職位。祖父阿刺繼承了他曾祖父的職位，併兼任斷事官，因為平定忽禪有功，又擴充了忽禪的地盤。父親曉古台繼任了他祖父的職位，並跟隨宗王旭烈兀奪取西域。伯顏在西域長大。

伯顏在西域長大。到元朝初期，旭烈兀派他去朝奏事，元世祖忽必烈見他長的很雄偉，說話很直爽，對他說「絕對是當諸侯王臣的好料子，讓他留下給我做事吧。」於是他就留下為忽必烈處理國家的一些事情。一直沒有能和他相比的。

伯顏，生長於伊兒汗國。以深略善斷著稱，信奉也里可溫教，就是基督教。1253年，跟隨旭烈兀，托雷之子西征。1265年，受伊兒汗旭烈兀命出使大汗廷奏事，深得忽必烈賞識，留作侍臣伯顏，參與謀划國家事務。

至元二年，1265年，任副總理，后遷中書右丞。七年，1270年，改任監察部長。1273年，忽必烈汗任命他為伐宋軍最高統帥。十一年，1274年，復任副總理，總兵分三路攻宋，與阿術統中路，取鄂州、漢陽等地，沿長江東下，次年取黃州、蘄州、江州、安慶、池州等地，大敗宋宰相賈似道軍於丁家洲，收降太平州、滁州，下建康，今南京，不久提升為總理。

十一月，分兵三路進軍臨安，今杭州市，與副元帥阿塔海取中道，節制諸軍並進。十三年，1276年，攻陷臨安，俘虜了宋朝皇帝、謝太后等北還，取宋地三十七府、一百二十八州、七百餘縣。

十四年，以宗王昔里吉等叛執北平王那木罕，自阿力麻里東犯和林，奉命率師北上，大敗叛軍於斡耳寒河，今鄂爾渾河。十八年，1281年，從皇太子真金撫軍漠北，益藤州四千丸百餘戶為他的領地。

二十二年，1285年，代宗王阿只吉總軍西北。二十四年，1287年，從元世祖討平叛王乃顏之亂。二十六年，1289年，任知樞密院事，分院和林。二十九年，1292年，招降叛王明理鐵木兒，屢敗海都叛軍。因遭朝臣讒陷，被罷職，居大同。

三十一年，1294年，元世祖忽必烈病死，受顧命擁戴鐵穆耳即位，復任監察部長。同年十二月，1295年初，病死。

元成宗鐵穆耳對伯顏的去逝，感到非常悲痛，宣布停止上朝處理國家政務。伯顏足智多謀，英勇善戰，曾經率領二十萬大軍，討伐宋朝，他擔任將軍以後，具有很高的威信，部下將領對他非常崇拜，敬若神明。

元朝的將領最喜歡屠殺，伯顏卻常常反對，經常宣布禁止屠殺的命令，他回到朝廷以後，也沒有居功自傲，大力宣揚自己的功績，後來被派出去處理對外事務，進入朝廷后平息內部爭端，朝廷把他看作是可以倚靠的長城，國內和國外都把他看作是支撐國家的柱石，真可以稱得上文武全才的國家棟樑。他的時候是五十九歲年紀，朝廷贈送給他一個太師的稱號，給他好聽的名號，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