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洞房之說

「你多久跟了赫連將軍。」他開口，打破了沉靜，眉宇之間是一種冷清的氣質。

「五歲。」璃妝答道，並未過多言語，雙眸望着屋檐，才發現，這屋頂有一面通天的鏡子，恰好能看見月光，這種設計讓璃妝心底起了漣漪，望向他的眸，目光深了深。

「將軍對你如何？」他又問。

璃妝忽然覺得這個王爺有些深不可測，前一秒如此冷漠，現在給她感覺倒還是很好相處，「很好！」

又問了些關於赫連雲的事，璃妝只是淡淡的回答著，心中卻竟升起一絲感覺，他心底似乎蘊育著一種仇恨，那矛頭是指著赫連焱的，這個想法讓她心底不安。

他閉了閉眼，璃妝看着，心中不免可惜，輕聲問：「王爺，你的眼睛，能好嗎？」

忽然發現他臉色不是很好，璃妝本能想要道歉，卻看到了他眼裏狂野的火苗，逐漸清晰后又慢慢褪去，剩下之前死寂般的黑色，想再次看清楚時，他卻閉上了眼，只是道：「歇息吧。」

璃妝是第一次與其他男人親密接觸，心中慌亂，隔了許久才睡去。

翌日

璃妝醒來時，腦海里出現了帝雲天的那雙眸，想到這裏，轉過頭看身旁，帝雲天已經不在了，這時候門開了，有婢女前來，「王妃娘娘，奴婢靈夏，王爺在梅園等你，奴婢這就為你梳妝！」

「等我？」。

「回娘娘，今日下雪了，王爺說要帶女眷們去賞雪梅。」靈夏說着便拿了衣裳過來。

璃妝有些發愣，按理說，應該先見皇后與皇上，卻也沒有問及。

前線還在打仗，所有人不得穿得太過艷麗，今日璃妝身着白色棉裙衫，披着粉色貂皮毛襖，便隨着冬梅去往梅園。

空氣清晰，冬風吹過，白雪落在臉頰上，略有些涼，卻有着一絲愜意與舒心。

快到梅園時，聽到了女人們的歡聲笑語，璃妝走了過去，便見到晚晚身着水藍棉群依偎在帝雲天的懷裏，帝雲天為她撐了一把傘，身旁的女人們在嬉戲著，應該是帝雲天的寵姬。

似乎感應到璃妝來了，帝雲天在晚晚耳畔輕聲細語后，便朝她這邊走來，俊臉上帶着沐浴春風的笑容，瞳孔渙散，無焦距，走路卻是穩的。

拉起璃妝的手，唇角微微揚起，「王妃來了。」

淡淡的一句話，卻像是已經認識許久，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璃妝點頭，但想到了他看不見，又輕聲應道。

兩人並肩向前方，他似乎沉思了許久，才問：「昨夜，洞房了沒？」

璃妝驚愕，想要回答，他卻笑了笑說：「今晚行禮也成。」

他似乎真記不得昨夜，但她不願意侍|寢，想了想，道：「王爺，妾身身子不適，怕是無法行禮。」

帝雲天轉過頭盯着她看，明明知道他是看不見自己的，心中卻發毛，半響，他還是點了點頭，璃妝這才安心。

他俊眉微揚，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王妃，脫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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