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 尷尬與調戲

童臣四人跟在趙曉寒身後，都不知道平時什麼也不關心，什麼也不管的老大找他們有什麼事情，心裡不由有點納悶。

趙曉寒坐下之後，點起煙，問道：「褲褲，你們手裡現在有多少錢了？」

童臣等一愣，不由又是一喜，老大終於願意出山了！

童臣忙說道：「老大，這還得問寶嘉，對於這些事情，她比我們熟悉。」

「哪個寶嘉？」趙曉寒問道。

童臣回答道：「就是我們的財務總監，隔壁辦公室的那位。」

趙曉寒笑道：「哦，你對她做過什麼？她好像很恨你的樣子。」

「恨？老大，不可能！她可是愛我們褲褲愛道骨子裡去了，這麼可能恨呢？」龔井說道。

「你這個發炎體知道什麼，那是因愛成恨，你沒看見我們褲褲一副無福消受的樣子嗎？看來褲褲大人要自求多福了，這女人很有惡魔潛質的。」方傑山幸災樂禍道。

從兩人的話中，趙曉寒大體知道了是什麼事情，說道：「褲褲，好好把握吧，有個愛你的人不容易的，作為男人，就得讓愛你的人和你愛的人幸福。」

「幸福？老大，這傢伙別看一副酷酷的樣子，但是恐怕是不能給女人性福的！」方傑山說道。

趙曉寒奇怪地看著童臣，這傢伙應該沒病吧：「哦？褲褲，你喜歡男人？」

童臣慌忙解釋道：「老大，我很男人，很MEN的，只是這娘們太難纏了，不是我喜歡的類型。」說完對方傑山吼道：「方巴山，你在亂說話，信不信我把你打得連乖乖都認不出她爸爸。」

方傑山做出「我恨害怕的樣子」，故意縮縮頭，不過也聳聳肩。

趙曉寒問另外一人道：「穆春，就你有點人樣，這些年，怎麼樣？有女朋友沒！」

穆春好象沒想到趙曉寒會問自己，慌忙站定回答道：「我，還好，還好。」

龔井在旁說道：「老大，這傢伙就一斯文禽獸。別看他在你面前沉默寡言的樣子，一看見女人，比那個唐僧話還多，這些年都不知道糟蹋了多少無辜少女了。」

穆春臉紅紅的說道：「老大，我還好，沒發炎體說的那麼好了。」

「日，原來你們四人就沒一個好人啊!」趙曉寒說道：「這六年，看你們四人混得有模有樣的，應該恨不容易吧。」

童臣感嘆一下，搖頭說道：「老大，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剛開始困難一點。」

趙曉寒點點頭，這四人，當年的四狼，雖然六年沒見了，趙曉寒卻知道，只要自己又需要，他們永遠會站在自己後面，這種感情是幾年以前就建立起來的。

「以後，你們就不要叫我老大了，搞得我一點學生的樣子都沒有。」

「那麼我們稱你寒帥，不好聽，還是鑽少好了。」方傑山說道。

「隨便了。」趙曉寒隨意道：「哦，光智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童臣說道：「光智，還有兩個月就能過來了。弘天誠卻要讀什麼研究生，浪費時間。聞項和宣小冰下學期實習期間就能回來。」

趙曉寒欣慰道：「晨辰那丫頭，今年也大三了吧！等他們回來，好好的把你們這公司改組下，你們看都像什麼了，整一個老年協會。」

「老大，哦，鑽少，你不知道，我都催他們好多次了，我也心急呀。」童臣說道。

「慢慢來吧。你們把外面那副字給我撕了，不倫不類的，礙眼得很。」

「鑽少，這可使不得，你不知道我花了好多心血才寫出這幾個字呢。」龔井忙道。

原來是這個傢伙，趙曉寒笑道：「就你那水平，還字呢，我看就是一蚯蚓滾泥沙。」

趙曉寒站起來，「不跟你們說了，你們自己看著辦吧，我還是不參與你們的事情的好。童臣，你跟我一起去見見隔壁那位美女吧。」

隔壁房間里，宋寶嘉、乖乖、還有杜倫美，哦杜倫美就是方嫂，乖乖的媽媽。三人都在裡面耐心第等待著，乖乖天資聰明，知道今天來了個叔叔，大家都怪怪的，所以就沒有像平時那樣撒嬌，一個人在旁邊專心第玩著毛毛熊。

杜倫美知道一些關於趙曉寒的事情，只是方傑山偶爾提起，對趙曉寒的好奇心也很強。

宋寶嘉則對趙曉寒有了百分之百的好奇心，這個看起來像學生祥子的小男孩，到底是什麼人？怎麼他的出現，童臣那個傢伙有那麼大的改變，那麼熱情。

外面的幾個花綠頭髮早就跑了，應該是去染頭髮了。

童臣跟著趙曉寒來到宋寶嘉的辦公室，咳嗽兩聲之後，小心地說道：「宋小姐，你跟鑽少說說我們現在的帳目明細情況吧。」

宋寶嘉注視著趙曉寒，隨口問道：「哦，哪個鑽少？」

童臣說道：「就是我們老大啊。」

宋寶嘉回過頭，狠狠地瞪了童臣一眼，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她正準備找帳本，趙曉寒客氣道：「還是麻煩姐姐了。」他本來想看看童臣他們究竟有多少資本，然後順便提點意見，叫他們把公司改組一下的。但是想想自己對著方面也不是太在行，就放棄了哪個想法。他對旁邊的杜倫美說道：「哦，這位，應該是嫂子了，嫂子你好，怪不得乖乖這麼可愛，原來有個這麼漂亮的媽媽。」

杜倫美說道：「鑽少說笑了。」

「嫂子就不要鑽少鑽少的了，我也不是什麼少爺，就叫我曉寒吧。」

一陣寒暄之後，趙曉寒就打算離開公司了。童臣忙道：「老大，鑽少，就這樣了？沒點別的？」

趙曉寒一愣，摸著頭想了好一會，「沒有什麼事情了呀。」

「你就這樣走了，我們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關我什麼事？」

趙曉寒到樓下時候，一個熟悉的人影出現在馬路的對面，一個長發披肩，非常文靜的女孩，撲閃著大眼睛的美女——楊雪。

當這個有著烏黑而柔和的長發，長長的睫毛，清秀而脫俗的臉的女孩出現在趙曉寒的視線的時候，他不由感覺這鬼天氣，還算陽光明媚的。

在陽光下，從趙曉寒的這個角度看上去，她有著別樣的魅力。金色的陽光斜照在她臉上，黑色的長發，長長的睫毛，微翹的小小嘴唇，在這車水馬龍的喧鬧環境中，她安靜地站著。

「楊雪！」趙曉寒跑到路邊，對著她大聲地喊到。

她轉過頭順著聲源找到了趙曉寒在的位置，對著他笑笑算打招呼。

「你在那裡等著，我馬上過來！」趙曉寒大聲地說。說完不等楊雪說話，他就奔向了天橋.

轉了一大圈才到楊雪站的位置，她還在那裡靜靜地站著。

「你在這裡做什麼？」趙曉寒微微喘氣問道，雙手不正在地搓著。

「剛才陪小月逛街，正打算等車回學校呢！」楊雪微笑著說。

「那麼怎麼就你一個？」趙曉寒奇怪問道，楊雪和秦小月給他的感覺就是時時刻刻在一起的。

「她回家了呀，你不會不知道她GY的吧？」楊雪說道。

「哦，對哈。要是我家在GY，我也不願意呆在學校。」趙曉寒點頭道。

「哦，對了，你說等車回學校，這裡有車回學校？你是不是找錯地方了？怎麼還沒車來？」趙曉寒不放心地問道，他還以為別人都跟他一般白痴。

「怪你呀，剛才來了一趟車，不是你叫我在這裡等著不要走嘛，就等到現在了。」楊雪埋怨道。

「哦？這樣啊？不好意思耽誤你了。不過你也不虧呀，有我這帥哥陪你坐一次公交車。我沒出來過幾次學校，都不知道哪裡有車......」趙曉寒本想先自誇然後就接著恭維美女的。

「快，車來了，你先上去站位置。」趙曉寒還沒說完就聽楊雪說道。

車一下停在他們面前，趙曉寒還沒反應過來，車門口就出現一大堆人。怎麼？剛才周圍的人都是去工學院？他和楊雪站在了人群的外圍，他看著她苦著臉搖了搖頭，她也是對著他苦笑。

「打車回去吧？」趙曉寒建議道。

「不是有校車嗎，為什麼還要打車？不要太浪費了。」楊雪不同意。

呃，美女都這麼說了，趙曉寒想還是發揚光榮傳統吧。終於殺出一條血路，帶著楊雪上了車，但是這時，車上站著的人都有坐著的多了。這天氣悶熱悶熱的，為什麼大家都不怕擠呢？拚命的把楊雪保護在前面，趙曉寒可是聽說公交車上是色狼泛濫的地方，這麼漂亮的女孩那還不成為眾色狼的目標啊？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非要把自己置身於這麼危險的地方。

終於，車開動了，當車開動的一瞬間趙曉寒才知道這比剛才想象的還要擁擠，人與人間可能連針都插不進來。盡量與楊雪保持距離，但是，後面的兄弟好象故意的一樣，老是拿身體撞他。結果成了，每撞一次，趙曉寒就在楊雪身上撞一次。她身上的清香飄進他鼻子里，刺激著他的神經，趙曉寒發現他那地方開始反應了，而且更糟的是他每和楊雪身體接觸一次，那不聽使喚的傢伙就剛好捅在她那彈性十足的屁股上。後來趙曉寒乾脆不反抗了，他們就這樣尷尬的貼在一起，趙曉寒感覺到她的身體有點發湯，他沒敢看她，他想她也應該不敢看他。

好不容易到學校了，下車后他們都有點尷尬，趙曉寒彎著腰隱藏著身體的某個部位，但是內褲裡面粘粘的，讓他好生痛苦。

「好擠啊！」趙曉寒故意感嘆道，希望能打破尷尬的氣氛。

楊雪底著頭，紅著臉說：「恩，是有點擠。」

「以後還是打車回學校好點，你也一樣。」要是以後換成別的人對她那樣做，趙曉寒想起來就覺得難受。

楊雪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氣憤緩和了好多，不再那麼難受了。

「你也應該還沒有吃飯吧？我們去吃點東西吧？」趙曉寒問道。

「還沒呢，走吧，你說去哪裡？」楊雪說。

「就去後街那家燒菜館吧，你應該不反對吧？」不說還好，一說起來趙曉寒還真感覺餓慘了。

楊雪點點頭：「那家菜還可以，就那裡吧。」

很快他們來到那家燒菜館，趙曉寒讓楊雪點菜，她也沒反對，就點了兩菜一湯：清炒小白菜，青椒洋芋絲，紫菜蛋花湯。趙曉寒一看，完了！哥哥我是沒有肉就吃不下飯的啊，這如何是好？她感覺到他緊張的看著她，似乎明白點什麼，就問他道：「你看要換嗎？」

「不換，不用換，這些我都喜歡。這個，能不能再加個。」趙曉寒小心地問。

她把菜單遞給他「呵呵，你自己加吧。」

趙曉寒拿起筆飛快的在上面加了兩道菜：回鍋肉、土豆燒排骨。寫完就喊老闆把單拿去，並且說了一句「上快點！」

看楊雪在看著他笑，趙曉寒說道：「沒辦法啊，小時侯家境不好，只看見豬跑，沒吃過豬肉。這不，長大了一吃就離不開了。」

「呵呵，但是我們沒必要點那麼多菜吧，太浪費了。」楊雪心疼地說。

「沒什麼，我很能吃的。」的確趙曉寒很能吃，再說他今天逛了一天，才喝了兩瓶水呢。四菜一湯，楊雪小心地吃了一點，其餘的全到趙曉寒肚子裡面去打架了。

從燒菜館出來，楊雪說要回寢室了，回去還有點事。本來趙曉寒還想著吃飽喝足了，正好陪她一起逛會校園呢，但是她說她回去有事他就沒說出來，就說那送她回去好了，她答應了。

跟她一起走著走著，趙曉寒發現不對了，這不是一號公寓嗎？

「你住一號公寓？」。

「是啊！怎麼了？」她難得狡猾的笑容問道。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我怎麼沒在這邊看見過你呢？我也做這裡，501。」

「哦，我們一般都是從那邊個樓梯上的。」

這就對了，趙曉寒沒參加軍訓，這段時間放學都先在下面吃了東西再上樓，她上下樓都不走同一樓梯，不同的時間，不同的路線不能遇見再正常不過了。

送她到六樓的鐵門口，他問：「你住哪個寢室，能通通電話嗎？」

「你等著問小月吧，她跟我住一起。」說完笑著跑上樓去了。

呃，想不到楊雪也有調皮的一面，問秦小月，我還不如去相信迷信了，那小辣椒我沒得罪她呀，為什麼她就那麼看我不順眼呢？當楊雪的背影消失後趙曉寒還在那裡獃獃地想。

原計劃第二天還請楊雪一起出去，抓緊發展感情的，這下好了，連個電話都沒得，約會個屁呀。

既然知道楊雪住樓上，趙曉寒想就在這裡用守株待兔的辦法，她總要下樓啊。這裡也是唯一的六樓樓梯口，樓上女生的必經之路，接下來的幾天趙曉寒都在六樓鐵門前瞎逛。結果楊雪沒等到，第四天倒是把秦小月等到了。

趙曉寒正對著一胖妞背影想著這體重也應該太恐怖了吧？要是兩個人都這麼胖那該睡多大的床啊？就聽見一個誇張的聲音：「你還真齷齪、無恥、下流、卑鄙啊？偷看女生居然偷看在這裡來了。」

趙曉寒嚇了一跳，回過頭看見秦小月鄙視第看著他，趙曉寒忙爭辯道：「我哪裡偷看女生了？我......」

「還狡辯！一看你這帶著色狼標誌的極端陰險的臉，猥瑣，非常之猥瑣。你是不是在打剛才上去的那個女生的主意？」小辣椒鄙而憤憤地說。

這時六樓門口圍了有大群女生。

「這猥瑣的傢伙在這裡出現幾天了，我看女生說的對。」

「就是，我經常看見她對著胖點的女生髮呆，我認為一定是個變態，我們要不要打電話報警？」

「前兩天我還看這男生人模狗樣的，今天才發現他這麼猥瑣......」

......

聽見周圍小聲的討論，趙曉寒真的羞愧欲死。但是，他不能就這麼羞愧的跑了，要是就這樣走了那明天全校還不傳著「一號公寓六樓驚現變態男」的消息啊。

「小月，你怎麼回家著多多天啊？我在這裡等你幾天了，終於等到你了！」趙曉寒故作深情的說。

秦小月沒反應過來，只是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你知道嗎？我等你等得好苦，我打你寢室電話你不在，打你手機你不接，我只有在這裡等你了！」說到動情處，趙曉寒眼淚都快出來了。

不等秦小月說話趙曉寒一把抱過她，「我既然等到你了我就不會放手了，你知道嗎？我感覺我都快死掉的時候你出現了，我現在好激動，好幸福。」

小辣椒正準備說話，趙曉寒馬上用手捂住死死她的嘴，並真誠的說：「你先不要說話，聽我說完。是的，我知道我那天不對，我不喝了就嘛，我真的忘記帶套了，不是我不愛惜你！不生我氣了好嗎？我下次一定小心，你這不還不確定有沒有中標嘛？親愛的，原諒我好嗎？我愛你，我不能沒有你。我發誓，我會愛惜你一輩子，否則天打雷劈。」

趙曉寒鬆開手，秦小月紅著眼看護著我，氣的臉都白了，拽著小拳頭說不出話來。周圍的女生以為接下來應該是發生少兒不誼的鏡頭了，一下全消失了。

很久後秦小月才從口中逼出幾個字「我要殺了你！」這時，趙曉寒已轉身下到五樓了，感覺到背後陣陣殺氣，飛快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