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6章 結局(上)

第086章 結局(上)

半月後他們幾人,兩輛馬車,一隊馬匹赫然到了中原邊疆。

「皇兄,我和珠兒先回去跟父皇,母后說明我們的婚事。你們安排了大家隨後回來。」過了關卡,進入本土範圍。看着身後一排氣勢洶洶的黑魅帶的那些勁裝黑衣人。

夜冥斟不由對前面馬車中的夜冥辰兩人道,看夜冥辰點點頭,這才和珠兒重新鑽回馬車放下帘子。招呼侍衛打馬離開。

「走吧,我們也走吧。」看夜冥斟兩人離開,夜冥辰也對如煙說道。和黑魅包括大家點點頭,上前到了一處偏僻處。

「黑魅,還是我們先前的規矩,天闋門所有手下依然歸你所屬,依然做先前的買賣和生意。安排好眾人數再去京跟我回稟。」

夜冥辰飄出車,看着他和如煙的車周圍的忠實部下。隨他出來那些人本疲倦的神情赫然一震,整個身體依然挺拔,意氣風發膜拜看着他。

手下人的反映,夜冥辰閱兵樣鳳眼簡單掃過,看大家都精神煥發的樣子,欣慰點頭。頓了下才對黑魅交代。

「是的,主子。」夜冥辰的交代,黑魅恭敬應道,其他人跟着隨聲附和。

雖然京城動亂中,夜冥辰這些親信「天闋門」部下可以說佔了汗馬功勞。但因是夜冥辰一手闖下一手培養的這些人。當時平亂后,他就跟皇上達成了協議。這些精英依然直屬於他,可以說是太子暗衛,甚至可以說是未來皇上本人擁有的暗衛組織。

隨夜冥辰揮揮手,黑魅一個意識,「走,」隨他喲喝人,一行人訓練有素跟黑魅很快走開。沒人知道是要到哪,就連如煙也是困惑。

「辰哥哥,這些人力量夠強夠大,天闋門這些人不會都屬你支配嗎?」

想着夜冥辰身邊有這一隊赤膽忠心的手下。而她雖然得到他的心,卻沒這樣強大的勢力。如煙不由吃味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問。

「怎麼?有疑問?」

佳人如此,夜冥辰本能詫異問道。

「不是,我只是好奇。你那令牌不會只有一枚吧?我可記得你曾交給我一枚,說是見面如見你,當時我已經利用了。以後我有什麼事,是不是必須通過你才能調動他們?」

夜冥辰自信的輕笑表情,如煙對這些人可是由衷的眼羨。本能搖頭,想了下討好挽着他的手道。

「……」小人這樣的話,夜冥辰好看的眉眼本能迷起。

「你不會也打我這些人的主意吧?」看小人笑的一臉狡黠,夜冥辰本能詢問。

「這些可以說你的財產嘛,人家不說夫妻可以共同抵掌天下,不是財產,所以我想,我……呵呵」夜冥辰的反問,如煙更是笑的如狐狸。自覺找著借口道,說到自己的想法意識輕笑。

「你這丫頭,我的就是你的嘛。至於這麼見外嗎?那些人他們是不會輕易出動的,因為他們每人都有各自的事。這次不是你被人掠走,我才不會調動他們,再說了,黑魅以後就出現在你我身邊。我們的一切命令都直接向他下達就成。」如煙鬼機靈的表情,夜冥辰無奈輕嘆。

手指輕點上身邊小人的俏鼻,說着認真看着她道。薄唇趁她不備,突然上前對着她的額頭啾了口,「看什麼,沒見過夫妻之間恩愛嗎?」說完輕笑轉身走開。

「你,討厭了。這麼說,那些人以後我下令他們也會聽從的,是嗎?」

他的調笑和躲閃,如煙本能四處看着。當看到正好幾個邊疆之人過來,俏臉染上紅霞。嬌羞嗔道,跟着他坐上一邊馬車,想了下再次詢問。

「對,小丫頭,看來要不讓你也執掌這些勢力,恐怕你是真要給我沒完了。你還別說,我發現我最近說話,黑魅聽我的都沒聽你的認真……」

如煙不死心的詢問,夜冥辰無奈輕笑。再次彈了下她的俏鼻,看她連忙躲閃,輕笑長臂一神。及時挽她入塊,想了下由衷輕嘆。

「呵呵,我也發現。你知道什麼原因嗎?」夜冥辰的黯然和低嘆,如煙狡黠一笑。想了下本能偏著腦袋問著身邊男人。

「你說呢?」

看她明知故問的表情,夜冥辰長臂一伸,本能那她擁在懷中。任由家人架車離開,輕淡笑問,再次伸手去點她的俏鼻。

「打住,人家鼻子沒你的高,你還老是點。再點當心我……因我施毒厲害他們都怕我,呵呵,對吧?」看他說着又來點自己的鼻子,如煙本能捂著鼻子嗔惱提醒。看男子悻悻收手,得意輕笑看着他問。

「不是,不是你施毒厲害,他們經歷的戰場比先前的宮廷內亂要殘酷的多。你可知道他們每人都是我從十個一般有身手的人中挑選出來的,而且每人都經歷了苛刻的訓練才到如此地步。十里挑一。沒過的當場成為他們的獵殺對象,你說殘忍不?所以對你的施毒,他們就是忌憚也絕不會害怕……」

聽她這樣說,一時分辨不出她是裝傻也是不懂。夜冥辰chong溺環着她的腰,讓她可以舒適的靠在自己懷中。這才看着前面道。

「不是忌憚我?那是……」

夜冥辰的話如煙心中所有的得意跟着消失。這些人原來手下這麼了得是他這麼訓練出來的,可真是魔鬼教官呀。可黑魅對自己的態度,如煙還是詫異道。雖知道這男子的心思,但其他人的心思她真難以猜測。

「說你傻還不承認。當然不是忌憚你,是因我chong着你,所以他們自然接受了你的存在。更重要黑魅他們發現,跟你說話要比跟我說話有用的多。而你的話或要求,我卻難以拒絕,所以了,你……」

如煙的詢問,夜冥辰眉宇之間本能高揚。這丫頭還有如此反映遲鈍的時候真難得。輕笑道,再次點了下她的俏鼻,輕佻得意道,隨他收手看到手指上的紅腫臉色一沉本能驚道。

「我早提醒過你了,是你一直不當回事的。這麼說是我壓在你身上,所以說他們還是忌憚我的,對不?呵呵,」夜冥辰赫然變了的臉,如煙得意輕笑。說着故意學他的樣子,本能扳起他不敢亂動的下巴,輕佻淡說。用力捏了下他高挺的鼻子。

「你,睚眥壁報的小女人,看我抓不到你好好教訓你……對了,到京城了,你不先回去看下你爹娘他們?」

隨如煙大力的一捏放手,夜冥辰頓時得到自由。雖然手指的紅腫跟着消失,還是氣惱忌憚道,想了下本能詢問。

如煙不見了,他可是當先回去將軍府找過的。想必兩老也擔心着呢。

「我,我還是先不回去看下我爹娘,我想先去懸崖邊祭奠下你白大哥還有黑鷹他們,可以不?」

夜冥辰的提醒,如煙心中也不由想起遠在遠方的爹娘,可進去京城恐怕要出來就沒那麼容易了。如今她肚中孩子越來越大,再折騰還真的有點不方便。

這不雖然坐在被他鋪的舒服絲毫感覺不到顛簸的車廂中,如煙還是感到陣陣疲倦和無力。肚中孩子倒沒電視上看的那些女人有了孩子反映很大,她倒胃口還不錯,就是直想睡。動了下就小腹陣陣墜漲說不出的疲倦無力。

想她和夜冥辰已經在一起,而且兩人經歷了那麼多感情也更勝利以前如今連孩子都有了。如煙不由想起那個曾讓她當時眼睛一亮的溫潤男子,本能問道。

「好吧,就帶你去看看他們也好。省得以後再出來麻煩。你這肚子現在都差不多有四個多月了,我們在烏蘭國一留就是兩個多月,回去恐怕孩子也有五個月了,到時候一切都不方便。」

佳人眸中由衷的哀求,夜冥辰有那麼點無奈和黯然。沉默了下,還是點頭道。說着擁着她跟她一起閉眼調息……

就這樣走着歇息著,他們到了京城已經是半個月之後。如煙的肚子已能清晰可見,如此的她,上下車夜冥辰更是小心呵護著,生怕她有點不舒,瞌碰到,整個人比珍珠還寶貝的照料著。

這天兩人在京城附近的客棧好睡了一夜,終於回到京城。

「終於回來了,好難得。還是中原的一切比大草原處要自然舒適的多。辰哥哥等下就去買些紙貨,我們去看下白大哥。」

一早起床,坐上馬車出去。看着久違依然繁華熟悉的京城,如煙欣喜掀簾說道。想了下對身邊男子交代。

「好,車子掉頭,到買紙貨的地方去。」

如煙的再次提醒,夜冥辰雖然眉宇微皺,還是體貼道,吩咐車夫。買好要上的香和紙貨,兩人隨之架著馬車向白如雲掉下的懸崖處走。

「你在此等候,本王跟王妃去就成,煙兒當心點。」

下了馬車,看着前面高高的山路,夜冥辰無奈道。對車夫交代,輕柔拉過如煙的手,自己則提着那些紙貨,扶着她慢慢走着。上去沒多久,看她走路小心翼翼卻讓自己精神整個繃緊的樣子,無奈低嘆。

「籃子你拿。我抱你上去,大著肚子還讓人操心,真是。」

想了下把手中提的籃子交給如煙,說着低身一個傾身。打橫抱起她,身影跟着一縱。幾個起落,腳尖點地快速向前面山崖處走。

「還是有輕功的人走的快,終於到了。放下我,就在前面,我獨自走過去。」

乖巧一手提着籃子,靠在他懷中,任由他抱着自己走。遠遠看到那懸崖邊,如煙在靠近懸崖邊幾丈外之地,對夜冥辰提醒,看他放下她,這才小心提着籃子向一邊懸崖處走。

「這裏有燒過的痕迹?這是……怎麼突然多了雁山,雁青兩兄弟的墳墓,卻沒了白大哥的墳墓。這到底怎麼回事?誰來過了?」

本能走向先前他們建的白如雲的衣冠冢邊。赫然發現先前白如雲墳墓所在的地方,他們特意給他立的牌位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雁山兄弟的墳墓。如煙詫異看着一邊正跟黑鷹上香的夜冥辰道。

隨她提醒,夜冥辰跟着過來。

「這好奇怪?當時我是清晰看到王兄被打下懸崖的,這墳墓好好的怎麼成了雁山兄弟的?難道皇兄他……」

如煙的提醒,夜冥辰也看出不一樣。詫異反問,想着眼前的情形本能猜測,但意識一種可能,臉色跟着一變。

「你想到什麼了?不會是有人故意弄的吧?也是白大哥他並沒死,已經上來了,這才為雁山兄弟立了衣冠冢?看這土,應該時間不久……秋菊應該時常為黑鷹上香,我們不如儘快回去王府問問她吧,也許她知道一些事。」

夜冥辰的話他整個人神情跟着凝重的表情。如煙詫異反問,想到可能本能詢問,看他只是眼看着眼前的墳墓,眼神幽深看不出表情本能提醒,拉着他的手就向山下走。

「我知道你想知道他是否還活着的心很迫切,但別忘了你現在可是有身孕的,身體要緊。來,還是我抱着你走吧。」如煙的反映,夜冥辰心中有那麼點黯然和受傷。

想了下還是無奈輕嘆,跟着她的步伐看她大著肚子還腳步飛快向山,神情一緊,出手扯她入懷,把她再次抱在懷中。邊走卻無奈低嘆。

「你在緊張也是吃味?」

男子雖然什麼都沒說,但如今的變化。如煙還是清晰感到他的心情不一樣,本能抱着他的脖子俏皮問道。

「唉,你這小女子,我這輩子鐵定是要跌在你這裏了。走吧。」如煙的俏皮和明知故問,夜冥辰無奈輕嘆,說着身影快速下了山。

「是回將軍府看下你爹娘也是直接回王府?」

到了馬車,看着心事重重的小女子,夜冥辰自覺問道。

「都不急,我想我們還是去貴妃娘娘的墓地看下吧,」知道夜冥辰心疼自己,可一想到懸崖邊看到的情形。如煙的心再也難以平靜。

當時他們做衣灌冢還真忽略了雁山兄弟,這事隔了幾乎半年多。也只兩個月的時間,突然他的墓拍消失了,倒出現那兩兄弟的。她可不如有人好心說為他們立碑。

要紀念也應該是紀念他玉面神醫,白如雲吧。可偏偏他的沒見了,變成那兄弟的。這一切讓如煙本能愕然,她甚至有種知覺白如雲真的沒死,相反可能還已經回來了。

一個人死而復生,先是為自己的貼身忠心護衛立位,那麼接下來要做的又是什麼呢?猛然想到一種可能,如煙神情一愣本能向夜冥辰道。

「你真的以為王兄還活着?」

雖然知道先前他們有那麼段,如今她都是自己的妻子,還是他孩子的娘。可她的表現,夜冥辰心情自覺低落。難道這丫頭,對王兄的心還沒有死嗎?

心中說不出什麼滋味,本能黯然問着她。

「恩,我堅信。不了解的根本不清楚他身邊的兩兄弟姓名,而能給他們立牌位的,我堅信除了他再無外人。所以要知道真假,我們必須查證。還是去下貴妃陵墓再說吧。」

夜冥辰的疑問,如煙認真點頭。想到那人可能沒死,心中也升起說不出的滋味和感受。

「好吧,」佳人這麼要求,夜冥辰再也說不出什麼。他不知道萬一王兄沒死,他要如何抉擇?可她期待的眸子,他竟一點反對之力都沒,只有黯然長嘆,吩咐車夫向皇陵而去。

「真的有香灰?看到了吧,我就知道他還活着,他還活着,太好了。」

貴妃墓地邊,如煙一眼就看到上過香灰燼。試想又沒到季節,上香的人也未必會這麼出現。可她墓地前赫然出現那跟先前懸崖邊一樣的香和紙灰,抽鼻一嗅,氣息相對,那麼就是出自一人之手。

眼前情形如煙再也掩飾不住內心激蕩和雀躍,小臉上盪著久違欣喜的笑容,說着依然抱着身邊男子的腰身幾乎要蹦跳喝彩了。

「唉,他活着你就這麼高興,要是我死了呢?你是不是也會象他一樣……」

如煙高興的忘乎所以的表情,夜冥辰心中低沉,第一次感覺她的笑臉好刺眼。木訥站着任由她高興歡呼,想了下枯澀看着她道。

「你,你這蠢男人,你在想着什麼?你是你,他是他。對我來說,他是我的初戀,我相信他就是在,也絕不會反對我們在一起。而你對我來說,是我現在的男人,是我凌如煙這輩子可以依靠信賴的男子。不要跟他比,要不我真生氣了。你要真的死了,我會跟你一起死……」

他的話如煙這才知道自己只顧高興忽略了他的感覺。看他為了自己這點變化這麼黯然,本能輕唾鄙棄。他後面的話還沒說完,依然伸手捂住他下面不吉利的話,認真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末了掂起腳尖送上自己的唇。

「我知道,但煙兒,他要真的活着,就站在你面前,你是不是會……」

佳人雖然只是那麼清淡的對自己薄唇一碰,夜冥辰低嘆說道。想了下依然不放心道。

「我可以給你明確的回答,不會。對我來說,他是過去,是我們共同的皇兄,而你則是我的全部。」

知道他心中感情的脆弱,如煙毫無遲疑立刻給予他答覆。挽着他的手道,兩人轉身向一邊墓地而去……

兩人馬車離開,卻不知身後不遠處的角落中出來兩個人。一粉衣女子,一白衣男子。白衣男正坐在那張輪椅上,粉衣女子身後推著。

「看他們兩都好好的,你總該放下心了吧?」

女子俏麗可愛,正是好多天沒見的百里寧。而那男子竟就是白如雲。

看他目光幽深看着兩人離開的身影,頓了下本能問道。

「恩,走吧。我答應你的,安心養腿。等我腿完好,能站立起來一定給你個完全的婚禮。寧兒,咱們回藥王谷吧。」

許久白如雲才收回那道眼帘,目光中透著哀傷,更多的則是由衷的祝福和期待。雖然再次見到佳人,心情是難以言語表達的,甚至可以說他還是有着期望的。

可看到她跟自己親皇弟手挽手到來的甜美樣,而且那緊拉的雙手,微顯的肚子,再傻他都知道已是不可能了。

想着掉懸崖前的那一刻。當時他和雁山兄弟意圖見到夜冥寒跟他當面說明孫老伯的不容易。沒想卻是那樣的結果,他當時就說他是為了搶奪他現在的一切才阻止他如此的。言語不合,當時就出手對他。

雁山兄弟雖然身手了得,卻沒想那一切都是陰謀。他早佈置了人手,把他們主僕三人圍在一起。

雖然他們三人身手不凡,對方有弓有箭,當時打的他們措手不及。夜冥寒趁機偷襲了他,雖然他本能躲閃。但因為雙腳活動不便,還是被打下懸崖。

雁山兄弟更是頑力抵抗,正在他掉下的瞬間夜冥辰也到來了。可他已是傷勢嚴重,更何況他的人正和夜冥寒嗲人激戰,根本顧及不下。

被夜冥辰抓着手的瞬間,他本能把如煙哪個最讓他放心不下的女子託付給他照顧。還讓他承諾讓她得到自己應有的幸福,包括婚姻。

夜冥辰本能遲疑,因為他的強迫才點頭答應。當然他這樣做也有他的用心,他本想親自給如煙幸福。如今卻是不可能了,早知道他對煙兒的心事不一樣才把她託付給他,而且他也相信他會比自己更好的愛她,守護她。

再他點頭答應之後,夜冥寒突然過來,夜冥辰本能躲閃,為了讓他能夠全身而退,不被自己連累,他直掙開他的手任由身體墜落下去。

就在一邊激戰的雁山兄弟看他掉下,先後跟着跳下。

下面,他的傷勢很重。雁山兄弟傷勢也很重,因為周身的內力暫時讓他們得以保住性命。但他傷勢過重,必須要化開體內淤積的積血和淤傷才能醒來。

那兄弟兩竟用他們全身的功力為他療傷。

他只記得自己掉了下去,當時周身都是疼,然後就眼前漸漸昏暗掉入黑暗中。

本以為自己這一生就此消失。沒想許久他竟醒來了,可以說被突然的大雨淋醒的。

當時他醒來,還以為自己到了陰間,沒想睜眼之間。看到的是四周茂密的叢林,還有那滿地的亂石。周身疼痛依然,但他還是掙扎著爬起來,剛爬出不遠就看到兩個躺在一起同樣重傷中的兩人。

雁山兄弟,「雁山,雁青,你們怎麼了?怎麼了?喂,你們醒醒,醒醒呀,」看到是他們,想着自己掉下來的瞬間好象也看到兩道身影跟着跳下。

本能驚慌艱難爬著過去,伏在兩兄弟跟前連聲呼喊。

在他喊了許久之後,雁山終於睜開那雙虛弱無光的眼帘。

大雨滂沱,夾雜着閃電,他的表情和容顏他卻看得清楚。他清晰的記得,雁山嘴角是血,身前和手臂上多處擦傷。一邊的雁青也差不多如此,不過早沒了氣息。

「主子,主子,還終於醒了,終於醒了。這樣手下就是死了也甘心了。主子,答應我們要好好活下去,替我們好好活着,在這好好養傷,治好腿可上去上面找凌姑娘,答應我,答應我……」

雁山毫無光芒的眸子掃視許久看到是他,面容痛苦卻欣喜顫著帶血的手抓上他的手,欣喜連道。靠在他身邊道,說着他的情況,由衷交代,後面話沒說完就頭一偏這次是真的沒了氣息。

「雁山,不……」

雁山的當場氣絕,白如雲悲切對天大吼。本能動用內力為他療傷,結果發現別說用內力他自己都幾乎氣弱如絲。手忙腳亂在身上找著自己療傷的銀針,卻發現銀針早在自己跌下來之機不知掉到哪裏。

只有用自己知道的辦法,本能掐他的人中呼喊。奈何依然一點反映都沒,直到手摸上他的脈搏,發現他氣息早無。而且周身全無內力,白如雲才知道他是把自己的功力傳給自己救了他的命,不但他如此,雁青也是如此。

想着他們從小就一直陪着自己,雖是主僕卻是兄弟。他們更是自己的左右手,如今依然為了他而死,就這樣的死了。白如雲恨不得親手殺了自己。可雁山臨終的話,還是讓他收回尋死的心。

就那麼在大雨中陪着兩人身邊,不知道到底多久。他也不知道臉上的水到底是雨水也是自己的淚水。就這樣默默流着淚這也是他唯一的一次流淚。

就連知道當年母親拋棄自己的真相時,他都沒有流淚。知道自己也許會殘廢一生也沒流過淚,這次卻是為這兩個好兄弟,兩個從小一直陪伴他照顧他,甚至以命救他的人,流了淚……

不知哭了多久,哭的他所有的悲切和哀怨都消失了,他就愣愣坐在兩兄弟身邊。就這樣默默陪着他們。一直到第二天雨停,他就一直那麼坐着。

坐的周身麻木,終於有了意識。本能掙扎要站起來,奈何剛起身又踉蹌整個倒在地上,想着自己沒用的腿,更是悲切痛恨的發恨的用力捶打着。

那一刻他好恨自己,要不是自己雙腿沒用,他也不會不小心被打了下來,也不會連累了這兩兄弟……

一直打的雙腿一片血糊,他才氣惱住了手。

為了生存更為了雁山臨終前的期待和交代,沉默許久他還是掙扎著起身,趴去一邊水邊用手捧著喝了些雨水。看着水中倒影著的自己,平時乾淨整齊玉樹臨風的英俊模樣,變的滿臉污泥,周身血跡斑斑,說不出的狼狽。整個從死人堆中爬出來的樣子,悲切瘋狂對天大笑。

笑的累了,他才慢慢趴了回來。想着陽光極強,要就放着他們的身體在這暴晒,本能拒絕。想了下,慢慢幾乎是拚命的兩手撐地,先拖起雁山的身體向下面樹蔭處托。

托出去不遠,發現他的身體在泥水的擦拭樣更是狼狽,還隱約透著點點血跡,蔓延好長的路。心中恨的幾乎想殺了自己,尋思片刻,還是放下他爬到一邊的樹陰下。

傷勢嚴重的他,別說蹦起連直身的力氣都沒。但為了讓兩兄弟能入土為安,白如雲還是本能雙臂用力抱着一邊的樹桿用力的爬著,爬著。不知到底爬了多久,他終於算是折了些樹枝和枝葉。整個人跌下去,不顧身上疼痛翻滾著又爬起來。

掙扎許久咬牙強忍身上的疼痛,更強忍着看他們兄弟兩人的樣子。在樹林中顫着手編製了一張樹枝草席。

這才把兩兄弟一個個艱難放在上面,拉到樹林中。

開始是用手在林間的濕泥地上扒土,後來是用樹枝來,連他也不知挖了多久。終於挖了一個大坑,把他們放在裏面蓋上土。

做好這一切,他已經整個人累的沒了喘的力氣。趴在那,看着兩人自己用手指咬破寫的帶血的牌位,枯澀輕笑,笑着笑着眼淚又出來了。

之後他就再次昏迷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已是不知多少天數之後的午後。

陽光照在身上,這幾天他除了喝水什麼都沒喝過。肚子實在餓的厲害,而自己的身體除了趴還真沒一點用。想了下,赫然想到自己輪椅的扶手內好象藏有一些療傷的聖品葯。

而且那葯吃下,不但能讓體力增強也能讓人免除飢餓。當時折身再次爬回自己掉的地方。還真的在摔的幾乎快破的輪椅扶手中找到那些葯。

頓時手忙腳亂的不顧手上都是污泥和血水,當時吞了下去。吞了下去頓時感覺一陣心爽氣順多了。這時,耳朵突然傳來虛弱的低呼聲。

「雲叔叔,雲叔叔,」赫然一驚,開始他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頓了下依然向聲音來源處爬。還真的在一處亂草從中看到一個人,竟是摔斷了手腳的百里寧。

「阿寧,你怎麼到這來了?你怎麼也掉下來了?你……」看到小丫頭摔的一加上曬的,神情恍惚手臂和腿上多處擦傷,粉唇蒼白一副脫水的樣子。

那虛弱緊閉的睫毛長長無力的垂著,依然咬牙本能低呼。

驚慌爬著扶她坐起,靠坐在自己懷中。白如雲把剩下沒吃的一粒葯餵給她吃。片刻之後才看到百里寧虛弱睜開眼帘。

「阿寧,你怎麼到這了?你……」

看她終於睜開眼帘,白如雲欣喜連問,本能詢問。

「我,雲叔叔,我不是死了嗎?這裏是哪裏?對了,還有黑鷹大哥,我是找你的,不小心踩到一邊的碎石滑落下來的,他跟我一起掉了下來的。黑鷹大哥,黑鷹大哥,他在那,在那……」

看清眼前正是自己辛苦所找的雲叔叔,除了周身狼狽,傷勢嚴重看他沒死。百里寧虛弱輕笑。

隨她起身掙扎著雙腿坐起來,看到眼前凌亂的碎石和長草,還有身後高高的看不到上面的峭壁。這才意識到他們就在崖下。

猛然想着掉下來之前的情形本能呼喊,連滾帶爬的過去,真的在她躺的地方不遠處看到同樣躺在那,額頭冒血,手上臂上多處擦傷,一隻手臂已癱軟掛在那的黑鷹。

「我,我,寧姑娘,白公子,你們真的還在,太好了,我這……我的手,」

許久黑鷹終於睜開眼帘,隨他掙紮起身。這才發現原來他只是額頭碰了下,雙腿有點擦傷。隨他起身,欣喜看着兩人道。這才注意到他一邊癱軟幾乎掛在那的手臂本能驚呼。

「我看看,」這裏本以為只自己一人,沒想有了百里寧連黑鷹也在。白如雲說不出什麼什麼感覺。想了下還是對黑鷹倒。就坐在那裏,伸手把上他的脈。

「怎樣?」看他放手,黑鷹本能問道。

「你的手臂骨頭已經從中折斷,暫時我是沒什麼把握,要是凌姑娘在就好了。不過我可以暫時幫你固定住,至於是否能複合一切還真難說。」

沉思許久白如雲這才看着黑鷹道,對他這麼嚴重的傷他要先前絕對有把握。如今他元氣大傷,加上周身雁山他們給的沒消化的內力。

黯然道,說着看黑鷹點點頭,在傷勢稍輕的百里寧的忙碌下。找來兩片小書木片把他的手臂固定起來,簡單做個包紮。

做好這一切,看黑鷹疼的眉頭微皺,三人暫時回去林中。看着雁山兄弟已死,三人又是一陣唏噓。

頓了會,百里寧找了些吃的喝的,三人吃過後,白如雲和她坐下打坐,看打坐中黑鷹疼痛難耐的樣子,對他交代了療傷需要的草藥樣式和形狀,他才讓黑鷹去找葯。

三人就這樣在崖下暫時住了下來。黑鷹出去采了草藥,順便采了些野菜,或是野味。白如雲則和百里寧則儼然過着原始人的生活,在這裏用打火石燒制了草藥這些。

後來黑鷹和百里寧又合力搭好一坐早屋,三人因為身上有傷。加上崖高破陡,只能在這安心調息養傷,希望等功力恢復可以上去。

雖然黑鷹採的草藥好多沒用,三人身上的傷倒是漸漸好轉。

就在那天,百里寧和黑鷹聯手幫白如雲修好他的輪椅,三人一起向林外走去。

這些天的生活他們發現這林非常的大,很奇怪野獸除了小的動物倒沒其他大的猛獸。

本能向林外走,這天他們走出去很遠,突然看到林中很少到達的地方有這一坐和他們林那邊搭的茅屋一樣。

「這裏有人?」

隨白如雲驚呼,三人一起上前。剛到茅屋邊就覺一陣寒風,接着一股陰冷之氣撲面而來。

「大家當心,」黑鷹看來人卷著一股黑風過來,本能提醒。看百里寧推著白如雲閃開,自己出手拿起手中當劍用的木棍直向對方迎去。

「好小子,出手還真很。不是老頭子我躲閃的快,還真被你得逞了呢。你們又是什麼人,為何到了這裏?」

隨黑鷹被對方掌勢震開,整個身體直飛跌出去好遠。不是正好百里寧和白如雲及時扶住他,他恐怕已是跌坐在地。他們眼前則是個周身癱軟,整個無骨樣的老人。

老人頭用力向上抬着,看着大家。而他的雙手和雙臂則因長期的修鍊或是說跟地摩擦,整個幾乎看不出來。看那老人看不出年齡,除了頭能抬起,四肢手臂和腳都癱軟爬在地上。周身黑衣,不是聽出人聲,他們真會以為是蛇。

「我們是被歹人打下山崖的,老伯你又是怎麼下來的?你的手腳,你……」

百里寧看眼前如此,本能當是大蛇。過來聽到老人說話本能一頓。想了下防備退後幾步,還是老實看着老人道。說到老人的手腳本能詢問。

「這是三十多年前的往日了。跟你們說,你們這些娃娃恐怕還沒出生呢。唉,都你們一樣都是歹人打下山崖的。雖然我傷了他也殺了他,但我卻被他手腳筋骨都挑斷推下山崖。好歹老漢我命大,摔下來竟沒死。我已在這山中居住了整整三十五年,三十五年,唉,如今終於遇到同類了。」

百里寧的詢問,老人眼神飄渺看向遠方,許久才緩緩開口簡單說着屬於自己的往事。說完看着他們三人,欣喜嘆息。

「老伯,這山中當真除了我們就沒其他人嗎?那你這些年又是怎樣生活,你的手腳又是……」

老人的話和無奈的輕笑表情百里寧本能詢問,看了許久發現老人除了身體外,全無手腳詫異道。

「我是手腳被廢了,當時我也想過死。幸慶我周身功力並沒失去,為了活命,我只有把周身勁力都施在腹間和頭上。還真的能慢慢走着。就這樣爬著走着,開始我只是能吃到這種野果子,就這種果子。我直接咬下來,然後用功力把果核給吐出去,可以打中林中樹上的其他果子或是動物。」

「開始過程是辛苦的,後來我發現了蛇。看着蛇那樣而過,就想到以蛇的形體來修鍊,沒想經過這幾乎二十年的時間還真的煉成這靈蛇功。除了手腳不能動,我吃生東西,其他事都能辦到。你們看,我這就是修鍊靈蛇功煉成的。可懸崖太陡峭,一次兩次,嘗試久了,我終於還是失敗了。就這樣在這住着,本想着自己周身的功力,和我這好不容易悟出的武功就這麼沒了,沒想老天可憐終於讓我遇到了你們。你們三人都是骨骼清奇之人,願意給我煉嗎?」

微微一頓,老人再次說着。猛然上前,整個身體快如長蛇般飛快以蛇般的樣子蠕動瞬間到了一處高樹,然後動作飛快下來。說到咱這周生的夙願,本能向三人過去。三人還沒反映過來,只看到老人扭動的身體,長長蛇頭一樣的頭在他們跟前分別出現。

「我,我還是不學這些了,」百里寧聽老人說這些本能拒絕。她有手有腳,雖然老人這身法夠靈活,但她萬萬不能接受自己爬著走,看她搖頭,老人自覺看向一邊黑鷹。

「不對,你也不能練,你也有手腳,倒是你,倒是可以煉。加上你因平時活動量大的雙臂,你煉這種功很好的,一定會比我厲害的多。怎樣?小子要想出去,煉我的功就能出去,願意嘗試不?」

黑鷹還沒說話,老人就看着他完好的腳道。說着走向白如雲跟前,滿意連連點頭,最後偏著腦袋問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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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手遮天蠻妃太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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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6章 結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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