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真相

一切果然是被子夏說中了，玄冥大人那邊比青焰殿下這裡還要糟糕。

幾千年之後，《神族往事書》記載，朱帝歷，三萬五千年，神劫將至，眾神大戰。玄冥與朱盈駐守仙靈台，斬殺上神無數。

龍青焰與白凌燁雙戰逍遙八仙，逍遙八仙全數隕落。

白凌燁收起自己的凌雲槍道：「青焰，殺吧，想制服他們看來是不行了，殺了比較快，玄冥大哥那邊還等我們去幫忙呢！」

龍青焰冷冷的看著圍著他們的人，許久終於下定決心說道：「也好！那就殺光算了！」

話音未落，那鋪天蓋地的白色火焰已經燃起，遠看像是一團白色的霧氣在空中盤旋，然而那時一團能夠吞噬一切的霧氣，更多的可以說，那是一團猙獰的白色火焰。濃烈的煙霧和熱氣，夾雜著肆意妄為的呼嘯之聲將逍遙八仙全部都裹了進去，讓人窒息的嘎巴聲似乎也跟著天界的這團白火噴涌爆而來，兇猛而又慘烈。

我和子夏站在神殿的門口大口的呼氣，緊張的看著那一片白色的火海。之前都沒有見過白凌燁出手，想不到他帶著那麼厲害的火焰，燃盡一切的生靈。

「啊……」凄厲的慘叫聲一波一波的傳過來，聽的人心毛。

白色火海的後面，龍青焰站著沒有動，只是淡淡的看著，不知是惋惜還是不忍。白凌燁用他的白靈之火來終結逍遙八仙，他們不可能還活得下去了。

「我詛咒你們，自己不想活也不讓別人活！」漆黑的身影從白火重竄出，已經看不清是誰了，身形已經燒焦的永遠都不可能再復原了，神魂依然還在掙扎。「我不甘啊！我詛咒你們！」

眼看著那團黑影就要攻擊到龍青焰，龍青焰終於看了一眼，一抬手，青龍真火彷彿化成了一條巨龍一般，將整個白色的火焰都圍了起來。那原本在向外飛竄的八仙神魂瞬間都化成了飛沫。

那一天，神殿防護牆之外的火焰燒了足足有幾千里，青火和白火共燃，觸碰到的神都只能灰飛煙滅。

那逍遙八仙原本也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每個人的法器都非常厲害。青焰和白凌燁起初因為不想殺了他們被幾個人圍在中間完全處於一種被壓著打的狀況。最終，沒有了憐憫與猶豫，火燒三千里。

《神族往事書》最終只用了寥寥幾筆記載了當天的況，就連這一次的諸神之戰也只是不出百字。太多的往事，最終也只是落了一兩句話在書上，真相再無人知曉。

大火熄滅之後，龍青焰和白凌燁迅速趕往仙靈台，因為那裡還有一場惡戰。

後世還記載，有五成的上神都死在這一次的諸神之戰，另有四成的上神死於後來的神劫。當然，我並沒有看到所有的事經過，因為那之後不久就生了一件事，最終導致了另外一場悲劇的誕生。那是我記憶里最清晰，最痛苦也是最美的回憶。

青焰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衣袍上沾滿了鮮血，神黯淡，似乎心裡有著極為沉重的事。

「殿下！」子夏給他拿了一件乾淨的衣服。

龍青焰只是看了看，卻沒有換。

我耐不住，上前詢問：「殿下，生什麼事了？」

龍青焰一抬頭，眼眸中掠過一絲讓人心驚的寒氣，說道：「你們兩怎麼還沒走？快走，現在就走！」

我沒回答，只是繼續追問：「殿下，是不是生什麼事了？」

龍青焰似乎想到了什麼，神變得有些猙獰，終於開口說道：「神劫還沒開始，諸神就自己亂的一塌糊塗了，真是可笑！朱盈她從來沒有想要找出辦法來挽救神界，她有辦法在神劫中自保，她只想借這次機會來斬殺那些對朱帝不滿的上神，現在都已經死的差不多了，他朱帝應該滿意了！打的居然是這種算盤，我真想叫他們也統統去陪葬！」

「青焰，你這話要是被朱帝聽到，只怕是以後青龍一族也難安了！」白凌燁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門口，已經走了進來，說道：「就算你自己可以不顧自己的安危，還有龍族，整個龍族上萬龍族後裔。這種話你我說說也就算了，千萬不要再說，還有你們兩個，不許出去說！」

子夏馬上拉著我誓，「當然不會，我們誓死擁護殿下！」

白凌燁心有不甘的說道：「我也沒想到朱盈會講出這種話，難怪，她要我們將那些上神全部都殺了，全都是為了一己私慾，真是妄為帝女。」

「朱盈會那麼說肯定是受了朱帝的旨意，朱帝若不話，就算她是帝女，她也不敢講出那番話！」龍青焰冷眼道：「她說朱帝之下皆是螻蟻，螻蟻死活與她何干！」

白凌燁看起來不明白龍青焰的話，問道：「怎麼她還跟你說了什麼？」

龍青焰說道：「她說，如果我願意聽她的話，神劫之後，她就給我一個和她平起平坐的位子！那是什麼，朱帝的女婿？哼，應該是朱帝的狗吧！」

白凌燁驚道：「她想保你啊！」

龍青焰冷哼一聲，道：「就算我死，也不需要她用那種方法來保我！」

白凌燁搖搖頭，無力道：「不知道玄冥大哥是怎麼想的，他現在還在看守仙靈台。」

「已經沒多少必要了，該殺的都已經被殺了，現在朱盈只要派一支天兵鎮守就可以了，哪裡還需要用到玄冥大哥。」

"青焰，這些話你千萬不要再說了，我今日只當什麼都沒聽到!"白凌燁阻止龍青焰衝動之下再亂講話。

"行了，我知道了，你不用擔心我了，你不是還有其他事來著，快點去吧。"龍青焰雖然十分氣不過，還是知道分寸，不再抱怨。

白凌燁看他冷靜多了才離開。

"你們兩個，現在，快點走吧!"

我戀戀不捨的拿上自己的包袱，說道:"殿下，你好好保重，我和子夏會再回來的。"

龍青焰悶聲道:"回來?最好是永遠不要再回來了!"

我和子夏終於還是離開了神殿。後來的日子我曾經回想過，若是當初我沒有執意留守，也許事就會是另外一副樣子。然而，我留守了，一直到不能再等的時候才不得不離開。若是我走的那天沒有碰到朱盈也或許就不會有後來的事，偏偏我們碰上了。

那是所有的一切開始流轉的因果。

朱盈仙子就站在仙靈台上，她的身邊是一個穿著黑色戰甲的男子。我一看到他就自動想到了之前青焰說過的玄冥大人，果然，子夏說那位就是玄冥大人。我們匆匆上前打了招呼。

"妹妹現在決定走了嗎？"朱盈仙子一看到我就主動迎上來，態度和藹可親。

"是的仙子，我們現在準備走了。"我心裡總是有一些怕她，也不知究竟是怎麼回事。青焰和凌燁我卻沒有怕過。

朱盈仙子道："妹妹的道行若是現在從仙靈台跳下去，只怕是要被打回原形的。"

我瞬間很緊張，問道"打回原形，會那麼嚴重嗎？子夏是不是這樣?"

子夏馬上拍著胸脯說道：「放心，等下你拉著我的手，有我護著你的，保你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