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 惡魔乖乖
才上五天的課，就到國慶了！高中的時候趙曉寒太喜歡這個國家假日了，又可以玩了。但是現在他卻有點不想放假，因為對這裡太陌生了！王壘回家了，聽說是回去陪女朋友，羅奉他們兩個開老鄉會去了。趙曉寒一個人在寢室，感覺有點空虛，有點無聊。
人在空虛的時候，往往就有點極端的舉動，趙曉寒也一樣。他決定走路逛GY市，走到哪裡走不動了打車回來好了，總比一個人在寢室好。
不知道是今年的天氣反常，還是GY本來就是這樣，造化似乎對這樣的季節不怎麼照顧，卻照顧著愛美的女性和好色男人的眼睛，已到深秋太陽還是笑得那麼燦爛。走了五公里左右的高速路才來到市區，馬路上的柏油冒出的絲絲熱氣，在空氣中融化在他的身體表面，趙曉寒感覺就快暈倒，買了瓶礦泉水我蹲在路邊的小店門口休息。超段裙無法遮掩的臃腫的大腿點綴在大街小巷，牽引著男人的荷爾蒙激素在這城市中***，當一個個女人從他面前走過，而他發現她們的裙子短得不能再短的時候，趙曉寒真恨自己為什麼不把頭長矮點。
當一瓶礦泉水下肚后，趙曉寒才站起來，感覺腿有點麻了，伸伸腿他就開始了我毫無目的的逛街之旅。
有人說美女白天都在自己的床上睡著，晚上都在別人的床上睡著。逛街是很難看到美女的，好不容易看見幾個長得可以的，但是你一看見她牽著手的男人，你只能感嘆一句「好逼都被**了」。這是一個「貝多芬」的時代，所以趙曉寒一般不看女人的臉，他只欣賞她們的身材。
一路走走看看下來，趙曉寒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好遠，真的累了，再走下去他幾乎會昏死過去。看見前面大樓上幾個金光閃閃的大字，他會心一笑，信步上前走去。
毓秀路志誠大廈十三樓一位麗人正在愣神。飄逸的長發、合身的套裝、雪白的皮膚、貼身的窄裙、細長的雙腿、發亮的高跟鞋、雙手無規律地擺弄著桌上名牌的皮包。
宋寶嘉，今年二十五歲，一位有著高學歷、亮麗外表的都市白領族。剛出校門即在一家人人羨慕的大公司擔任助理，短短兩年時間就升任頂尖的業務專員。傑出的成就和圓融的態度，使得她在公司同仁與客戶之間獲得好評。
事業上的成就讓人覺得她透露出自信剛強的訊息，可是在這些女強人的性質，在八個月前就換成了嫵媚女人的嬌柔，而且不時還出現淡淡的憂傷。完全沒有了當初一副自信滿滿、清新煥然的模樣。
此時她正在憧憬著未來美景，所以臉上出現了難得一見的憨憨的笑容。
趙曉寒推開門，不由看得一呆：好嫵媚的女人，那身材、那身段，楊雪他們要幾年後才會有這勾人模樣吧。
「咳、咳。」趙曉寒故意咳嗽兩下，問道：「請問，你們童經理在哪個辦公室？」
宋寶嘉被這樣一驚擾，回過神來，沒好氣地說道：「你問童臣嗎?死了！」好像在埋怨眼前這個擾人清夢的傢伙，又好像真希望那個童臣死去一樣。
呃！死了？這麼快！趙曉寒一愣，笑道：「我剛才給他打過電話，他叫我在他辦公室等他呢。」這女人，不知道我們褲褲哪裡得最了她。
宋寶嘉這才抬起頭，打量著眼前這個人。帥倒是帥，但是不是自己喜歡的類型，書生味太濃了，她還是喜歡小童臣那樣的男人。這個男孩跟小童臣什麼關係？那個死人，就算他媽來了，都不會很熱心的，從來對人愛理不理的。怎麼可能叫這男孩去他辦公室等他？要知道，他那辦公室公司除了她之外，就只有他那幾個臭屁兄弟能進出了。
雖然感覺到這個男孩跟童臣，有著不同尋常的關係，但是宋寶嘉還是不敢大意，而且有了戲耍這帥帥的小男生的心思，問道：「小弟弟，你有什麼事情找我們童總呢？」
一聲「小弟弟」把趙曉寒叫得身體一軟，有個地方卻不爭氣地抗議。趙曉寒打了一個寒戰，說道：「姐姐，說話還是職業一點吧。還有，我找你們童總真的有重要事情，麻煩你告訴我一聲，他的辦公室在哪裡。」
宋寶嘉瞄了趙曉寒一眼，故作嬌態說道：「小東西，人家說話本來就這個樣子嘛。難道你喜歡卡哇伊型女孩兒？」
日，受不了了，趙曉寒忙說道：「我還是自己找吧，我就不打擾姐姐『休息』了。」說完忙往門外走去。
「小弟弟，你還沒告訴人家，你找我們童總什麼事情呢。」宋寶嘉用剛才一貫的口吻在後面喊道。
趙曉寒停下來，回過頭，學著小女生撒嬌哀求道：「不要叫我小弟弟！」
「噢，小男生還想充當大男孩了！你看上去本來就小啊，告訴姐姐，你滿十八歲沒。」宋完全沒有理會趙曉寒的「哀求」，換了一個美態，笑問道。
趙曉寒渾身泛起雞皮疙瘩，慌忙離去。
宋寶嘉在房間里歡笑起來，好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也不知道這什麼什麼鬼公司，一天事情沒得做，人更不見幾個。
趙曉寒來到外面，搖頭罵道：「這個童褲褲，也不知道在搞什麼。這哪像什麼公司啊？」
趙曉寒在樓下，就給童臣打了電話，童臣說他現在正在外面辦點事情，很快就會回來，叫趙曉寒去他的辦公室等他，把公司地地址告訴趙曉寒之後就掛線了。
來到公司，趙曉寒心裡一愣，這哪裡像什麼公司啊？有八個男女青年，頭髮紅紅綠綠的，正圍在一起玩著撲克。房間裡面就幾個沙發，一個茶几，和一個飲水機。牆上掛著一個還算精緻的時鐘，和一副字畫。字畫裡面寫著「難得糊塗」四個大字，那歪歪扭扭的字跡，一看就是沒有文化的，那「難」字的繁體還不會寫，有幾筆就畫了一個圈表示了。
趙曉寒向幾個紅綠男女打聽，他們總經理的辦公室，其中一女孩指著一間辦公室說道：「去那裡問宋姐吧。」又繼續玩起撲克來，完全沒有理會趙曉寒的意思。
被宋寶嘉戲耍之後，趙曉寒一間一間的挨著找，但是所有門都打不開。
「這幾個傢伙，年前告訴我，要開什麼公司，還把公司名字註冊成我的雅號，『金鑽實業有限公司』。我當初怎麼就腦殼一發熱就答應他們了呢？看來這及個傢伙還很會浪費錢啊。
這都招了些什麼人啊？五個小混混、三個小太妹、一個性感瘋女人。靠，他們當這錢是紙啊？就這麼折騰。」
要不是門口有著『金鑽實業有限公司』及個鑲邊的大字，有誰還知道這裡是一家公司呢？而這裡面則是一塌糊塗，一不小心還以為來到鸚鵡市場呢。
在趙曉寒的印象中，公司中起碼得有總經理室、副總經理這些樣子的門牌，但是這裡除了那四個雞飛狗跳的「難得糊塗」，就在也找不到其它任何文字了。這將近一百平方米的面積，顯得那麼空蕩蕩、冷清清的。
實在找不到童臣的辦公室，趙曉寒就用了最原始的方法。「哐啷」一聲，宋寶嘉所在的隔壁的辦公室的門，被趙曉寒一腳踢開了。
幾個紅綠青年放下手中的撲克，跑過來圍著趙曉寒，惡狠狠的樣子，好像下一時刻他們的拳腳就要出現在趙曉寒身上。
宋寶嘉也從房間里慌忙跑了出來，詫異的看著趙曉寒。
趙曉寒隨意地笑了笑，摸出電話，撥出一個號碼：「褲褲，你們還在哪裡？哦，回來的時候順便找個裝修的來，你們辦公室的門被我甩壞了。」
眾人顯出遲疑之狀，顯然在想趙曉寒撥打的是不是他們童總的電話，還有這囂張的青年究竟是誰？
趙曉寒把手機遞給宋寶嘉，說道：「有什麼疑問，你問你們童總吧，我先就在這房間里休息一會。」
宋寶嘉接過電話，不住地點著頭，眼神狐疑地看著趙曉寒大搖大擺地走進房間，坐在了老闆椅上。
趙曉寒安逸地躺在椅子上，心想：這個褲褲還是很會享受的，外面不怎麼樣，這裡面卻顯得有點冠冕堂皇的。
趙曉寒迷迷糊糊的睡著了，感覺有人在胳肌窩撓痒痒，很不情願地醒來。
眼前一個兩、三歲的小女孩，正笑呵呵地看著他，可愛極了。
「叔叔，上班不可以睡覺。」小女孩天真地說道。
這是誰家的小孩啊？怎麼跑這裡來了。「哦？叔叔困了嘛，下次不會了，我保證。」
小女孩點點頭，做出小大人的模樣：「對，要不然沒錢賣毛毛熊的。」
「恩！為了買毛毛熊，叔叔以後不睡覺了。」小女孩的天真，讓趙曉寒很是舒暢，很是受用，「小寶貝，告訴我，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小女孩玩著手裡的小毛毛熊回答道：「我跟媽媽一起來的，來接爸爸回家。」
趙曉寒想，他們幾個好象沒聽說哪個結婚了呀。問道：「你爸爸叫什麼名字？」
「親愛的。」小女孩回答道。
趙曉寒一下差點把鼻涕都笑出來，又問：「你媽媽呢？她叫什麼名字？」
「寶貝。」小女孩把毛毛熊放在趙曉寒的肚子上玩起來，回答道。
暈，這是怎麼教孩子的呀，「那麼你們家還有誰？」
小女孩說道：「還有我呀，你真笨。」
「呃！你叫什麼？」趙曉寒差點沒有暈過去。
「乖乖。」
這下趙曉寒徹底沒語言了。
小女孩玩了一會，問道：「叔叔，我今天才學的一個題，你會不會答？」
趙曉寒鬱悶，小孩子都會的問題，我有不會的道理嗎？說道：「你說說看。」
小女孩乾脆不玩毛毛熊了，把它丟得老遠老遠的，說：「前面有一片草地，猜一種花。」
哦，是腦筋急轉彎啊？趙曉寒想了想，還真不知道答案。於是問道：「我不知道，是什麼呀？」
「梅花！呵呵，叔叔真笨。」趙曉寒一陣羞愧的感覺油然而生，小女孩又問道：「前面又有一塊草地，還是猜一種花。」
趙曉寒乾脆地搖搖頭：「不知道。」
「野梅花呀。」小女孩得意地說：「草地上來了一群羊呢？」
趙曉寒開始認真地想起來，這是什麼花呀？但是想了自己所有知道的花名字都不覺切題。只得再次搖搖頭。
小女孩看著趙曉寒，很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草莓都不知道。」
「怎麼成水果那啊？剛才不是花嗎？」趙曉寒不服地問道。
小女孩理直氣壯地說：「我又沒說一定是花的。最後問你一個，草地上這時來了一群狼，是什麼？」
趙曉寒慌忙搶答道：「這個我知道，這個我知道，答案是楊梅。」
小女孩點點頭：「恩，還不算很笨。」
趙曉寒含冤想到：這是誰教小孩這樣欠扁的腦筋急轉彎啊？這也算問題？他決定把面子找回來，於是說道：「我也問你一個，樹上有八隻鳥，一槍打死一隻，樹上還有幾隻？」
小女孩想了想問：「鳥中有沒有聾子？」
趙曉寒頓時詫異，說道：「沒有。」
小女孩有問：「有沒有不會飛的小鳥？」
「沒有。」
「有沒有受傷的？」
「沒有。」
「有沒有以前就死了的？」
「沒有。」
「有沒有……？」
「沒有。」
「……」
「沒有。」
……
趙曉寒終於抓狂了，頹廢地躺在椅子上。小女孩才說道：「要是你沒有，騙我的話，樹上一隻鳥都沒有了。」趙曉寒真有想哭的衝動。
還好這是外面傳來聲音：「你怎麼才回來呀？」接著有人高亢叫道：「大哥好！」
趙曉寒從椅子上彈起來，向門口逃去，終於解放了！
「老大！」門外，童臣幾人看見趙曉寒從房間里出來，忙整齊站好，齊聲叫道。其餘人均成獃滯狀。
「叫這麼大聲做什麼？我耳朵又沒聾。怎麼到現在才回來？」趙曉寒沒好氣地罵道。
童臣馬上油滑道：「老大，知道你老人家要來，我們可是興奮得很呀，真小早點回來的，但是今天的事情很棘手，這不大家才多耽誤了點時間嘛。」他這拍馬屁的表現更是讓幾人覺得不可思議。
「還傻站著做什麼啊？快叫老大啊！」與童臣一起回來的龔井對幾個黃毛吼道。
「老、老大。」幾人戰戰兢兢地叫道。
趙曉寒搖搖手說道：「罷了。」又問剛才和自己說話的女生道：「你姓什麼？」
「魏。」女生忙回答道。
「哦，魏什麼？」趙曉寒有問道。
「不知道為什麼，我爺爺姓魏，我爸爸也姓魏……」女生結結巴巴地回答道。
呵呵，這一下所有人都笑開了，趙曉寒曉笑疼肚子之後，好不容易才收住，說道：「你們不用這麼緊張，我又不會吃人，你們看我這學生模樣，有半點橫肉嗎？姓魏的美女，我真想知道你叫魏什麼，以後告訴我得了。你們幾個，下去之後給我把頭髮染後來，現在做混混也要做個有素質的混混。」
「是，老大。」眾人回答道。
小女孩從趙曉寒身後露出可愛的小腦袋，還不停的做著鬼臉。眾人對這小孩都是疼愛有加的，所以看見這小孩，大家都不覺氣氛尷尬了。其中一人低下頭問道：「乖乖，叫叔叔沒？」
小女孩點點頭，「爸爸，我很乖的，不信你問這個叔叔。」
趙曉寒配合地點點頭，問蹲著的人道：「方傑山，這是你女兒？」
「哈哈，是啊，老大。很可愛吧？」方傑山幸福而得意道。
趙曉寒不由得一寒，說道：「是很可愛。」接著問道：「沒聽說你結婚了呀，女兒都這麼大了，卻沒告訴我結婚的消息，你是不是怕我給不起你這個紅包？」
「老大，我還沒結婚呢。」方傑山解釋道。
「沒結婚？怎麼來的女兒？」趙曉寒奇怪問道。
童臣在旁邊說道：「老大，沒結婚也能聲出孩子來的。」
「呃，也對。」趙曉寒點點頭，說道：「你們幾個跟我進來吧，我有話對你們說。」