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天是紅河岸(十五)

115天是紅河岸(十五)

黑太子最終還是沒有一劍捅死這個在他身上扭來扭去的傢伙,當然他絕對不會承認是他捅不了。馬帝瓦塞當然不會由著自己處於不利狀態,他猛地一挺腰,把跨坐在他身上的某人顛了個腿軟,然後雙手抓住對方手腕,胯間用力,一個翻身,兩人位置瞬間對調。

「我去!」猛然被掀翻的喬木一聲痛呼,他的頭磕掉地上,一陣暈眩。

「有本事你起來啊。」黑太子意有所指。

看著身上的某人喬木也黑了臉,「你太無恥了。」

「彼此彼此。」

「哼!」雖然身體上處於弱勢,可喬木的氣勢仍是不減,「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放開我,帶著你的親衛從西台滾出去;二是把命留下來,我勸你放聰明點,別發瘋。」

「現在被我制住的是你吧!」黑太子被某人的厚臉皮氣笑了,「你有沒有搞清楚情況?」

「搞不清楚情況的是你!」喬木對這種武夫不屑一顧,「你孤軍深入西台,後繼無援,我這裡可是有西台的主力部隊。你若是繼續抵抗被殺被俘只是遲早的,老子現在好心放你一條生路別給臉不要臉!」

「……你說要是我拿你的命做人質怎麼樣?」雖然知道他說的是事實,黑太子還是不想就這麼認輸。

「你覺得你有這個能力?」喬木的眼神更不屑了,「先不說你能不能控制住我,只要你這麼幹了那我們就是真的不死不休。你應該清楚我不會給自己留下這種污點的,受人挾持這種奇恥大辱。現在我們還能好好說話,那就還有迴旋的餘地,你別沒事作死。」

「親愛的,看你一副怨夫樣,莫不是怨本殿冷落了你?」

「你給我閉嘴!」黑太子深深覺得這個西台人簡直是太不要臉了,不劈死他簡直對不起天候神。

「得了吧,擺什麼譜?我們現在靠的這麼近,你以為我感覺不到你硬了?」喬木一語道破真相,眼中的不屑都要溢出來了。

「……」是的,這就是另黑太子最鬱悶,最糾結的地方——他硬了。在喬木跨坐在他身上的時候他就硬了,等把對方壓在身下時這種反應就更明顯了。想要撕裂,想要貫穿,想要讓這傢伙嘴唇紅腫,哭泣著喊自己的名字……

「喂,你走什麼神?」看見某個傢伙放空的表情喬木就知道這貨老毛病又犯了。

遐想被打斷的黑太子,瞧瞧身下的遐想對象,臉更黑了。他左手用力一擰,趁喬木因痛放鬆的瞬間奪走他手上的匕首,站起身來。

「這個就歸我了。」黑太子把匕首插|進腰帶里,不等喬木回答便騎上戰馬,「再見。」

「……」看著對方得意洋洋好像菜場大媽和小販多還了一毛錢似的揮手離去,喬木忍不住呵呵……

他決定還是不告訴他那個匕首本來就是要給他的了,算了現實太殘酷,給那貨留點自豪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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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那沙,我的兒子,歡迎回家。」年老的西台王站在王宮校場的露台上歡迎他得勝歸來的兒子。雖然日漸衰老,可是依舊可以看出其全盛時期的風采,銳利如刀,只可惜現在這把刀已經不可避免地生鏽了。

「父王。」喬木單膝跪地,西台王的手落在他的頭頂。

「眾神將榮耀歸於你。」

「榮耀歸於您。」喬木沒有接這句恭維,「您的指引是我前進的方向。」

見兒子如此謙遜,西台王蒼老的臉上露出微笑,看來他的兒子並沒有被勝利沖昏頭腦。還知道謙虛,很不錯。

「來吧,我為你準備了宴會,今晚將屬於你。」

「謝父王。」

喬木跟在西台王身後,剩下的王公大臣魚貫而入。

「這次我們打敗西台,賽那沙當記首功,為四王子乾杯!」蘇皮盧利烏馬斯一世舉杯。

「致四王子殿下。」眾人舉杯齊聲道。

待致辭結束,蘇皮盧利烏馬斯一世又將喬木叫到近前。

「我兒,這次米坦尼趁我們不備前來偷襲,我打算給他們個教訓,好讓那幫賀銳特斯人知道我西台的厲害。」西台王有些微醺,但精亮的眼神顯出他內心的激昂,「等到風季節我們有了新的鐵器就行動!」

「父王,您的英明勇武總能帶來勝利。」喬木小小恭維了一下,「可是西台剛和埃及一戰,我們雙方都損失慘重,現在又要和米坦尼起戰端恐怕不妥。」

「就是因為這我才更要打!不然那些不安份的還以為西台國力衰弱無力再戰了!若是米坦尼這般挑釁都無所表示,才真是墮了我西台帝國的威風!」

喬木對這種為了表示威風而打仗的想法各種不屑,不過他也知道西台王說的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美索不達米亞平原小國林立,競爭激烈,這次米坦尼的偷襲未必沒有趁火打劫的意思。如果一向霸道的西台這回沒有表示,那就會被其他國家當做一個信號,一個西台現在無力再戰的信號,到時候什麼阿貓阿狗都想來打個秋風那就不好辦了。

「陛下英明。」打仗什麼的喬木也不在乎,反正將軍嘛,不打仗還能幹啥?「攻打米坦尼,兒原為前鋒。」

「好好好。」西台王連說三個好字,對這個很有他年輕時風範的兒子很滿意,「這回吾要親征!你自當跟隨。」

「是,父王!」希望你一把老骨頭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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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回回到帝都,看見西台王安然無恙,喬木的心情是很複雜的。他不知道自己對對方到底是怎麼想的,西台王沒在他出征時死掉,王宮就不會亂,這很好。可是西台王的身體好了,就又開始自己作死了。這麼年紀一大把的人還玩兒御駕親征真的大丈夫?!

他確定自己不會被自己玩兒死?

老年人不是應該好好養老,每天看看花逗逗鳥放鬆心情嗎?

內心苦逼的喬木沒有再同他一心作死的父王再說啥,和各路人馬應酬一番后,終於脫離人群,來到露台上避難。

「賽那沙。」

「哥哥?」看到站在露台上的凱魯,喬木露出今晚第一個真心的笑容。「你怎麼知道我會來這兒?」

「這裡是整個宴會廳最安靜的地方。」凱魯的面龐在火光下忽明忽暗,「也是整個宴會廳能看見最多星星的地方。」

「星星在哪裡看見的不都一樣多嘛?」喬木內心閃過不好的預感,但是這感覺太快他又沒抓住,遂乾脆裝傻。「哥哥真是了解我。」

喬木走近對方面前,含了口酒在口中,傾身附上凱魯的唇。凱魯開啟牙關讓對方講酒液哺如口中,眼中暗光閃過。

「哥哥……」一吻結束,喬木的嘴唇潤澤,靠在凱魯懷中。「想我嗎?」

「當然,很想念。」凱魯收緊手臂,把日夜思念的人緊擁入懷。「你愛我嗎?」

「當然。」喬木感覺今晚凱魯果然是不對勁,他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那就好。」凱魯沒有多說什麼,彷彿他只是為了得到答案便心滿意足。「我們今晚做吧。」

「嗯。」喬木當然不會反駁,儘管剛從戰場上回來的他很疲憊。不過凱魯一向很溫柔,基本都是兩三次就結束,和他做|愛是很不錯的放鬆。

凱魯將頭窩進弟弟頸間,嗅著熟悉的味道,輕輕眯起眼睛。夜色安靜地籠罩大地,璀璨的星輝為兩人披上銀紗,一牆之隔的地方是燈火喧囂的宴會廳,而這裡只有他和他。氣息交融,歲月靜好。

「嗯啊……」喬木難耐地輕吟,身體里的東西摩擦起一片顫慄,他的雙腿緊緊纏住身上人的腰來保持平衡。

「嘖,」唇舌相交帶起一片水澤聲,溫柔的撫慰和甜蜜的親吻,唯有猛力的撞擊透露出凱魯內心並不平靜。

雙手摟住凱魯的肩背,將自己整個掛在對方身上,喬木扭動起腰肢熱情的地回應著。雖然被撞地有些疼,但凱魯每次都對準了那一點,快感漸漸佔據了主導,喬木放縱地呻|吟起來。

「哥哥~哥哥~啊!」

兩人的臉相互磨蹭著,像是得了肌膚焦渴症一樣急切地感知對方每一寸肌膚,彷彿這樣就能更貼近一些。

在到達最高峰時,凱魯眼前閃過一片白光。【就這樣吧】他告訴自己,【我還是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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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是誰?」喬木看著眼前長相有些相似的三個侍女問道。

「殿下,我們是赫帝族族長的女兒。」

「我有讓你們說話嗎?」他明明問得是凱魯,這個沒大沒小的女人插什麼嘴?

「她們是來陪伴夕梨的。」凱魯寬容地笑笑,示意女孩們離開。

「夕梨?」喬木想起那個被王妃召喚來的日本妞。「她不是個侍女嗎?一個侍女還能讓赫帝族族長的女兒來服侍?」

「我給了她一個大神殿祭司的身份。」凱魯無所謂地說,「那些女孩平時在家裡也就是要幹活的,來追隨夕梨也是個好出路,比家裡輕鬆多了。再說赫帝族可比不上哈圖薩斯的繁華。」

喬木不置可否,「父王風季節時要出兵米坦尼,真是要命。」

「你又要出征?」

「這不是明知故問嘛?」喬木撇撇嘴,「父王這次要親征,你也一起吧。」

「嗯,應該。」

「這次回來以後那個女孩就沒用了吧?把她處理掉吧,留著總是個威脅。」喬·小心眼·木對於那個要讓凱魯動用神力的穿越女懷恨在心。

「有威脅就要處理掉嗎?」凱魯嘴角帶著意味不明的笑,「我讓她去神殿了,那裡王妃的手伸不進去,她畢竟是巴比倫的神眷者,不受西台的神庇佑。」

喬木見凱魯主意已定也就不再爭辯,那個穿越女不足為患,他只是對她分散凱魯的注意力不滿而已。如果她永遠不出來礙眼的話,讓她活著也沒什麼。

「哥哥。」喬木牽起凱魯的手,「給我說說我離開這一陣子王宮裡的事情吧。」

「好。」

凱魯吻了下弟弟的手心,眼神溫柔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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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總有穿越適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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