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你更不堪
「哪能呢……」言染打哈哈道，「我可是日日思君不見君，夜夜盼君歸呢……」
男人被逗笑，「就會耍貧嘴，對了，昨晚你電話怎麼打不通？杉杉都急得找上我了。」
「沒什麼事，你知道，職業要求嘛。」
男人沒太在意，「那你自己當心點。」
「嗯。」
言染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可還沒緩過神來，第三個電話又進來了，她眯了眯眼，接了電話。
「黃姐。」
……
回到家，言染舒服地泡了個澡，故意不去看身上的痕迹，若無其事地服下了順路買來的避孕藥。
她可不想未婚先孕，她還沒這個打算。
說不難過是假的，但是還能怎麼樣呢？
唯一安慰自己的，是沒被那幾個人得逞，言染不願去想局中局這種可能，她寧願去相信那個陌生人本是好心幫她，萍水相逢，從此不用相見了。
但饒是如此，她還是警惕地找出了自己寫的關於那幾家企業的報告，以及翻出了相關的資料，掌握把柄，才更好保護自己。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還之。
正琢磨著，門鈴響了，她去開門，門口果然站著一個熟悉的人。
「染染！」一進門，黎杉杉就把她上下打量了個遍，確定她沒受傷，神色稍緩，仍是嚴肅地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還好嗎？」
言染並不預備把昨晚的荒謬事告訴她，但黎杉杉眼尖，很快發現了言染脖頸上的吻痕，終是沒問什麼，只道，「你擔心著點，他隔兩天就回來了。」
言染撇撇嘴，開了一罐飲料給她，「會的。」
「今天不用去上班嗎？」
「我請假了。」
「嗯……」黎杉杉起身，「你沒吃早餐吧，我去做點給你飽飽肚子。」
言染應了聲，待她進了廚房后，思緒又轉回到手中的資料上。
……
言染前腳剛到辦公室，後腳就有人跟了進來，並且關上了門。
言染一瞥，神色一冷。
黃綺欲言又止，開口道，「小言啊……你，沒什麼事吧？」
「托黃姐的福，我挺好的。還是說，黃姐希望我怎麼樣？」
「小言，你怎麼這麼說話呢？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黃姐是什麼意思？」
黃綺眉一皺，「小言，你這是什麼口氣！有你這樣跟我說話的么！」
「我在說什麼，黃姐心裡很清楚，還需要點明嗎？」言染嘲諷道，「黃姐，我跟了你這麼長時間了，我什麼性格你不了解？」
黃綺擰眉，她就是知道她是這種油鹽不進的性子，才會過來跟她說這些話，但這丫頭真就以為她管不了她了？
「小言，你要知道，如果不是我，你到不了今天這個地位！」
「我當然知道黃姐過去幫襯了我，我也一直記著這份恩情，不然不會在黃姐冒名用了我的稿子獲了獎項后，也沒有揭發出來，在部門裡，我對黃姐也是尊重。這些，我想，誰都能看得很清楚吧？」
言染雙臂環胸，「但是黃姐是怎麼對待我的？反過來想，如果不是我，黃姐又怎麼能到達今天這個位置？」
在她來了這個報社后，黃綺提拔了她，對她有知遇之恩，但是也是因為她自己本身的才能，她才能獲得今日的成就，不然，又怎麼站立得穩？
這不是自誇，而是言染對自己才能深深的自信。她懂得感恩，所以在發現稿子被冒用后壓下了心頭的火，沒有聲張，可是沒有想到黃綺居然還可以自私自利到這樣的地步。
若不是擔心自己的執著揭露讓上面施壓，讓黃綺的日子不太好過，她也不會答應去這種私人飯局，可是黃綺竟然還備了這麼一招。她中途的離開，不就是為了方便張開富他們更好下手？
言染已經看清了黃綺的為人，自然不願再禮貌相待。她做不到虛與委蛇，更做不到委曲求全。
黃綺怒氣反笑，既然撕破了臉，那她也沒必要再客氣了，「言染，你現在又有什麼資格說我？你已經是個不幹凈的女人了。怎麼樣，被三個男人上的感覺爽么？那可都是大集團的老總，輪番伺候你一個，你該知足了。」
言染抿唇。
在外跑報道的時候，她聽過更加粗俗的話，但是在這個辦公室里，在看見從前宛如師長一般的人露出了惡毒的嘴臉，惡言相向時，她還是有些微的不適應。
「你當初執意要發那篇報道時，就應該想到了會有這樣的下場。張總、廖總、李總是你這個小女生能抗衡的？未免太自不量力了。」黃綺冷笑一聲，「我勸過你，是你不聽，那就怪不得我了。實話告訴你，我早就想整你了，盜你的報道只是第一步，在張總委婉地告訴我這個計劃時，我當然含蓄地答應了。所以……」
黃綺頓了頓，唇角揚起快意的笑意，眼睛里彷彿含著一條蛇，連張開的嘴唇也像往外吐著信子。
「我還不小心給他們提供了一些點子，比如在你進出房間時被人拍到，比如房間里裝著攝像頭，可以全程錄下你放蕩的模樣，又要調整好角度，不完全出現那幾位老總的身材……怎麼樣，我這些點子妙吧？我就算告訴了你，有了這些把柄，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你以為你還能像從前一樣裝著高貴冷艷么？我告訴你，我就是看不慣你那副裝模作樣的架勢，以為自己多麼高潔，我們都是多麼低俗一樣，現在你比我們更不堪，還在我面前擺什麼架子？」
「……」
言染靜靜地聽完了黃綺的一番話，這可能是自很久前她初進這個報社，黃綺教導她那一段時間后，說過的最長的一番話了。
人心居然可以醜陋到這個地步，她早就見識過了。
所以，也不會太傷心。
言染一直面無表情，她本來還有一些話想說，在完整地聽完黃綺的話之後，便知道沒有必要了。
解釋是對在乎自己，自己在乎的人而言，如果有一個人已經這樣認定了你，那麼不論說什麼，也是徒勞的，何況，也沒有必要浪費精力。
她只是，在黃綺說完后，狠狠地甩了她一個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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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謝謝莫縈奶媽的花花~謝謝尉遲二蛋的鑽鑽花花打賞~謝謝盼盼親的花花~╭（╯3╰）╮我知道你們還是愛我的…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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