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軟肋（1）

皇甫暄妍看了看皇甫奶奶身上的管子和儀器，心痛地說道：「奶奶，很痛嗎？」

皇甫奶奶閉上眼睛，沒有回答。

「奶奶，你怎樣了？」皇甫暄妍焦急地問道。

皇甫奶奶頓了一下，對皇甫暄妍揮了揮手說道：「你走吧！」

「奶奶……」一見面就被奶奶趕走，皇甫暄妍的心猶如被針刺。

「你走吧！」奶奶加重了語氣說道。

「奶奶，你怎麼了？是氣我現在才來看望你嗎？」皇甫暄妍哽咽地說。

皇甫奶奶拒絕皇甫暄妍的幫忙，手撐著床，艱難地坐起來，說道：「你做了什麼自己不知道嗎？」

「我？」皇甫暄妍撓了撓頭，不知道奶奶說的是何事，「我做了什麼？」

皇甫暄妍迷惑的樣子使皇甫奶奶更加生氣，直接戳破：「妍妍，你真的當奶奶老了，懵懵懂懂的，對嗎？你和那天那個宇文家的小子是什麼關係？」

皇甫暄妍的頭垂得更低，手指絞在一起，弱弱地說：「朋友！」

皇甫奶奶搖了搖頭，說：「妍妍，你知道嗎？每次你說謊，你的手指都會絞在一起。」

皇甫暄妍迅速地鬆開也絞在一起的雙手，極不自然地放在大腿上。

皇甫奶奶斥責道：「你怎麼可以這樣和他在一起！」

皇甫暄妍心中一沉，難道奶奶什麼都知道了嗎？那要怎麼辦，奶奶一定會放棄治療的。不行，我一定不能給奶奶知道這件事。

「妍妍，你不能做他的情婦啊！」奶奶激動地說。

皇甫暄妍鬆了一口氣，奶奶並不是知道她用婚姻換取手術費的事情，否則她一定不接受的。

皇甫奶奶見皇甫暄妍不哼聲，繼續訓斥道：「妍妍，原來那些人說得都是真的，你為了錢而出賣自己。妍妍，奶奶經常對你說，我們是窮，但窮得有骨氣，你怎麼會不顧道德，做出這種事來呢？」

「奶奶，我和宇文韋霆的關係不是你想像的那樣的？」皇甫暄妍辯釋道。

「如果你們關係正當，別人怎麼會這樣說！」皇甫奶奶直視着皇甫暄妍，說道：「妍妍，你喜歡上他嗎？」

皇甫暄妍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當然不是喜歡上宇文韋霆，但如果實話對奶奶說，她又會變成一個不潔身自愛的女孩子。

皇甫奶奶嚴厲地說：「就算你是愛上他，你也要立刻離開他，不能再和他糾纏不清了！」

「奶奶，我會離開他的！」皇甫暄妍保證道。

「好，這樣才是我的好孫女！我們走！」奶奶伸出去拔身上的管子。

「誒，奶奶，你不能這樣！」皇甫暄妍立刻禁止道，「你剛做完手術，身體還沒完全康復，你要在這裏好好休息！」

「妍妍，我們一起回家！」奶奶堅持道。

「奶奶……」皇甫暄妍無法對奶奶說出「我暫時無法回家」。

但奶奶領悟到她沒有說出口的話，「妍妍，你不是說會離開那個男的嗎？」

「奶奶，我是會離開他的，但……」皇甫暄妍不知該如何說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